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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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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收拾碗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描金木盒,双手递给进宝:“这是奴才临来前,皇上亲手交给奴才的,让老奴转交给昭仪。”

进宝接下盒子,徐安端着她吃完的碗筷,躬身出去。

伴随着殿门沉重的上锁声,进宝的心也一并沉了下去。

望着盒子,半天都没有打开。

他还在乎她吗?

犹豫半晌,她方缓缓打开,只觉得心头跳的奇快,眼中微微一热,一时不能自已。盒中赫然是一把小巧的梳子,通身皆用黄金打造,梳子上面刻有形同连理枝的花纹,花纹末端,镶以红宝。做工精致华丽。旁边又有一张小小的花笺,上面写着两行工整的楷书:

相守到老,白发齐眉。

月色如醉,透过冰纹的窗纱似乳白色轻雾,进宝握着金梳,含笑睡去。

翌日,亥时未到,中庆宫外面的庭院中,就已经站满了人,太后和皇上坐在车辇中,六宫妃嫔也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看戏,但是太后有命,只允许五品妃嫔在场,只怕hou宫的人全部都会涌来看死人复活。

侍卫将殿门上的锁打开,进宝从里面走了出来,跪下见礼。

太后心急想知道死人复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急道:“平身吧,张采女什么时候能活过来?”

“快了。”进宝自信满满地道。

她站在廊下,又命侍卫将殿门锁上,此刻寝宫内,只剩下张采女一具尸体,再无其他活着的人。

进宝又命所有人熄灭灯笼,整个中庆宫只有殿内一盏微弱的烛光,偌大的院落,寂静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敛气凝神地盯着殿内的烛火。

亥时过半,仍不见半点动静,太后耐不住性子,心急地道:“到底什么时……”太后的话才说了一半,眼睛盯着寝宫的烛影,惊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于此同时,在场的众人也都盯着中庆宫正面的窗户,个个面色苍白如纸,像是看到鬼一般,又几名胆小的妃嫔翻个白眼,昏倒在宫女的怀里。还有几命年纪小的内监,吓的丢掉了手中的灯笼,双腿瘫软地坐在地上。

进宝瞥着众人惊骇的神情,朝寝宫的窗户轻轻地瞟了一眼,心中暗喜。

那紧闭的窗户上,昏暗的烛光下,一个人正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她……真的活了?”太后胆颤地向车辇的后面躲,使劲拽着徐安的手,就连徐安也长大了嘴巴,怔松不语。

随着人影渐渐坐直了身体,竟有些人不顾皇太后和皇上在场,吓的夺路而逃。

进宝站在前头,眼睛扫过众人,只见月门处一个深色的身影,正偷偷地探出头,想殿内张望。

猛地那人看到了窗纸上影着站立的人影,渐渐向殿门靠近,似乎要走出来。吓的愣在当场。

妃嫔们尖叫着向殿外跑去,如果太后不是坐在轿辇上,恐怕也要拔腿就跑,唯一个比较镇定的要算祁煜了,但他也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拼命地抓着轿辇的两旁,极力保持君王该有的仪态与镇定。

忽然之间,进宝一声命令:“来人啊,把那人给我人抓起来。”进宝一身手指,指着月门处。

侍卫都被吓的不轻,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跑过去去抓。

而在月门处那人也已经吓的忘记了逃跑。

侍卫伸手便将那人抓住,带到了御前。

祁煜命人点灯,院中的灯笼全部点燃起来,庭院再次亮了起来,寝宫中的光亮不足与众多灯笼的光亮争辉,所以窗上,张采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看不见人影,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而且殿门还被锁着,没人给她开门,张采女一时半会出不来。

定了定心神,祁煜才注意到跪在御前的人。

祁煜看着那人的脑顶,一时没有认出,便出声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侍卫点着灯笼照在那人的脸上,祁煜也是望了半天,搜肠刮肚地想了很久,才认出来,低低地叫了一声:“怎么会是你?柳尚仪?你怎么会在这里?”

六宫众人,只有五品以上妃嫔才被许可进中庆宫来,而柳雪霞只是一个女官,任由品阶再高,也是禁止入内,如今她冒着违抗圣命的危险,不请自来,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心虚。

柳雪霞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根本没听到祁煜的问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中庆宫上锁的大门,口中一直不停地念叨:“怎么可能,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

进宝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可能,因为她根本就没死。”

众人一听进宝的话,个个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柳雪霞不相信地嚷道:“这不可能,我明明把匕首捅进她的心窝的……”

话音刚落,院中尽是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话一出口,柳雪霞自知再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恶狠狠地瞪着进宝,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什么死人能复活?通通都是你耍的把戏……”

进宝婷婷地站着,脸上挂着优雅的笑,不置可否。

祁煜看了眼进宝,又看了看地上柳雪霞,厉声道:“你为何要杀害张采女陷害佟昭仪?”

柳雪霞低着头,苦苦地一笑,笑声渐渐变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为什么?

宫中的女人费尽心思设计陷害另一个女人,还会有什么原因?

