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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之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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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人无限凄楚柔肠寸断。
“小姐!小姐!”红茗闻弦歌而知雅意,应声而动,分花拂柳般地推开了众人,适时抱住蓝珏软倒的身子,“你们都是什么人?”
一边撇清,一边冲季真使眼色:姑爷,您再不想主意,她家小姐可是清誉不保了啊!

这时,一道尖锐又高亢的嗓子拉着长音,打破了乍现的沉默,“安王爷到——”

******

底下跪了一屋子,外面跪了一院子,一排新鲜又整齐的头颅,皆是敛息屏气,鸦雀无声。
萧问高居主位,一身七爪海牙闪银蓝锻蟒袍,俊眼修眉,束着白玉冠,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的白瓷茶盏,半天没有动作。
杯盏上方,袅袅的热气渐渐淡了。

“王爷!王爷!”忠心的随扈还以为这位爷不着调的毛病又犯了,压着嗓门小心提醒。
“嗯?……哦!”萧问暗自揣摩着这些人惊也惊过了,疑也疑够了,恍若初回神般,笑眯眯地举手抿了一口茶,“都平身吧!”

呼呼啦啦,此起彼伏的起身响动。
“本王这次来有两件事,一件是传皇兄的口谕……”
方才站起来的众人,闻言哗啦一声又跪了下去,外面的人不知底里也跟着跪,恍若层层推动的潮水一般,只听到一波又一波的噗通声。
萧问掩住嘴咳了几声,“察胥国公季嘉第六代子,原文渊阁大学士季庸,忠义兼备,清正不阿,着官复原职,仍居左都御史执掌监察院,宣即日进京面君复命。”

早有耳尖跪在前排的宾客,长出一口气,脸上一派劫后余生的欣慰之色。
萧问此来,除了随行在侧的王府亲兵,还调用了一半关州府的府卫军,个个精壮魁伟,全副披挂,把偌大的庭院挤了个满满当当。
这些客人原本心里都在惴惴不安,还当是季家惹了什么祸端,他们这些走得近的,不知会不会被殃及。这时才知道猜错了,庆幸后怕之余,更多的是气愤,暗暗诅咒这位花名在外的不靠谱王爷,好好一桩大喜事被他整得跟抄家似的!

******

十四年前,季庸风华正盛,任监察院左都御史,专管纠劾百司辩明冤枉之事。全国大小官吏,提起这位铁面无私的季御史,莫不胆颤心寒。
最惊心动魄的一次,莫过于在上书房触柱死谏,历数罪状十三条,弹劾当时的吏部尚书,左相闵潜的堂弟闵澹。后来闵澹终于获罪被斩,他却也落了个双目失明,不得已才告病回关州寻医。等眼疾医好了,却接到圣旨,令他安心养病,顺便体察民情。

天意从来高难问。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再无任何音讯传来。
皇帝大约忘记了季家,季家也似乎心灰意冷。季庸将合家老小迁回关州,约束家下子弟,镇日纵意书卷之中,闲暇只管些书院事务,来往走动的也都是清流的寒儒们,从此渐渐远离了世家权贵的视线。甚至连长子季真的科举致仕之事,也是漠不关心。
若不是季家主母走了娘家那边的门路,让儿子偷偷去应试,只怕季真如今还是区区一名小秀才。

季庸虽心中有数,却也知天意难测,不由叩首更深,“老朽年迈衰残,恐怕要辜负圣上美意……”他虽闲散多年,言语间仍透出昔日的傲然姿态。
萧问懒洋洋地倚着椅背,“我看季御史老当益壮,比之当初用戒尺打本王手心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种说辞,不是问罪,却像是□*裸的调侃了。
时隔多年,季庸想起当年的事,还是不禁老脸一青。他自问饱读经史,教出的弟子无数,这位殿下却是最令人头痛的一个,说出去简直砸了招牌。怕头顶那位再扯出什么别的来,忙叩首谢恩,不再推辞。

