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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宛妃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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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尘之气,纤指熟练地在弦上拨动着,弹的是她最喜欢的《若相惜》。相传《若相惜》与《广陵散》一样,为晋朝竹林七贤之首的嵇康所作,不过后者在嵇康死后就失传了,至于前者,经历了千年的风霜已无从考究它的出处了,是嵇康又或者不是,传说毕竟当不得真!弹到动情处,天地间仿佛就剩下这一人一琴,琴本无心,奈何弹者有情……愿这琴声能将她的思念带回家中,去看看年事已高的父母,还有那幼小失枯的小芳儿,他们……可还好?乾清宫灯火通明,福临还没有歇息,正翻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每看一本都要用朱笔在上面认真批字,少则几个,多则几十甚至上百。撇开自身的任性以及那深植于内心深处的狂傲不谈,只说政绩的话,他确实做的不错,勤政、爱民,比前朝那些皇帝不知要好上多少。福临不休息,做为他贴身太监的常喜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尽心尽职地站在大殿下随时等候差遣,除了他还有四名太监在门口当值,其中一人从门口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附在常喜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待常喜点头表示知道后,他又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门口。常喜瞅准福临批完一个折子的空当站出来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讲!”福临头也不地道。“刚才敬事房来问,皇上您今晚是在乾清宫召寝还是去哪位娘娘处过夜?”经他这么一提醒,福临才记起今晚还没翻过牌子,不过今晚他的兴致并不浓甚至于不想,当下又翻开一本折子,心不在焉地问道:“新一届的秀女中有谁没被宠幸过?”常喜低头想了一会道:“回皇上,有凌常在、意常在、乐常在三人不曾侍过寝。”皇帝的心腹可不好当,不论什么事都要记着一点,万一要回答不出皇上的问题,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三人姿色如何?”他声音平平地问,全然不着心思。“皆属中等,比不得吟贵人、泽贵人那般貌美。”常喜对比再三后小心回答,其实他很想说她们姿色都不及重华宫的那位如贵人出色,无奈知道皇上素来不喜那一位,所以不敢说出口。福临随口应了一声,在一份赈灾的折子上落下最后一笔,合上折子不感兴趣地道:“那就凌常在吧!”从纳第一个妃子到如此已有六年了,他早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挑选一个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女人来陪自己,谁叫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呢?然而今天就在说出口的那刻,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烦燥,今晚,他不要任何女人来陪自己!这种感觉让福临一时难以适应,即使是在香澜初入宫的那一阵,他也没有兴起过再不宠幸其他人的念头,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突然出现这种感觉呢,而且还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不由自主地开口叫住了已经快走到门口去传旨的常喜。“慢着,朕今晚还是不召寝了,就宿在养心殿!”“喳!”皇帝的命令是绝不容置疑的,常喜没有问他不应该问的话,而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反映,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些年来可以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福临身边的原因。被这么一搅福临再也静不下心来批折子,干脆起身下了殿,他阻止了常喜他们的跟随,独自在宫中走着,宫中守卫森严,到处都有侍卫的身影,他们远远地看见那抹金黄色过来,全都无声地跪了下去。福临本想去承乾宫看董鄂香澜的,哪知到了那边,却发现里面的灯都熄了,不想吵着怀有身孕的香澜,只得悄悄地离开。他漫无目的地在宫中逛着,晚风吹在脸上无比的惬意,随风吹来的还有几声断断续续的琴音,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弹琴?福临被勾起了好奇心,朝琴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待他看清了那个方向后,又迟疑起来,他已经知道是谁在抚琴了,似想去又似不想,几番抬脚都未能举步,眼中透出某种难以琢磨的信息……你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不知什么时候,清如来到了一个浑混的世界中,虚空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远远的呼唤,那样的遥远,那样的陌生,又那样的真切……是在问她吗?愿意什么?你又是谁? 眼眶没有理由的温热起来,有东西顺着脸颊籁籁流下,手哆嗦地捂住嘴,不让哭泣的声音逃逸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句话就令她悲伤莫名!冥冥中,佛音梵唱从远处飘入耳中,安抚着她疼痛的灵魂,同时,一束光芒在身前亮起,照亮了浑混的世界,也照亮了一切原本应该清晰的事情!虔诚,静止,霞光流彩,鸾凤飞舞的世界映入眼帘,清净琉璃地面,流溢着金色的云彩!无数菩萨、罗汉端坐于莲花金台上,聆听佛音,佛祖以最慈悲的神态面对四方,祥和的佛音就是由他口中说出。