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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春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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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晨，要和中文一班交接班了，按照规定7；40以前必须按时提前报到，而文憬由于晚上熬夜的缘故，等睁眼看时，发现宏国正准备出门。于是他又懒惰的忘乎一切的在并不怎么温暖的被窝里重新掖了掖被子，也许在他感到只有从早晨睡醒到起床这段对于漫漫长夜来说相当微不足道的时间，才能真正的让他感受到温暖与舒适，惬意与称心。总之，直到听到外面磕门以及人们走路的声音渐渐消失，一切都归于异常的静寂中时。那时他才又不情愿但又机械般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而后匆匆穿衣，叠被子。就在他处理生活琐碎的过程中，门外传来了扫地以及人们交谈互相委派工作的声音，这声音是相当熟悉的，他一下子就能判断出那是张瑞芳和张昊穑的声音。
这时他意识到，看来活儿已经被安排好了。因为其他人已经开始劳动了，由于还没洗脸，内心里不免慌乱起来了，用手随便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边穿衣服，边提书包，匆匆带门而去。走到一楼的时候，偶然间听到孟萌的声音，“你怎么才起来呀？迟到了？”
“没事。”随之望了一眼孟萌那红润夹带着微笑的脸庞，便去报到了。
上午他干完活儿后，由女生公寓楼跑到了外面公寓楼，最后由于留恋去年值周在女生旧楼的快乐时光。于是他便又跑到了女生旧楼。刚走进值班室发现马晓雅正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玩着巴掌大游戏机，当她发现文憬来到后，惊奇的说道：“你怎么来了呢？”
“来看你了，”文憬开玩笑如释重负的说道。
“呦！呦！”俊杰看后，故意显出看不过的说到。
“你怎么了，不满意是吗？”马晓雅听后反问到。
于是文憬赶紧补充到：“看完她后，我便再多看你几眼，行了吧！”说完后文憬便真的直勾勾的看起了俊杰。
“看他干什么，他又长的不帅也不美丽。”马晓雅坐在床上依然神态自若的说到。
不久江红、郓涛也进来了。起初文憬不免感到有点惊讶，原来江红以及郓涛也是这个组的。于是他便又关切的打听到：“这个组还有谁呢？”
“刁凤珊，薛莲，张芳健，张净红，未建梅。……。”马晓雅向他讲述着。
总之当他一听到刁凤珊以及薛莲这两个人的名字后，内心不免忐忑不安起来，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时候他总感到，仇人和仇人又狭路相逢了。那样的话以后的生活又会难过了，听到后，他内心不免凉了半截。看来今年他是不能来女生旧楼玩耍了，因此他打算以后不来了，甚至他感到趁她们还没有到来，自己最好先走为妙。可是他怕引起人们的猜测，因此他一直坐在那儿，他知道自己的到来只会引起薛莲以及凤珊的厌恶和反感。除此之外，还会给自己带来种种难受和不快。虽说他现在坐在垫着厚厚海绵的沙发上，但是他依然感到很不舒服。
在他打听这里的人之后，他开始滔滔不绝的像发表演说般的向在坐的人说了那么多恭维逢迎的话语。甚至连那位年纪有点大的老师也对他的话语表示认同和赞赏起来。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地方，只要一走到这里，便有种轻松舒适的感觉，院子里亮堂堂的，屋子里暖融融的，加上阳光普照，同学们之间玩闹戏笑，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被占尽了。”
说到这里值班的老师笑嘻嘻的说道；“看你说的多好呀？”
“那当然了，这里本来就好，不比别处，劳累的干完活儿后，只能把自己束缚在板硬的椅子上，即便让在屋内走动走动，然而空间太小，无数个鼻孔，无数个嘴唇在同时喷气，吸气。二氧化碳暖湿着屋里的气氛。倘若出去，则太空旷，到处冷风横袭，简直无所适从。唯这儿最好，人间天堂。”刚说到这儿。
江红却慢腾腾的插嘴到：“这屋子里黑的像地狱一样，和你说的正好适得其反。”
正当他们在说笑之际，刁凤珊迈着那丰满的有点过头的腿，掀帘而入了，之后紧跟薛莲。看到后，文憬内心里产生了某种拘束的感觉，尽管他多次警告自己，一定要面不改色的继续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和她们继续交谈。
刁凤珊见到他后，用她那种充满厌恶的目光，睥睨的斜视了一眼之后。冷淡的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了。”此时的刁凤珊内心感到，他一定是又来找薛莲了。
“我是来帮助你们干活儿的，”
“那好啊！我们又多了一个人。”凤珊语气冷淡，扭过头不予理睬的说道。
“真的，因为这儿条件好，我……我才来的。”说到这儿，他的话语已有些结结巴巴了，那种保持镇静的克制的防线似乎由于抵抗不住某种感情冲击似的，出现了萎乱状态。不久这种不安情绪便溢在了他的脸上。此时，他感到自己的脸庞红通通的，听着自己“嘭！嘭！”的失去节奏的心跳，他感到自己这种异乎寻常的窘相被完全公之于众了。
其实，坐在那儿的人，除了郓涛和江红能窥出他内心的复杂情感来。其他的人除了刁凤珊以及薛莲外，依然我行我素，进来人和出去人并没有感到什么大碍。而在文憬则不一样，刁凤珊和薛莲就像两味奇特的化学药物一般，总能辐射带动他内心的感情发生微妙的变化。那时他感到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又沉闷无聊了许多，不免使他讨厌起了这个令他日思夜想的梦中乐园了。
