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春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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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音儿，后来终于急中生智，查询一下余额，答曰：“你的余额是2分，我放下电话笑笑，你这傻帽，不多不少，就留下两分，害我忙了半天。

　　车库没有开门，步行，一路上我心里很塌实，虽然一晚上没有睡觉，皱巴巴的脸，眼也睁不开，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在你面前，我想你会感到欣慰会知足，会装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足为怪的样子。我不管那些，不管你是不是爱我，是不是把我来来去去的奔波当一回事情。

　　沥青，我去送你，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真爱存在，它可以超越一切的功利和虚荣。沥青，我这么傻乎乎的去追你，我一直试图回答个为什么，哪天两半封未写完的书信，给你搜去，其中就有这样的自问。为什么，不知道，也许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吧：“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也许还有一个解释，那是源于我活跃的文学细胞，如此说来我是给我们造了一个爱情故事了？也许是因为我在家为长，对温爱的记忆留存的少一些，也许我没有姐姐，少许多平辈的体贴和关心。也许我没有哥哥从小就缺乏一种安全感，也许我做累了哥哥想沉在你的影子里暂时的摆脱许多责任，也许根本就是我太懦弱。我反反复复的读着这样一句话：“当一个疯狂的追逐外在的一个对象的时候，如女人时，往往是他迷失自我的表征，或者是他的内心缺乏安全感的表征。他要追求的并不是对象本身，而是他自己的影子。”我害怕这样尖锐而偏激的话，我怕因为这样几句狗屁话而怀疑对你的感情。但我抄过来了，我要面对它，读它，懂它。而且，沥青我也要面对你，读你，懂你。我甚至想做一个超出我们感情之外的一个旁观者或者干脆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智者，圣人，我想俯在半空中，从云层里露出半个脑袋。来看一看我们这场无声无息，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忧忧喜喜的爱情大战。那个时候，也许只有哪个时候，我才会把双方胜负笑泪放在心上，

　　天下着小雨，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很能惹起离人的愁绪，我站在食堂的橱窗前，漫无目的的看着那些恼人的文字，手里不停的摆弄着一支笔。也许那是一种让自己平衡的方法吧！眼不时的瞟一下，渐渐多起来的过过往往的学生，没有你的影子，你该不会还在睡懒觉吧。回过身来见一人向我走来，眼很酸涩看不清楚，揉了揉，原来是你的同学，她已经在向我打招呼了。我忙问：“沥青呢？”那口气就好象她把你藏起来似的。“在宿舍吧！”她回答。我不再说什么，傻乎乎的竟忘记了向人家　问个好，径向对面的橱窗走去。又是装模做样的看报，心里却想你该不会又像没有睡醒一样睡眼惺忪楚楚可怜的跑下来吧。也许你根本就不会来，我又没说让她叫你，坏了，坏了，没事，没事。你能多休息一会儿，也算我做了点好事。

　　身后有脚步声，轻轻的向我走来，真希望会是你，下意识的回转身，果然。沉默，记不清你似是问我怎么过来了，声音很轻柔缠在点点滴滴的雨里，我忘记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说他们那报纸错字太多了，是不是还问你穿的那样单薄当心感冒。我当时最大的感觉还是自己是个老大，你是个处处要人担心而却要出远门的小妹妹，雨稍微大了点儿，你撑起伞偏向我这边。真希望雨就此下下去。

　　你走后，好象一切都不复存在，我独自坐在桌子前黯然憔悴，也许你会笑我这中文系的大才子自做多情。也许是吧，但是沥青，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是想传达一份一切尽在在不言中的关怀，还是根本对我的胆怯的热情不屑一顾。

　　天下着雨，小小的细细的，那正是上课时间，前排的那个我曾向你说起的戴假辫子的女孩子，要我续写她那篇没有名字的文章，我写了很凄婉，和飘逸，但终于还是写不下去了，我把那些潦潦草草的文字递给她，道声抱歉。我要留下一段空白的时间去想你，去为你担心。

　　雨并不大，但天气很有点凄冷，沥青。上车前，你只穿薄薄的衬衣，你很冷，对不。听我的话，穿上毛衣，哈哈，你就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你的一些言不由心的鬼把戏我早就看透了，沥青，做你自己，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今天虽说你离开了，虽说只是短短的二十多天，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打发这一段难挨的时光。

　　也许失去才会倍加珍惜，暂时的别离才会让我们彼此认清自己。

　　我多么希望再次相聚，你会悄悄的把手放在我的手心，用眼睛告诉你已经过很多浪漫或者不够浪漫的跋涉之后，你终于选择了我。

　　而我，也早已不愿再流浪。

　　我给自己安了一个浪子无形的名字，那时因为灵魂深处我不愿再流浪，我可以给其他女孩子笑骂，但那只是朋友，我甚至可以游戏感情，牵女孩子的手，吻她，但那也只能是一时的冲动与空虚。

