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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雪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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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大懒虫。”
那边传来柔情似水般地声音，让周羽猛地激灵。
“林若？”
周羽似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
“答对了，可惜没奖；快点起床啦，不然就要迟到了。”林若匆忙挂掉电话。
搞什么。
周羽程序化的解决掉生理问题后，来到冷邪房间。
“我怎么回来的，昨晚好像和林若拼酒后就。。。。”
使劲摇晃着脑袋，实在记不起了，看来是喝醉了。那怎么回来的。
林若为什么要叫我。
还是在。。。七点十五分。
“林若。蛮好听的名字嘛。有个女孩送你回来。”
冷邪盯着周羽，嘴角翘起细微弧度。
谁。
白媛。
“白媛！怎么会是她。”
周羽愣了。
陡然。。。
“你怎么认识她的。”周羽感觉这世界快乱了套了。
冷邪沉默。闻着散发郁香的红酒，邪笑着。
昨天周羽出去前，还是把彦希晨的信给了白媛。
她有必要看下，至于相信不相信，他周羽是帮不上忙了。
虽然白媛是周羽班的，但他们从不打交道，简直可以用素未谋面来形容了。
印象中，白媛是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女生。倒是挺文静的。
平时希晨也不喜欢提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媛发呆。偶尔露出伤感的面容。
因此，周羽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周羽只能走了出去。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只有去找当事人了。
周羽刚走出去，屋子里便响彻起*的重金属音乐。。。
冷邪已不读书了。听他说他已经工作了，至于做什么，一句………无可奉告就给打发了。
只是周羽经常见他出去。他的物质生活的确过得不错。
以至于周羽怀疑他是不是哪家富家子弟离家出走罢了。
他的品位很高。有时高得连连周羽也受不了。有时却如回归自然般，无所拘束。
周羽轻步走着，踏在雪花上，留下印痕。
清新的空气沐浴着大地。
脑海中是林若那可爱的神情。
微笑。
高三《五》班。
后门。
白媛那深深地守候 终于迎来了周羽。
“为什么。”
周羽望着白媛那萧条的身影，突然感觉她好像一夜之间，瘦了。
白媛早早便等待在后门。这个她每天都观望的地方。
任风吹着。空有的躯壳。
昔日红润的脸庞已苍白。凌乱的秀发没有了约束，随风奔跑。
身边似乎丢失了空气。让她无法承受窒息。
“信………我看完了。”
近乎嘶哑的声音慢悠悠地从喉件冒出。一字一词，犹如一刀。
在收割在秋季的生命。
红肿的双眼赤红着。
周羽沉默了。
“他不是走了吗，不是以前都不用纠缠我了吗，不是吗。。。”，白媛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落在周羽眼里，却心痛如斯。
如同三年前。
那个雪花飘舞的秋天。
那个无助的女孩。那个消失的女孩。
静。
死一般地沉静。
无声地风像落针一样刺入发肤。
喉咙一阵发痛，一块刀片卡在喉间。
白媛蹲了下来，心狠狠地被抽动。
｛白媛｝
我错了。
倘若心已死，还会痛吗。
如何让你原谅我。
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了。
我一直相信着你。因为，你那坚毅的眼神早已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我相信。真的。每一天，我都想看着你。看着你存在我的视线。
从进到出。直到令我慌张的时刻。那是因为………你的离开。
你说还有你在。
我看不见你了。
我堕入地狱了。
因为我辜负你了。
我后悔了。或许我对了。
你有你的世界。我不该看见你。
我配不上你了。每一句关于你的话，都足以让我心碎。
当凌晨到凌晨，深夜到深夜，黎明到黎明。
当开始到结束，当结束到开始，一切之一切，似乎都没变。只是你的影子离我越来越遥远。
为什么你不肯再试多一次。我想接受你了。因为，冷他告诉过我，珍惜。
为什么。
当我抛弃了所有的固执时，为什么。
你已经放弃了。
我错了。
你回来吧。如果可以。我的世界找不到一丝光明。
昨晚。我听了那首歌了。
我也跑了五条街。你一定又会骂我傻吧。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你再也看不到了。
没有你的怀抱我该怎么感受温暖。
没有你的温暖我怎么度过这寒冷的冬天。空气中全是你是味道，让我近乎窒息。
幸福原来一直在我身旁。我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太阳又升起了。