而薛莲一走进这光线有点暗淡的房间后，发现靠北红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她所认识并且曾经给过她巨大伤痛的人时，真的，说实在话，她的内心里并没有产生出恶感来。因为她感到在他们的关系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意识到自己也负有某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她尽量保持常态，充耳不闻的一直走到马晓雅的跟前坐了下来。由于她内心的激动以及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便促使她感到自己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起来。于是她漫不经心心事重重的说道：“今天人真多呀。”马晓雅听到后，她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特殊的时期，如今她还知道他们之间似乎保持某种藕断丝连的关系。女生们普遍认为，薛莲追文憬，没有追上，最后气急败坏之际，跟了祝鼐。而男生们则普遍认为，文憬追薛莲没有追上，最后被祝鼐排挤掉了。总之各有各的看法。而如今文憬来了，马晓雅似乎意识到文憬是来追薛莲的。如今听到薛莲的自言自语后，感到有点心烦意乱直言快语的说道；“怎么，你内心激动呀，我知道你内心激动。”说完后，摆出一副冷淡的神态来。薛莲其实根本没有将她那孩子般的话语放在心上。她想知道他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无疑，不久在她心目中便隐隐约约闪出一个令她感到激动不已的想法。“他要走近我了吗？”总之想一想每次最后的结果，伤痛的感触。她不敢胡思乱想了，于是赶快通过目光注视起别人的一举一动，以此来消释心中的郁闷了。
文憬坐在那儿，除了无聊的观看别人的那种平淡的出奇的举动，以及听着别人没话找话闲扯淡的声音时，感到实在无聊的很。对于薛莲，他内心里丝毫没有任何的敌意存在，于是他在内心里打算到：“对于这些不必要维持的人生羁绊，该打和的就应打和。”于是便也摆出一副单身主义满不在乎的神态，朝薛莲坐的地方望了两眼，发现她不过如此，只是少了一份高傲和神气。
而他自己呢？自从她们两人进来后，一下子由伶牙利齿变的拙嘴笨舌头起来。总之他感到必须设法找话和别人闲扯 ，虽然话语在他内心里变的力不从心起来。但是话还是被他左插一句，右抢一句的说了出来，即使说话时引起了别人目光有意或无意的注视，他的脸庞红的发紫，他依然装出一副无所顾忌的神态来。总之，没想到，效果奇特，像温水化开薄冰，高炉融化铁块一般，屋内的气氛又变的轻松愉悦了许多。正好张素珍准备和别人调换位置，准备和刘芳华在一起，而文憬正好和刘芳华在外面公寓楼值周。于是他们便调换了位置。
将近中午，大部分人都走了，按照学校的规定，吃饭时间，值班室必须有人值班。于是文憬自告奋勇，主动请求留下来。于是等大家都去吃饭以后，文憬便和值班的老师闲聊了起来，等着接班的人来。可是等值班的老师把饭都吃了，依然没有人来接他的班。为此，值班老师有点看不过的说道：“吃饭该来了，现在食堂都快关门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呢？”文憬此时也感到饥肠辘辘了，也显得有点焦躁不安，可是就在他刚要发泄内心的不满时。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不久薛莲端着一份饭菜，拿着两个馒头，走了进来。值班老师看后，有点不满意的说道：“你怎么还没吃饭呢？你们都吃饭吃了半天了。人家值班的还饿着肚子呢？”薛莲听后，面庞有些绯红了，不好意思的说到：“我已经吃过饭菜了。”而这时文憬看到薛莲来了，于是还不等薛莲说完，便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来了，那我走了呀？咱们交接班的时间到了。”文憬刚要走，可是薛莲却出人意外的说道：“你别去了，现在食堂已经关门了，你去了也没饭菜了。”文憬听后说道；“我去外边吃，总可以吧！”
“去外边，现在也过了这个时候了。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外面没有卖东西的了。”
薛莲边说着，便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这时值班老师刚才似乎听薛莲说，她吃过饭菜了，于是不解的问到：“你吃过饭了，还打这份干什么，留着下午备用呀？”薛莲一听，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了。而这时文憬发现薛莲比平时更加娇媚了许多。从薛莲的这一低头，这一脸红，他知道那份饭菜是为谁打的，于是他的脸庞也不自觉的通红了起来。而这时值班老师却依然抱打不平的说道：“一个人吃不完，兜着回来了，而另一个人则饿的快晕过去了。”
而这时薛莲鼓足勇气立刻抢白道；“老师，这饭菜，我是专门为他打来的。我是可怜……”还没有说完，羞怯的样子，值班的老师一听，再看看文憬的脸庞，于是明白了，便故意声高气重的说到：“赶紧吃吧！多香的饭菜呀？像这样的饭菜，有些人还一辈子也吃不到呢？”文憬此时内心里更加感到激动不已了。没想到在这远离亲人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关心他，爱护他。总之闲话少说，中午吃过午饭后，他感到这是他一生中吃到的最香甜最可口的饭菜。因为这里面包涵着薛莲对他真挚的爱恋，渗透着对他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文憬感到自己应该更加努力学习，来报答一饭之恩了。吃完饭菜后，文憬向薛莲寒暄照应一番。自然便匆匆归来了，进行午休了。
