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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人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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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母亲开的那家服装店就是小姨帮的忙,很多时候家里出现任何困难母亲想到最多的也就是小姨了。
印象中的小姨是极为和蔼的人,待人接物极其友善。所以,我不会担心去了小姨家会有多少不适应。
只是这次去武汉,母亲并不知道小姨的电话号码,每次小姨回来都没有留。仅仅知道小姨提过的一个大致的地址,需要到时候再去问。
虽是这样,我依旧不会忧虑去武汉后的生活。毕竟了解小姨的人,都信得过她的热心肠。而且,她也算是我少有的喜欢并且放心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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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创造的叙述方式,然后把故事讲给我们 '04'
在母亲的几个姐妹当中,如果比较现在的生活,小姨算是最为富足的一个。
外婆从来就不喜欢女儿,生下小姨这第三个女儿后,就彻底放弃了想要个儿子的愿望。随后成天抱怨,将所有的一切归咎为自己不堪的命运,甚至有时能牵扯出上辈子的事情来。可是直到后来,小姨离家后完全凭自己的力量办起了自己的公司,每年都能拿着丰厚的利润回家的时候,外婆才渐渐不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
在母亲的描述里,小姨从小就很要强,这一点让她和其他女生很明显地区分开。小的时候,每次外婆在家大肆宣扬 “女孩子有屁用”的那一套看法时,反对最为强烈的也就是小姨了。有一次,男孩子们正在爬树采桑果,女孩子们都围在树旁观看。小姨见状,推开那群挡在前面拍手欢笑的女孩子,一个箭步爬上树,把所有的男孩子都从树上赶了下来。
听母亲讲这些时,我真怀疑杜晨平时的那一套做派是不是小姨的遗传。
后来在小姨刚上高三的一天,外婆在吃饭时提议她不要再上学了,理由是家里供不了,而且那时家里两个稍大的姐姐都没有在念书了。
听到这些,小姨像被剧烈挤压的弹簧般爆发,她摔了桌上几乎所有的盘子和碗,四处洒开的菜汁溅了外公外婆一身。
外婆随后利索地给了小姨两巴掌,口里依旧是她平时教训几个女儿的那一套说辞。
外公的火气也跟着上来了,“吵吵吵!天天就看着你们闹!你个丫头也只会在家里撒撒娇,有胆的你给我滚到外面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然后,小姨就真的背着包,甩开门走了。
那天晚上全村上下不停地找了一整夜,终究没有找到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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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创造的叙述方式,然后把故事讲给我们 '05'
如果世事的过往都可以像电影镜头般被记录下来,那么将时间轴拨到小姨离开家的两年后,会发现当她再次回家时,早已比家里两个姐姐成熟了许多。身上穿的是城市里入时的装扮,甚至连眼神也带上了城里人独有的优越感。
但那时的她依旧和善,像是刻意地让周遭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刚满20 岁的她,带着一个男人回来,说是要结婚。那时的外公外婆态度依旧是她临走时的决绝,绝对不暴露一点儿他们寻找小姨时所体现出来的辛酸。在这一点上,他们做得极其出色。
“你考虑好了?” 外公问她时都不向她看一眼。外婆在外面正儿八经地泡茶,压根儿不想去理会里面乏味得像审问般的对话。
“容不得我考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小姨甚至是笑着说出这些话。
“都怀了孩子?!” 在一旁不经意听到这些的外婆一把甩开了手里泡茶的杯子,大步地冲进来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像这样上一代对于下一代劈头盖脸的教训,似乎从来都不会减弱半分。在大人眼中自己子女所犯的错,只要是偏离了正常轨道,都无须解释,统统不可原谅,直到子女自己改过为止,也或者,即使改过了这错误也一直被记在账上。
那次,小姨走的时候没有再说任何话来反抗,也没有人知道,她前前后后到底遇到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只是那化得精致的妆容上,最终流下的一行泪水,逐渐风干在空气里。
后来一过便是三四年,再次回来时她早已和之前的那个男人离了婚,甚至是在和第二个男人离了婚之后。也许是不合,也许是有什么变故。感情的问题总在大人的世界里挣扎不休,关于信任,关于忍受,关于平等。那些都是年幼的我所无法触及的一切。
随后的日子里,每年都能见到小姨,那时她总给我带回来各种新奇的东西,包括第一次吃口香糖,第一次有自己的储钱罐之类。这让我对于她的好感和向往与日俱增,甚至之后的她也从未给我任何阴郁的感觉。心中的小姨总是那个经常会从大城市带礼物回来的漂亮小姨,以及印象中总存在着的温和笑容。
直到自己逐渐长大,才逐渐听说了关于小姨的两次不顺利的婚姻。除此之外,她似乎完全可以算是幸福的。
后来的一个新年,她衣着光鲜地回了家。进门后她塞给外婆一沓钞票,然后欢欣地说:“您拿着吧,我在外面的工作很顺利。现在不仅有了自己的公司,还有一栋很大的房子。这些钱您收下吧,算是我这么久以来给您的补偿。”
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只是,眼神中的一丝凌厉出卖了她。她笑容姣好地把钱交给对方时,定然是舒了一口气的,就像是完成了一桩心事,或者是,打了一场胜仗。
