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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神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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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矛盾万分。他知道，此刻是迪亚和火凤唯一和好的机会，只要他出言打断，两人从此就要劳燕分飞，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给迪亚一个机会，理由有二：首先他寒城并非卑鄙小人，其次他同样明白，给迪亚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如果不让火凤亲口说出决绝的话，两人必定藕断丝连，他也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火凤的心。
“我不明白！”迪亚怒吼一声，用力撕扯起自己的头发，喊道：“我只知道，我是那么地爱你，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现在竟然与我形同路人？”
54 证据
“爱？多么令人向往的字眼啊！”火凤轻摇其头，嘿嘿一阵苦笑后自嘲道：“半年多前我就以为自己找到了‘爱’的真谛，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我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因为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爱’并不是一个人随便说说就能算得了数的。”
迪亚急道：“为什么是一个人？难道你不相信我也深爱着你吗？”
火凤默然。
寒城忽然冷笑道：“难道你听不出来吗？火凤的意思是，她已经不再爱你了。”
“不可能！”迪亚断然呵斥道：“爱一个人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吗？”
迪亚的一句话在三人之间产生强烈的共鸣，如果爱真地那么容易就能改变，他们三个根本就没必要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几个月来，火凤每天都陪着寒城，她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强迫自己忘掉迪亚，但就像迪亚说的那样，如果当真能轻易把迪亚从心底抹去，她还会如此憔悴，如此悲伤吗？“爱一个人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吗？”火凤轻声重复着迪亚的话，心如刀割。火凤知道，仅仅从这句话带给她的冲击就能证明，她永远不可能真正忘掉迪亚。
火凤潸然泪下。
“话虽如此，你却必须承认事实。”寒城冷道。
“事实？事实是什么？”迪亚冷笑道：“该死的，让我来告诉你吧，事实就是，火凤仍然一如既往地爱着我。”
寒城忽然仰天大笑：“可怜的人啊，被爱情深深刺伤的人啊，难道你忘了火凤刚才说的话吗，‘爱并不是一个人随便说说就能算得了数的’？”
“我有证据。”迪亚怒道。
“证据？”寒城一愣，随即嗤之以鼻道：“我头一次听说爱是需要证据的。”
迪亚冷笑道：“你却不知道，有时候小小的证据比任何表白都要来得有效。”
“哦？”寒城一声轻笑，显得不置可否。
在众人的注视下，迪亚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仿真毛皮玩偶，那是一只可爱的绵羊，前蹄踏空，代表一种向上的精神。
火凤娇躯猛震，眼眶中泪光更盛，口中喃喃道：“发现了，他终于发现了……”
“你的不辞而别使我倍受打击，也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共同度过的岁月，我不禁扪心自问：我们真地相爱吗？”迪亚深情注视着火凤，柔声道：“经过认真思索，我肯定自己是那么地爱你，可是你毕竟离我而去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不再爱我了呢？我不相信，所以我必须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迪亚忽然指着手中的毛皮绵羊，笑道：“爱神保佑，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了它。”
火凤轻轻抹去泪水，板着脸道：“那又怎样，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生日礼物罢了。”
“火凤，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迪亚撕开前襟，猛然扯下胸前的坠饰，厉声道：“真爱，永远……如果看到这个你还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就只能怪我迪亚自作多情，咱们从此天各一方，再无任何瓜葛。”
面对自己最真挚的表白，火凤强装出来的冷漠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突然跌坐在地上，痴痴道：“真爱，永远……真爱，永远……”
“你倒是说话啊！”迪亚怒道。
“该死的，你少在那大呼小叫的。火凤，你怎么了……”
“不要碰我。”
寒城伸手想要扶起火凤，火凤却突然厉声尖叫着把他狠狠推在一旁。
当火凤的心和行动统一的时候，她念念不忘的便只剩下迪亚一人，其他任何人在她眼中都是肮脏的包括寒城。
