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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十九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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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想要抒发甚么感慨,我幽然地长叹了一声。不可否认,这声叹息悠远而绵长,不仅充满哀怨,而且很有感染力。
对于这个难得的机会,丁素月自然不会放过,她依然采取白眼的方式,非常不屑道:“你装什么蒜?冒充沧桑么?”
我道:“沧桑?沈先生人都死了,还沧桑个甚么?”
然后,我清了清嗓门,满脸严肃的道:“我这是感慨人生苦短!”
丁素月啐道:“你这样小的年纪,知道甚么人生苦短?哼哼…”
对于丁素月姐姐居然这样主动,不遗余力地来找茬,我倍感欣喜,甚至受宠若惊。至少我的所作所为,能把她对叶风这个酸书生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也算一种成就罢。
更令我开心的是,这个酸书生晾在一边,想要插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道:“丁姐姐,你没听说过佛家所言的‘火宅’么?人生就好比住在着火的屋子里,随时可能会完蛋,这难道还不叫做‘苦短’么?”
丁素月道:“你这个臭小子,不要天天在这里搬弄佛家言语,你若是有本事的,干脆做和尚去!”
我道:“好啊,我去做和尚,那你做尼姑不?”
丁素月奇道:“你做你的和尚,关我甚事?我为甚么要做尼姑?”
我道:“当然关你的事。我去做了和尚,你再做了尼姑,岂不就是一家人了?”
这时丁素月才反应过来,知道被我油嘴滑舌,讨了言语上的便宜。她两颊飞红,美目直视着我,看那架式又想要狠狠打我。
我不禁有点慌张,顾不得许多颜面,直接蹿到济尘大量的身后,伏地躲藏起来。
丁素月姐姐见我躲藏得狼狈,忍不住咯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听到笑声,就知道她暂时不会揍我了,于是我从济尘的背后冒出半个脑袋,傻呵呵的向她吐了吐舌头,算是表示和解之意。
济尘还真拿我们这两个顽劣的小家伙没办法,只好对刚才的事情假装不闻。
我心想:“济尘大师是出家人,一心向佛,对俗世间的儿女琐事从不关心,因此就‘无为而不为’罢。无为?好象这是老子的东西,佛家也讲究这个么?算了,反正我也搞不清楚,不如不想,落得清静,阿弥陀佛,哈哈…”我想到此处,还真的快乐起来了。
济尘忽然道:“看看沈檀越怀里有什么药方?”
这句话令我恍然醒悟,自己光顾着吵架和争风吃醋,怎么如此重要的细节却忽视了?
刚才那个声音让沈一钱交出药方,饶他不死。可惜这老头心理素质不够坚强,再加上浑身的伤病,便立刻眼一闭、腿一蹬,义无反顾地投靠兵多将广的阎王爷去了。
不过从沈一钱死前的动作,也就是目光投视的方向来判断,那药方很可能就揣在他的怀里。
于是,我自告奋勇的站出来,便大大方方的去沈一钱的怀里掏摸。
事情的进展异常顺利,我毫不费力的找到一块土黄sè的方布,然后当众展示开来,果然上面写着一剂药方!
幸好当时的我虽然顽劣,总算还灌了几年圣贤书,肚子里多少有些淡淡的墨水,黄布上的文字都还算认识。
只见那药方是:“麻黄(三钱)、人参、桂心、白术(各二钱)、芍药、甘草、防巳、黄芩、芎穷、当归(各一钱)。”
接着,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我在脑海里努力思索这些草药具体长甚么样子,却只能想到模糊的枝叶。那种感觉很是郁闷,我恨不得自己的爸爸就是个开药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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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佳酿】………
江湖之事,远超我之想像!更为困惑的是,先前的一大串问题还没搞清楚,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难题。
看来沈一钱这个老头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平地里又冒出个药方,也不知其功用。当然要彻底弄个水落石出,还真是麻烦。
丁素月姐姐肯定不懂医术,光看她满脸迷惘、不知所以的那个样子就知道了。
叶风这个臭书生的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油灯的映照下,他的目光仿佛有些呆滞,瞅起来傻兮兮的。
而济尘大师则处在思考问题的状态,现在只能依靠他老人家的智慧了。
寻找答案的过程是漫长的,真相自然没有这么快揭晓。
于是我想也没想,就将药方交给了济尘大师保管。因为我的智慧是如此的孱弱,这种伤脑筋的事情,反正是没有甚么好处,不如由高人承担。
沉默是时间的杀手,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明显感觉到饥饿,肚皮忽然“咕咕”的响了起来,如同夏夜的蛙声一样绵延不断。
辛稼轩的《西江月》词云:“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现在“蛙声”是有了,只是大米饭的踪影还很渺茫。
丁素月姐姐真不愧是一个聪明人,立刻觉察到了我的饥饿。她道:“耽搁这许久,大家想必饿了。我家庄子地方颇大,估莫着那青袍客也去了别处,我这就悄悄地上去,找寻一些食物来充饥。”
我巴不得丁素月姐姐说出这句话,打心眼里感激。我立即象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称是,对她的提议表现出高度的拥护。
济尘向丁素月道:“我随你一同前去。”有这样一位武学高手陪同,丁素月姐姐自然不会拒绝,就算找不到食物而遇到麻烦,至少人身安全是完全的有保障了。
济尘和丁素月一起走开后,地窖里又是我和叶风两个人了。反正我现下是无聊之极,于是想探知他与我是否有甚么共同爱好。
我道:“叶兄,小弟姓胡,你都已知道了,我们也不用见外。你平时都玩些甚么?”
