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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香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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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维泯，你在这里多住几天陪我玩。”林倪笑着说。
“好。”维泯望着林倪说。他不想回学校，他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香雪和林辉。维泯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他感觉自己太累了。
林玉推着林倪走到门口，林倪回过头望了维泯一眼。林玉有点担心林倪，如果维泯能喜欢自己的妹妹，林玉会放心地把林倪交给他，可是维泯应该不会喜欢林倪的。受伤或许能使人成长，林玉这样想着。
林玉走进病房后看见林辉，他坐在林倪的床头睡着了，虽然说不管这个妹妹，可是每天还是会来看她。林辉感觉到身边有人把眼睛睁开，随后理理自己的头发坐起来。
“哥，对不起。”林倪说。
“哦，林玉，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发信息给你也不回。”林辉责怪林玉。
“我……只是。”林玉的话还没说完。
“你不要责怪姐姐，她又不会……”林倪说。
“还有你跑到哪儿鬼混去了？这么晚了才回来。”林辉严厉地说。林倪和林玉相视而笑，林辉发火的样子很像他们的爸爸。
“我还没问你和香雪是怎么一回事呢？”林玉说。
“她现在是你哥的正式女友，没有你哥哥做不到的事。”林辉说。想起今天要进香雪的家，香雪不要他进去。甚至连牵手也不让。香雪很少会和林辉说话，林辉拼命地讲笑话，香雪就是不笑。这让林辉很头痛，他发现自己的征服欲高过对香雪的喜欢，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得到。
“这么说维泯是因为她才住进医院的。”林倪说着，感觉鼻子酸酸的。
“我看是你被她征服才对吧！”林玉不屑地说。
“香雪不是什么好女孩，她总是伤害维泯，开始是和那个老师搞不清楚，现在又变成哥哥的。”林倪委屈地说。
“我的事你们不要管，管好你们自己吧！特别是林玉要会控制男人。”林辉点点林玉的脑门儿。
“林倪，你说她和哪个老师搞不清？”林玉问，此时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就是那个新来的嘛！那老师真帅！”林倪说。
“不要胡说，林倪。”林辉瞪着林倪。
“我没有，我亲眼看见他们在图书馆的。”林倪委屈地说。林玉跑出了病房，这证实了她的猜想，此时的她真的连一点点幻想的余地也没有了。林辉追了出去，她害怕林玉发生什么事情。
林倪有点弄不明白状况，她不知道林玉怎么会突然跑了？也不太想知道。她独自躺在床上，又开始想维泯，想今天她和维泯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然后一个人乐呵呵地笑。同病房的人都傻傻地望着她，看她在那里伸手蹬脚，在床上滚来滚去。有好几次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临床的老爷爷用很正宗的陕西话关切地问：“倪倪，你哪不舒服啊？我去帮你叫医生。”
“I’m fine，thank you。”林倪用陶醉的模样对老爷爷说。
“你发烧了？看你都烧迷糊了，连话都说不清。”老爷爷马上按了床头的报警铃。等医生走到她面前把体温计放进她嘴里的时候，林倪才真正清醒过来：“我很好……”
最后因为比正常体温低一度而被扎针。
正当林倪抚摸自己伤口的时候，一个人走到她面前，说：“以后不许去见那个男的。”林倪抬头看见刘青，他的胡子都长出来了，看上去又老了几岁。
“什么男的，不关你的事。”林倪把头侧过去说。
“不要跟我装糊涂，老子已经和你说过了，听不听自己负责。”刘青一瘸一拐地走出病房。林倪感觉可怕极了，想到维泯，她竟哭起来，现在她好希望能见到维泯。
维泯对着天花板，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会想起许多伤感的事。维泯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直到哭累了才睡着，男孩的最脆弱的一面往往都是被藏起来的。
林倪和他在一起让他感觉很轻松愉快，暂时忘却了那些不愉快的事。维泯发现林倪傻得天真可爱，他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香雪这个时候在干吗呢？维泯想着。
香雪已经点了第三根蜡烛，她睡不着。香雪感觉自己的手指在琴键上已经麻木，忽然香雪又听见：“叮叮……咚咚……”的声音。她点着蜡烛，慢慢地靠近那声音。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着，香雪感觉紧张极了。
像第一次那样，香雪找到了那个音乐盒，里面同样有一张字条：
天明，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笔迹和上次一模一样，香雪把字条摊在手上看了很久。
然后香雪回到小阁楼，每次开门她都会看见那幅黑马素描，可是这次那匹黑马不见了。香雪莫名地想到维泯，她有点担心维泯，因为整天她都没有看见他。维泯又在梦中看见那匹黑马，他看见香雪坐在黑马上，笑得很灿烂。
最后香雪伏在琴上睡着了，直到她听见屋外有摩托的声音。香雪望着窗外的天空，黑暗中有一丝透明。是他来了吗？不会是。香雪想着。
