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异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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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飞的心思。我本善良，是你们逼我的。。。　
暴力警察手指受伤，便叫****飞取出手铐把我铐住。牛奇奇和阿炮都想阻止，我用眼神告诉他们就依****飞。“走吧！”****飞推了我一把，和暴力警察拉着我走出宿舍。“兄弟！”阿炮在后面叫了声，眼睛湿润。我对他笑笑，嘱咐他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然后和****飞走了。　
校园里还是有不少人走动，都好奇地看着我们几个人。牛奇奇飞快地把外衣脱下来，缠在我手腕上，把手铐遮住。我感激地冲他笑笑，开始考虑在哪下手杀人。　
“牛叔！怎么了？”远远的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我闭着眼睛都知道那是张雨琼来了。贞贞跟在张雨琼后面一路跑过来，见我这副模样知道事情不对劲。贞贞马上就要动手打人，张雨琼赶紧把她拉住，然后问牛奇奇：“我不是让你跟着老K，看着他吗？怎么还出事？”　
牛奇奇委屈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开口为牛奇奇解释，把所有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说了一通话，才知道细心的张雨琼从我摔话离去的行为中看出我情绪有问题，所以让牛奇奇跟着我，怕我做出格的事。我心里一动，真想抱抱她。。。　
我一瞥，发现****飞死死地看着张雨琼。我心里更坚定了杀****飞的决心！　
一行几人走到暴力警察开来的警车边，趁暴力警察开车门的空挡，我看见牛奇奇悄悄射出一缕真气。“砰！”地一声响，车胎爆了一只。贞贞捂着嘴巴直乐。　
“真倒霉！”****飞浑然不知是牛奇奇做了手脚，只是骂骂咧咧：“他妈拉个巴子！叫人来换胎，我们坐公交也要先把这牛B小子送去拘留！”　
张雨琼已在牛奇奇的交谈中得知我和****飞的交易，所以听到****飞要将我拘留时，只是轻轻地让我小心一点。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上次“岳父”请动高官帮忙将我放出来，不代表我从此可以随意进出公安局。被世俗的恶势力缠住，只能自己想办法摆脱纠缠。我有实力随意进出公安局，但我那么做的话等于是跟整个国家作对。我可不想耽误大事。宋公明的已经告诉我们国家也有许多奇人异士在效命的。。。纵然功力再高，还是会受各种条件约束。不是功力高就可以横着走路。脑袋，远比功力的力量大。　
张雨琼等三人不肯就这么离去，跟着我们上了一辆公交车。那是一辆开往郊区的看守所的车。我马上明白了，不是拘留而是羁押。****飞有意要整死我。我极力压着火气，心里开始盘算路上哪个位置最适合杀人。　
秋风瑟瑟。一路上除了偶尔看见几个行人外，几乎就是我们这一车人了。本来开往郊区的长线车在上下班的时候才会爆满，现在只是稀稀拉拉地坐了一半左右。我看着这些男女老少，有一丝异样的感觉。我总觉得，他们脸上都是死气沉沉的，虽然他们也在开心地说笑。　
****飞和爪牙和我坐在一起，张雨琼他们坐在后面，所以我不方便直接跟他们交互意见。我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发现三人正小声地交头接耳。牛奇奇向我点了一下头，指着车上的人直摊手。原来他们也感觉到不对了！　
当车子开出城区，走上坑坑洼洼的柏油路时，我益发觉得异样。路上一边是小河，一边是荒凉的小山坡，方圆几百米内就只有这辆车能让人感受到生气。天空阴沉沉的，仿佛没吃饱要要吃人一般。　
我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就在这一刹那，有三人从上空穿破汽车车顶，落在车中。车上的人猛地一乍，被吓的哭的哭，叫的叫。司机也被突然降临的三人吓坏了，紧急刹车。　
