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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江湖-亡命天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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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并非院落,而是一条倾斜而下之路,仿佛是走向地下。

单行鹄顿时若有所悟,幽冥宫自然是在地下,但他此刻心中仍然留着房中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脑海中并不深思,坦然向前走去。

那地道中均是白石铺嵌,纤尘不染,十分光亮。

走出二十余丈,忽然到了一座华丽的石室。

石室中巨烛高烧,灯火通明。

一桌盛筵早已排了开来。单行鹄深为讶异,但却并不细问,因为他脑海中仍有一些茫然,在两位老者之下,他欣然就坐。

公冶仁满面笑容,忽地伸手轻击三掌。

掌声刚落,只听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一侧壁间随着打开一堵暗门,单行鹄眼前顿时为之一亮。

只见暗门开处,一列花枝招展的婀娜少女鱼贯而出,个个都有倾国倾城之貌,笑语轻盈。不等走至面前,已嗅到一阵醉人的脂腻粉香。

单行鹄大为愕然,这等深山之中,哪里招来了这样多的绝色美女,但脑海中那股迷茫之感使他不愿多问,从容微笑不语。

出来的共有十二名少女,不待吩咐,立刻纷纷把盏布菜,搭肩贴胸,简直亲热到了极点!

单行鹄谈笑自若,杯到酒干,连饮三觥。但他心头灵智未泯,对左右投怀纠缠的少女,并未如何重视。

两位老者都颇感意外。

公冶仁嘻嘻一笑道:“鹄侠士面对酒色二字,难道不动心吗?”

单行鹄淡然一笑道:“陈酒佳酿,醉人而不醉心,绝色美女,又何殊骷髅白骨,在下虽然年轻见浅,但还不致为酒色所诱!”

公冶仁目视尉迟义,秘密地一笑道:“如何?”

尉迟义哼了一声道:“只怕禾必!”

不待话落,也伸手连击三掌!

掌声未落,只听一串银铃之声大起,那打开的暗门之中,又跑出了一列明艳的绝色少女。

单行鹄不由微微一惊,一时双眉深蹙,停杯不饮。

原来由暗门出来的虽是十二名少女,但与先前的大为不同,只见她们个个一丝不挂,只在手腕足踝之上各系了一串小巧的的银铃。

每一移动,铃声叮咚,清脆悦耳。

十二名裸女跑出之后,原先的十二名少女立刻无言而退,齐向暗门中退了下去。

十二名裸女个个扭腰摆臂,猥亵做态,令人魂消魄荡,不能自持。

两名老者都把目光盯注在单行鹄身上,静视变化。

但单行鹄视若无睹。

尉迟义微微点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鹄侠士力摒酒色二字,难得难得。”

他举手一挥,十二名裸女一齐停步,俯首退了回去。

单行鹄淡然一笑道:“两位前辈可是借此考验在下吗?”

公冶仁震了一震,呵呵大笑道:“鹄侠士不但能不为酒色所迷,而且心头灵志未泯,老朽佩服之至!”

他拂袖而起,目注尉迟义道:“可以进入后宫,让鹄侠士恬睡一时了!”

单行鹄跟着站了起来道:“在下过份叨扰,心实不安,想就此告辞了!”

尉迟义摇头一笑道:“酒后力乏,何不将息一下再走?”

单行鹄感到疲惫异常,极想就此大睡一下,当下模模糊糊地喃喃道:“那就……打……打扰了……”

脚步踉跄,向后而行。

刹那之间,又进入一间石室,室中床榻精美,被褥俱全,单行鹄不待推让,立刻向床上一扑,倒头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又迷迷茫茫地醒了过来。

其实他也无法分辨出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只觉身在云雾之中,耳畔却有一个声音嘶哑着叫道:“天下没有不疼爱子女的父母……”

于是他眼前出现了一片似真似幻的景象。

只见一对年轻夫妇,正不停地亲吻着女的怀中所抱的一个婴儿!那婴儿长得白白胖胖,的确逗人喜爱。

忽然,一个意念通过他的全身,他想:那个婴儿就是我!

