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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春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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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远行而未打伞的人们，看到别人不慌不忙，泰然自若的样子，他感到自己又何必那么着急呢？谁知刚一走他感到雨点大了，因为他发现有人在跑，惊慌之中，他还未弄清药铺在什么方位，便在雨点的拍打下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走进了一家书店。就在他站在门口看雨水在地上任意漫流的时候，蓦然他感觉到身后有人用手拍他的肩膀，并且一种熟悉的声音向他传来“兄弟，在这里干啥呢？”扭头一看，原来是叼着烟卷令他感到厌恶的祝鼐。然而他却装出一副亲近的样子向他问好，并且和他闲谈一些关于天气的事情。这时文憬的语气充溢着大度和气派，似乎从他的谈话里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自卑。虽说他知道祝鼐的父亲是某县的县长，但是他并没有感到自己有什么不如他的地方。不久祝鼐转换话题的说道；“你觉咱们班级的干部们素质怎么样呢？”听到这里，他感到有点厌恶的说道；“我感觉你们是矬子里面拔将军”而且一边说一边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放眼注视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雨水在天地之间肆意的挥洒着。因为这时候，他感到这难道就是他的竞争对手吗？由于他们座位相隔甚远。以至于没有时间来看清楚他身上的优点究竟有多大。今天可以说让他有了仔细赏识的机会，祝鼐个头矮矮的，满脸的青春豆，在向外流淌着鼻涕似的汁液。并且瘦长的脸颊和驴的脸庞正好对称。并且文憬还听说祝鼐是他们班成绩最拉后的一位，而且上学还是掏钱买来的。而对于成绩遥遥领先、个头高大、脸庞英俊的他来说。感到就是这样一位没有任何生理和体力优势的人，难道也配和他竞争吗？这时候的文憬更是感到有点飘飘然了，于是和祝鼐说话的口气也逐渐变的生硬起来了，似乎在向他暗示和他去同一口锅里吃饭；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就在他颇显得意忘形的自我感觉良好，而越发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神态，目不别视的注视着被流水洗刷一新的路面时，似乎天地之间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十全十美的男人。
就在他陶醉于自己的种种优点之中时，祝鼐站在他的后面颇感别别扭扭的，于是不再说话。恰此时，文憬听到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女生的声音，朝他传来。“祝鼐，快来给我掏钱，我要这几本书。”文憬回身一瞧，不由令他感到心肺俱裂，祝鼐帮助薛莲付好书帐后便幸福的向文憬告辞了，因为这时候的雨也基本上停止了。而当薛莲发现他站在门口的时候，也是不由一惊。她感到负罪般的内心难过起来。因为在她的内心里，她感到她是清白的，不过她感到自己今天的行为会让他感到难受。她之所以每天喜欢跟随着祝鼐，因为她感到每天和他在一起会感到无上的快乐，而祝鼐每天总是想方设法的搜集一些笑话讲给她听。总而言之，他们现在已经定型为一种至高无上的兄妹关系。可是就这样文憬依然感到心有余悸。当他目视着他们双双对对离开的时候，这时内心的感觉，就像有人光明正大的煽了他两巴掌一样，内心里难过极了。此时他感到自己的神态狼狈至极，先前的威风荡然无存，充溢他心头的只有伤感和失落。
第二天，班里的《小天鹅》问世了，上载有了郓涛和丕球的诗歌，在班级里受到了广大学生的热烈欢迎。然而却令班干部们大为恼火，只见上面写到：
中文一系
鬼哭狼嚎
得意小人
气死天骄
我是钟馗，
以笔代刀
奋笔为文
斩魔除妖
魂飞天外
魄散九霄
魑魅魍魉
在劫难逃
尤其艾耀伟看后更是雷霆大做。他们认为郓涛这是恩将仇报，并且声明以后办任何报纸不再支持他，而转向支持其他的人。正好这时候班级里人对郓涛的那种自我买弄，自我炫耀的路子颇是看好，都狠不得自己 也能出一张报纸。恰此时，艾耀伟宣布，以后只要班里谁想办报纸的，都可以到生活委员刁凤珊那儿去领钱。并且标榜言论自由，提议大家都办报纸。郓涛看不过艾耀伟，是因为他感到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成果，都被他占有了，因为在干部评审上，艾耀伟就是靠着自己英明的领导，才把中文二班的文学事业带动的如此繁荣，而郓涛不过一个枪手而已。