外婆不声不响地收下了钱,外公坐在一旁也没有说话。整个厅堂里,只有她一个人从容地穿行于我们之间,递给每一个人她送的礼物。大家都安分地坐着,仅是小姨呵呵地笑着诉说她在外面打拼时的一切经历。
她说起刚开始找工作的困难,以及到后来如何如何从最底层做起,然后又碰到怎样或幸运或倒霉的事情,接着是怎样怎样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最终自己开了这家公司。
就像是一部励志电影,被她以第一人称这么叙述出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她所讲的故事里。
这是你自己创造的叙述方式,然后把故事讲给我们 '06'
“去了是不是可以给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一个很大的房间呢?” 我好奇地问着长途汽车上快要睡着的母亲。
“到时候再看吧。” 母亲回答时顺便摸了摸手中的行李。
这时坐在后面一排的杜晨兴致勃勃地站起来,把头塞到我和母亲中间,一副很期待的样子,说:“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们早点儿搬过去就好了,我也不用在*里和那么多人挤在一块儿。”
“小姨也没有义务要收留你这样的野丫头吧。” 我一脸不屑地故意气她,“不过小姨心肠这么好,或许会考虑一下。”
“你才……” 只见杜晨一脸不爽,却搜寻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随后她表情逐渐扭曲,最后终于大叫出来,“别人才不会收留你呢,我们举家搬过去别人就是不要你,好你个杜凡强,小姨永远不会要你,我们家这碗端到哪儿都香的粥里面就多了你这颗老鼠屎,你去了就看她怎么把你赶回来吧……”
我在心底偷笑,她不知道我最期待的就是最后眼看要败退时她的语无伦次。
长途车抵达武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 点,下车后我们抓紧时间问路,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到小姨那里。
站在路边时,人潮涌动不息,个个行色匆匆。我们几个人提着行李稍显落魄地站在路边,明显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突然身后响起急促的喇叭声,待我们转过身时急忙躲过一辆疾行的公交车。公交车司机把头探出车窗愤慨地骂了几句,我们这一行人窘迫地退回了人行道。
等待了许久,终于没有发现任何合适的问路人选,我们进了路边一家便利店。
从便利店老板口中才终于确认了母亲知道的那个“大致的地址”,那个地方离我们此时的所在地还有一段距离。老板交代好具体的公交车线路后,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俩继续赶路。
一路颠簸,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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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创造的叙述方式,然后把故事讲给我们 '07'
目的地。
就好像,我们在漫漫沙漠里,一直为那座充满希望的胜景奔波。我们作好了一切准备,我们设想了之后的安适。当一心一意地把它当做我们的归属、最后的依靠时,或许我们正奔向的,是一座永远也到不了的海市蜃楼。
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一块鱼龙混杂的居民区。我们下了公交车后,一路行去。路边尽是各种各样的酒吧与夜市,当然,也有在其间苟延残喘的矮房,在瞬间变得漆黑的苍穹下,显出鬼魅的姿态。
“请问,附近有没有一个叫杜月丽的人?” 母亲看时间不早,已顾不上什么,随便拉过来一个行人便开始询问。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似乎和小姨很熟的样子,“你找月丽啊,你是她的……”
“姐姐。” 母亲笑着回答。
“哦,好的,干脆我带你们去吧。” 说完,男人就带着我们往旁边巷子里走。
我一直注意着这个男人,总在潜意识里觉得他有问题。因为总不会这么巧,随便一个普通的路人就认识小姨。况且,从他衣衫褴褛的外形来看,绝对不像是认识小姨这种自己开公司当老板的人。
于是一路上我都不敢放松警惕,听着他和母亲的每一句对话。
我们随着男人进了一条漆黑死寂的巷子,巷子很窄,而且似乎很难看见尽头,走路时需要很仔细地盯着路面,才不会踏进路面的污水坑里。
或许是我自己太过于敏感,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多少让我有些惧怕。因为在我的想象中,小姨的家应该是在一个环境优美的高档小区里,而绝对不会从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巷子里进去。
母亲似乎早就发现了这点,于是开始试探性地说起话来:“你认识杜月丽?她是住前面?”
“对啊,她家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男人镇定地回答。
“那她不是在开公司吗?” 母亲反问回去。
“公司?她是开公司的?呵呵……” 男人短促地一笑,停了下来。
就在男人停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在这时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我甚至作好了准备去防范男人可能会有的一切举动。
但他对着前面大喊了一声:“杜月丽,你姐来看你了。”
随后从前面那幢破败的旧租住房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女人正在洗头,泡沫都没有冲就走了出来,扶着湿漉漉的头发到阳台上回应了一句,“什么?”
