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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落叶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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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面具,却蓦地发现,那具原本几近完美的躯体而今却已变的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我急忙重又戴上,却又使它变得愈加的狰狞可怖,血肉模糊。我愣在那里,任凭眼泪无休止的流淌,直至将我淹没……”
汪岚愣愣的攥着手机,绿色的背景光很快的熄灭了。无尽的黑暗,伴着那彻骨的寒冷再一次的笼罩在她的四周。她想,医治爱情最好的疗伤剂就是另一份感情的降临,或许到那时舒牧就会真的能够再像以前那样,重新振作起来。她期待着那一天的赶快到来。
但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对舒牧说些什么,又到底还能说些什么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再一次的合上了手机。
她告诉自己,或许,什么都不说,什么也就都说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节 阮哲
江小艺起先很生气。
因为舒牧的失约,害她白白等了两个多钟头。她在那间空荡荡的大礼堂里一直待到那位管楼门的老大爷来锁门,才愤然摔门而去。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那老大爷惊得半晌未动。
她不是那种特别有耐性的人,而且她也无法容忍任何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发生。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舒牧的教室。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舒牧不在。尤其当那个坐在门口的小个子男生怯怯地告诉她,自从昨天下午舒牧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时,她更加的愤怒了,伴着一丝淡淡的失望。
但她随即又想起了之前小哲有告诉过她舒牧的电话,她想,既然当面不成,即便只是在电话里把他臭骂一顿,自己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已关机的声音,却令她彻底地失望了。
但她又是一个特别倔强的人,越是难做的事情,她越是要去做。她不知道舒牧到底在搞什么鬼,她想,与其自己在这儿白费力气地瞎找蛮干,不如去找他那几个铁杆儿死党问问,或许还会有一线的希望。
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阮哲。
当初正是因为他的介绍,她才和舒牧认识的。他们俩关系那么铁,他肯定会知道舒牧的下落。再说,即使找不着舒牧,也正好可以在他身上撒撒气——你这给我介绍的什么人!
阮哲没想到江小艺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她的脾性自己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当他被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之后,才陪着一脸的苦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艺没好气儿地说,还不是因为你那好哥们儿,破舒牧!说好了昨天在礼堂等我的,可他倒好,人没见着吧,还害我在那儿傻等了他两个多钟头!直到现在了还没个人影呢。不来也还罢了,害我那么苦,总得有句道歉的话吧?可我刚刚打他电话,竟然关机了!
阮哲听着她把话说完了,心里却在叫苦不迭——
舒牧啊舒牧,你平时做事都是很谨慎牢靠的啊,怎么一到了女人这儿就犯糊涂呢!昨晚去“天食园”之前你怎么就没想过和这位大小姐还有约啊?你怎么就没把这“后顾之忧”给撂平了呢?!唉——,哥们儿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老婆帮你找了不说,还得帮着你擦屁股,替你来做这撒气筒!现在倒好,弄得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他随即又转念一想,昨天和舒牧一起去“天食园”的就只有司一凡一个人。从“天食园”出来的时候,他还和舒牧多聊了几句。而且,看他也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最后他说不回学校了,去司一凡那儿,然后就各自分伙儿走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也就只有司一凡知道他的下落了。
想到这里,他掏出电话,一边找着司一凡的号码,一边笑着对坐在一旁仍然余气未消的的江小艺说,是是是,全是我的不对,我替他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也许他是真的有什么事不能去呢?好了好了,消消气啊,我现在——
单是你赔礼道歉有什么用!我要让他当面向我赔罪,请求我的原谅!哦,他有事就可以言而无信呐!再说了,即使他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那事先总得跟我说一声吧?害我在那儿白白等了他那么长时间!你知道那大礼堂里有多冷吗?为了等他,我的手都冻得发肿了!我一定要让他当面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是是是,我一定让他当面向你赔礼道歉,给你解释清楚,好吗?
说着,他把手机往江小艺面前一递,找到了,这是司一凡的电话,他肯定知道舒牧的下落,我现在就马上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找下舒牧,好吧?
你让他转告舒牧,说我生气了,生了很大很大的气!我要让他对昨晚的事情给我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江小艺忿忿地说道。
第三节 叶落
从“天食园”出来,阮哲叫住了舒牧。
真的决定了么?