　　只有对你，沥青，我不敢怠慢你半分，在我眼中，你是神圣，不，是一个让我平静让我狂热的小妖女。

　　我会用三年的时间去爱你，用三年的时间去告诉你我的一切，，然后，沥青，如果我的生命允许的话，我将再爱你六十年，不必等来世，这就足够了。

　　不早了，晚安。

　　郓涛

　　四月十二日

　　这是近几天来他对生活和爱情的感受，当独自一人胡思乱想之时，他感到自己一会儿悲叹，一会儿高兴，一会沉默，一会儿情绪激动，总之沥青离开的这几天他感到自己像个疯子一般，内心的感受喜怒无常，只是没有流露出来而已。他更感到自己像失去灯塔的航船一样，任由自己思想的船只在大海上漫无边际的漂流着。他感到自己近几天来精神几乎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因为缺少了温情和关怀，缺少了理解和同情，接受和赞赏。深感自己就像丧家之犬一样。总之不管怎么说，面对这些感情的创伤，他都能够采取相应的措施进行治疗。那就是多去外面参加一些体育运动，多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把自己那郁闷的心情要完全的释放到大自然中，让大自然来共同分担他的痛苦。

十五　　宿舍人放假找家教　张郓涛失利又得利
十五

　　宿舍人放假找家教

　　张郓涛失利又得利

　　五一放假，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晚上，宿舍楼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响，静的让人感觉到有点阴森恐怖，因为平常他们一直在喧闹中度过，偶然的清静的生活，让他们感到有点适应不下，整个楼道里只回响着他们三人说话声　以及脚步声。

　　不久文憬说道：“我们不如买瓶酒喝一下呢？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因为他也有感于近来对薛莲的那种朦胧的感觉，想要借酒浇愁了。刚说完立刻得到了郓涛的赞同，于是三人摊钱，买了两瓶白酒，以及一些下酒用的小菜。三人进行猜拳头，起初，江红时时不顺，喝酒最多，不久江红说：“我不玩了，一会儿，我就完蛋。晚上就发酒疯了。”只剩下文憬和郓涛在那儿边酌边聊，最终两人都醉了，也都没有醉。醉到拍桌子，抹眼泪，而清醒时则妙语连篇心声频吐，于是文憬重申道：“其实我们的家境是非常相似的，我和薛莲之间的那点关系，即使现在搞成了，我感觉那也不牢靠，我爱一个人，爱她就够了，为什么要占有她呢？我怕自己伤害了她，我之所以不敢走近她，一方面的确由于自卑，但更重要的是，我怕自己发现了她的缺点，引起我的反感。我宁愿蒙蒙胧胧的保存这份美好的回忆，我也不愿意去揭开她的庐山真面目。的确，我爱她，我再三的声明，爱一个人，就要让她感到幸福，不要让她跟着我们吃苦受罪。忍受痛苦的煎熬。否则那不是我们男人的作风。……”

　　郓涛听后也感同身受，于是也赞同的说道：“要说也是，现在社会上，十有*的女人都喜欢金钱。古有‘郎才女貌’，应该把它换成‘郎财女貌’。有钱了你可以娶个小媳妇。十*的，水嫩水嫩的。而咱他妈的穷人子弟要是没有文化在农村里说不定连个媳妇也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沥青，她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我有那种感觉？又没有那种感觉。唉，不想了，来，咱喝。”

　　“你知道吗？郓涛，我这人有时候，也非常的虚伪，刚开始来学校的时候，我总是把自己看成一个非常富有的人，我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家住在山里，我撒谎告诉你们说，我的家住在一个镇上，那是我编的，你知道吗？有时我就不自觉的撒谎，欺骗别人，最根本的原因是为了要满足我那渴望富有渴望有所作为渴望被人羡慕的虚荣心。而相对你来说，虽说你是高傲一点，但是你敢于承认自己的身世，正视自己的现状，而我则想尽快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越过这贫穷的现实。有时我埋怨爹娘，抱怨他们为什么没有在改革开放的时候，去大干一番事业，而他们只知道本本分分的种地。以至于失去了大好发家致富的机会，。但是回过头来想想，他们老实巴交了，他们也有他们的苦楚，生养了儿子还要接受他的歧视和冷言冷语。总之，我感到自己的过去似乎很肮脏。不孝顺父母，虽说我想让他们生活的幸福起来，可是目前我还是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忍受现实带给我们的巨痛和创伤。”说到这里郓涛也语言缓慢的说道：“你说的，我也是，看来我们是心心相通的。好兄弟，别说了，我们应该努力，应该拼搏，为我们的美好的未来干一杯。我们这叫孝而不顺。”于是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乐此不彼的说着，直到深夜就连远处火车的鸣叫声渐渐稀少起来，他们才开始打算睡觉。

　　第二天，等文憬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于是叫醒郓涛以及江红便赶紧动身，因为害怕家教市场人多，到时候没有地方。于是他们每人泡了一包方便面，吃完后便出发了。