可它，已经不能再给我温暖了。
你怎么可以不介意，从此，我自己一个人度过。
你会走的。迟早一天。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么快。连天空都想在有你的世界，看到流有自己的泪。
七 你一定要幸福
七
天堂是美丽的。
但不代表地狱不美丽。虽然，它真的不美丽。
天堂的深处是羽毛与泪水。
周羽微笑着。
欣慰的感觉油然而生。
晨。
你该安心地走了。
周羽深呼了口气，望向天空。
阳光似乎不再那么刺眼了。温和而舒暖。
白媛垂着头，繁乱的头发被她撕扯着。
轻轻。而又用力。
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座位上，拿起那本已倒了的函数看了起来。
她微笑着。始终微笑着。
笑得让同桌汗毛竖起。
那是伪装，深深活在痛苦之中。
曾几何时，面具已经脱不下来了。
“呃。。。那个，周羽，希晨跑哪去了。。。”
周羽肩膀被轻轻拍了下。
原来，还有人记得你。
周羽回过头来。是班长。惊愕的表情延之以外。
班长？貌似他们两个从来没打过交道吧。。。
忽然间，周羽明白了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一瞬间。
能有多远。
“那个，也没什么，就是补课费的事你帮忙提个醒，马上就要上交了，就剩他了。。。”
班长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
周羽似发疯般一样狂笑起来，全身颤抖着。
从口袋中掏出所有钱，狠狠砸在班长脸上，扬长而去。
那一刻，他只想永远沉睡过去，永远。
在你说绝望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找希望给你，但我发现，似乎我真的错了。
可怕，太可怕了。
物是人非。真好听的一个成语。
天空的飘雪依然那么美好，若落到地上了后，还会不变吗。
可笑的世界。可悲的人。
冷邪望着周羽一拳拳砸在墙上。
从他回来那一刻。一句话也没有说。
沉默。
冷邪没有开口。他知道，周羽心里不痛快。
跟三年前一样。
没心没肺地忘记一个人。做不到。
掺着沙粒的血丝迅速顺着白色的墙壁滑落。
如绽放的花。美丽刹那。
呀。。。
死死咬着嘴唇，白色的墙壁已成了红色海洋。
面目狰狞得可怕。仿佛从地狱归来。
直至双手动也动不了。。。
房间乌黑一片。
冷邪已悄然退了出去。
他知道。这时候，只能让周羽自己走出来。
死神的镰刀将脑袋贯穿。
双腿被打断，跪倒在地上。周羽闭上了眼，静静享受着空中如斯的音符。
如同待命的老人。沧桑岁月印刻在老了数十岁的脸庞上。
十指断心。
28分35秒。
夕阳沉醉在大海。一落千丈。
化为了雕像，在等待着美人鱼的传说………归来。
。。。 。。。 。。。
晨风中学。
一个女孩站在校门口。
睁着大大的眼睛，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重点中学。
“这。。。就是，晨风中学？”
女孩转过头来，向着旁边一个一直望着她微笑的男孩问道。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有一股很。。。很熟悉的气息呢？”
男孩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搂着那女孩，温柔而专注地对着女孩说，“不管去到哪，我都会保护你， 不用怕。”
28分35秒。
女孩脑中突然一阵刺痛。眩晕。天旋地转。感觉出了什么事般。
好熟悉的感觉。
好心疼的感觉。
曾经在哪里。也听过这，一模一样的话。
在哪里。
双手使劲挤压着太阳穴。轻轻挣开了男孩的怀抱，无辜而愧疚地望着他。
“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后，我们再。。。。在一起，好吗。”
男孩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悲伤。难以察觉的悲伤。
“我会等到那一天，我要你的人，和你的心，真正属于我。我想，会等到的，会的。”
说完，男孩轻声叹道。
女孩望向天空。不一样的天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独一无二的天空，只能深深隐藏在心中。
一个月前。
她突然想从遥远的城市回到这里。
回到这个母亲口中的故乡。陪伴着她度过了无数春来春去的故乡。
是的。母亲口中。因为，她早已经忘了。
她的心却一直突兀不堪。
一直有某种东西在指引着他，一直让她无法释怀。
一切之一切。已经忘了。
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另一个上帝开的玩笑。
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做着一个梦。
一个一直破碎的梦。
一个来自遥远国度的梦。
噩梦。
一直有一个人的影子徘徊在她的脑海，久久回旋。
那么模糊的一个影子。
却让她覆枕难眠。
无法放下，来接受眼前这个无比深爱她的男孩。
