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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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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炭给他问得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嗫嚅地道:“有是有……不过,不过……”
    唐宝牛又吼了:“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那个快放?”他因“姑念”在场有两价女孩子,而且都云英未嫁,貌美如花,说话总算已“保留”了那么一些。
    张炭说:“别的唐门,似乎没那么出名。”
    “有一家,也有一个,名动天下,”唐宝牛认认真真的道,“保准比蜀中庸门有名!”
    张炭嘿嘿干笑道:“该不是阁下自创的那一家罢?”
    “绝对不是,有史为证,”唐宝牛光明坦荡的说:“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自大狂么?!”
    这回,温柔和张炭都自卑了起来,思而想后,怎么都想不到究竟是那一号人物,忍不住,齐声问:
    “是谁?”
    唐三藏!唐宝牛得意洋洋的说,“他的暗器是连齐天大圣都能治得服服贴贴的金钢圈,是如来佛祖传授给他的。”
    说完这句话,唐宝牛站在那儿,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以为自己是可以升天的佛祖了。
    要不是有雷纯,他真有无可能被张炭和温柔联手打得“升”了“天”。
    “你又不说是唐明皇:“张炭叫了起来,“你飞梦都可以杀人哩”雷纯连忙劝阻。
    “温柔是我所见过最乖的女孩子,也是我最汞的妹子,”雷纯这样说,“五哥当然也会知道,唐巨侠风趣好玩,正跟你们开了个玩笑。”
    她补充了一句:“开玩笑也要向有度量的人才开的,唐巨侠慧眼识人,这次可员选对了人。”
    就这几句话,一切干戈,化解于无形。
    温柔要做乖女孩。
    张炭只好不与唐家牛计较。
    “我们且不管唐三藏是不是姓唐的,但唐巨侠的联想力无疑十分丰富,连孙悟空都变成了武林人物,真是一种创举,”雷纯轻轻的笑着说:“也许,古代的神话故事,根本就是当代的侠义传奇,只不过再夸张了一些些,说不定,真有其人、实有其事呢:”温柔却说:“雷姊姊怎么看我是乖孩子?”
    雷纯微讶反问:“怎么?你不乖吗?”
    温柔唉声叹气的道:“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是乖了,她们都爱壤的,越壤,就越人所接受,越会使坏,就越为人所看好,为人所崇拜。”
    “是么?”雷纯悠悠游游地道:“现下江湖上时兴这个縻?”
    温柔眨着里眼:“是呀,而且,我自己觉得,我一向,都不是很乖,家里给我闹得谁都怕了我,鸡飞狗跳,拜入了小寒山门下,师傅也说我:师兄姊们当中,算我最皮,最不长道,又最会捣乱……”
    “你聪明呀,才顽皮,聪明人才能顽皮得起。”雷纯笑吟吟地道:“你师父这样说,只不过是跟你开着玩罢了……”
    温柔分培道:“不啊,我师父平日对我挺慈蔼的,但她训起人来,也够把人吓得魄散魂飞的了……”
    雷纯肃然道:“尊师红袖神尼,是当今武林中最受敬重的人物之一,与世无争,避世已久,她说的话,可能是用心良苦,并非苛责,要是她不疼你,你不乖,她怎会让你不远千里,来劝你大师兄回心转意来着了……”
    温柔不听犹可,听到这里,眼圈儿一红,道:“就是呀,他们给我出来就好了。”
    这一句话,倒把雷纯十张炭等全吓了一跳,雷纯诧然问:“你是说…:二张炭道:
    “你出来,令师和令尊……”雷纯道:“他们都不知道?”张炭急道:“那你还敢出来:”温柔一见他们全变了险色,她自己嘴儿一撇,几要想哭,雷纯忙拍拍她的肩,抚着她的乌瀑也似的长发,柔声道:“你说过,你这次出来,是令师红袖神尼派你来找苏师哥的,而且,令尊“嵩阳十九手口温晚温大人,也同意你来此,原来,你是自行溜出来的……”
    温柔扁着嘴儿,很委屈地道:“就是呀,我要是不偷溜出来,他们这辈子只怕都不让我出来呢。要俟我学成之后才能下山……那些功夫又不好学又不好玩,学成之后吗,只怕我都眼角几十条皱纹、额角几百条皱纹,嘴角几千条皱纹,老罗,还下山干啥去!”
