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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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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说笑笑,面上十分理解的模样,皆是举杯一饮而尽,言谈举止十分符合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的作风,我默默找了个位置放开肚皮,正胃口大好,耳边突然想起一阵女声,抬头一看,那人一身绛紫绣衣束腰,未施粉黛,面上笑容却讽刺得很,见我看她,放下筷子道:“半月不见,夫人不认识姝婧了?”
我不得不放下筷子,朝她讪讪笑道:“没忘没忘,上次婧姑娘让我印象颇深。”
话一说完我就恨不得掌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上回见面姝婧在我面前形象全无,现在我无意间提起,反而是坏事。果然,对面姝婧面色黑了大半,与外间传闻的美貌妍丽相去甚远,罢了罢了,惹不起躲得起。想到这里,我起身道:“我还有些事,婧姑娘自便。”
哪里晓得刚刚往前走几步,便被一双素手拦住,“夫人见了我就走,莫不是讨厌婧儿?”
我忙答道:“不是不是。”
也不晓得是不是江寻那厮成亲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将一干怒气都转到了我身上,我只好顿住步子,问道:“那婧姑娘想怎样?”
姝婧轻轻一笑,恢复了往日的姿态,下一瞬间,手上俨然多了两杯酒,道:“听说夫人平日无多大爱好,却和男儿一样独喜这杯中之物,现在婧儿敬夫人一杯。”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叹口气,认命接过,正准备喝下,哪里晓得酒杯却被人凭空夺走,姝婧面色一僵,道:“易公子。”
易昭笑笑,放下酒杯,随后与我道:“夫人,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我下意识拒绝,哪里晓得那厮朝我笑了一笑,面上表情十分诡异,下一瞬,我却开不了口。
点你祖宗穴啊点!
易昭看我一眼,转身便走,临走低声与我道:“夫人还是莫要想着让你的夫君回来再解。”
我心里一紧,再抬头,那厮已独自拂袖而去。我朝周围看了看,宾客大多都醉得差不多了,显然没有注意到这里。想了想,一咬牙跟了上去。也不晓得走了多久,直到七拐八拐拐到两眼昏花之时,再一大量四周,却十分傻眼,那厮把我待到了江府外面!
艳阳高照,层云慰人。我却觉得有一股凉意自脚底猛地窜上了脑门。易昭在岸边站定,却没打算动手,反而饶有趣味的看向我,道:“公主这般模样,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瞪他一眼。
那厮面上越发欢快,反而好整以暇的靠在了一颗杨柳树干上,道:“我倒是有些后悔当初未娶你。”
我又狠狠剜他一眼,那厮颇不在意,折了一根杨柳枝下来,在手里把玩,道:“公主知不知道,你夫君上次派人杀我,可差点去了我大半条命。幸亏秦家有人来了隽州,倒是让我捡了一条命。
蜀州秦家,医术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比及的,特别是秦家大公子,秦礼。幸亏我与秦家有些来往,秦礼这才将我医好。”
原来易昭找秦礼是因为受了伤!。
我忙用手指了指自己喉咙,那厮直起身子,道:“夫人想要我给你解穴?”
我白他一眼,那厮恍然大悟:“你担心你夫君?”
我默了默,决定不在看他。过了半晌,那厮终于走过来,抬手在我身上点了点,我赶忙后退几步,谁知道,下一刻,脚步却像被箍在了地上生生不能动弹。
“也不晓得我派去的十二死士是不是完成了任务。”漫不经心的话语,却让我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仅仅钳住了咽喉,几近窒息。易昭丢下杨柳枝,缓步夺过来,嘴角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比那魑魅魍魉还要可怕。
“你夫君派人杀我,我也派人杀他,公主你说,是不是公平得很?”
初五,宜嫁娶,忌出行。
不……他不会有事!况且白沉也在他身边……可区区二人,真的抵得上十二死士么……我心里渐渐发凉,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易昭看向我,却是十分赞叹道:“公主如此临危不乱,让我十分惊讶。”
惊讶你祖宗!