我原以为这问题很好回答,谁知叶风竟愣了半晌,结结巴巴道:“玩、玩甚么?”
我道:“你没有空闲玩耍?难道天天砍柴挑水是么?”
叶风道:“那也不是,我平时除了练功,就是看书写字、弹琴下棋。真的没甚么可玩的。”
我道:“哦,那你在昆仑山练的是什么功夫?”
叶风的脸sè变得很不好看,我估计他是对我颇为不满,却假装不见。
叶风道:“我们昆仑派地处西域昆仑山麓,素以快剑和铁琴著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言下之意,未曾料到今rì遇见我这个不识货的小家伙,竟然在言谈中象是从未听说过。
我虽见叶风的表情有异,却也懒得理会。我哪里有空猜测他的破烂心思?
我接着道:“叶兄,听你先前说来浙江找一个人,此事颇有难度。你师父怎么回事?居然交给你如此奇怪的差事?”
叶风的脸sè仿佛更不好看了,他竟选择沉默,居然没有回答我的这一句问话。
如此以来,我更加觉得这臭书生很不合气味。若从地理的角度来推断,他来自西北高山峻岭,从小到大,想必是西北风喝多了,喝得有点傻了,真是没意思。于是,我决定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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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背上的画筒卸下来放在旁边。我暗想:“莫非自己是饿昏了?这吃饭的家伙背了许久竟未发觉。”
然后,我从腰间掏出一个木制的弹弓,熟练地扣上石子,瞄准墙上的油灯便shè了过去。
可恨的是,我的这种有意炫耀本领的做法,并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那粒石子根本没有准头,击在墙壁上便弹了开去,却恰巧滚落在叶风的面前。
叶风似乎明白我的意图,只见他拾起石子,以右手轻轻的甩出,动作简练而优美,只听“哧”的一声,那盏油灯便应声熄灭。
以此看来,叶风确实有些功夫,我那时虽有些嫉妒,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手比我强太多。
我道:“叶兄武功高妙,小弟实在佩服。不过你还是把那盏油灯重新点亮吧,省得光线昏暗,万一惹丁姑娘生气就不好了。”
叶风听罢,报以淡淡一笑,他找了火媒,迅速而利落地点亮了那盏油灯。
待油灯点亮之后,我仍旧心有不甘,怎么想着心里都不舒服,凭什么这个酸书生能做的,我却不能呢?
于是,我又悄悄地摸出一粒小石子,用身体遮住叶风的视线,开始了新一轮的尝试。
毫无疑问,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无论我如何发奋或努力,我的shè术取得突飞猛进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我拿着弹弓的手一打抖,那粒小石子的飞行轨迹便极是离谱,它的去向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结果是打在一只酒坛上。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伴随着“扑”的一声,那酒坛竟然被我的这粒小石子打穿了一个洞!
在这间地窖里堆放了许多酒坛子,它们都有水桶粗,齐膝高,看上去沉重厚实,怎地会如此不堪一击?
我自鸣得意的想:“听说汉代飞将军李广,夜行shè虎,遂有箭镞入石之壮举。难道我今rì的弹弓也达到了如此神效?”
于是,我满怀豪情,凑上前去看个究竟,却失望的发现结果并非如此。
原来,这只酒坛甚是奇特,它的坛壁很薄,难怪石子能够轻易打穿,并非我有多么厉害。
此时,只见那酒水从小洞中不断汩汩而出,香气四溢,居然是上好的女儿红。
我觉得这酒假若白白的流淌掉,未免太浪费,甚是可惜。
于是,我充分发扬勤俭节约的高尚品德,毫不犹豫地用我的小嘴对了上去,随即全力投入,大喝大灌起来。
说实话,这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美酒佳酿,入口醇香绵软,令人回味无穷。于是,我飘飘yù仙了。
然而,我这个人在关键的场合,总是忘记一些要紧的事情,比如我的酒量,实在是小得惊人。结果可想而知,我很快就面红过耳,随即酩酊大醉,如同一滩烂泥醉倒在地上。
李太白诗云:“会须一饮三百杯”,足见谪仙人酒量之宏,难道这跟他的绝世诗才有关?