现在就算是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况且,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可以去跟展鹏说。
你应该知道,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就已经告诉过自己绝不回头了。
展鹏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之所以可以做这么久而从来没有人能够高过他,一定——
所以,连你都要对他如此地俯首听命。
这是两码事。我不希望看到你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如果我不去做,就注定我什么都得不到。但我现在做了,至少还会有一半的胜算。
我不这么认为。就算咱俩加起来,也是斗不过他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跟他争个胜负赢败,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因为我而悔恨终生。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兄弟再这么一直被别人压着,抬不起头来。这也是我一直的想法。
即便是这样,又能怎么着?到头来也还只不过是一脸的断肠泪而已。我不希望你这么执迷不悟,重蹈我的覆辙。
你应该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再改变的了。
好,那我问你,你这样做,有没有为江小艺想过?
我不认为这跟江小艺有什么关系。
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让她遭受到任何的伤害。你应该明白我之所以介绍她给你认识的原因。
毫不讳言地讲,我也不得不承认,江小艺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女孩。虽然她很任性,很霸道,很蛮不讲理,但她的单纯和体贴又是其他女孩子所难以企及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珍惜她。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来源于我的伤害,所以,我只有——
舒牧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单靠自己的主观愿望所无法改变的。他只有把这种愿望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不再去碰,不再去想,让这份激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消褪,最终成为永久的回忆。
一时的痛苦,总比一世的悔恨要好得多。舒牧这么告诉自己。
阮哲很清楚舒牧的个性与为人。他知道,舒牧所做的任何的事情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但凡是他决意一定要去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再也无法令他回心转意。他想,与其做一些无谓的劝阻,不如给他以全力的支持。或许,真的就会像他说的那样,至少还有一半的把握。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一直如是。
舒牧静静地盯着阮哲那张真诚而又满是遗憾的脸,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你之所以会对我这么好,一定有你的目的所在。我承认,对此我也曾怀疑过,犹豫过。但现在,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人。所以,一句话,谢了。
阮哲没有再说什么,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一凡,他正专注地望着前方。对自己和舒牧之间的谈话,全然一副充耳未闻的样子。
阮哲循着他那忧郁而又迷茫的眼神望去,一片枯黄的树叶正吃力地攀附在路旁那颗早已枝枯叶黄了的柳树上,一阵寒风吹过,却终于飘然而落。
终于还是落了。
一直箴口不言的司一凡忽然叹了一口气,是啊!真没想到一片小小的树叶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现在已经是深冬时节了,可它却依然能够依附着这颗已经毫无生机的小树,顽强地坚持到了现在。或许,如果没有刚才的那阵风,它还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没有那阵风,或许会的。但是,如果没有刚才那阵风,还会有另外一阵风吹过的。而且,它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因为它永远也不会明白,它所赖以生存依附的这颗树却早已是自身难保,它不可能容许任何人来分享它那仅存的一点赖以自保的养料。即便是它自己的孩子。
说完,阮哲转头看了舒牧一眼。
寒风瑟瑟中,舒牧地抽出一支烟,点上。他忽然第一次的感觉到,原来这烟是那么的呛!
是的,它的不识时务注定了它毕生努力的失败。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却又不可否认它是成功的。和它一起发芽生长的其他的叶子早已散落,并伴着这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化为灰烬了。但它却为了自己如此短暂的生命的付出,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坚定不拔的精神,是会让任何一片和它一样的叶子汗颜的。因为这份执着与不屈。
但这一切还是注定了它的失败。
有时候,结果只是一种归宿。既然注定了这种归宿,那生命的意义就只在于完结这种归宿所历经的过程了。
阮哲望着舒牧那张坚毅挺拔的面孔,苦笑一声,唉——!你永远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我承认,在这方面我及不得你。但我还是希望你真的能够好自为之,希望这一切最终会像你预想的那样,得到你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是那句话,既然我无法说服你,那就只有一直支持着你了。
但愿如此吧。
……
第四节 面具
在阮哲的心里,是对舒牧一直存留着一种钦佩和感激的情结的。以至于一直被人视作心机诡异的他,却对舒牧会是如此的实心诚意。
阮哲承认,自己不是那种纯实质朴的人。一直以来所处的这种环境,使他不得不为自己披上了诡异叵测的外衣,用种种难辨的伪装来保护着自己那点所谓难得的利益。他也曾后悔过,后悔不该因为一时的义气血性,而走上这条布满荆棘险阻的不归之路。他恨自己,同时也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感到可悲。他不敢正视自己那张显露着丑恶神情的面孔,他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卑鄙丑陋。他无法使自己停下来,不再违背着自己的意愿去做那么许多明明知道不该做,但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他渴望着有一天可以最终得到解脱,可以过那种周围大多数人所拥有的平淡而充实的生活,哪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那一切表面看似华美,背后却充满着无数悔恨与断肠泪的所谓浮华与体面,重获新生……
他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那一片片散布在四周仍未化尽的惨白的雪。几片枯叶随风飘落上面,紧接着又是一阵劲风刮过,它们又随着那阵风打着旋儿的滚向前方。那片白的雪,重又展露出那令人炫目的白。
他想,因为风,树叶把雪的白弄脏了;却又因着那风,雪又重新得到自己的白。但是人呢?人可以么?如果那阵风会再次袭来,会把人身上所有的污垢洗涤褪尽么?