“这第二件事么,”萧问遍扫全场,目光落在季真身上,“先不忙说,惟简今日大喜是不是,容本王先讨杯水酒吃。”
“……”
季庸眼珠子瞪了起来,脸色刷地转黑,在场宾客无不动容。
萧问是谁?那可是皇上的胞弟,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安王爷,身份尊贵无比。这金口玉言一出,只怕这场十人猜九人都说要掰的婚事,板上钉钉,黄不了了。

后院,红茗钗环散乱,连爬带跑地一头扑进门,兴高采烈地嚷嚷:“小姐,这下好了,不是抄家,季家老爷升了大官,马上就能回京上任了!”
新房里,蓝珏怨也怨了,气也气了,刚和蓝凤生抱头痛哭完,正赖在娘亲怀里,低低叙说别后情形。
母女相视片刻,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装着田契地契的那个小匣子……

静默,半晌。
新娘子咬着粉色的唇瓣,琥珀色的月牙眸子中透出一丝迟疑,“阿娘,你在想什么?”
“唔,没什么。发髻偏了,阿娘帮你理一下……”就是走,也要先物尽其用了,蓝凤生半阖了一双相似的眼眸,免得被里头的算计不慎泄露了出来。 

******

是夜。
红烛高悬,彤红的光摇摇曳曳地洒在低垂的幔帐上,一室的迷离暧昧。

蓝珏坐在床边,听到门扇响动的声音,不知所措地猛低了头,手指头绞着喜服的侧边。隔着蒙头的喜帕,看到一双黑色皂靴慢慢走近。
帕子忽然被挑起,她的头更深地低了下去,雪白的肌肤上静静地栖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红蝶,微露出一截脖颈,愈发显出美好的弧度来。

鼻间嗅到淡淡的酒气,温暖的气息渐渐贴上来,喷薄在她颈间,温软的唇若即若离地擦过那只惑人的蝶,“娘子……”
素来玉石般澄透的嗓音略带喑哑发颤,越发令她的心跳嘭嘭地要跃出胸膛,脸颊也如着了火般。

床板微一下沉,来人已贴着她坐下,大手倏地握住了她绞得有些发白的指尖,自然而然地放在唇边亲了一记。
蓝珏身子一震,“你喝酒了……”
季真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心中升起强烈的不满足感,将半截手指卷进嘴里肆意吸吮。

不老实的舌尖造成的酥麻,让蓝珏想抽回手指,他却不肯放手,她下意识地推拒着,这样的季真让她觉得陌生,也危险。
季真身子纹丝不动,长臂一揽,将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掐在手里,此时刚好蓝珏回头想说点什么,恰方便他将小巧的耳垂顺势含近嘴里轻勾慢舔。

敏感的部位被心爱的人近似轻薄地逗弄,少女未经人事的身子哪里受得住,蓝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向着被衔着的耳垂奔流过去,浑身簌簌颤抖个不停,像在风中凌乱摇摆的柳枝。
下一刻,成年男子烫得像一盆火炭的身躯紧贴上来,喉咙深处溢出的笑意扑进她的耳膜,麻麻痒痒的,蓝珏意识有些混沌。
没一会,两人身上的衣衫就已尽数被除下。

眼前的人仿佛成了一块美味的点心,季真不知疲倦的啃咬着,舔舐着,掠夺着,撩拨着……精致的锁骨,嫩白的酥胸,敏感的腰脐……犹如点水蜻蜓行行止止,贪花蛱蝶迁迁延延,明明是在每一处纵意点火,口里一直不停地呢喃着不满足。
这样的攻势下,蓝珏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羞涩地闭着眼,随着他的步调,恰如一叶孤零零的小舟,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中起伏。

被贯穿的刹那,蓝珏才看清了季真脸上的表情。
俊美的容颜上浮着令人砰然心动的笑意,清冷的薄唇透出一抹妖异的红,眸色深沉魔魇,灼灼的眼睛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
隐隐地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疼痛带来瞬间的清醒,不止是蓝珏。
季真只看见一张清丽的小脸,月牙眸里含着点点泪光,蹙眉啮齿的表情痛苦而隐忍。
他在做什么?