    张炭和雷纯都听得暗捏了一把汗,想到德高望重的红袖神尼还有名重朝野的温晚温嵩阳,得知温柔失踪的消息,当何等之急:却听温柔道:“要真的是师父叫我找苏师哥回来,他那还敢在开封府里忙着跟你爹爹闹事!”
    雷纯和张炭这下总算是弄清楚了:温柔这次来京,真的是没得过红袖神尼的首肯、温晚的允可!
    唐宝牛却兴高采烈地一拍大腿,可能用力太钜,自己也痛得一龇牙,道:“好啊,这样你就不必赶着回去了,咱们玩够了开封府,就可以找沈大哥闹着玩去!”
    他口中的“沈大哥”,正是他所最崇仰的沈虎禅,沈虎禅和方恨少及唐宝牛,近年来被江湖上人称为“三大寇”,名义上虽是“寇”,但许多武林中的人,以及受过他们赈济的贫寒弱小,都当他们如同“四大名捕”样般崇敬的人物。
    温柔破涕为笑:“好哇,”又抱住雷纯的手邀道:“姊姊也去。”
    雷纯抚了抚她额前的发,这样看去,很有些奇特,因为雷纯样子很小,举措却十分成熟,温柔的样子也很娇孺,举止间更显稚嫩,两人在一起,虽然温柔请武,雷纯不会,但明显地雷纯像是她的姊姊,反而成了照顾她的人了。
    “在没有离开京城之前,不如妹妹来我处作客,”雷纯说,“姊姊有私己话要跟你说张炭一听,便道:“温女侠是金风细雨楼的人,又是苏公子的师妹,这样过去六分半堂,不会有些不便罢?”
    温柔没好气的道:“你忑也太顾虑了,凭六分半堂想动本姑娘?他动得起!”
    一个人目睹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好手力哄关七后,尚且还有那么大的自信,信心丝毫不受动摇,怕也只有温柔一人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
    那人当然就是唐宝牛。
    唐宝牛也兴致勃勃的道:“好啊,我也过去瞧瞧。”
    雷纯仰着美丽的睑,问道:“你去干什么”唐宝牛一见这张幽艳的脸,登时酥了半截,晕了泰半,鼻瘥瘥的又想打喷嚏,只道:我要……我要保护她呀…温柔更没好气,啐道:“谁要你保护来着?!”
    “你:“仁宝牛这头被雷纯一张水灵似的笑厣,弄得骨酥心乱,再加上瞠喜花容的温柔,更没了主意,“我……我只是要……”
    温柔顿足道:“你要什么嘛?”
    雷纯温和她笑道:“我们姊妹说些体己话,你不要来。”
    唐宝牛吃吃地道:“那我……在什么地方等你?”
    温柔气鼓鼓的道:“你不要等好了。”
    雷纯向张炭问道:“五哥要不要一道来六分半堂?”