有时郓涛会自命风雅的回宿舍背诵着曹操的诗歌，以示自己博学多才，有时候晚上故意在床上顺口说出一些名言警句，让大家猜测这是谁说的。当他们都感到确实不会或没有人愿意说时。而他自己则骄傲的说出了作品的出处，以及作者的朝代和名字。因为这些知识是白天的时候刚刚从图书上学到的。时间长了，文憬感到他有点太自不量力了，因为他背诵的诗歌不过都是小学和中学所背诵过。如今重头拾起，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文憬每天成了他的对手，每当他说一首诗的时候，还没有说完，文憬便脱口而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其他人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郓涛发现众人无语，于是颇为自豪的说道；“这个也不懂吗？衣带渐宽，就是宽衣解带的意思，终不悔就是不后悔的意思，愿意被你折磨的身体憔悴，合起来解释就是我现在*了衣服站在你的面前。只要你高兴，我愿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形体憔悴。这是什么同志们。这是一个女人为男人献身的事情。”经过郓涛这一解释，大家都不由哈哈大笑。于是文憬也说道；“人去不复返，往事亦悠悠，阶苔青山依旧，碧水落叶长涌流。”这句诗是谁说的呢？”
郓涛听后猜测到；”是；曹操写的；’
“不是”
“那；王安石的；”
“不是”
“那我不知道了”
“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的；其实他离你很近；就在你的面前。”
郓涛一听恍然大悟，于是笑兮兮的说道：“你写的呀？”文憬听后也同样摆出一副居功自傲的样子。
近一个月来，班里办报纸的人如同雨后春笋似的竞相比赛起来，大部分的人都是班委会的成员，其实他们的目的不过一个，就是为了打破郓涛一人的垄断地位，成子宓和温如平办了一张《紫外线》，上面对郓涛办报纸，颇多微词。薛莲和祝鼐在艾耀伟的授意下合办了一张《丑小鸭》，目的是剥夺郓涛的主编地位，自己来个显身扬名。其他的诸如《春光》等等，数不胜数。而对于报纸的内容则大多以现代诗歌为主，因为现代诗歌比较好写。用成子宓的话说；“自由灵活，一会儿就可以写上上百首。”然而当文憬一听到，薛莲和祝鼐合办的报纸时。内心里感到分外的难受，于是向郓涛要求到；“现在班里这么热闹，我也想办一张。”郓涛欣然答应，于是从下午六点多钟，到晚上十二点多，文憬终于办成了第一张报纸，取名为《臭小鸭》，在刊首语中他首先锋芒直指班委：
本刊缘何创刊？目的何在呢？不过语人所未语，言人所未敢言。针砭时弊，不留情面，念乎！鸭虽丑，然可为人下蛋，既然有功与人，何言丑乎？倘如此论之，岂不庸人自扰。其实生活在如今臭水塘的鸭子，何言丑呢？简直是臭气熏天。蛋当然更不能为人所食，念如此，谓之《臭小鸭》。可谓揭其皮毛，露其筋骨，可也。
一版，〈校园风光〉
如今班里办报纸，美其名曰“手抄报”。当第一张问世的时候，可谓‘物以稀为贵’。人们竞相观之，于是乎果然发现雅观绝伦。为此主编，副主编名声大振，轰动朝野，人皆效之，如之于耗子学猫抓虫子吃。伸其爪扑地而按之，可谓威力无比。于是三五天内，教室出了四五张。名曰《北极星》《小天鹅》《丑小鸭》《紫外线》。以及《七星之光》。真是报业发达，我想如果史量才在世的话也会为之汗颜。人人皆奋斗而办其报，只要报上肯登上自己的一篇文章或一首诗就什么都好说了。果然不出一月，报纸上诗篇条条，诗人出了一大堆，只要稍有灵感，紧簇眉头，大呼一声：“黄土地呀！黄土地呀！”“梦中的风你不要吹我，”那么中国诗歌的浪潮又一次被推向了颠峰。真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百人朝报。风格上简直独树一帜，大有推动第二次中国诗潮滚滚而来。诗不少，的确怪不得，《中国青年报》曾刊过一篇〈论中国诗歌〉的文章。说中国写诗的比看诗的还多。可见此言一针见血，扼其要害。在这里看到这些诗歌以后，我不仅想到〈围城〉里曹元郎先生的名作：“孕妇的雪白的肚皮贴在天上。”就为这一句苏文纨小姐，义无返顾的投向了他的怀抱。在这里可见诗的魅力无穷。诗的摄人心魄，诗的钩魂窜心。现在呢？我们这些办报的同窗们，大都青春年少，独自一人，趁此机会，谁不愿意崭露头角。吟他两吟，哼他三哼，唱他四唱。到头来赢得双人共舞双双飞，何乐而不为呢？
编辑：文憬
二版〈人生感悟〉
人生伤心莫论情，青春韶华最难定。
有道是，辜负了青山绿水，
到头来，金钱重重情最轻，
自古道；风尘洗月雪花膏，
男儿心肠有几分毫。
不过是，残花败柳折将去。
留待自逍遥。
编辑：文憬
三版〈读者来信〉给混蛋的一封信
……
……
报纸一经传阅，班里的人都默不作声了，尤其是薛莲更是感到似乎有人和她过意不去一般。当然了，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于是在她的内心愈是对他感到厌恶憎恨至极了。并且她领会了诗的意思，她感到他太心胸狭窄，太不了解自己了，于是她感到和他走到一起那简直是荒诞不经的。
星期五是他们组值日的日子，正好薛莲和文憬，以及凤珊是一个组的，因为薛莲和文憬之间的隔阂，在劳动的过程中，文憬几乎不敢用自己的眼睛去瞧一眼薛莲。因为他毕竟感到内心里是喜欢她的，但是当他无精打采的在扫地的时候。刹那间抬头发现，组长凤珊正在他的前面扫地。由于凤珊穿着超短裙，弯下腰后，苗条的身材不仅跃然摆在面前，看后不由令他感到有几分心动。正好这时候凤珊扭头看他时，发现他傻怔怔的神态，不由冲他莞儿一笑。于是文憬的内心里感到满足般的幸福起来。凤珊不久向他安排到；“文憬，你和我一起把垃圾装一下好吗？”
而他则脸庞通红的说道；“好吧！”等到其他的人完工之后，他们便开始了装垃圾。这时候文憬越发大胆的打量起组长的身材来，的确，丰满的胸部，白皙的脸庞，虽说有点肥胖，但是依然姿色动人。
等人们完全走完之后，文憬因为知道凤珊经常和薛莲在一起，于是妄想让凤珊帮助自己，撮合他们两人的关系。于是为了和凤珊套近步，他还是采用了那老一套的方式，从兜里找了半张纸后，在上面吹捧似的写到。
天山接云天
白雪洁无限
莲花竟开放
清香益久远
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好吗？