他重又坐回到那张靠背椅上,抽出一支烟,点上。
对面裂纹斑驳的墙壁上挂着的那只上海牌老式挂钟还在“嘀哒嘀哒”的有节奏地响着,只是看不清它那三根长长短短的分秒时针各是指向了什么位置。无所谓了——这时候,时间早已变成了一种寂寞的现实有机体了。
阮哲没有足够的勇气来告诉自己这一切的答案,虽然这答案早已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了他自己的心里。他不想让自己那颗其实极其脆弱的心灵,因此而遭受到更加痛苦的折磨。他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或许最终会有那么一天。到那时,自己就可以放开一切,去过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不再需要那么许多的伪装,不再时刻挂着一张卑鄙虚伪的面孔,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去做任何不再违背自己意愿原则的事情,享受那种最纯真的生活。以及之于这一切所带来的无穷的乐趣……
他狠狠地抽完了最后一口手里的那支烟,奋力地扔在了地上。
不可能的,这一切都不可能的。他终于还是告诉了自己,既然已经注定了这种失去,那就不要再做那种徒劳的渴盼了。已经失去了的东西,有时候,留给自己的,就只剩下了心里那么一个极尽奢侈但却又无比美好的希冀了……
他忽然就想到了舒牧。
舒牧是一个很值得交的兄弟。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注定了他不适合走这条路。阮哲真的搞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竟会让他拥有如此大的毅力和勇气,促使着他可以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原则,走上这条曲折之路?
江小艺确实是一个好女孩。舒牧对此也不得不承认。
他真的希望舒牧会因为江小艺的出现,可以最终放弃他所坚持的那个信念,重新振作起来。他相信,医治爱情最好的疗伤剂就是另一份感情的到来。来源于这份爱情所带给人冲击,是会让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
因为那份汹涌动魄的激情。
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为了这个他一生中最好的兄弟。
第五节 定义
还在去年。
那个秋末冬初的午后。
当枝头的树叶早已落尽的时候。
阮哲清楚地记得,那个傍晚,西下的夕阳却仍旧余晖未尽,散射着那灿烂而又满是凄凉的光芒,斜撒向这片惨淡荒芜的大地——
市立医院的门诊楼前,一溜儿长长的石阶,把那条直通向医院大门的宽阔的甬道,和那间宽敞宏伟的门厅完美地衔接在了一起。甬道两旁栽满了用来美化环境的树木花草,只是在这个季节,早已都花谢枝枯,生机不在了。只剩下那满地的枯枝败叶,和一排排光秃秃的孑干孤枝,依然在寒风瑟瑟中,随风摇曳……
舒牧拾级而上。
他今天是来做定期治疗的——他那几颗早已坏死腐烂的龋齿,已经累得他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他每天也只能靠着稀饭泡膜,来维持正常的生理需要了。
幸好,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再做一下基本的清理,医生就可以为他补料上夹,以后就再也用不着为吃饭而犯愁了。那份因此而激荡在他心底的喜悦,溢于言表。
他几乎是小跑着登上了台阶,然后直奔大厅里的挂号处。
其实,本来他是不用再挂号的——凭着前几次复诊的病例,医生是会为他诊治的。而且,前几次他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今天,他却忽然心血来潮般的决定,排队挂号。
或许是因为终于可以获得解脱了吧?那种愉悦的心情,令他忽然觉得今天所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下午他去请假的时候,本来以为班主任还是会像上几次那样,先是跟他唠叨一通要以学习为重之类的大道理,然后再艰难地求得他的首肯,最后才能从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早已签好了字的请假条。
但是今天,舒牧没想到班主任竟然会一反常态,二话没说就把那张早已准备好了的假条递到了他的手里。当然,舒牧又是免不了的一场违心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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