    张炭想了想,道:“我想,晚些才同去。”
    雷纯有些犹疑:“五哥……”
    哦,我不走的,就算走,也会先告诉你一声,你放心,我不会不辞而别的,”张炭恍惚地道,“我只想静一静……不过,我仍是耽心,温女侠她”“你也放心,爹知道温女侠跟金风细雨楼,实在没有太深的渊源,他要对付的是苏公子,如果得罪温妹昧,只是与红袖神尼及温晚结仇,对六分半堂一无好处,同时,也威胁不了苏公子;至于迷天七圣,已给掀翻了,在城里大致不会有人再动得起我们姊妹两人罢?”雷纯这样地道,温柔却听不出来,雷纯其实已经暗示了:温柔无足轻重,就算擒下了她,也不足以使苏梦枕就范,“如果小张你你着我这又忘了叫五哥了。五哥担心的是其他的人括手惹事,不过,六分半堂加上金风细雨楼,那是不白发生什么乱子的。”
    张炭明白雷纯讲的是实情。
    雷损留住了豆子婆婆与林哥哥两名堂主,在街口远处等候雷纯回返六分半堂,其实,也是在执行维的责任。
    看来,到了京城,雷纯真的已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温柔在那边,却在忙不迭的支使苏梦枕留下来护送她的师无愧先回金风捆雨楼。
    唐宝牛见张炭也不走,本来有点失落的心情,一变为想打探别人的隐私,即过去用刚才拍自己大道的力道一拍张炭肩豪笑道:“来:咱们不管这干孔夫子说难养的动物,哥儿俩豪情豪情点,喝酒去:”“豪情点?”张炭苦着脸抚着自己的肩膀,“我就耽心你老哥太豪情了。”
四九、燃香
    “你耽心些什么?”
    雷损上了马车之后,就这样地向狄飞惊问。
    “顾盼自首无相知,天下唯有狄飞惊。”
    雷损唯一的知音,除了昔日的关昭弟,也许就只有狄飞惊。
    狄飞的唯一知音,会不会也就是雷损?
    雷损与狄飞惊的距离,足有九尺。
    马车很大。
    十分宽敞。
    就算在京城里,除了皇亲国戚、达官朝贵,也很少能见着这样豪华的马车。
    他们两人都背靠着车篷。
    中间隔着一件事物。
    ──当然是那口棺材。
    棺材是雷损看人小心翼翼的搬上来的。
    搬棺材的人,不但在六分半堂极有地位,就算手底下,也绝对是硬点子。
    就算是身分高、武功好,依然不能负责“抬”这一口棺材,也还要得到雷的信任,以及他特别而严格的甄选。
    雷损挑选的是干净的人。
    特别干净的人。
    通常武功练得好的人,特别干净的实在不能算是太多,也许那是因为一个有真材实料的人,反而不会花大多时间来修饰自己。
    不过决不是没有。
    雷损选的就是这种人。
    人要干净、武功要高。
    而且双手还要特别干净,不准留指甲,不许有些微污垢,要是在“扛”了这副棺木才给雷陨发现它的手有些许“不干净”譬如曾挖过鼻孔、摸过女人的身子、剔过牙齿┃他就会把那人的手砍下来。
    他做得到。
    他做得出。
    因为他是雷损。
    雷损要做的事,一定能做到。
    近几年来,也许他唯一做不到的事,便是对付不了苏梦枕,灭不了金风细雨楼。
    在六分堂里,被选为负责“抬”这副棺材的人,是一种荣耀,也是一件随时有杀身之祸的差事,要比出去与敌人拚命,更加战战兢兢。
    他们都是年轻人。
    雷损喜欢年轻人。
    常与年轻人在一起,才能确保自己的心情不致老化。
    这些年轻人,在抬起这副棺材前,至少都已净手三次,所以,跟在他们身后,有好一些拿着洗手盘的人跟着,就连这些“托盘的人”,也是特别干净的人。
    故此,江湖中人盛传:得罪苏梦枕,也许罪不致死,但要是开罪了金风细雨楼的长老“一言为定”,苏梦枕就决不会放过他;同样的,你对狄飞惊不尊重,也许还有可能不发生什么,因为狄飞惊的心思,谁猜不透,包括他几时发怒、几时高兴、对谁好、对什么坏;要是激怒了雷损,或许也还会有一线生机,因为雷损在大怒的时候,可能会杀了那人全家大小,可”擢升那人,造就他前所末有的地位,因为雷损向来是一个小事急惊,遇大事沉着的人,可。决不能、万万不能、永远也不可以去“碰”雷损这口棺材。
    ──要是去触摸雷这口棺材,你一定会后悔为何要生出来。
    这是雷损的禁忌。
    绝对的禁忌。
    棺材被平平稳稳的停放在马车篷中央后,雷损才“敢”上车来,狄飞惊上车,当然在雷损之后。
    他一向最知道白己最逼切要做好的事:不是如何争先,而是如何随后。
    这点他一向很懂。
    所以他是狄飞惊。
    一直都是六分半堂的第二号人物。
    他也很清楚:要不是他一向都这样想、并且都这样做、而且地做得很好,他这个“第二把交椅上早就塌了、碎了、不复存了,在六分半堂、武林中、江湖土、世间里完全消失于无形。
    包括他这悯人,雷损很喜欢狄飞惊。
    也很敬重这个人。
    因为他知道狄飞惊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才是不该做的。
    刚才纯儿说到“量才适性”,狄飞惊无疑就是这种人。
    有野心、有志气、有魄力争坐第一把交椅的人,俯拾皆是,在所多有,但一个有野心、有志气、有魄力的人只愿坐稳他的第二把交椅,才是万中无一、罕见罕有的人物。
    狄飞惊就是这样的人物。
    ──可是狄飞惊怎么却忧愁起来呢?