皇上的临御,身份与宫女不同,与妃嫔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她们因为侍候过皇上,所以这辈子都只能留在宫中,看着自己的如花的容颜在无情的岁月中,渐渐老去。

临御,不论她们是否愿意,是否爱过皇上,女人的心和身体总是连在一起的,身体一旦给了某个男人,心里也自然而然地想着他,然而只那一次以后,每日每夜都要看着她的男人怀里搂着别的女人。

嫉妒、忿恨、以及所有不甘的情绪,交织重叠,最终在心里积成世间最可怕的毒。

柳雪霞的哭声,惊动了在场每一个嫔妃,她们纷纷深有感触地低下头,直视自己的内心。

就算身为后妃又如何?后宫佳丽三千,命运也不会比个临御更好。就算一时荣宠无限,但年年都会有更加年轻,更加貌美的女子进宫,谁能保证自己的容颜一辈子不会变,能保证皇上的荣宠一辈子不会淡?

寂静无声的深宫,唯有柳雪霞的哭声在夜空中久久地回荡。

“来人啊,将柳雪霞押下去,谋杀妃嫔,最大滔天,明日正午凌迟处死。”祁煜命令道。

侍卫得令,拉起柳雪霞,推搡着押下去。

忽然之间,柳雪霞冲开侍卫,向进宝猛扑过去。大叫着:“就算死,我要拉你做垫背的。”

“保护佟昭仪。”祁煜高声命令。

柳雪霞的动作太过忽然,吓了进宝一跳,本能地向后躲去。

侍卫从三面围捕过来,纷纷抽出刀剑。

刀影一闪,进宝来不及闭上眼睛,一蓬热血划着一道刺目的弧线,喷溅在中庆宫殿前的台阶上。

柳雪霞身中数刀,但眼睛仍瞪向进宝,嘴角犹自挂着胜利的微笑。

就算死,她也要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

进宝望着她,慢慢地倒下。柳雪霞死了,陷害她、要她命的人死了,可是她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

侍卫将柳雪霞的尸体拖了下去。祁煜从轿辇上走下来,快步地走到进宝跟前,紧张地握着进宝的手,上下打量,关切地问:“有没有受伤?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吓着了?”

进宝摇摇头。

祁煜转头向万海道:“快把朕的斗篷拿来。”

万海从车辇中取出,一路小跑着双手捧上。祁煜从万海手上接过斗篷,亲手为进宝披上,顺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进宝抬眼看着祁煜,祁煜摸着她的发髻,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朕在这儿呢。”

柳雪霞的死让进宝心绪起伏,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各种未来命运中的一种,但不论是哪一种,祁煜现在是关怀她的,她心中一暖,信任地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温柔的抚慰。

一场小小的动荡过后,太后半晌才反应过来,极度失望地喃喃自语:“张采女既然没有复活,我那可怜的孙儿……”

进宝不想打击她,而柳雪霞已经死了,就算再多一条欺君罔上,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实,但转念一想,六宫妃嫔个个系出名门,身后又有一大堆复杂晦涩的关系。为了张采女的爹不会找机会报复,只好这样,谁叫他的女儿欺君罔上呢!

进宝幽幽地道:“启禀太后,那张采女根本没有怀孕。”

“什么?”祁煜惊愕。

进宝看着他,微微地点点头,看向太后的时候,太后垂眸微微沉吟,似乎想起了什么。

“没怀孕?那……太医,”祁煜脸色铁青,“把所有给张采女诊脉的太医,通通给朕叫来。”

内监听命下去。

进宝惊讶地看着祁煜:“皇上相信臣妾的话?”

祁煜眸光一亮,含笑道:“你连死人都能复活,朕还敢不信你吗?”

这叫什么话?进宝皱了皱眉头。

给张采女诊过脉的太医还真不少。前前后后一共有六人。

看他们六个神色惊恐地走了进来,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找他们,但多少也在这几日里听闻进宝会让死人复活的事情。

六人中,至少有两位是进宝认识的。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以死谢罪

第一百零九章 以死谢罪

一位是邓尚道,另一位则是刘宥源。

进宝看了一眼邓尚道的手,十指俱全,看来他并没有听从她的话。他以为张采女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查她假怀孕的事情。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

祁煜扫了一眼几名太医,问道:“你们几个都给张采女把过脉,是吗?”

太医皆点头。

“她是喜脉吗?”

太医犹豫的相互看着,一时不敢回答。

刘宥源率先跪下答道:“微臣日前为张采女诊脉,采女脉象奇怪,微臣学艺不精,无法诊断。”

几位太医一听刘宥源的话,竟争先恐后地说道:“微臣也不才,并没确诊。脉案上也是如实记录。”

唯独邓尚道仍坚持地道:“张采女是喜脉。”

六个人,分成两队,各执一词。

太后看着他们,疑惑地道:“到底是有没有怀孕啊?”