几乎是同时,他就得到了答案,不由倒吸一口气。
火热的身体正被一种微凉滑润的紧致包裹着,一波波快感由两人亲密接触的地方升起,延伸到四肢百骸,飞快地旋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深深吸了进去,几要溺毙的感觉差点令他濒临崩溃边缘。

红烛高擎的桌上,有一簇香刚刚燃尽了,落下一层淡淡的灰烬,散发出的香味虚淡而飘渺,像极了最寻常的安息香。他惯用来助眠的那一种。
季真勉力维持着脑海中最后一丝的清明,和胸臆里那些叫嚣着想要肆意放浪的欲望对抗,两条修长的玉腿却不客气地缠了上来。

疼痛渐褪,些微的空虚感。
蓝珏抬眸瞅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合上,密长的眼睫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只这一眼,季真所有的坚持固守都轰然倒塌。
眼底是深不见底的血红,他的嘴唇又欺上去含着她的,将她的呻吟呼痛全数含下……

谦谦如玉的季公子仿佛化身为不知餍足的兽,掀起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蓝珏吞噬殆尽,到最后她几乎瘫软成泥,身体里某个地方从一块寒冰慢慢被融化成一汪春水,只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任其施为。
这一夜,微带着痛楚的欢愉仿佛没有尽头。


   

二七章

  季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冷,试着运功驱寒,丹田中却空荡荡地,像是回到了未恢复功力之前。
“蓝儿?”嘴唇翕张,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伸手朝旁边摸了摸,半边床塌是冷的。
他想支起身子,状态极不好,连撑住眼皮似乎都十分费力。脑子却是异常清醒,昨夜种种厮缠犹如一场绮靡的幻境,恍然袭上心头。
甜蜜,又怅然。是梦么?

“醒了?”
季真大惊转头,才发现屋中有人。宁越从窗下的软塌上起身朝他走来,神气的卧蚕眉微微绞着,神情肃杀,一指头就将他按了回去,“别动,你需要好好将养。”
说着,手指搭上他脉搏听了一听,从袖中掏出个小药瓶来,红色的丹丸,示意季真吞下去。

那丸药十分烈性,沿着喉管一路滑下肠胃,火烧火燎的苦涩。
只片刻,季真就感觉到舒服了些,那种身处冰天雪地里的酷寒感觉略略减轻了,总算能发出模糊的几个单音,“蓝儿呢?”

宁越没有回答,摸出一个破旧的布包,掀开,一排灿灿的金针。
季真被扎过许多次,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次他却并不配合,强自挣扎着坐起身来,“蓝儿呢?”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冷汗涔涔。
两人僵持着对视,谁都不肯让步。

半晌,宁越叹了口气,“她回家了……”
话音未落,季真面色剧变,“回家?回哪里,这里不就是她的家?”
“回娘家了,”神医从善如流,“她身上的蝶蛊虽然解了,热毒却是未清,要回到迷花宫继续治疗,方有望痊愈。”

“蝶蛊,迷花宫……”季真喃喃地念着。
那次两人遇险为蓝凤生所救,她只说自己来自江湖里的一个古老门派,素来与世隔绝,不问世间事,说蓝珏身中剧毒,无药可救,仅剩下不到三年的性命。所以,他才那么着急地娶她,希望在她身边陪她静静度过最后的日子。

“她的蛊是怎么解的?”
宁越轻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转过头去,沉默。
身下的床榻上,绣着百子千孙图案的朱红锦被一片凌乱狼藉,季真想起昨夜堕入魔障般的疯狂,忽地浮出一个荒诞而大胆的想法,“难道说,我就是那副药剂?” 
宁神医目不斜视一派凛然,老脸却渐渐有些泛红,额上青筋轻微地跳跃。

心脏像是骤然被劈开般,现出一个空落落的大洞,撕心裂肺的痛彻令季真的双眼酸涩起来,身侧的双手猛地攥握,捏出深深的血印却还是抵不住那种绝望的坠落感。
愤懑的神情激出了宁越的火气,“臭小子别不识好歹,你可知经这一夜,你浑身的经脉扩宽了三成不止。如此算来,还是我家丫头吃了亏。”
季真紧锁的牙关,渐渐渗出一丝濡湿的血腥味道,“所以说,这就是一桩纯粹的买卖?”