有弟子问:“人何以要轮回?”佛祖答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从一出生便开始受苦,贫穷之苦,贪欲之苦,离别之苦……若让人无休止的活下去,只怕众生皆要苦不堪言,所以上天给了人轮回的权利,忘记一切重新再来!”又有弟子问:“佛祖,宿命之轮可能更改?”清如像一个过客一般,冷眼看着满天神佛探讨着佛理人生。这一次佛祖没有回答,而是摊开手,化出万丈红尘中不为人知的一幕:在一座郁郁葱葱地山上,一只雪白滚圆的兔子钻出了洞穴,它警戒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蹦到一边啃起了肥美的青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盘旋于天上的雄鹰发现了它,一个急速俯冲下来,尖利的爪子狠狠抓在兔子的身上,随即冲宵而起,原本活蹦乱跳的白兔在老鹰嘴下没一会儿功夫就成了一副骨架。白免死后,依旧转生为白兔,然后一遍遍重复着刚才的一幕,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佛祖散去手中影像道:“此免为吾当年血肉所化,经历千年,已有了自身的灵智,却依旧逃不脱生生世世化兔喂鹰的宿命!宿命虽可改,却非一已之力能成!”众生皆默然,唯有迦叶尊者拈莲花妙指道:“佛祖,可有渡得白兔托身化人之法?” 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在佛祖手中成形:“白兔之宿命,并非不可改,却要有人与它一齐入人世受轮回之苦,迦叶,你可愿去渡化它?”迦叶尊者离座跪于佛前道:“迦叶愿意!”“甘愿放弃金身,重受轮回之苦?”佛祖持花问迦叶。“佛祖当年可割肉喂鹰,观音尊者可为救妇人而放弃成佛,迦叶也愿为渡白兔而入世轮回!”“即使永堕沉沦,再不得回极乐之地,你也愿意?”“能长伴我佛如来是迦叶的造化,能渡众生脱离苦难是迦叶的心愿,即使只是一只白兔迦叶也愿意!”佛祖垂目,拈花而笑,莲花在他手中悄然绽放……突然所有的景象都轰得一声炸开,消散于无形中,清如重又跌回到无尽浑混之中,骇然惊醒,却发现自己依然在重华宫中,琴就在她手边,池就在她眼前,哪有什么佛祖、什么迦叶,原来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她竟在小歇之时睡着了,还做了这么个离奇的梦,清如好笑地摇摇头,然在她手指触到脸颊的时候,笑容僵在了那里,她慢慢地把手举到眼前,只见上面沾满了湿湿的泪痕,脸上,衣襟上都是泪痕。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哭了,而今却在梦里哭的如此伤心,她无力地扯动着嘴角。福临……也许上辈子,真是我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要用一生的时间来还你……只是下辈子,千万,千万不要再欠……
第十一章 大梦当归(2)
夜深沉,风正凉,清如俯身抱起琴,慢慢往寝宫的方向行去,微一抬头,瞥见头上皎洁的明月,不由停了下来,她痴痴地仰着头,目光无限迷离,在那个远离人间的月亮上,在那琼楼玉宇的广寒宫里住着一位孤零零的仙子,伴在她身边的只是一只玉兔!清如闭目拧眉, 无声地诉着心中九转的情怨,她只怕比嫦娥仙子还多份一生的痴盼!“不知嫦娥可曾后悔过?”她轻启朱唇,问着天上的月亮。“应是悔的吧!”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在她身后回答着。讶然回头,她竟看到了一绛色金织滚龙袍的福临,他也如她般仰头望着天下的明月,在感受到她的注视后方低下头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那双微眯的眼眸中透露出许多她看不懂的信息。在这阵莫大的惊鄂过后,清如终于恢复了思考,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符合要求的微笑,然后低头,屈膝,甩帕子,以一个妃子最标准的动作向这位大清国最高的统治者行礼:“清如给皇上请安,皇上圣安!”尽管心中波澜起伏,但脸上一直维持着那份不咸不淡的微笑。许是心情好,今天福临的眼中没了往日的那份嫌恶与轻视:“为什么不自称臣妾?”清如听得心中一跳,悄悄握紧了藏在衣服底下的双手:“皇上您不会想听的。” 福临听了竟不生气,扫了一眼她抱在怀里的琴道:“你弹得很好听,比其他人弹得都要好!”“多谢皇上廖赞!”若换了以前,她听到福临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而今却只是适宜的笑着。经过这么多事,她如果还天真的以为只凭一首曲子就能让福临对她的印象改观,那真是枉自活了十七载!“皇上为什么说嫦娥是后悔的?”清如迎着朦胧的月光问福临。福临负手吟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由此可见,嫦娥应是悔的!”清如低头抚着琴身,待他把话讲完后才缓缓道:“这只是世人对嫦娥揣测而已,岂能代表嫦娥自己!”“那你呢?后悔过吗?”福临定定地看着清如,恍如没听见她那略带不敬的话。“是否悔过重要吗?人生原就是如此,注定无法回头!”他问的,她答的,其实并不是同一个问题,似乎从遇见他们后,就一直在不停的误会着……清如不停以绞手指来发泄心中的紧张,她不知道福临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话!自侍寝那晚以后,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与福临会这样静静地站在一起说话,看月亮。不!她不可以再继续沉沦下去:“皇上,夜深了,您该回去歇息了,清如先行告退!”福临没有开口挽留,而是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朕突然觉得你和她很像。”明知不该,她还是忍不住回身问道:“和谁?”福临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露出一个浅然即止的微笑,这是清如入宫后第一次看到福临对自己笑,即便那只是一个再浅不过的微笑。也许因为当时他给清如的,并不纯粹只是一个皇帝对妃子的笑,所以清如才会记了它一生一世,同样的,在以后的岁月中她也用这样的笑还了他一生……“主子!主子!”