晚上回到宿舍后，郓涛却在放学时分也回来探望了。进门便笑嘻嘻的向文憬说到：“听说，你小子，沾光不小呀？连值班的老师都羡慕不已了。”文憬听后，只是摇摇头。郓涛没有多问，只是接着说道：“不过，兄弟，我得给你提个醒，晚上，我发现祝鼐那小子和薛莲在操场上散步呢？你得多上点心。”文憬听后，情绪一落千丈，有如五雷轰顶，一晚上，沉默寡言，没等宏国回来便上床睡觉了。
文憬睡觉后，朦胧中，感到上课了。下课后，他刚走出教室门口时，发现薛莲依然缯着高高束起的小角，穿着红色的羽绒服，走在他的前边。他不自觉失去控制般的走上前去，抓住了她胳膊。众目睽睽下，把她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白诗礼见后，却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带着一种冷峻严肃的表情朝文憬叫骂不停的说道：“王文憬，你干什么呢？人家有对象了，你怎么了你。你还要脸吗？”情急之中，没有理会他，文憬拉着薛莲走到了学校的操场上。他向薛莲不停的忏悔般的说道：“对不起，给我一次机会吧！咱们重归于好，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你不过是在赌气演戏给我看，而我呢？其实半年来，我也同样的心里只有你。……”薛莲听到后，只是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面带忧色的说道：“其实你说对了，我是在演戏给你看，我心里的确只有你。我每天陪他去吃饭，上网聊天，……。真的很无聊，我感觉这并不是人的生活。人没有这么愚蠢精神空虚的。可是，可是，现在已经假戏成真了，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你当初一如既往的对我就好了。我会落到今天的这个境地吗？的确古代文学老师说过，沾小便宜吃大亏。……”还没说完，文憬感到内心里进退两难似的无可奈何起来。可是不久，他却坚强的说道：“别那么想了，莲，如果你真的心里依然有我的话。那么你回来吧！我们不能再错了。虽说我来自农村，但是我有的是理想、雄心。……”说到这里，他的内心里又不免沉重起来，“的确，回来又怎么样呢？雄心和壮志又怎么样呢？到如今我还的生活还不如人家成子宓和白诗礼过的舒服了。的确，我身无分文，这几天吃饭还得靠别人呢，我那儿有钱去陪她过那种*潇洒的生活呢？我什么也没有，我已经二十多岁了，除了无用的知识文化以外，我一无所有。”刹那间经过这一思索，他语气转弱的说道：“别了，你回去吧！我没钱，除了无用的知识外，我什么也没有。……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做。”
文憬刚说到这里，薛莲却蓦然间扑在了他的身上，同时他的双手也不由抱紧了她穿着厚厚羽绒服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激动和幸福荡漾在他的心田里。不久，愁绪像阴云一样刹时间将心头那幸福的光明给掩盖了。而薛莲则大声的充满懊悔的说道：“你不能放弃我，我害怕，你知道心灵空虚是多么恐怖吗？它比没钱更可怕，我害怕，我害怕。……”说完，她把他抱的更紧了。“不行，不行，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说着，便狠心的带有切肤之痛般的将她从怀中推了出去，而薛莲却双手缠着不放，泪流满面的样子，此时他的心中亦是怀着阵阵巨痛。就在这时，猛然间，白诗礼终于找到了他们，故意大声的说道：“王文憬！你干什么呢你？”这时，听到声音，像加了润滑剂一般，她迅速的放下了手，而后转过身去，擦干泪水。这时他却感到生气了，于是说道：“怕什么，他来了又怎么样，我们难道小偷小摸吗？我们光明磊落。”而她转过身来后，故意装出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除了眼红面湿以外，其它的并没有哭的痕迹，这时候她语气平和却又异常镇静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要走了，别让人看到了。”随之，薛莲将一切付之度外般的无情无义的离开了。这时候文憬的内心里感到难受极了，便大声的在她的背后喊到：“薛莲，你快回来，你回来。”而她则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文憬望着薛莲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正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唤，神情万分沮丧的时刻。这时候白诗礼却跑到了他的面前，大声的说道：“王文憬别喊了。”于是他故意用身体挡住了文憬的视线，这时候文憬急且生气的说道：“靠边站。”当白诗礼走开后，他却发现广漠的原野上，早已不见薛莲的踪影了。而这时，白诗礼却又冲他大声的说道：“该起床了，叫什么叫。”于是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睛，感觉天原来已经亮了。回忆刚才的事情，恍然间发现原来是一个梦。白诗礼此时却恰巧站在他的床前，补充着说道：“喊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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