宁越眸色一冷,一指头将他戳得跌回了软被中,鄙夷地哼了一声,“就凭你现在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鬼样子,怎么保护蓝儿?”
季真不语,眼神亮如寒星,冷冷地盯着他新晋的岳丈大人。

其实,要不是两只老狐狸先用赤龙胆做药引,将蓝珏体内的蛊毒全数激发出来,后来又下了猛药让季真化身为狼需索无度,而是选择循序渐进地解蛊,用时会长些,但季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功力全失,毫无反抗之力。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只消一次定会被两人发现,肯不肯配合治疗还是未知数。两只老狐狸脸皮虽然比平常人厚些,也没有次次给女儿女婿下药的道理。

“就是功力散了嘛,底子还在,练练就回来了!我以神医的招牌保证,三年之内江湖十大年轻高手排行榜上一定有你的名字……”季真那冰冷的眼神让神医略觉负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你也莫瞪我。就算是加上现在的季家,也没有足以保护蓝儿的力量,我们不能冒这个险。等你有了孩子,就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了。”
季真仍是不语,却容色惨淡地闭了眼睛。

******

安王现身之后,就算他再迟钝也猜出,季家并不是被上头遗忘了,而是皇帝布在关州的一枚暗棋。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何几年前他得罪了乐昌公主,却像是有人刻意庇护般,只被革了功名,挨了一顿不轻不重的打,便被放了回来。

关州乃是太祖皇帝发迹的地方,开国后论功册封的三公五侯,有半数都是扎根于此。岁月变迁,这些世家大族渐渐被褫夺了权杖,走向没落。
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余威尚在,内里盘根错节的关系错综复杂。而季家却因着祖上的关系,和这些家族甚是交好。

大颢太祖萧鼎以武功开国,晚年则定下以文治定国的方略,又经过此后数代皇帝的巩固,关州的世家大族们皆是以诗礼传家,崇文而厌兵。
当今天下三十六州,通过科举致仕而走出的文官们,十之三四出自关州极其周边数州的书香清贵人家,其深厚影响力可见一斑。
如果季真猜得没错,这次安王传来的口谕其实昭示着,是季家这把暗剑出鞘的时候了。左都御史这个位置,说到底,就是充当着舆论的风向标,更是上位者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重新扛下这等开罪人的差事,可以想象季家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攻讦,陷害,甚至是层出不迭的明杀暗杀。
此外,还有一件事,像是扎在季真心底的一根利刺,就算对父亲,他也不能透露分毫。

当初他和蓝珏一起落难,若不是得蓝凤生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季真怎肯放任那等差点侮辱了蓝儿的贼人继续为非作歹,才恢复了功力便只身去查。
他曾无意间记下了小圆哥腰间的铭牌,据此找到了他供职的县衙,以小圆哥为切入点,顺藤摸瓜地一路追查下去,结果竟然被他发现,当初挟持他们的那伙人,并不是什么落草的山贼,而像是训练有素的官军。
是谁,在莽莽苍苍的深山之中,不动声色地藏下了这么一股力量?

昨夜,安王传他叙旧,除了贺其新婚外,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岚空山——正是那匪窝所在!
就像是潜伏在云层中的巨兽,隐隐露出一鳞半爪,巨大的包袱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宁越说得没错,处在这种各方势力暗流汹涌的漩涡里,他确实无力护她周全。

只是……
季真扬起头,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滑出眼眶。那丫头好狠的心,竟然连只字片语都不留下,就这么抛下了他。

直到很久以后,关州的百姓们谈起这场峰回路转跌宕起伏的婚事,还是一半唏嘘感叹,一半糊里糊涂。
明明是一桩天赐的姻缘,上有安王殿下的赐婚,风光无限。又有美满的对象,俊逸风雅的季真季大公子,一直是泰半关州少女怀春时的遐想对象。可谓天时地利占尽,谁都没有料想到,新娘子却半道跑路了。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

因这季家的新妇并不是关州人士,唯一的身份便是宁神医的义女,还是忽然冒出来的,本身就透着一股子神秘。
还没等好事者八卦出她的来历背景,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像惊鸿乍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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