“香雪，香雪。”香雪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她一口气冲到楼下，看见韩宇微笑着站在门下昏暗的路灯下。韩宇冲过去紧紧地抱着香雪，香雪惊奇地望着韩宇，难道他都记起来了吗？
“香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韩宇扶香雪上车，香雪坐在韩宇的身后感觉自己和韩宇好贴近，她害怕天会亮，那样韩宇可能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只希望韩宇属于自己的时间多一点。
韩宇的身体很温暖像阳光一样，香雪感觉自己的心也同样的温暖。韩宇在行驶很久后停下来。然后深沉地望着远方，香雪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眼前的天空无比的开阔。他们站在一座大桥上，桥下是高架，有飞速穿流的车辆，远远地望去看见路灯一盏盏亮起，一直蜿蜒到视野看不见的地方，像一座架在天宇的彩桥。
香雪感觉舒服极了。空气无比的清新，微风吹过她的发梢。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马上就可以投入蓝天的怀抱。韩宇从香雪的身后抱住她，香雪感觉到的只是幸福。慢慢地香雪看见一团火红的火焰，从天的尽头升起来。金色的光晕渐渐弥漫双眼，阳光把所有温馨都填满了。香雪转过头望着韩宇，他的眼神依然如此深情。
“你是韩宇吗？”香雪小心地问。
“是啊！”韩宇温柔地说。
“你全都记得吗？”香雪继续问。
“我爱你。我活着就是为了寻找到你。”韩宇在香雪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香雪满是疑惑地望着韩宇，她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心却那么释然，仿佛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好的。
“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韩宇坚定地说。
十九、爱与恨瞬间都化作烟雨
转眼，林倪的腿快痊愈了。林倪和维泯相处几周的时间。维泯为治慢性阑尾炎留在医院，无忧无虑地和林倪玩闹着。维泯还是会在梦中看见香雪的微笑和血红的马蹄莲。林倪也总是梦见一匹长着奇怪角的马在奔跑。
“今天学校的艺术节开幕。”维泯望着窗外，他想起香雪他们排的那出话剧。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香雪。
“姐姐、哥哥，他们排了一出话剧我很想去看啊！还有钢琴的决赛，姐姐很棒的。维泯，你真的不参加钢琴演奏的比赛吗？”林倪说。
“不参加，你去不去？”维泯扬起他好看的眉毛说。
“去什么？”林倪好奇地望着维泯的眼睛。
“真笨，去看他们表演啊！”维泯拍拍林倪的脑门儿。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林倪高兴地说。
“因为你比较笨。”维泯说。
“你才笨呢！可是我的脚还没完全好，走路不太方便，医生说不好好养会瘸的。”林倪说着低下头。
“我推你去。”维泯话音刚落，林倪就激动地抱住维泯。其实林倪的脚基本能走路了，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脚永远不要好，这样维泯似乎就有义务照顾她、疼她。
“那么大女孩害不害羞？”维泯红着脸、表情严肃地说。接着，林倪和维泯各自回病房悄悄脱下病号服，换上便装溜出医院。
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那双仇恨的眼睛，一天比一天更狰狞。
维泯把林倪背上出租车，额头上已有些许汗水。林倪感觉维泯是轻轻把自己放下地，他的动作每一个都很温柔。林倪回想维泯背自己过天桥的情形，她发现维泯的脸是红得很可爱的模样，然后她更紧地抱着维泯。
“你不用抱我那么紧，揩我油。”维泯委屈地说。
“我害怕嘛！”林倪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被维泯从地上扶起来，然后骂他大色狼的情形。是前不久的事情，却感觉那么遥远。
到学校前面的路口，维泯把林倪从车里扶出来。林倪刚在轮椅上坐好，维泯忽然感觉有一个庞大的物体朝他们撵过去，因为练过很长时间的防身术，所以比较警觉。维泯一转身用力一拉，把林倪的轮椅往墙角的方向带过去，自己也跟着过去摔在地上。这时，一辆天蓝色的拉货大汽车，从旁边和他们擦肩而过。林倪抬头看见驾驶座上的刘青极其恐怖地望着自己，刘青这几个星期都没来找过自己，林倪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好险，林倪，你没事吧？”维泯望着车远去，他默记下车牌号，他总感觉这辆车是有意朝他们开过来的。
林倪不说话，脸色苍白地望着维泯，她感觉可怕极了，就像电影里放的一样。
“怎么了？腿撞伤了吗？”维泯担心地问。
“我好像看见开车的人是刘青。”林倪坐在地上说。眼神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刘青是谁？”维泯不解地问。想把林倪扶上轮椅，可她就是不上去，全身僵硬。
“姐姐说她已经帮我解决了，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一定是我看错了。”林倪紧张地说。
正在这时，一辆黄色的摩托停在他们面前，林玉从许明伟的身后跳下来。维泯好几天没看见林玉，她漂亮的长发剪成齐耳的短发，显得十分干练，汗衫牛仔裤，穿着也很随意。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林倪，没事吧？”林玉惊讶地说。