不远处传来子矜焦急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果然看到四处张望的她,而子矜也发现了清如,欣然跑上前来:“主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叫上奴婢。”一个人?清如被她说的一阵糊涂,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她没看到福临吗?回首再往福临站着的地方望去,哪里还有人,怎么会这样呢,刚刚明明看到他在这里的,还和她说话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她又不死心的向子矜确认了一遍,得出的答案依然是只有她一人在这里,难道刚才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又或者只是前面那个梦境的延续?想及此,清如心中涌起无限失落,不过失落中又带着一丝丝释然,也好……一切只当是大梦一场罢……“回去吧!”清如紧了紧怀里的琴,再一次往宫中走去,披在背后的长发不时被风吹起,衬着她身上无瑕的白衫,飘然若舞!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及般若生。愚者智者只存乎于一心之间,她赫舍里清如即使当不成智者,也不愿一世沦为不明的愚者!低眉……抡指……弦动……乐起……宿命……轮回……缘起……缘逝……指收……音消……抬眼……浅笑……
第十二章 恪嫔(1)
顺治十四年的夏天,在继皇贵妃之后,原本不甚起眼的舒答应也怀上了龙种,从而一跃成为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福临高兴之余,不仅依例升了她一级,由答应晋为常在,还将其住处迁到了离承乾宫最近的永和宫,以便太医就近照顾。舒蘅也清楚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全掌握在这未出世的孩子上手上,平常特别小心肚子,将来一旦诞下龙儿,既使不封个嫔什么的,最起码也是个庶妃,可比现在这个常在要好多了。福临膝下的子女并不多,总共只有三子三女,皇长子钮钮生母为庶妃巴氏,他只活到两岁就死了,皇长女和皇二女也是出生不久就夭折了,而今活着的只有二子一女。皇三女亦为庶妃巴氏所出,皇二子福全的生母则是宁贵嫔,一直都无甚宠爱,目前最被看好的就是皇三子玄烨,他的生母是咸福宫的佟妃。这一日,李太医在永和宫请完脉准备告退之时,被舒蘅留了下来,“舒常在还有什么吩咐吗?”李太医是太医院屈指可数的千金妙手,今年已六十有三,顺治早先已经准了他告老还乡的请求,只因后来皇贵妃怀孕,才将他留了下来,只待皇贵妃产下龙子后,他就可以出宫了,所以这段时间他格外小心,不敢有一点差池,而今除了皇贵妃又加了一个舒常在。舒蘅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帘子后款款走了出来,而今的她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答应了,神情间带着一股狂傲之气,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而这恰恰是最要不得的!不过现在宫里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皇贵妃那里,所以一时也没人去管她。舒蘅摒退了下人后细声道:“李太医,您可是宫中的老太医了,舒蘅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虽然舒蘅只是个常在,但好歹是个主子,而今在李太医面前自称名字,这可是极大的礼遇啊。当下李太医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拱手道:“舒常在言重了,您有事请尽管问,微臣定当知无不言!”“李太医可有法诊出我怀的龙种是男是女?”李太医抚着胡子沉吟道:“舒常在说笑了,才一个多月的身孕怎么可能诊出男女来,即使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至少要等到七八月的时候方能看出点端倪来。”舒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问道:“可是我怎么听说,已经有太医诊出皇贵妃怀的是个阿哥呢?就不知道这五个多月的身孕是如何诊出男女来的,李太医,你说呢?”“这个……这个……”李太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见此,舒蘅气不打一气来,猛得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道:“李太医,虽然我与皇贵妃身份有别,但好歹我怀得也是皇上的血脉,你怎么能如此欺瞒于我,还不快给我从实说来!”她说完后见李太医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加重语气道:“难道非要我跟皇上去说,让皇上来治你的罪不成?”还别说,她这么一生气倒真有几分气势,把李太医给唬得慌了神,原本不愿说的话只得倒了出来:“这……是新来的秦太医诊断出来的!”“哦,这么说来,他的医术要比你们高明喽?”舒蘅咄咄逼人,说话完全不给人留余地,如此之人,在宫中想来也无甚人心可言。李太医涨红着张老脸,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一向以医术高超自傲,尤其在女子有孕待产方面,最近却屡屡让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年青人抢了风头,现在又被人当面这样说,你叫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舒蘅可不管李太医已经尴尬成什么样了,自顾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替我把秦太医找来,以后我的胎脉就由他来请吧。”李太医搓着手为难地道:“回舒常在,秦太医已经被皇上专门指给皇贵妃请脉了,要让他来恐怕要皇上下旨才行。”这一来,舒蘅的面子可有些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道:“你现在差事办得可当真是好了啊,居然懂得拿皇上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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