他想喊叫,但喉咙无声。

他想扑了过去,但四肢酸软无力。

于是,他再注目细看,只见那女的忽然面现悲凄,双泪滚滚而下,口中不停喃喃地叫道:“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男的双眉深蹙,沉声叹道:“为了孩子的将来,为了孩子的命运,你得下最大的决心……”

那女的泪水流得更快更多了,口中喃喃道:“不错,为了孩子的将来,我要下最大的决心!我要下最大的决心……”

她闭起双眼,把手上的孩子交到男的手上。

单行鹄几乎可以看得出那女的手臂十指都在不停地颤抖,而后伏在床上哽咽失声。

那男的犹豫了一阵,轻轻叹惜一声,抱起婴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走得极快,在崇山峻岭中不停穿行。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寻觅了多少地方,终于把那婴儿放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之旁。

那男的不停顿足嗟叹,口中不停喃喃叫着。

“孩子!孩子……”

单行鹄心中大恸!暗暗叫道:“那就是我,那就是我!”

忽然,他耳边又响起了那嘶哑的喊声。

“天下没有不疼爱子女的父母……”

而后幻想消逝,一切俱杳。

单行鹄蓦然惊觉,发觉泪水沾满了双颊。

耳际间忽地传来一串大笑之声。

单行鹄虽然更加迷茫了,但他听得清楚,那是公冶仁的笑声。

笑声一落,只听那声音又道:“鹄侠士,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天雷洞府吗?”

单行鹄心头一动,抬眼之间,只见天雷洞府已呈现在面前。

尾声

单行鹄迷迷茫茫之间,仿佛又到了天雷洞府。

天雷洞府中风物如画,在明窗净几的茅舍之中,他看到了音圣林天雷。

他并非真的那样迷失了自己,他仍然知道自己是在“幽冥宫”中,他更知道眼前所见只是一片幻象。

但那幻象却真切,真切得可以触摸到身边的一草一木,嗅得到野花的沁人芳香。

林天雷正在窗前独坐,不时抚一下拂胸长髯,喃喃自语道:“那孩子就快来了……那孩子就快来了!”

单行鹄知道,他说的那孩子,就是说的自己,这该是林月秋去了北邙山尚未返来的时候。

林天雷在窗前坐了一会,又负手在房中往返踱步,不时模模糊糊地喃喃几句,一付苦思焦虑之态。

单行鹄忽然紧张了起来,他想:“这该是林天雷快要死的时候了,我应该提醒他一下,我应该……”

然而,他喊不出声音,虽然他已进了房内,却引不起林天雷的注意,他自己变成了一个飘忽的幽灵。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爹爹!……”

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已迅捷无声地踏入了房门之内。

那人鹰鼻鸡眼,眼珠滴溜乱转,一看就知心存奸诈,不是良善之辈。

单行鹄心头暗付:“林天雷相貌堂堂,怎会生出一个这样的儿子,同时,他忽然惊觉到这人既是林天雷的儿子,也是自己的舅舅。”

一时之间,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只见林天雷面色顿时一变,大喝道:“逆子,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那人嘻皮笑脸地叫道:“爹爹,不管我怎样不成材,毕竟是你亲生儿子,难道你愿意我一生流浪在外!”

林天雷面色缓和了一下道:“你知道你自己的过错了吗?”

那人仍是一付滑头之像,强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从今以后改过就是了!”

林天雷哼了一声道:“这些年来你去了哪里?”

“孩儿遍游名山大川,想学些经天纬地之学……”

“你没去投靠‘淳于世家’!”

那人摇头一笑道:“爹爹既与她们断绝了来往,孩儿怎会投靠她们,不过,我倒是去过一趟,看了看妹妹……”

林天雷从牙缝中冷冷地迸出了几个字来道:“她还活着?”

“不但活着,而且她并没有染上‘淳于世家’的恶疾,孩儿也曾苦劝过她,要她回来跟爹爹……”

“她还想我?”