我仔细一看，三人穿着黑色运动装，每人手里提着一把巨型长剑，足有150公分。那三人中为首的一人吼道：“都给我住嘴！谁再叫我就杀了谁！司机，继续开车！”车上的人马上都安静下来，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喘。有个两三岁的小孩实在止不住哭，竟被其母硬生生用**塞住嘴巴。　
我回头望了一眼张雨琼他们，都安静地呆在座位上。我回过头看着脸色有点紧张的****飞和暴力警察，忍不住想笑。司机醒过神来，哪敢不听话？赶紧颤抖着手发动车子徐徐开动。　
三人迅速分开，分别守在车头、车身、车尾。一个离守在车头大汉较近的瘦男子被盯了一眼，身体都忍不住抖了抖，几乎是哭着说道：“大，大哥。。。求，求，求，你们，别，别杀，我。。。我钱包里，有，有几百块钱，你，你们要，就，就拿去吧。。。”　
大汉哈哈大笑，守在车身的那个带头的大汉走近我，狞笑着盯着我说道：“我们是冲你来的！上面要我们取你一条腿。”
第一百一十三节
　　　　　　　　　　　是谁下这么变态的命令？我的腿要烤的话不如羊腿，移植的话肥肉太多。而且，没了一条腿，我会很难看的。我指着暴力警察说：“这位是警察，你们不想混了？”我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但我想借刀杀人，说不定黑瞳的人还能做件好事哩。　
大汉不理会暴力警察，眼神告诉我，在他眼里只有我。这份专业精神明摆着说明他们不是一般杀手。我站起来，双手一挣，把手铐弄断。暴力警察和****飞惊呆了，他们万没想到手铐被我一挣就断。　
我感觉到大汉双瞳的力量，那是一种想看透人心的力量。只要有一丝胆怯，就宣告我失败，根本不需要挣扎了，乖乖献出一条腿就范。我集中精神，把真气散发到目光中，对大汉道：“大家都是爽快人。报个名号吧，黑瞳能派出你们这等高手出来，说明我还是有点价值。”　
大汉爽朗一笑：“爽快！我们就是中原三剑。我，段真。”然后他指着车头、车尾的大汉继续介绍道：“林大力、周豪杰。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上面已跟我们说过。”　
我依稀记得师父说过中原三剑，好象他们一直纵横在河南、河北、山东、山西一带。据说杀人不眨眼，但极有信誉，说一就一。我一手一个，把手铐掰断扔在车上，然后对段真说：“原来是段老大，失敬，失敬。我们的事就我们解决，你放过车上的人。段老大这个面子还是给我吧？”　
“车上的人都别动！大力、豪杰，谁敢动就杀谁！”段真交代完，笑容可鞠地对我道：“赢了我才有资格谈条件。”　
说着，段真的长剑就直刺过来。我急忙侧身一避，一袭冰凉的剑气在我胸前划过。“好剑法！”我赞叹一声，撑身跳到走道上，同时两指点向段真虎口。段真手腕一转，回手把剑也翻了过来，一气劈出几剑。无奈车上空间太小，我左躲右闪好不狼狈。我刚站稳式子，就听的几声惨叫。我一看，原来剑气伤了几个人，鲜血淋淋。　
我忙道：“停！我们下去打，不要伤到无辜的人！”　
段真诡秘地一笑，并不答话。他双手持剑，直刺将过来。我本能地想躲开，但一想到我一让开身后的大叔就必定横尸当场。。。我一咬牙，用手攥着刺过来的剑。　
顿时，一股皮开肉绽的剧痛随着一道鲜血流了出来，我大汗淋淋。段真很吃惊地看了我一眼，马上狞笑着迅速翻转剑身。巨剑飞速地转动，像转动的绞肉机，欲吞噬我攥剑的手。我忍着钻心的疼痛放开剑身，连忙作势结起真气挡住段真的进攻。　
趁着中原三剑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大喝一声：“赶快救人下车！”　
三剑一楞，牛奇奇第一个跳了出来，直冲向车头的林大力。张雨琼和贞贞也不慢，两人双双攻向周豪杰。刹时，几人混战起来。但见巨剑白光晃晃，不时有无辜被伤的乘客惨叫连连。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着尽快打倒段真结束混乱。心思转动间，又听到一声惨叫。我心头一紧，集中力量置于右腿，猛力一抬，划出一道气弧杀向段真。　
段真跟我交手后，我知道他的优势在用剑，他知道我的长处是内力深厚。我那一腿之气势，段真有心想躲但苦于车内空间太小，无奈之下惟有全力挥剑迎接。　