女孩手指感到剧疼。仿佛被割碎了般，直往心里。
好久好久，没有体会这种感觉了。仿佛。。连心一样。
忽然。。。手心处一暖。
疼痛似乎呼叫转移。
“怎么了。你的头。。。”
抬眼一视。迎上了男孩那焦急的眼神。
女孩笑了。灿烂地如同六月的春风。散尽整个世界。
“我告诉你，何煌轩，少废话，快请我去吃冰淇淋，我要香草的。”
女孩拉着男孩的手，紧紧地。
十指紧扣。
即使，那一刻，她突然心痛。
她忽然低声道，“谢谢你。”
｛何煌轩｝
我们之间还要谢谢吗。
傻丫头。
看见你，始终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让我怎么感谢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你快乐。我何煌轩，即使丢失了生命，又如何。
来年今日。
我是否还能看见你那灿烂的笑容。憔悴的身影。
还有你的香草冰淇淋。
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我要告诉你。还有我在。
你说你要寻找丢失的记忆。把困扰你的梦境打碎。
然后，才能全身心接受我。
没关系的。
我可以等。无论多少个春去秋来。没关系，只要你还要存在我的视线。
只要你还记得我。只要你快乐。只要你永远快乐。
永远。
在陪你来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感到害怕。我害怕的醒来的瞬间，你已经消失了。
你已经离开了。就像蒲公英一样，迟早要飞走，寻找它的归宿。
但我又希望你幸福。
当我发现我无法给你幸福的时候。
一切，怎么挽回。
风吹到哪，我的心飘向哪。你到哪，我的魂魄就到哪，如果我真的能跟你一生一世的，我愿意。
我想，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在上一辈子欠你的，让我这辈子还给你好吗。
天长地久的尽头是什么。 地久天长。
海枯石烂的尽头是什么。天崩地裂。
我爱你的尽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有尽头。
即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天的尽头也不想放弃，真的。
我真的好像珍惜，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仿佛这世界再也没有顺心的事了 。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你。一定要幸福。每一天都幸福地告诉我，你很快乐。
你。过得很好。不管我，能不能听到。
。。。。 。。。。 。。。。。
余辉铺上了金黄色的大道。
何煌轩默默地牵着女孩的手，漫步。
那一刻。
时间的沙漏停止了流动。 。 想看书来
八 落叶归根
八
一夜之间。
恍如隔世。
轻轻呼气。轻轻吸气。
背靠在后门旁的白墙沿上，周羽静静聆听着。
李老班主任正在里面言辞感伤地宣布着彦希晨死亡的消息。
这个让周羽瞬间冰封的消息。
全班沉浸在哀伤的气氛中。
周羽无法忍受。
偶尔传来数声轻微的泣声，让周羽不由心暖。
昔日的高三《五》似乎失去了一份活气。
老班不断叹气着。不知是可惜学校少了一份投资，还是为了失去一个学生。
周羽突然抬眼一望。
班长正在桌位上低着头，红着眼。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青红一片。
他。。。为了什么。
周羽笑了。他太冲动了。害苦了王陵。也就是班长。
深深吐了口气，周羽抬脚走了出去。
毫不犹豫。
看了手机显示的时间。
时间到了。
晨风中学。
校区枫树林。
待周羽走到那时，一个影子已经徘徊在那。
一头披肩的乌黑秀发，柔弱的瘦高身材亭亭玉立。
蓝格子的裙子随风微微摇动，显得错落别致。
一张散发着青春气息，白里透红的脸庞正微笑地看着枫树。
双手负之于后。
引得数只蝴蝶飞围绕转。停落其身。
周羽缓缓走到其后，静静看着这个犹如画中仙般的女孩。
林若。这份画。
悄悄藏之心底。
深怕扰动了此刻的美景。
如果若雨也在，她一定又能看到另一番景色。
枫叶子浮动着。
划过林若脸庞。
她缓缓闭上眼，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难得的一份宁静。
陡然。。。
林若的身躯被人从背后紧紧拥抱住。
一种心悸的感觉被释放刹那。温暖而安全。
她微笑着。
周羽把头靠在她肩上。闭着眼。
他感觉累了。他的心累了。
真的累了。
却一直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安静地睡着。
终于。
他找到了。
整整三年。他迷失了方向。一直一直。。。
没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有了船票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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