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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豆腐压海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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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稍过一会,他放下手中书卷,执起筷子夹了一块臭豆腐放进嘴中。
那金黄外皮之下包裹着一层嫩生生的豆腐,外面还铺了一层厚实的辣椒粉,然而自家主子却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之纳入咽喉之中。
立在一旁的清风看得着实心惊肉跳,佩服得五体投地。
“公子?”
“嗯?”
傅云楼双眸微垂,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盘臭豆腐发呆,忽听一旁清风出声唤他,便抬起头来。
“何事?”
只见清风一脸扭捏,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无法开口的模样,他心下了然扬了扬唇角问道,“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
既然公子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
清风鼓足勇气回道,“有件事小人最近一直放在心上,既然公子今日问了,那小人便斗胆说出来。若是说错了,那公子就权当听个笑话。”
傅云楼点头,“说吧。”
“近来公子频繁吃这臭豆腐,是不是别有隐情?”
傅云楼挑眉,“照你说,我该有何隐情?”
清风面上划过一丝窘迫,他埋头道,“虽说这卖臭豆腐的姑娘长得确实清秀可人,不仅样貌标致,人也老实。只可惜其蒲柳之姿无法与公子一身清华相提并论,而她身上那股市井气质就更无法与公子比肩了。”
傅云楼细嚼慢咽,第一块豆腐刚好落进肚里,他夹起第二块豆腐瞅了瞅清风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啰嗦了?”
清风扶额,“小人的
意思公子还不明白么?公子你该不会对那个卖臭豆腐的姑娘有意思吧!”
论长相,这姑娘只能算清秀可人,论风韵,跟麻杆似的一点起伏也没有……他是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看不出半点好来,他家公子不会是爱屋及乌了吧……
“那你认为呢?”
傅云楼一张脸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
“这,”清风犯了难,他跟了公子数年,从未见公子对哪位姑娘如此上心过,只是……月尚且有阴晴圆缺,这人总是会有变化的吧。
“照你这么说,我天天吃米饭,难不成还是因为爱慕那种田的老农不是?”见清风不语,傅云楼反唇相讥,语气中带着三分揶揄。
他既这么说了,清风心里倒也定了心,看来公子对这个卖臭豆腐的姑娘应该是无甚心意的吧。
“只是小人不解,公子为何隔三差五便要照顾她的生意?”
傅云楼放下筷子,正视清风,“问那么多作甚?”
清风讪笑着挠挠头道,“小人这不是关心公子嘛~”
“再多嘴就把你卖去隔壁红娘馆做冰人。”傅云楼悠悠地看了清风一眼,而后者则立刻噤声。
“啊对了,公子,小人突然想起有点杂务还没做,小人就先告退了!”某人寻了个理由撤退。
真是的,他不就是想多替公子考虑嘛!按照公子这个家世怎能随随便便找个寻常女子将就了呢?他可是秉持着作为一名忠仆的职责行事啊!
目送带着一脸不甘离去的清风背影消失在门外,傅云楼收回眼神转向盘中剩下的几块臭豆腐。他用筷子拨了拨,嘴中淡淡说道,“是应该结束了。”
“四喜,等人啊?怎么坐立不安的?”从大清早开始,四喜就一直伸长脖子保持着某种禽类引吭高歌的姿势从店内朝外矫首眺望着。
“算算也该是这个点了,怎么人还没有来……”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四喜兀自叨念着,分毫没有注意到旁人的干涉。
那熟客见四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疑惑,正欲再度开口却被旁人给拉住。
“人家小姑娘思春你凑什么热闹啊,真是不会看眼色!”
“思春?”被拉住的人一脸疑惑,转念一想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是了,眼看四喜也要变成大姑娘了,该是找个如意郎君的时候了~”
“只是这四喜看中了哪家小伙,竟能把她迷得如此失魂落魄,连干活都没心思了!”另一位食客无奈地指了指盘中炸得边缘有些焦黄的臭豆腐看向其他人,摊手道,“四喜这姑娘长得好,人又实诚,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哟~”话音未落就被其他人哄笑着打断。
“算了吧,你个老不正经
的小心被自家婆娘知道,拧着耳朵揪回去好生打一顿!”
“四喜你就别想了,还是想想身边有什么靠得住的小伙子可以跟四喜好好撮合一下呢!”
“这么说来,我还真有几个不错的人选呢!”
“真的么?”
三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聚在了一起,一看就不像是在干好事。
四喜此时还不知道,这几位热心肠的熟客正在暗自策划要将自己打包出租,连人带豆腐店一并配送出去。
若是她知道,此时必得吐出半升鲜血才是。
傅家小厮不来豆腐店买臭豆腐已近两日,四喜百无聊赖地伏在桌上,懒懒地拨着算盘珠子。望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她心中更加郁卒。
几个熟客最近光顾的次数也是愈见减少,难道是她炸臭豆腐的手艺退化了?四喜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从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客人了?她抬头,见有几个相貌端正的后生从外头缓缓踱进店铺。
“客官,除了臭豆腐还有其他下酒菜,吃点啥?”她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嗯,不急,先来碟臭豆腐吧。”
一行人分开坐下,四喜转头开始忙碌。
不对,不对,今日委实不对。四喜拧了拧眉头,为何她总感觉后背麻麻的呢?像是有几双眼睛在打量自己一般。
她侧头,却见那几个后生坐在店里,或看风景,或发呆,或相互交谈,总之就是没一个人偷看她就是了。
“难道是我自己的错觉?”四喜纳闷,近日来头重脚轻,精神恍惚,难道是要有大病?不行,一会关了店得去药铺抓些药回来才是!