那人叹口气道:“她说她生是‘淳于世家’之人,死是‘淳于世家’之鬼,请爹爹宽恕她的不孝!”

林天雷重重地哼了一声,悠悠地叹道:“我不能过份责备她,其实她做的并没有错,倒是你……”

声调一沉,林天雷道:“这些年你一直到处游荡吗?”

那人得意地一笑道:“孩儿也自己找了一个地方,闭门苦修……”

林天雷冷冷地道:“在哪里?”

“白云山幽冥宫……”

林天雷两眼暴睁,道:“公冶仁尉迟义两人会和你交上了朋友?”

那人双手连摇道:“孩儿的话还没说完,我与他们是比邻而居,倒很想学学他们两人……”

林天雷哼了一声道:“他们容你住在那里吗?”

“孩儿开始时也认为一定有些麻烦,谁知几年住了下来,倒也相安无事,不过那两人眼高于顶,倒是很难攀交,有些时候孩儿真想把他们杀掉!”

“杀掉……就凭你吗?”

“那两个老怪物不过会些妖术邪法,真正的能耐却没有一点……”

“妖术邪法……”

林天雷呵呵一笑道:“当世之中能有几人会那种妖术邪法……不要说你,连我也望尘莫及!”

那人嘻嘻一笑道:“爹爹,孩儿此次回来就是想再充实一下自己,至少也该把家传之学从头下点苦功……”

林天雷面色一沉道:“只凭三言两语我不能就相信你,至少要考验上你一段时间,才能谈得到家传之技!”

“爹爹的天雷引已经完成了吗?”

这话问得林天雷怔了一怔,随即重重一哼道:“你为何要问这事?”

那人眼珠乱转道:“孩儿不过随便问问,难道还会……”

林天雷沉肃地喝道:“天雷引虽已完成,但我却不想使它流传于世!”

那人神采焕发地道:“自然了,那只是咱们林家的家传秘学!”

林天雷摇摇头道:“不要说你不是成器之人,就算你诚实忠厚,我也不能传你!”

那人并无失望之态,只是有些奇异地道:“为什么?”

林天雷凝重地道:“原因很简单,这曲子太霸道了点,万一流入邪恶之人手中,只怕会造成一场江湖大劫!”

那人似乎更兴奋了,试探地道:“那么爹爹打算怎样?……”

“任谁也不传,我死之后,这曲子也就永绝于世!”

那人眼珠连转,面泛杀机,但林天雷未加提防。

果然,惨事发生了,只见那人等林天雷由他身边踱过时,突然沉声叫道:“爹爹,你看……”

林天雷蓦然收步转身,但还未说出话来,那人突然抖手一扬,撒出一蓬微微泛白的药粉。

林天雷做梦也想不到有此一着,加上那人手狠心毒,登时被撒得满头满脸,目迷难睁。

那似乎是一种迷神之药,一经撒中,立刻一阵踉跄,摇摇欲倒,匆促中只听他大骂道:“逆子!你……”

那人嘻嘻一笑,绕至林天雷身边叫道:“爹爹,说出那天雷引的曲谱在哪里吧!否则,你就算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林天雷大笑道:“逆子,你枉费心血了!那曲谱……我既不打算传人,自然不会留着,曲子印在我的脑海中,曲谱早就烧了……”

那人面色微变,叫道:“你骗我……”

林天雷并不回答,挣扎着伸手去摘挂在墙上的一支玉笙。

那人冷哼一声,抢先一掌拍了出去!

但听一声脆响,一支玉笙已经应手而碎。

林天雷受了药粉的醺袭,仿佛功力已经不能提聚,玉笙既被砸碎,身子一颤,跌于地上。

那人喝道:“爹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说与不说,快……”

林天雷跌倒就地,挣扎着身子一滚,就向那人的足踝之间咬去!

但那人武功不弱,大喝声:“找死!”

他探手一掌拍了下去!