“就凭我的易容术。”
一句话,却如平地惊雷一般,让人心惊胆颤,我清楚听到自己口中吐出几个字:“……什么?”
易昭看我,突然敛起了笑意,道:“公主聪慧非常,不如自己想想罢。”说完十分悠闲的靠在树下。
蓦地,像是想到什么,道:“……白沉”
易昭看向我,点头道:“聪明。”
那现在岂不是……十三人去杀白棠一人……?四肢渐渐发凉,我只觉得周身力气被一点点吞涅抽空,却依旧冷笑出声:“你可以让人易容刺杀,他也可以。”
果然,那厮面色一凛,道:“什么意思?”
我不答,那厮走过来,一掌就要拍下,我下意识闭眼,但预料中的疼痛却未出现。那厮闭了闭眼,深吸口气,面色十分起伏不定,最后弯了弯唇角,道:“你可知道……你夫君向你隐瞒了什多少事?”
我不答,那厮又漫不经心道:“也是,若是公主知晓了,怕是不会像现在这般护着他。”
见我半晌不语,那厮道:“公主你很久未收到曰国那边的信了罢?”
我心里一惊,慌乱看向那厮,那厮见我面色一白,了然道:“公主你可知晓,你夫君千方百计截下了从曰国宫里过来的信件,更想你隐瞒了一些事,这些事,却是公主万万不愿知晓的。”
我慌忙想要捂住双耳,浑身却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不能动作,却尤为清晰的听他一字一句在耳边道:“西裴宫大火,上下共三十四人,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
娘亲……
小金子……
“公主何不等你夫君归来以后,问问,是谁策划了这场大火,你的夫君,真正的身份可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公主以为,为何他会知晓江寻便是那乌衣卫卫主?想必公主略有所耳闻,江家可出了一位先皇
宠妃,公主可知道,那位宠妃后来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易昭望着哦,突然诡辩一笑,道:“姬息皇后,本名却是姓江。”
“公主不妨问问,是谁策划了这场大火……”
“你的夫君,真正的身份可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孰真?孰假?
信?不信?
我该信他的!他处处护我,帮我,我怎么能不信他!可血淋淋的话摆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去想!他为何要瞒我……对……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
也不晓得易昭那厮是何时离开的,等我回过神来,只觉面上一片湿意,慢慢踱步走到江府门前,天色已渐渐暗下,那些个宾客也相继离去。远走来一个人影,月白衣衫,在朦胧月色下愈发毓秀温雅。
一颗心才放下来,想要过去,却鬼使神差的想到易昭的那些个话,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白棠快步走过来,望向我颦了颦眉,转而要去握我的手,我下意识却是甩开,那厮愣了一愣,一双桃花目定定的望向我:“……十三?”
我回过神来看他,那厮却突然将我抱在怀里,我要挣开,那厮却紧紧不放,在我耳边哑声道:“别动,一会儿,一会就好。”
我闻言不动,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那厮在我肩头,半阖着双眼,一动不动,我又唤了几声,却发现那厮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心下一急,忙从他怀里退开,那厮握着我的手却未松开,只得换个姿势,视线稍移,隐隐月光下,背上赫然一道伤口,流出的血快要凝固,隐隐发黑,在月白色衣衫上十分显眼……
恍惚间只晓得有一群人向我们过来,恍然间,只晓得自己昏迷前喃喃出声:“找……秦礼……”
第四十六章
屋外天气潋晴,我站在豫园边,娘走过来一把搂住我,非要我试试她闲来无事替我绣的绣衣,我低头看一眼,这衣上乱作一团的事物实在是不敢恭维,而下方用大红针线绣的一个“杏”字却由为突出,比起那些宫里的嬷嬷的绣工,也不晓得差了几个档次,彼时,我年岁尚幼,只得撇撇嘴,认命的由着她将我抱在腿上,然后一咋呼的把绣衣套在我身上道:“还是我家十三最顺眼。”说完还不死心的捏了捏我的脸。
我又气又疼,双手乱扑腾,哪里晓得轻易被她抓住,变本加厉,道:“太凶了以后找不到夫君哟……”