“咳,老板哦不,姑娘,敢问你今年芳龄多少?”
四喜刚将一碟豆腐放到一个后生面前,却见那人展开扇子半遮着脸对着自己微微一笑,想来是要达到风流的目标却一不小心东施效颦了。
四喜只觉自己手微微一颤,紧接着头皮一阵发麻,她犹豫了半晌,终于在那后生孜孜不倦的眼神下投降。
“这位大哥,小女子今年十七了。”
“哦~”
那男子故作风雅地摇着扇子,“十七啦,不小了,是要许人家了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四喜起身,而另外两道打量自己的视线则慌慌张张地撤开。
“父母早亡,现在只有小女子一个人了。”
那后生一听,眉头一拧,深叹道,“可怜你一个人支撑着小店了,那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四喜拧眉,诚然她一人孤苦,但今后有何打算也不用同你一个外人说道吧!
她端在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正愁如何打发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却听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人家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同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何关系,这位仁兄也未免管得太宽了一些吧!”
四喜惊喜回头,管明月恰好从外头跨出一只脚来。她将视线接着往后移,果然看见了蓝衣背后那一抹杏色身影。
积攒在心头这几日的烦闷顿时消散干净,她没来由地开心,连看着那后生的表情也温和了不少。
“管公子,傅公子你们来啦!”
那位喋喋不休的后生终于在管明月的强势侵入之下告败,而四喜则如获大赦一般从那人身边逃开。
管明月常来她的小店,毫不客气地走到老地方坐下,而傅云楼却立在门口不动,黑眸微微一转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后对四喜微微一笑。
“看来店里最近生意不错。”
四喜面上泛红,不敢去看他,只得低头轻声道,“前几日多谢傅公子照顾店里生意了。”
“这是应该的。”
傅云楼柔柔看向四喜,又接着说道,“不过今日傅某倒是有一件事要麻烦一下四喜姑娘。”
“嗯?”四喜抬头,面上划过一丝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小爷我自外头移植来一株极珍贵的药草想要放在傅云楼家养着。只可惜我看他家那些小厮一个比一个没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四喜姑娘你才是伺候我家药草最合适的人选啊!”管明月在一旁插话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四喜扶额,看护花草也就算了,竟然还用上了伺候二字,看来他这株药草一定是千金难买的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怎么行呢?”四喜连忙摆手,“还是找个会照顾花草的人来才好!”
“诶~我那可是稀世珍草,若是懂行的人起了邪念可如何是好,还是由四喜姑娘你这样信得过的人来帮忙好啊!”
管明月嫌自己一人难以说服四喜,便将一旁笑而不语的傅云楼推上前去。
“怎么说这草现下在你院子里,你好歹为我说两句啊!”
被赶鸭子上架的傅云楼揉了揉额角,转头对四喜柔声道,“照顾花草不用花费姑娘多少时间的,只须每日清晨浇水松土便可。”
说着,他嘴角一撩,一抹淡笑自面上浮现。
而四喜只觉得灵台微微一震,整个人都不知东南西北了!
“可,早上我要开店,哪有时间赶去公子府上浇花啊……”
“这个好办,反正他家好些个空房。四喜你可以先住到他家去!”眼看阴谋得逞,管明月狠狠心又往里头烧了把猛火。
“这……好像不成吧……”男未婚女未嫁成何体统……四喜只觉得脑袋被人拧成一股绳,而两端则有人在不断施力,令
她矛盾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给我加加人气哟!


、竹林深处有玄机

“这怎么不成。我倒是觉得你一个弱女子守着这家小店才甚为不妥呢!”管明月拧着眉将四周环顾一圈后摇头晃脑道,“你看这四面破败,家徒四壁的模样。万一半夜里来个什么采花大盗你也防不住啊!”
采花大盗?
众人面面相觑,别说是采花大盗了,这临遥小城十年都出不了一个成事的盗贼。此地民风甚为淳朴,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偶尔出现几个小毛贼也只是小偷小摸,偷偷人家养的鸡之类的——
试问何来采花大盗啊?
四喜狐疑地看向管明月,心道这厮可千万别在这儿散播什么不利于民生的谣言哦,俗话说得好,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临遥城虽小,但也不能小觑了那些七姑六婆的八卦能力。
“咳咳,四喜,你过来一下。”
无视他人质疑的目光,管明月旁若无人地朝四喜招了招手。
难不成又想了什么损招?
四喜把耳朵凑了过去,“何事?”