“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永远都不可能忘掉你。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地像我爱你一样爱着我。你真地爱我吗？”
“真地。”
“爱我的什么？容貌？金钱？地位？亦或者只是为了绿黛儿？”
“爱，需要理由吗？”
“不错，爱不需要理由。但是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如果必需一个理由，我只能说是为爱而爱。”
“为了爱我而爱我？没有其它任何因素？”
“是的。”
“真地？”
“我发誓。”
火凤忽然笑了，迪亚也笑了，寒城的心却突然沉入谷底。
“那么，证明给我看吧。”
“这要如何证明？”
“说你爱我。”
迪亚忽然面现难色，火凤的小嘴儿登时撅了起来。
既然免不了要当着么多人的面献丑，为何不献大点儿呢？踌躇良久，迪亚终下定决心。他忽然放声高呼：“火凤宝贝儿，迪亚爱你！火凤宝贝儿，迪亚爱你！火凤宝贝儿，迪亚爱你！”三呼过后，迪亚转向五万骑兵，振臂高呼：“一起来！预备，开始。”
“火凤宝贝儿，迪亚爱你！火凤宝贝儿，迪亚爱你！火凤宝贝儿，迪亚爱你！”
五万骑兵齐声呐喊，声浪如雷鸣般向四周扩散，连远在数十公里外的庞彪军团都清晰可闻。欢呼声中，火凤向迪亚盈盈走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吆呼……”迪亚怪叫一声，轻舒猿臂将火凤掳在身前，跨下的战马受不得惊吓，前蹄高抬，嘶鸣不已。
“连它都在为我们的重逢祝贺呢！”迪亚轻轻拭去火凤脸上残留的泪花，嗔道：“看看，还哭鼻子呢，都快成大花脸了。”
火凤轻捶迪亚一拳，娇嗔道：“人家高兴嘛！”想起这几个月的相思之苦，火凤终放下矜持，蜷缩在迪亚怀中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迪亚轻抚其背，轻笑道：“等回去后，咱们一起躺在床上哭个够。”
火凤心中一荡，啐道：“谁要跟你躺在一起？”
迪亚哈哈一笑，道：“现在，该让寒城见识见识威特骑兵的厉害了。”
“对，打他个落花流水。”火凤恨声道。
迪亚无瑕感叹“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望向寒城，笑道：“寒城殿下，如今我的第二个目标已经达成，还剩个目标，不知殿下能否网开一面？”
寒城双拳紧握，冷道：“即便我肯答应，恐怕我麾下的三十万大军也不会答应。”
“那我们就战场上见真章吧。”迪亚说干就干，他手臂高举，高声喝道：“士兵们，迎接最后胜利的时刻到来了，随我突击。”
“出击！”寒城同时下达了进攻命令。
士兵从身边奔腾而过，寒城却呆立当场，仿佛一尊失去思想的雕像。从下达命令的那一刻起，寒城的心就痛到了极点，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永远失去火凤，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当然，寒城更加清楚，他失去的不仅仅只是火凤这个人，与此同时，他还失去了最美丽的梦，失去了最纯真的爱情，失去了理想和追求，甚至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咔嚓！”
又一声巨响，所有人的心仿佛被丢到了冰水中，寒意直透骨髓。
今天的怪事还真多。凌智勇猛地打了个冷战，看着渐渐逼近的友军，高高举起了右臂。
“清理谷口。”凌智勇高声喝道。
传令兵将命令传达下去，卫常青立刻率领部下忙碌起来。
“终此一生，你是否都只会爱火凤一人，心中再无其他牵挂？”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寒城身边，轻声问道。
“是的，终此一生。”寒城眼神呆滞，喃喃道。
“很好，我帮你。”那人道。
“你帮我？”寒城顿时喜上眉梢。紧盯着眼前那两个晃动着的浅浅的酒窝，寒城喜道：“你能让火凤回心转意？”
“不能。”那人忽然话锋急转，尖声道：“但我能帮你对付迪亚。”
……
谷口很快被清理成一片开阔地带，恰在此时，雷静师团在米卢部的协助下大败庞彪部。将庞彪部击退数十公里后，雷静留下少量部队在东谷口担任警戒，而后她亲率近一个军团回防谷口，谷口顿时兵力大增。此刻迪亚部距离西谷口已不过2公里，眼看时机成熟，凌智勇正待命令卫常青率部出击，接应迪亚部突入谷口，忽听谷口处巨响连连，与此同时大地颤抖，一个光秃秃的东西从地底慢慢钻了出来。
“那是什么？”凌智勇愕然色变。
“咔嚓！咔嚓！咔嚓……”
接连不断的巨响响彻战场，仿佛无数冰棱摔碎在地，又好像重锤击碎心脏的声音。巨响声越来越密，越来越急，震撼着每一个人的灵魂，竟将数十万大军的喊杀声生生压了下去。
以西谷口为中心突然激起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迪亚心中一惊：好强大的力量！迪亚的实力早已超越“人界不败”，这股力量能让他感到强大，那就说明这股力量绝非普通的强大，起码已经达到了毁天灭地的地步。迪亚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因为直觉告诉他，这股力量似乎是为他而来，必将给威特帝国带来莫大的灾难。
当务之急是要冲进谷口，先将骑兵队带进安全地域。一念及此，迪亚振臂高呼：“勇士们，加速突击。”
55 浮出地下城
越近谷口，敌人越是密集，而地形也越发崎岖，形势对骑兵队相当不利。迪亚心急如焚，他见普通法术已不能产生足够的伤害效果，隧倾尽全力使用新近掌握的光明之力，如此一来效果立现，迪亚身前近百米内圣光弥漫，光影内的一切敌人再无任何反抗能力，失去阻力的骑兵队势如破竹一般杀向谷口。
“战神！那是战神啊……”追击的雷军士兵见此情景不由惊慌失措，不多时已不战自乱，溃不成军。