进宝含笑道:“臣妾已经施法让张采女活了过来,不如打开殿门,让太医重新诊脉,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话音一落,院中忽地刮起一阵旋风,冷风打着转儿地从庭院经过,声音仿佛是阴间的悲鸣。与此同时,中庆宫的殿门忽然晃动,吓的门口的侍卫连连后退,门“砰砰”地动着,像是里面有人正不停地摇晃着大门,想要出来似的。

又是一阵妃嫔的尖叫声。

“啊……不要让她出来。”

“人都已经活了,迟早是要出来的,总不能要锁一辈子吗?”说着,进宝转身就要从侍卫手中取过殿门大锁的钥匙。

只听太后扬声叫道:“慢着。”接着,她又向众人看去,所有人的脸上都再次露出惊惧的神色,没有人愿意见道复活后的张采女,包括祁煜在内。

鬼神之说,虽然他们口中说是怪力乱神,但终究还是相信的。

进宝又道:“人都已经活了,还是让太医们看看吧,毕竟所有人都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太后道:“起初哀家就不太同意,但又不能让张采女就这样被害,不替她伸冤,既然现在害她的人,已经死了,不如就让她回去吧。”

进宝听着想笑,但又不能笑。

太后这话,分明是说让张采女再死一次。

但进宝仍明知故问地道:“太后,您的意思是……”

太后看着她,半晌无奈地点了点头。

进宝一拍殿门,道一声:“回去吧。”

“扑通”一声,像是重物倒下的闷声。

在场的人无不拍着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

进宝看到那邓尚道偷偷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就是笃定了就算张采女重新活过来,太后和皇上也不会让她在人前出现。

真是糊涂至极。

进宝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又道:“太医是没办法给死人诊脉,可是臣妾有办法,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不清不楚吧。”

祁煜惊愕,笑着看了看太后,指着进宝道:“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进宝故作神秘的不答,而是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太后则捂着头,头疼地摆摆手:“够了,哀家不想知道了。”

“不。母后。”祁煜走到太后身边道:“佟昭仪说的对,不管有没有怀孕,朕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不清不楚。若传扬出去,朕在之民面前不就成了个糊涂皇帝吗?”

太后一听,觉得皇上的话有道理,于是她问进宝:“你有什么办法,先说来听听,别再向这次一样,令人……措手不及。”太后本来想说心惊胆战,但她犹豫了一下,换了个措手不及。

进宝轻声答道:“剖腹。”

太后瞪大双眼惊呼:“皇上,您、您听到她说什么了吗?剖、剖腹……简直……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哀家绝不允许。张采女虽然已经死了,但毕竟还是皇上的妃嫔,岂能被人剖尸,受此奇耻大辱?这要是被传扬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在?”

皇上垂眸微微沉吟,负着手踱了两步,猛地抬头看向进宝,他的目光犹疑。他又再度地不相信她了。

彼得曾在鸡鸣之前,曾经三次不认主。

而祁煜在天亮之前,已经是第二次不相信进宝了。

这时刘宥源开口道:“太后容禀,皇家的颜面固然重要,但是比起皇帝在万民心中的印象,下官以为,皇上的圣誉更为重要。微臣愿冒着天下之大不违,为张采女剖腹。”

太后一拍轿辇,怒气冲冲地道:“好大的胆子,让你诊个喜脉,你都无法确诊,这个时候你反而长本事了,若张采女确实怀孕,皇室的颜面丢了,皇上的声誉也损失了,哀家问你,你又有几个脑袋担着?”

“可不是吗。”丽妃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有她开口的机会,她走到太后身前,伸手在太后胸口轻轻地捋着,帮太后顺气:“而且,佟昭仪早已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说要还给太后一个孙子,如今却又说张采女压根没怀孕。本宫愚钝,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依照佟昭仪立下的军令状,接下来佟昭仪应该怎么办呢?”丽妃拉长音调的说话,实在令人讨厌。“是不是应该以死谢罪呢?”

不过丽妃的一番话反而提醒了太后,太后一声令下,命人去取军令状,交给徐安念。

徐安打开军令状,就着灯笼中的烛火,看了数行,脸色一变,又扭头瞅了瞅太后。

“怎么了?”太后问道。

徐安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太后一把抢过军令状,看了片刻,“啪”地一下,重新甩在徐安的胸口。

徐安着双手捧着,递给祁煜。

祁煜只看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去看进宝,只见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原来军令状上只写了抓住谋害张采女的凶手,其余只字未提。

因为当时进宝说让死人复活,在场的人都好奇着死人复活的事情,根本没有在意进宝到底是怎么写的,就这样被进宝钻了个空子。

太后胸口起伏,杏目圆睁,手握成拳重重地擂着坐下的软垫。

丽妃从内监的手里仔细地看完军令状,气的差点没将银牙咬碎。

进宝已经依照军令状上面的约定,抓住了杀害张采女的凶手,这个军令状也已经功成身退了。

众人皆齐齐地看向祁煜,等着他开口。

祁煜则凝视着进宝,目光深邃,仿佛要把她一眼看透似的。

进宝微微垂眸,眼睛瞅着脚前的一处地方,并不与他对视。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中庆宫院落中的枯枝在冷风中微微颤抖,四周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祁煜思索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叹了口气,扬手道:“剖吧。”

“皇上……”太后惊愕地道。

祁煜望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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