　　其实所谓的家教市场，不过在市新华书店南面的一条人行横道上，路边生长着参天的梧桐树。梧桐树下，人行道护栏边便是家教市场了，等他们到达之后，发现那儿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于是文憬和郓涛以及江红便各自拣了一个优越的位置，就像去水边钓鱼一样，分头行动各自守着各自的领地。于是文憬走到一棵大树下，站在那儿，为了表明自己是一个求职者，他在柏油路上写到；“家教，科目，语文，数学，英语，文科，理科都可以教授。”写下之后，他便开始从过往的人群中寻找着求助的目光。不久人越来越多了，竞争者也越来越多，不一会儿，整个人行道站着一排人，他们有的拿着小黑板，挂在自己的自行车前，上面写着自己能胜任的科目。有的人和他一样在地上写着自己的简介。最终一拨一拨的人带着挑剔的目光从他们的面前走过，上下打量一番，便离开了。这时候文憬内心蓦然异样的感受到；自己根本不是来找活儿干，好像自己是在出卖自己的色相一样，任何过往的人都可以作出一副鄙夷的表情来给他们看，这时候他们就像等待出售的牲口一样。即使牲口贩子和客人如何的讨价还价，如何用目光对他们的面庞以及身体部位进行测量，它们是只能忍着。他更感到自己像古代的奴隶一样，等待用自己的身体去进行交换，没有人身自由。尤其让他感到难受的是，有一个胖乎乎的人，在他们这群人中间转了半天，挑了半天毛病。其实他根本不是来找家教的，他是吃饱了没事干，故意来找事的。总之他站在那儿，内心感到很难受，为什么要让自己忍受这种不自在呀？忍受这种屈辱呀？总之他受不了了。于是转身便打算离去。可是无意间，他发现杨芳华也站在那儿正和一个客人交谈着。不久那位主顾便离开了，文憬朝芳华走去。此时，杨芳华也正好发现了他，于是寒暄一番后文憬便打听到工作是否找好。而杨芳华则胸有成竹的说道：“找好了，明天去他们家上班。我现在要回去了呀？我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文憬一听大吃一惊，佩服的说道：“你不害怕吗？自己一个人住。”

　　“怕什么，难道还有人抢劫。”杨芳华语气坚定的说。不久他听到有人喊叫到：“你们怎么在这儿，”扭头一看原来是成子宓，成子宓难道也没有回家。等走近后，于是文憬说道“你为什么没有回家，你在学校，昨天晚上我们怎么没有发现你呀？”

　　“我是早起刚从家里回来的。在家里呆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也想来这儿找一份家教，挣个钱，可是不好找，站了半天，没人理我。”

　　“是不是人家一看你长的那样子，恶狠狠的像个流氓，别说人家找你，人家还害怕，你把人家的孩子绑架了呢。”文憬讥刺的说道。

　　接着便是哈哈大笑，由于他们三人，只有杨芳华骑着自行车。为了省钱而成子宓又不愿意乘坐公交车。于是成子宓提议到“杨芳华你在这儿等一会儿，让王文憬，把我送到学校，然后，再让他回来带你。”芳华无奈只能同意。于是文憬带着成子宓先走了，谁知道，到了半路车胎却没有气了，于是只能修理，原来是扎胎了。等修好后，走了一里多路又感觉车没气了。再一看原来是气米芯坏了，换了之后。走了两里多路。又暴胎了，这次需要大补。而成子宓则有些不耐烦的埋怨到：“像这样什么时候，能走到学校呀？”

　　“什么时候走到，算什么时候。要不你可以乘车先走。”

　　“那好吧，本来想省这一块钱车费的，看来是省不成了。那我先走了呀？给你和杨芳华创造一个好机会。”成子宓故意神秘的一笑，便走了。

　　等文憬修好车后，回到那儿时已经是十一点多，等见到杨芳华后，因让她久等难免受到谴责。而这时候，文憬再去那边寻找郓涛，早已不知去向。

　　于是文憬只能先带着杨芳华回学校，之后再去寻找郓涛，于是一路上，他带着杨芳华，有说有笑，最后杨芳华试探性的问到；“你搞对象吗？文憬，”

　　“我能搞？，我这么穷酸，那位少女会垂情与我呢。”

　　“不是有人说你喜欢薛莲吗？”

　　“少听别人胡扯，就我这副德行，人家会找我吗？我现在非常想找一位。”文憬说到这儿后，杨芳华便不再说话，脸庞一路在微风吹拂下变的绯红了起来。

　　许久，杨芳华说到；“那我有空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行呀，这样才保险。”杨芳华没有听出文憬的话里的意思，只是哈哈的笑了两声。随后问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大闺女做媒…自身担保。”文憬开玩笑的说着，而这时候的杨芳华终于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了，此时她内心更加激动。正好走到路面不平的地方，自行车扭动了一下，吓的杨芳华，不自觉的搂住了文憬的腰。而这时候文憬第一次不经意间感受到了女人那温柔臂膀的缠绕，于是他的心跳逐渐的加速起来，坐在自行车上连动也不敢动了，生怕她的臂膀会把自己缠的更紧。等过去以后，杨芳华才慢慢的不好意思的松开手。而这时他们两人却什么话没有说，由于快到中午时分了，文憬便带着这位被他自己称之为古典美人的同学，共进了一次午餐。

　　可是等中午文憬回到宿舍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郓涛和江红还没有回来，然而等了半天，依然没有一个人回来。这时天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