写完后，等到晚上上课时分，文憬便在楼道口，人少的地方，等待着凤珊的到来。等来之后，于是他有些结结巴巴内心发虚的说到：“我， 我，我送你一首诗好吗？” “好呀？你怎么说话结巴了，”凤珊一边说，一边笑嘻嘻的。接过后，她便把它装在了自己的包里，因为她总以为文憬有意于她那是写给她的情书呢？
等到他舒心的回到教室后，蓦然间又想起了给薛莲上午写的情书来，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总之，他现在也不想送了。可是他又想掏出来重新审视一下。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着，裤兜都翻了个底朝天，明明是放在自己的裤兜里。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蓦然间，他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给凤珊的诗的背面是写给薛莲的，这时候他的内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如果凤珊看了不仅不会理会自己，而且还会认为自己好色呢？于是他便又赶紧跑到外面去找凤珊，图书馆，阅览室，甚至包括宿舍，找遍了，就是没有人影。就在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马路上的时候。不久他听到一位女生熟悉的笑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凤珊。于是凤珊迷惑不解的说道：“你在这儿干什么？”于是他急切的询问到：“刚才我给你的诗你看了没有。快说呀！”
“看了，你写的不错呀？”
一听，他感到自己懵了，面色难堪的样子，再也没有气力说出话来。
于是凤珊赶紧接着说道：“你怎么拉，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你写的那个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看把你吓的。”
“真的没看吗？没看最好，好，现在你把它还给我吧，改天我再给你写好的，真的，快拿给我看看好吗？”他感到精神又一下子紧张兴奋了起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询问着。
“你不是说送给我的吗？那不是让我看的吗？怎么， 没看最好呢？“凤珊感到迷惑不解了，可是在文憬的再三催逼下，她还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把那封信还给了他，文憬一看还是自己折的样子。于是感到有惊无险兴奋感激不尽的说道；“多谢呀，我以后一定会给你写一首好诗的。”随后便心情激动的离开了。
就在文憬兴高采烈的回到教室时，蓦然间感到教室是分外的寂静，不经意推门而入。刹那间他发现教室里只有后排的座位上坐着薛莲和祝鼐，两人见到他进来之后，脸庞有些绯红，而文憬更是感到违心的难受。于是故意去书桌里翻找了一些东西，匆匆离开。一路上他的心情一直处于那种难于启齿的悲痛之中，似乎他不愿意看到杀人，而生活偏偏要给他安排这个场景来让他感到难受一般。似乎他不愿意看到香花插到牛粪上，而现实生活中几乎所有的香花都是在牛粪的滋养下茁壮的生长着。的确他感到生活在给他开玩笑。当他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的时候，他的脚步是那样的迟缓，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沮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时候他感到自己根本没有心思睡觉，因为表面平静的他，内心里却隐藏着难以言说的伤痛。使他感到自己的心情一直处于一种重大的包袱之下。于是为了解脱自己那受伤的灵魂，他感到自己像一头中了猎人黑枪的狼一样，他必须得用自己的舌头去舔自己的伤口了，于是他的大脑告诉他，他太累了他不能再在繁忙的马路上匆匆赶路了，因为尘世的悲欢离合是终究需要解决的，人不能永远生活在伤痛之中，要学会解脱把自己从不幸的泥淖里解救出来。而要想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惟有自己，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似乎感到轻松了许多，之后便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操场。刚走到操场中间，隐约间他看到操场的角落有人唧唧呱呱说话的声音，并且声音缠绵悱恻，让人听后勃然心动。于是文憬又想到了自己，联系自己贫困的家境，这时候他感到自己是没有勇气再去追求所谓的女生了，因为他底气不足，因为他没有金钱做后盾。更重要的是他是从深山里出来的，而且他说话的口气都带着浓重的山仡佬的气味，自卑感油然而生。人们经常说自卑的人也同样在出离愤怒的情况下，会在眨眼之间变成疯狂的自负和自傲的。蓦然间他又雄心壮志的感到，他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那时候他会挽回现在这一切损失的。他感到那时候无论如何，只要薛莲还活着，他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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