“战神？”凌智勇不屑地冷笑一声。此时此刻恐怕只有他才有充足的条件仔细欣赏脚下发生的一切，作为一个洞察力极强的帅才，恐怕也只有他最是清楚迪亚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可怕，而在他眼中，即便神界真正的战神见此情景也得向迪亚俯首称臣。凌智勇眼中射出崇敬的目光，痴痴道：“战神算什么，我敢打赌，即使光明大神亲临也不过如此吧。”
“出击！”凌智勇喝道。
待命中的卫常青终于听到了渴盼已久的命令，大手挥处，大军如出闸的猛虎一般向谷外冲去。此刻西谷口的雷军军心涣散，早已失去斗志，迪亚部和卫常青部顺势夹击，只数次冲锋就将他们一网打尽。迪亚部和卫常青部顺利会师，卫常青率部闪开道路，列队欢送迪亚部奔向谷内。
“轰隆隆”一阵巨响，大地急颤，好像发生了强烈地震一般，地表开裂，山石雨下，一个庞然大物完全自地底浮现出来。
“凌智勇听令，速速率军向西谷口撤退。”迪亚急忙喊道。回首后望，包括卫常青部在内，冲进谷内的士兵还不到一小半，迪亚大急，挥手高声喝道：“跟我来，全体撤退。”
但是，已来不及了。
那庞然大物终于完全显现出来，看上去竟像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那骷髅头大口盆张，口内金光缭绕，仿佛在嘴上蒙了一方透明的金色纱巾。就在骷髅头暴露的一瞬间，气温骤降，以骷髅头为中心，方圆一平方公里内顿时化为一个巨大的冰窟，地上被坚冰覆盖，天空中也开始纷纷扬扬飘起鹅毛大雪，置身此范围内的所有生物瞬间被冻成冰块。
寒气迅速扩散，所过之处立刻变成一片冰天雪地，天空中飘着雪花，地面上的冰层也迅速向四周蔓延，见此情景，迪亚倒抽一口凉气，仿佛又回到了尼美拉群岛。
“撤退，撤退！”寒城大惊失色，连忙发出撤退命令。
其实在这个时候，任何命令都是多余的，无论雷霆士兵还是威特士兵，不论是入伍多年的老兵，还是刚刚入伍的新兵，见到这样诡异的状况，脑子里的唯一反应就是逃命。在迪亚和寒城的率领下，两国的残余部队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拼命逃窜，一口气奔出数十公里公里才敢停下来稍事休息。此时，威特大军抵达东谷口外二十公里处安营扎寨，而雷霆大军则退守厚坡镇。
金光闪现，蒙在骷髅头嘴上的金光忽然消失，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后，骷髅头口中奔出一个个矮小的身影，他们手持战锤向逃亡的两国士兵疯狂追击。
“报告大王、大祭酒，已攻陷西谷口。”
“报告大王、大祭酒，已攻陷淅水镇。”
“报告大王、大祭酒，已攻陷东谷口。”
……
奢华的大帐内，一个男性矮人和一个女性侏儒听着传来的战报，不禁频频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男性矮人头戴王冠，古铜色的脸上虬髯纵横，看上去既威严又有些落魄。女性侏儒侍立在男性矮人左手，她脸色苍白，即使笑的时候细小的眼睛中依然冷光闪烁。
“报告大王、大祭酒，大约十万人类士兵被冰冻在冰雪结界中，该如何处置，请明示。”一名将军模样的矮人士兵问道。
“不用管，就让他们冻着吧。”大王道。
“是。”矮人将军躬身欲走。
“慢！”大祭酒挥手制止，冷道：“大王，你难道忘了，可恶的人类曾接受过那些该死的牛头人的援助，所以我们决不能就这样白白放过他们。”
“不错！”大王一愣，茫然道：“依大祭酒的意思呢？”
大祭酒恨声道：“将他们一个个砸成碎片，扔进‘轮回结界’。”
“照黎雅大祭酒的意思去做。”大王立刻改变了主意。
听到“轮回结界”四个字，矮人将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他毕竟不是嗜杀成性之人，稍一犹豫后壮着胆子问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
“放肆！”黎雅声色俱厉，她指着尖声道：“铁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大王的命令，难道你也想尝试一下‘轮回结界’的滋味。”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铁针闻言顿时双股战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如捣蒜一般向黎雅磕头不已，直到黎雅喝止方敢停下来，已是额头破碎，血流满面。
“办你的事去吧。”黎雅冷哼道。
“是。”铁针如释重负，忙连滚带爬逃出大帐。
此时，远在数十公里外的两国士兵正为劫后余生庆幸，然而他们绝没有想到，被冰冻在冰雪结界中的十万同胞只因为数百年前人类曾接受过牛头人的援助而惨遭厄运。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一下子毁掉了我三万骑兵？”迪亚双目圆睁，狠狠一拳砸在案上。
帅帐中的众将领面面相觑，均不知该如何作答。
“凌智勇，你看得最是清楚，你来说说。”迪亚道。
凌智勇面现难色，诺诺道：“据末将观察，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好像……”
凌智勇瞥了迪亚一眼，欲言又止。
“好像什么？”迪亚问道。
“好像……”凌智勇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公布出来，因为连他本人对自己的判断也存有极大的顾虑。
“你只管说。”迪亚显得有些不耐。
“好像……好像地下城的入口。”在迪亚的追问下，凌智勇终于决定豁出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帅帐内顿时如炸了锅一般轰乱起来。众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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