她只听管明月附在自己耳边轻声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时不同往日。你忘了前几日差点命悬一线的经历了么?你们临遥城纵然治安再好,民风再淳朴,也难免会有意外嘛!”
想起前几日令人心悸的一幕,四喜大为后怕地拍了拍胸脯道,“你说的是是是!”
只不过……这罪魁祸首貌似……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二人,心道:还不是你俩招来的祸事,如今却弄得人心惶惶,连采花贼一说都给编排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如果傅公子方便的话,小女子就叨扰了。”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推辞倒显得有些不合情理了。再说小城也没有那么多男女之妨的讲究,更何况傅家有那么多家丁奴婢的,她就权当自己给人家去做长工吧~
管明月见四喜点头,立马喜笑颜开,他忙道,“至于工钱什么的你自然不用操心,傅二的家底还是很丰厚的,别说养你一个就是养十个你都不成问题!”
他话音未落,周围人面色齐齐一变,唯有傅云楼一人淡笑立在那店中云淡风轻。而四喜则是向前趔趄一步,喉头隐隐有些想要喷血的冲动。
这管公子的嘴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说话站在那里还有几分斯文,这一说话就活脱脱一个雷神转世,直叫人被雷得外焦里嫩才肯罢休。
看着众人的反应,傅云楼报以微微一笑,想来已是十分习惯这位老友惊为天人的措辞了。他上前一步对四喜道,“姑娘放心,工钱自然优渥。”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工钱傅公子你看着给就成,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四喜连忙摆手,她可不想给这傅公子留下什么贪心不足
的坏印象。
“这怎么会不是什么大事呢?!”
谁料这厢管明月听了不乐意了,他满脸严肃地对着四喜沉声道,“照顾我的亲亲花草如何能算是小事,小爷平时都是用命在爱护他们啊!”
如此一本正经,掷地有声,这么说——
四喜拧了拧眉心,有些迟疑道,“这么说,我也要同你一般用生命去爱护这株药草么?”
说到底,原来这看护药草的伙计还得豁命啊!
她无奈之下,与一侧的傅云楼交换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这可如何是好啊?”她突然有些后悔应下这门差事了……
“不必理他这些歪理,只需当做寻常药草细心看护便可。”傅云楼向她递来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这时,管明月又再度开口,只听他悠悠说道,“对你我当然不会像要求自己那般苛刻啦,这么着吧,参茶你就不用喂了。不过,浇灌药草的水源一定是要最洁净的,不能有一丝污染,听到么?”
甫一听到参茶二字,四喜便有一种撒开蹄子在草原上狂奔怒号的冲动。参茶是何物?参茶可是她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好不好!?
她四喜长这么大,别说是参茶了就连人参也没见过一根,冬日里若是能吃上一顿萝卜肉汤都已是万幸,这群人居然那参茶去喂药草!?简直是暴敛天物啊,简直是不可饶恕!!
“诶?四喜你表情怎的如此狰狞,一会青一会白的?”
一片死寂——
“人参茶,是啥味?”
过了半晌,才听到四喜默默地来了这么一句,管明月揉了揉下巴,两眼望天,“参茶啊~光是泡水喝还挺难下嘴的。但若是与乌鸡一同放在锅里煮个把时辰,再放些枸杞什么的药材进去,那喝进去才叫滋补~”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真不知这些有钱人是如何过日子的,难道真如那书中所说那般这世道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么?
四喜心头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不甘,于是她狠狠拍了拍胸脯对着管明月保证道,“你的药草交给我,不用什么参茶就能照顾得很好!”
“当真?”
管明月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想他用那上等的千年人参培养药草都会将药草养枯,更何况是四喜这般的信口开河了。
“自然当真,养不活大不了你不给我工钱!”四喜真是豁出去了,胸脯拍得砰砰响,就为着替穷人家争一口气来。
管明月狐疑的眼神自她面上转了两圈,终于是点点头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拿不到工钱可别哭鼻子啊!”
四喜扶额,又不是四岁小孩了还哭鼻子,她笑道,“工钱是小事儿,
我若是养得好那公子你该怎么做呢?!”
管明月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但仍是嘴硬道,“这简单!若是靠你的法子养活了这株药草,那我便拜你为师呗!”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四喜掩住嘴笑了。
是以,四喜就这样草率地将这件活计给应承了下来。不过事后她却觉得自己有些逞勇斗狠了,毕竟她自己也没有确切的把握能够将那连参茶都养不活的药草养活啊……若是真养不活那药草,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面子又没酬劳?!
诶……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喜姑娘,四喜姑娘——”
这不,傅云楼已派了傅家小厮前来接四喜过去了。
“就来了就来了!”四喜来不及细想,直接踹了包袱跑出门去。
多想无益,车到山前必有路——
门口竟然停了一顶轿子,四位轿夫笔直地立在四周。甫一看到如此煞有其事的一幕,四喜受宠若惊,差点一个倒栽葱在门口滑到。
这时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扶住——
“哟,四喜姑娘,走路千万要小心啊,这要是摔着了回头我怎么回去跟公子交差啊。”清风望着四喜拧眉。
“实在是对不住了清风小哥。”四喜颇为不好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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