“砰”，段真被逼地撞在后门的铁杆上，铁杆都被撞弯了。段真嘴角鼓了鼓，吐出一丝血丝。他一抹，咆哮道：“大力，豪杰！他娘的！给我杀！一个不留！”说着又运气于剑，狂舞着巨剑向我劈来。　
我偷眼一看，林大力、周豪杰得令后，竟避让着对手开始砍杀乘客。瞬间，车上混乱成一团，哭喊声一片。牛奇奇急了，一边护着乘客一边大喊：“大家不要乱！不要乱！都到我们后面去！”可在两剑疯狂砍杀下，谁都怕的忘了亲爹姓什么了，还有谁理会牛奇奇的喊声？张雨琼和贞贞拼命维持秩序准备多救几个人，可惜效果不大。在巨大的恐惧面前，人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反而更加大了死亡。不多时便只剩下半数活人。　
我瞪大眼睛，怒火奔腾。在我面前公然肆意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手上的伤痛都忘了，我猛喝一声，跳起来躲过段真凶猛的一剑，含怒连连踢向段真的胸膛。他手忙脚乱地防御着，依然被我踢中好几脚，“砰”地摔进人群。我追上前，段真“唰唰”连杀旁边几人，逼开身边的人后，他握着剑做着一个要劈下来的动作，却是半分未动。　
我略微迟疑，继续挥拳上前。离段真越来越近。。。虽然距离就那么远，可时间仿佛过的非常慢。我眼见着段真的剑从白色开始迅速地变红、变红。。。　
“不好！”我突然想到了，这是。。。我赶紧刹住脚，往后腿，大声提醒：“快下车！车子马上要毁了！”我话一出口，车上的人群更是骚动不安。这时，段真的剑已是火红一片。我一急，双手向窗户一挥，打出一条路来。我正想回头招呼乘客们跳车，却看见段真的剑已劈了下来。　
段真祭起全身的力量和剑气相融，那一剑下来，我觉得地动山摇，可见威力之大。我知道我硬挡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只好跳下车。　
我滚下车翻了几翻，赶紧站起来，却见牛奇奇、张雨琼、贞贞都落在我旁边不远。车子却“轰”的一声爆炸了。就在爆炸的那一刻，三条人影飞上天空。几乎同时，****飞竟然奇迹般滚了出来。虽说满身血迹，但总算拣了条狗命。
第一百一十四节
　　　　　　　　　　　我呆呆地望着汽车残骸，一车无辜的乘客无一生还——除了我们几个和****飞。这么多人死壮观吗？刺激吗？几十条人命。。。就这样没了。我感伤着，突然骗自己说可能还有生还者。我定定神，拔腿就要冲过去救人。　
牛奇奇一把拉住我：“不要过去！也许汽车还会爆炸，没有人会生还的！”“你说什么？！”我睁大眼睛，咬牙切齿对牛奇奇吼道：“也许有奇迹呢？也许有人没死呢？亏你还是正道中人！只想着自己，置救人于不顾！”　
张雨琼轻轻劝解道：“牛叔说的没错，不会有生还的人了。汽车可能真的还会爆炸，冒这个险干什么呢？”我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对着张雨琼第一次那么大声吼叫：“你也这么说？你！你。。。”我气的不行，抬头望着黄昏的天空，忽然发现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正道？邪道？我呸！该死的没死，该救的没救，该下地狱的没下地狱。。。我做了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正义、正道，到底什么是正？有人不救算不算正？我他妈只是一个小丑！蹦蹦跳跳地以为自己做着多么伟大的事情，却只是被“正道”二字愚昧到今天！弱势群体永远不要想着有正义的大侠来救，永远都是被宰割、当炮灰的对象！　
我越想越觉得心头沉重，脸上却忍不住笑意浓浓。“哈哈。。。”我运足真气对天狂笑，声音震耳欲聋。贞贞惊恐地捂着耳朵靠在张雨琼身边。待我笑完发泄后，牛奇奇一字一句，表情凝重地说道：“我们尽力了，只怪他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大丈夫做事，有轻重缓急，为与不为。”　
“这位朋友说的好！”不知何时，三剑走了过来，段真抚掌叹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像今天死的这些人，这就是他们的命运。所有目击到刚才那一幕的普通人都得死才能保住我们的秘密。没想到，赤龙还有我的知音，好极！好极！”　