“姐姐，我好像看见刘青了，他想用车撞死我。”说着林倪哭了起来。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林玉瞪大眼睛吃惊地问。
“不知道，不知道。”林倪越想感觉越可怕。
“不可能，他是我的小弟我清楚，刘青属于纸老虎，善于做表面功夫，实质上屁都没一个。”许明伟说。林玉看了看许明伟，她最讨厌别人讲脏话，可是他每句话都有几个词让她不舒服。
“林玉，他是谁？”维泯问。维泯觉得林玉不应该和这种社会青年在一起鬼混的。
“他叫许明伟，初中同学。”林玉说。要是以前她怎么也不会让维泯看见自己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林玉感觉一切都无所谓，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感觉到难受。
“你应该改口了吧！我现在可是你的男朋友，你放心，如果是刘青干的，我会把他摆平。”许明伟摸着林玉的下巴，然后强硬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林玉的眼里噙着泪水，感觉很屈辱，可是自己真的已经答应他。
这时，当许明伟骑上摩托正准备走的时候，维泯冲上去拎起许明伟的领口，把他从摩托车上拉下来。
“告诉你，不要欺负林玉。也不照镜子瞧瞧，就凭你这样，能配得上林玉吗？”维泯咬着牙告诉许明伟。
“我欺负她？告诉你，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今天晚上就是了。”许明伟坏坏地一笑，又准备坐上车。维泯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上前给了许明伟一拳，许明伟的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两个人开始厮打，许明伟和练了那么多年防身术的维泯不分高下，最后许明伟觉得自己实在不占便宜，便骑着车跑了。
等他再回过头看林倪和林玉，林倪已经哭得稀里哗啦。而林玉似乎很冷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没事，我们进去吧！”维泯说。
“不要告诉我哥哥这件事，他不知道我和许明伟来往。”林玉干脆地说。短短几周，维泯感觉林玉的变化极大，她的说话处事方式也和以前不一样。
进了校门，看见门口有个大型义卖会，热闹极了，整个校园处于沸腾状态。维泯推着林倪，看见林辉牵着一个女孩走过来，不是香雪而是王珊。他和王珊交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气香雪。可是没想到这对香雪不起作用，王珊比他想象的难缠，分了几次手都分不掉，只好暂时放着。
“终于从医院里出来了，好像又挂彩了嘛！”林辉笑着，想到自己胜利那天维泯的表情，现在他还有快感。
“香雪呢？”维泯的眉头已经紧皱起来。他紧张极了，难道香雪被林辉欺负了吗？
“别紧张，她好得很。连校长都知道他们的师生恋，真是轰轰烈烈。”林辉说着，感觉一块大石头堵上心口。这时，维泯望着韩宇拥着香雪，缓缓走过他的身旁，香雪的脸上透着的全是喜悦，维泯从来没有看见香雪如此幸福的表情。
“今天是韩宇待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天，他已经被开除了。”林玉说着，冷笑了几声。不过韩宇并没有因此影响他与香雪最后一次在舞台表演话剧。目前开除还只是传言，最终结果还要等到艺术节活动后。
钢琴决赛，没有林玉，没有香雪，也没有维泯。这个节目没有往年的激情，平平淡淡地就过去了。林玉感觉有些伤感，这节目是自己提议的，第一届比赛作为艺术节的开场节目很受欢迎，可是现在零零星星的鼓掌声，把心全浇凉了。
最后一个上演的是香雪他们排演的话剧，整个舞台背景是淡蓝色的灯光，每个人都穿着白纱裙子。韩宇和香雪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故事的结尾男孩忘记了女孩，和自己的女友一起结婚生活，而女孩默默地注视这一切直到她老去，最后她葬在和男孩第一次约会的树下。最后一幕是韩宇蜷曲着身体跪在一棵树下哭泣，因为只有女孩死去，男孩才会想起她……
这时，舞台的下面放飞了许多萤火虫，伴着凄凉的音乐把整个舞台都点亮了。女孩的灵魂轻轻围着男孩走了三圈然后消失。许多女孩都掉下眼泪，掌声连绵不绝。谢幕的时候韩宇紧紧握着香雪的手站在舞台的中央。林玉没有谢幕就走了，她鼓足勇气等待这出剧演完。林玉感觉这仿佛是自己和韩宇最后的告别。
二十、淡淡的橘香飘散着淡淡的回忆
香雪和韩宇在演出完后走进那间紫色的小屋。依然是那个老奶奶，她安详地坐着。今天忽然对香雪和韩宇微笑。
“知道吗？你们是在这唯一的两位顾客。爱情的力量真大，把男孩又带到女孩身边。”老奶奶笑眯眯地说。
香雪诧异地望着老奶奶，她不明白老奶奶在说些什么。
“明天，我要搬走了。你们真心相爱过就已经足够了，小伙子已经完成自己的夙愿，没有遗憾了吧！姑娘一定要让自己幸福。”老奶奶语重心长地说。香雪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韩宇，韩宇温柔而忧伤地望着香雪。
“杨梅刨冰，给你。”韩宇把刨冰递给香雪，香雪感觉今天刨冰的味道是最好的，是她吃到过的最好吃的。
“老奶奶，你要去哪里？”香雪忽然问。
“去给另外一对用真爱感动上帝的人，他们也会像你们一样幸福的。”老奶奶望着香雪，香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韩宇牵着香雪走过一条又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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