由于我不会作诗,估计至多就喝了十来口,还是小口,就成功的烂醉了。因此,我的人生似乎又有了新的奋斗目标:好好作诗,提升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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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调侃】………
正当我满腹酒水,仰着红扑扑的脸蛋,沉浸在半昏迷、半飘然的状态之中,猛地里耳朵一痛,使我突然惊醒过来。
我努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丁素月和济尘大师寻觅食物回来了。这疼痛自然是丁素月姐姐做的好事,原来是她又在拧我耳朵。
我不禁有些恼火,这位大小姐兼臭丫头真是粗鲁,好歹礼法上都讲“男女授受不亲”,她居然丝毫不避嫌,直接把我当她家的亲戚看待,下手没轻没重的,其实我又不是她甚么人。
我道:“丁姐姐,你这样快就回来了?为甚么又扭我耳朵?不痛么?”
丁素月道:“臭小子,你是不是饿晕了?居然偷酒吃?还要把酒坛子打破,弄得酒水流了一地,实在是胡闹!”
在丁素月姐姐的一连串的质问之下,我微薄的气焰顿时就没有了。我嗫嚅道:“这个?我…我…”
丁素月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我们倒也罢了,济尘大师是出家人,戒律中最忌饮酒,你却将这地窖里弄得酒气熏天,教他老人家如何受得了?”
真是没办法,丁素月居然抬出济尘大师来说事,我只有默默无闻的听着了。打破酒坛子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我这人从本质上讲,还是颇为知书达礼、明辨是非的。
于是,我很诚恳道歉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丁素月却懒得理我,转脸问叶风道:“叶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风道:“这位小兄弟只是好玩,闲来无聊,想用弹弓打墙上的油灯,结果失手打破了这只酒坛。”
我连忙附和道:“是啊,我只是想玩一下。”
丁素月道:“我家油灯碍你啥事了?要用弹弓来打?”
我道:“这个…只不过…我没曾料到你家的酒坛子这样不结实!”
丁素月道:“酒坛子不结实?”
我道:“是啊,假如你家酒坛结实的话,就我的弹弓那么一点微小力道,哪里会打得破?”
我虽然头脑晕乎乎的,但总算发挥了能言善辩的特长,使丁素月姐姐暂停了对我的谴责。
丁素月凑近前去看,只见那酒坛的破孔处的坛壁薄得比花生壳厚不了多少。市面上的粗实厚重的酒坛到处都是,薄如这样的却是头回见到。
想不到天下竟有一个如此奇特的酒坛子!难怪它独自摆放在一处,想必是怕挤坏了吧?我总觉得这酒坛里的酒一定大有文章,具体做何之用?恐怕要问丁素月的老爹了。
幸好我打穿的那个孔洞比较靠酒坛的上边,酒水虽溢出了一些,我又喝掉的一些,但大部分还在坛子里。
丁素月似乎对酒坛的学问不甚在行,也是满脸疑惑。她又用手指轻轻敲击了旁边的几个酒坛,听那回音较为沉浊,再打封口来看,也都是常见的那种粗厚的酒坛。
我早已将那酒坛上粘贴的封纸拿在手中,悄悄地翻看,只见上面写着rì期,好象还挺久远的,算起来居然有快十六年了。
然后,我将封纸揉成一团,放在袖子里。其实我还未清醒,并不清楚自己此举的意图,估计是想做弹弓的弹丸。
我道:“丁姐姐,要不要找一个空坛子,将这余下的酒装起来,不然坏掉了很可惜。”我这句话带有亡羊补牢之意,好减轻一点心头的负罪感。
丁素月显然接受了我的建议,道:“臭小子,待会再收拾你,快去找个空酒坛来!”
我欢快地回答道:“是!”
得到丁姐姐的这句话后,我便如奉圣旨一般,开始埋头苦干,努力寻找空酒坛。
这时,叶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双手递给我一只空酒坛,对我说道:“小兄弟,给!这里有一个空坛子。”
我虽然太不愿意承叶风这个书呆子的人情,但有丁姐姐在场,我不想表现得气量太过狭小,便大大方方的将那空酒坛捧了过来。
于是,那些剩余的上佳女儿红终于有了去处,不至于盛放在象我这种没涵养的小孩子的肚皮里,真可谓白白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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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素月姐姐和济尘大师非常能干,至少体现在收集食物方面。他们竟然带回来大半个麻布袋的地瓜,看样子够吃好几天了,温饱问题迎刃而解。
然而,我正满面红光,仍处在酗酒后的迷糊状态,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甚么礼数。
我晃晃悠悠,径直上去拿了一只地瓜,剥开皮就“吭哧吭哧”的啃了起来,甘甜的汁液流入口中,咽喉感觉说来出的舒畅,仿佛酒气顿时全消。
正当我沉浸在佳味入腹的美妙感觉中,耳边却听得丁素月没好气的道:“你这个小家伙真是没礼貌!年纪最小,却专门挑拣最大的地瓜吃?孔融让梨的故事难道没有听说过么?”
我回过神来一看,这才发现情况好象不太妙。也许是我运气颇好的缘故,随手拿的地瓜偏偏就是最大的那个。
天知道为甚么会如此之凑巧,这样就给了丁姐姐教训我的借口,真是无比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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