我吸吸鼻子,兀自爬下去,自己要去寻晏儿,叫唤了半天却无人应我,天色突然昏暗起来,不消片刻,将将红艳得似鸭蛋一般的日头已被乌云罩住,黑云漫天,我慌忙回头,将将娘坐的塌上已无人影,四周的侍卫宫侍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我慌忙闭眼,再睁眼,面前却是十里桃林,万桃竞开的景象,天边朝霞刚现,红云缭绕,实在是如蓬莱仙岛般的人间仙境,有一人青衣墨发站在桃树下,桃瓣浅折,我将将走进,却始终看不清那人面貌,但我晓得,那人一定好看得紧,我呆呆楞楞望着,突然觉着十分熟悉,那人却犹自一叹,慢慢开口,道:“媳妇儿。”
我走过去,那人轻笑出声,随即把我搂在怀里,我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那人用手轻轻撩着我的发,我搂住他,那人突然默了默,胸口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呼吸一窒,那人不紧不慢推开我,丢开手中的匕首,漫天桃花景象是那胸口渐渐蔓延的斑斓血迹,渐渐入我之眼,我倚在桃树下涩涩不语,却是盯着他说不出话来,那人不发一语,转身离去……我惊叫出声,一下子从榻上坐起,只能是大口的喘气……
天已渐亮,我抬手摸了摸额上,才惊觉脸上一片湿意,也不晓得是汗还是什么,脑中浑浑噩噩得紧,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句话,倒是不错……
片刻,我下塌去倒了杯水,却听见床上有人呻吟出声,回头一看,白棠已睁开双眼,悠悠转醒,见状,我又倒了杯水递与他,那厮接过,片刻后才出声,声音隐隐带些暗沉:“还好,你没事……”
我鼻尖一酸,兀自转过脸去,却不开口,那人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又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整整一夜。”我接过茶杯,忍不住又道:“你在睡会,等等秦礼要来看看。”
那厮倒是十分顺从的允了,与我说了会话便又躺下,渐渐阖眼睡去……
白棠背上被人重创,而且下了毒,伤口斜着延伸到了腰际,血肉外翻,显然伤得不轻。
幸好有秦礼在,给他看了伤口,又不晓得喂了什么药,面色未有往日那般苍白。又递给我一小瓶药,嘱咐了我用时不宜过量,便又出了门。不过一个上午,卫淮与江寻来过,卫和来过,晏儿来过,直到接近午时,众人才渐渐散去,我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白棠靠坐在床榻上,浅笑看我半晌,我心中突的一跳,只拿过桌上放着的药,又去柜子里翻了一卷纱布,对他道:“我帮你上药。”
“好。”那厮闻言,自主解开里衣,待我看到那腰间到背上横着的一道伤口,还是忍不住别开眼,道:〃我轻点。〃也不等那厮回话,却自己给他上了药,包了纱布,道:“秦礼说你暂时不能下床。”
“我现在这样子,可以下么?”那厮苦笑,那手指了指被包得乱七八糟的背上,原本细瘦的腰际已经被我的纱布缠成了一个大粽子,又往上看了看,嗯,背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了半晌,道:“以后会好些的。”
那厮看我片刻,又道:“上来,陪我睡会。”
我顿了顿,半晌才点头,道:“好。”遂自己爬了上去,躺在他身侧,那厮随即握住我的手,我怔了一怔,手指微僵,那厮握着我的手紧了紧,随即看向我,一双桃花眼中有了些疲色:“莫走……”
我浅浅应了声,那厮听到后才满意的闭眼,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我躺在他身边,心里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如同以往每个日日夜夜一般的执手相拥,此刻我心里却渐渐发冷,全身血液渐渐凝固在一起,看着万般熟悉的面容,只觉得心脏如被利刃一点一点剜下一般,渐渐不能自己。
昨夜噩梦与现实渐渐重叠,我狠力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始终无用,想到枕边之人竟是亲手将我退入这深渊之中,心下越发凉薄。刚一抬头,却撞入白棠的一双乌眸之中,若深潭至深之黑,犹如润玉一般有着灼灼其华:“怎么了?”