    ──他耽心些什么?
    ──正午的一战?
    ──还是另外有些隐衷?
    雷损知道这是他认同的时侯,也正是狄飞惊该说话的时候了。
    这许多年来,他们之所以能合作无间,便是因为他们各自能演好自己的角色,各自站好自己的岗位,各自做好自己的本分,这充分发挥和互为照应的结果,使得六分半堂,强大无比如果不是遇上了金风细雨楼。
    棺材前,烧着一炷香。藏香。
    藏香很香。
    马车内氤氲着悠忽的香气,实在非常好闻。
    ──可是为何要燃香?
    ──难道棺材里睡着个死人?
    如是,死人是谁,何致于雷损这般注重?为何不入土收殓?为何在跟金风细雨楼会战于三合楼时,仍然抬到战场来?
    如果不是,因何燃香?
    问题永远是问题。
    当我们试着解答一个问题时,如果你认真追索下去,又会产生许许多多的问题。
    能够有答案,尤其是正确答案的问题,其实并不多,但人生里的问题,尤其是无法解决的问题,确实是太多大多了。
    狄飞惊现在所提出的,显然就是一个。
    其中一个。
    你看这香。”
    雷损看去,香点着。
    香烧了一截,香灰正断塌下来,掉落在瓷制的心杯炉边沿上。
    雷损着不出什么来。
    “马车是动着的。”狄飞惊又说了那么一句。
    这仿佛是句废话。
    马车当然是动着的。
    而且还直奔六分半堂。
    按照这样的速度,只怕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同到总堂的“不动飞瀑”。
    可是雷损知道狄飞惊必有所指。
    所以他耐心的等下去。
    等狄飞惊再说下去。
    “所以风力很大,”狄飞惊果然说了下去:“风力猛劲的时候,会影响香的默燃,也就是说,有风的时候,香特别快烧完。”
    他顿了顿,又道:“故此,我们以一顿饭来计算时间,那便不甚精确,因为吃饭的人,有快有慢,要是由一直慕恋雷小姐的那位张炭来吃,只怕还不到他三扒两拨,就只剩下了个空碗。”
    然后他补充道:“同理,用一盏茶、一炷香、一眨眼来计算时间,都不大稳定,不大确实,如果这时间不重要,那还不如何,如何刹那间都足以到生死,那就所误极大所谬极钜矣他垂着头、但跟里发光:“没有时间,就没有光阴,我们就不会衰弱,不会老、不会死,这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准确的计算,怎么可以”他坚定地道:“我想,日后一定会有些发明,能够计算出精确的时间,而且,也许,还能够留住扁阴。”
    雷损似也期许地道:“但愿能够。”
    狄飞惊道:“希望能够。”
    雷损接道:“可是,如果我们现在想不衰、不败、不死,首先要解决的,便是苏梦枕的问题。”
    “我知道,”狄飞惊道:“这便是苏梦枕的问题。”
    雷掼静了下来,寻思。
    “首先,我们曾猜测过,苏梦枕之所以急于决战,是因为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狄飞惊道:“因为他病。
    雷损点首道:“时间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时间对我们而言,也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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