我闷哼一声，冷笑道：“杀了人就用命运做盾牌？！你们的命就尊贵，普通人的名就是狗屎？！我看你们三个人的命数也是到今天截止！”三剑并不怒，只是摆好式子等我杀过去。张雨琼和贞贞马上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做好起手式。　
我扬起手，蓦然蹩见趴在地上蠕动的****飞。我心念一闪，抛下一句“我先去杀个人，马上轮到你们！”就飘身跃去，凌空一掌斩向****飞。“去死吧，王八蛋！”我怒喝一声，气斩眼见就要****飞人头搬家。****飞受伤颇重，定无逃过一死的可能。可偏偏事不尽人意，突然飞出一个带面具的白衣人，一把抱起****飞掠身而去，并远远传过话来：“中原三剑立刻离开，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事变太快，我下意识地一回头，却见三剑飞身而去。再看白衣人，只剩下一道白影了。牛奇奇很机灵地在白衣人出现时就追了上去，片刻后无功而返。瞧那白衣人的身法，牛奇奇断然是追不上的。　
贞贞好奇地问道：“那人是男是女啊？好棒的身法。”　
我脑子乱极了，心绪烦躁不安。晃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空而降。牛奇奇和贞贞极为紧张，纷纷跳出来，站在我旁边警惕地盯着那个人。张雨琼走上前，低声告诉牛奇奇和贞贞：“他就是暗先生。”　
暗先生那雍容的气度和饱经历练的脸盘，让贞贞惊叹不已：“哇！好有男人气概。。。”暗先生微笑着走上前，跟张雨琼打招呼：“美丽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一直惦记着两位的恩情，容我再次表示感谢。这两位是？”　
张雨琼不冷不热地简单介绍了一下，暗先生彬彬有礼地跟牛奇奇、贞贞招呼了一声，然后不知说了什么把三人都支开。暗先生这才表情严肃，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做大事，必定有牺牲。妇人之仁又何以做大事？”　
我一听，怒从心中来：“做大事就要牺牲无辜的人？！那算什么英雄好汉？！赤龙不是黑瞳！”“对，”暗先生从容答道：“黑瞳也好，赤龙也好，都终归于为了大事要大开杀戒的。没有所谓的正义、邪恶，哪个势力强大哪个势力就正义。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恐怕已无法区分。”　
我本来心乱如麻，一听暗先生的话，更是乱的可以。我守着最后一丝从小教育的思想底线，拼命挣扎：“不是的！不是的！赤龙就是正义，正义是不会乱杀人的。。。我们迟早要把黑瞳困住，不再让邪恶骚扰民众。我们是正义的，正义就是正义！”　
“是吗？”暗先生呵呵笑道：“人吃人正义吗？中国历史上，正义的军队不是一样吃过人？那你说他们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无所谓正，无所谓邪，都是统治势力说了算罢了。。。小兄弟，放开一切，归于田园，远离尘嚣吧。无欲无求才是最美好的，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不要做什么英雄、大侠。。。正义也是婊子做的，都是骗人的。。。”　
我的脑子一下子“轰”地炸了开来，从小到大，各种画面一一映上心头。却是非常凌乱，混乱不堪，简直让我的头脑想爆炸。脑中划过许多毫无意义的图片、意念，让我头痛欲裂。脚下的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眼前的景色都开始扭曲起来。　
我受不了了，最后一道精神防线被突破了，固有的价值观念体系轰然倒塌。我觉得天地变成混沌，黑白不能分，明暗不能分。。。一切都是模糊、刺激神经的。我发疯似的边狂奔边大喊：“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不干了！管他妈什么正邪！老子就是老子，不是给谁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