我呼吸一紧,万籁俱静,片刻后只晓得自己喉咙里哽咽发出几个字:“……西裴宫。”
那厮面色一僵,却是松开了我的手,改为捧着我的脸,却缄默不语,我冷笑出声:“临锦瑛!你到底还做了多少事?!瞒着我的又有多少!我哪里想得到,我的夫君,斐国的大皇子,朝堂上执手遮天权当摄政的丞相,竟然是同一个!若不是我娘身上有唯一关于乌衣卫的线索,你又怎会煞费苦心来到曰国?又怎么会想尽办法让皇上同意让我去斐国联姻!又怎会让我背井离乡,让我娘独自在西裴宫受人监视,直到丢了性命!你拦截我九哥的信,将西裴宫上下几十人命付之一炬!你那日急急派白沉去刺杀易昭,想要杀人灭口,却没有料到中途有个秦礼出来!你好狠的心!你既然已经有了那玉佩,也找到了江寻,何必又在我面前如此做戏!”
“你认为我从始至终都在做戏?!”白棠突然抓住我双肩,鼻尖几乎挨到我的,不顾身上重新裂开的伤口,乌眸之中越发暗沉,只等稍一进入,便会是风起云涌。
我旋即冷道:“是,你不是在做戏,你明明知道那白沉是易昭手下易容之人,却还是跟了过去,以你的心计,你的手段,怎会不晓得,又怎么会让自己重伤至此,现在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你何必又在来我面前煞费苦心!”
白棠面上波澜不惊,我晓得他此刻已经真动了怒,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之声,我甩下他的手,那厮却直接一语不发抬手在我身上一点,我身子一软,便已无知觉……
等我再醒来,白棠那厮躺在我身侧,如往常一般搂住我,见我醒来,冷淡看我一眼,我正欲脱身,那厮却将我钳制得半分动弹不得,我偏过脸去,急道:“白棠!”
那厮不放,我侧脸,突然撇到肩上纱布间隐隐透出的鲜红,那厮突然闷哼一声,手指无力的松开,倒在了床上,我赶忙跳下床穿好鞋子,直直的跑出了内堂,不顾身后带有乞求隐忍的话语:“十三,莫走……”
小荷才露尖角,便有一对蜻蜓翩然而至,在上面停罢了一阵子,突然双双落在水面上,点出几许波纹,又双双飞至天际,渐渐不见踪迹……
有一人从回廊处走过来,紫衣墨发,十分悠闲的样子,手中却抱了一大推事物,远远便朝我唤了声:“夫人?”
我转头,却见那厮手上拿着两个瓷瓶,交与我道:“我已经开了些止痛安神的药,一瓶外用一瓶内服。”说罢,将手中之物直接塞到我怀里,凤目之中带有歉意:“在下恐怕不能久留,这些药……就交给夫人了。”
我点头,指了指怀中的药包道:“想不到你还会医人。”
秦礼偏头,含笑的声音想起:“夫人莫不是以为在下是杀人的?”
我默了默,十分惊叹。
那厮苦笑,道:“不少人这么说。”
我偏过头,随口道:“你这次回去成亲,怎么走得这般急?”
那厮却看了我,缓缓笑开,凤目之中隐隐透过我出现几许柔和之色。
“谁?”我忙好奇的问。
那厮悠然片刻,才道:“是第一个叫在下闷骚的女人。”
我愣愣。
“也是第一个敢动手打在下,而且……成功了的人。”
“更是第一个当着在下的面,将我爹骂了一顿的人。”
我不仅发愣,且觉得十分惊讶。
那厮却毫不介意,复又朝我神秘一笑,道:“在下这次回去,并非为了成亲。”
我呆了片刻:“那你……?”
“抢亲。”凤目之中带些苦恼:“却是在下从未试过的。”
我又忙问他:“你不怕她不跟你走?”
那厮摇头,薄唇轻抿,道:“那也要她可以。”
“……”
第四十七章
秦礼将药包交与我后,便又去了江寻那里,我施施然慢慢从回廊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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