那一刻,等到女人抬头,小姨的声音和容貌几乎同时在我们面前出现。她看到我们三个人的时候愣在了阳台上,她眼神呆滞,甚至没有注意到头上的泡沫流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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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创造的叙述方式,然后把故事讲给我们 '08'
昏暗的夜色逐渐吞噬了天空一角的最后一道晚霞,所有的矮楼都在暮色笼罩下显出黑色的剪影,看不清轮廓。甚至连楼顶那些晾晒的衣服,也逐渐分不清颜色。
那些破旧不堪的楼房在黑暗之下,倒不像是被隐匿了,反而更像展现出了它们的真实。
小姨一言不发地坐在破旧的竹席上,逼仄的房间小得仅能摆下一张床。墙上贴满了各种版本的报纸和一些不流行的海报,有些已经失去黏性而向外张开的部分不断地往外洒落灰尘。垂着头的小姨和之前在家时带着温和笑容的样子判若云泥,要不是看到她在床头仍挂着那两件回家时穿过的衣裳,我始终不敢相信面前会是小姨的家。
这时,她编造出的一切谎言,以及之前那些所有温暖而美好的笑容,乃至我们所寄托的一切,就在一瞬间崩塌,随后毫无声息。
就在这一刻,我们才突然发现,那些来之前的一切假想,都不复存在,包括我们三个人就这么来到武汉的生存底线,也在这时显得渺茫。
就在我们为眼前破败的一切而感到绝望时,一阵催命鼓点般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那是外面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她的一字一句,锐利得像是刀锋砍到砧板上,“杜月丽你个婊子洗个头发被水呛死了吗?!你不知道今晚还有多少客人等着你接待么!”
小姨猛地抬头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神像溺水般被迅速剥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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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世界的起点相遇 '01'
记得小时候,我对自己的未来作过无数的憧憬,有很多想要去完成的事情。比如,我一直想成为一个作家,用自己的文字去表达内心所有对事物的看法。上课时,在课本的空白处,在自己买来的笔记本上,都会密密麻麻地写满文字。那时,我会想象在哪一天能出版自己的书,甚至连封面我都想好了,包括里面的一切想写的东西。但是后来,我们才发现,我们憧憬的一切,在世事的牵制下显得越来越遥不可及。总会有不同的声音来反对你,诸如:“你绝对做不到的!”“人都有自己命运的,不是那块料就不要逞强。”“你能不能正儿八经地做好你分内的事情,过完本该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后来,我们会默默地为自己的意愿而努力,不再想在真正成功前将这些告诉身边的人,而是想等到成功以后再与他们分享。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被世事所捉弄,还未等到最后分享成功登顶的快乐,早已重重地摔了下来。所以,本以为可能的事情,一下子显得那么虚幻。
于是我们把这些憧憬叫做梦想。
小姨从小就希望能够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堵住外婆口中的那句“女孩子有屁用”。至于她从小到大的梦想,似乎不用概括,早就在她每次回家时满目欣然而滔滔不绝中说完了。但她经历过些什么,真正拥有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她那饱经风霜的眼中,似乎在将那一切的过往,疲惫地一件又一件讲给我们听。
此时的她,像一根僵硬的铁锥般钉在旧床边,就这么望着我们。
不知是打算出去,还是不出去。待到外面那尖利的女声再次响起时,她才不情愿地从我们身边躲闪着走过。湿漉漉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我没能注意到她的表情。
杜晨和我不知所措地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看着面前发愣的母亲。
我们都没有说话,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的脸上映出一半的阴影。不知过了几分钟,母亲突然抓起地上的行李,同时一把抓着杜晨的手,回头跟我气愤地说:“咱们走!再也不要回这个地方!” 她顾不上杜晨一直叫着“妈妈你抓疼我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把她往楼下拽。
我拎着行李仓皇地跟着她们往楼下走,一路追随奔跑出来。
到了楼下,母亲才放开杜晨的手,提着行李往巷子口走。她的步伐很急,我和杜晨只有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她。
那晚我们在大街上走了很久,最终在路边找了一家旅馆,才草草安放下了行装。
那天是极为落魄的,我们一家人此时都处于一种极为离谱的状态。
不过思量一番,我们的落魄早已比不上小姨了。我甚至觉得,小姨此时像是突然坠入深渊一般,我们就这么看着她越来越远,直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
当然,杜晨没有考虑这些。所有事情对于她的唯一影响,或许只是此时她不能住那个她之前幻想过无数次的豪华单间了。
本来觉得杜晨所考虑的一切只有这些,但是她的想法总是惊人得超出我的想象。
就在母亲在浴室洗澡的空当,杜晨主动凑过来问我:“那么,小姨每年回去的那么多钱,都是她工作赚来的?”
“工作?” 我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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