林天雷身子一震,震起数尺之高,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人毫无父子之情,阴鸷地冷冷大笑中,又是一连数掌拍了下去,终于,林天雷的身子寂然不动了!

那人立刻东翻西翻地找,但却一无所获,而后抛下林天雷的尸身,倒掩房门,悻悻而去。

单行鹄一切看得十分真切,口中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忽然,他记起自己身在幽冥宫中,方才所见不过是一片幻景,像是一个十分清楚的恶梦。

他努力睁开双眼,眼前只是一片黑暗,显然他仍躺在床榻之上。

他不由奇怪地喃喃道:“这究竟是真是假?难道……”

一个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道:“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他听得出,又是公冶仁的声音。

单行鹄很想一跃而起,但他睡意颇浓,四肢像失去了力道,只有迷迷茫茫地叫道:“我看到那杀死林天雷的凶手了,就是他的儿子!”

公冶仁的声音又道:“不错,他的儿子就是与老夫等比邻而居的林三绝!”

单行鹄啊了一声,叫道:“那么这是真的了!”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幻想有时是由合理的推断而生,再加上你丰富的推想力,那差不多就是实情了……”

单行鹄急道:“那林三绝还在此地吗?”

公冶仁呵呵笑道:“你很快就会看到了!”

“他已来了幽冥宫?”

“幽冥宫中还不是他来的地方!”

单行鹄冷冷一笑道:“林三绝杀父贼子,前辈竟能与他比邻而居,如果前辈具有侠心义胆……”

公冶仁呵呵大笑道:“你是责备老夫没把他除去吗?”

单行鹄冷冷地道:“这是任何一个正道人士义不容辞的事!”

公冶仁笑道:“无恩不结父子,无仇不结父子……是前生因果事,老夫何敢逆天而行!……”

单行鹄微吁一声道:“这样说来,老前辈是能知过去未来的活神仙了!”

公冶仁大笑道:“神仙二字,老夫如何能担当得起,只不过多活几岁年纪,看的事情较多,想的事情较透而已……”

单行鹄还想多说,却听尉迟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道:“老古董,别再说教了,应付眼前的事吧!”

一个声音似远似近,仿佛近在床边,又仿佛远在山下。

单行鹄二度挺身要起,但身子却像置身云端之中,又像掉在了一个大网之内,任凭如何挣扎,也是毫无用处。

只听公冶仁道:“时辰到了吗?”

尉迟义大笑道:“时辰未到,人却到了!”

“这样说来,老朽的太乙神数又失灵了!”

而后是两人的一串大笑。

单行鹄大叫道:“放我起来!老前辈,这算什么名堂,休要再作弄在下了……”

只听公冶仁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地响道:“你虽闯过了酒色之关,却闯不过意气这一关……”

微微一顿,他又道:“其实,人世之间又有谁是看得破的!有些事就要发生了,你不是要找那林三绝吗,现在你可以看见他了!”

单行鹄又几乎忍不住要失笑起来,人世之间的事是多么难说,这人论关系是他的舅父,但现在他却恨不得能够立刻把他杀死!

忽然两个人影疾扑而至,单行鹄大吃一惊,因为他认得出来,那两条黑影正是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

林三绝立刻紧张地迎上前去,拱手叫道:“在下失迎了……”

淳于老夫人收住脚步,哼道:“林三绝,你怎么知道老身会来?”

林三绝神秘地一笑道:“伏牛山至雁荡,白云山是必经之地,在下自然知道了!”

淳于老夫人阴阴地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伏牛山的事大约你也知道了吧!”

林三绝含蓄地道:“胜负兵家之常,老夫人不必气馁。”

淳于老夫人勃然叫道:“谁说我气馁了……”她冷冷一哼道:“老身立刻就要发动血屠江湖之举!”

林三绝哈哈大笑道:“那就对了,在下也久已有志于此,正好同谋而行,杀他个落花流水……”微微一顿,又道:“就由此地开始可好?”

淳于老夫人阴鸷地道:“老身早已开始了!……一离伏牛山之后,老身就已命人以飞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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