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异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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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推敲一下，尽可能减少意外。”八婆说着，就跟我比手划脚地研讨起来，并提出几个建设性的意见。两人商讨许久，终于敲定完整方案。末了，我伸伸懒腰：“事关重大，这事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八婆点点头，说声放心便转身要走。刚迈出步子，她又返回身问道：“张雨琼怎么办？你要知道你的身份，还有大事要处理。。。”
我挥手打断她的话：“我把她带在身边，我在哪她就在哪。正事我有责任和义务，张雨琼我也有责任和义务。哦，到时如果我不方便的话，希望你能代我照看她。”八婆满口应承下来，姗姗离去。
。。。。。。
夜深人静，我坐在张雨琼旁边又来回忆往事：“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吗？在“讯达”网吧。那时，我真被你迷住了。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的资质。那天我刚被群小混混打了一顿，又被你撞了。嘿嘿，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衰？。。。”
我叽里旮旯地一个人尽情回忆，张雨琼一声不吭，任我表演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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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节
　　　　　　　　　　　第二天，情况依然如旧。张雨琼已两天没吃东西，我只好请医生来给她吊葡萄糖。看着床上死人般的张雨琼，我握着她的手恳求道：“姑奶奶，求你吃口饭吧。你要再不吃饭，你不饿死我也先愁死了。”张雨琼还是没有反应，兴许是她伤的太深。
我灰溜溜地夹起尾巴走出房间。刘少雄眨着眼凑上来：“嫂子还没给你好脸色？要不要我教你两招？”我一巴掌推开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把那个崔智美搞定再来吹牛。”
刘少雄翘翘嘴巴，坐到一边去了。海洁接了个电话，对我道：“头，‘巨灵神’死活要现在见你。”“‘巨灵神’？”我想了会才想起这个人：“就是萧风云吧？晚上礼堂里不就可以见了么？他有急事？”“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反正就是老说要见你。”
想想也是无事，便随口说行。一问萧风云人在哪，结果唬了我一跳，他居然已经抵达南昌正往这赶。这不是明摆着先斩后奏么？
众人聊着正道大会的事，不过片刻光景，门铃便响了。
“来的可真快。”海洁嘟囔着去开门。
“这么多人？哪位是掌门？”进来的壮实汉子，和我差不多高，但远比我壮实。脸色红中带白，浓眉大眼，颇是英武。他手上还牵着个可爱的小姑娘，恐惧地看着众人。
刘少雄嬉笑道：“你觉得哪位是掌门？找找看。”海洁甚是同意刘少雄的意见，径自坐回沙发看热闹。萧风云望来望去，最终锁定牛奇奇：“掌门，你要帮我报仇！你一定要出面做主！”
我心头一紧，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快说。”牛奇奇无辜地耸耸肩，指着我。萧风云尴尬地掉过头来，哭丧着脸：“掌门，可见到你了。你一定要为孩子他娘报仇啊。”说着，萧风云的眼泪就掉了出来。常言道男人流血不流泪，七尺男儿哭的这么伤心一定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我出言安慰道：“不要哭，有什么事你说清楚。”
萧风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他是青海人，膝下还有一个10岁的女儿。本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有天晚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闯进来杀了他老婆。幸亏女儿当晚住在外婆家才幸免于难，他自己也在搏斗中深受重伤，装死逃过一劫。萧风云装死前问清对手名号才算套出话来，说那外国人自称叫兰多。
“什么？兰多？”海氏兄弟惊叫，牛奇奇也变了脸色。八婆叹息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冷枫更是冷的可怕。我沉下脸来：“你真是萧风云？谁可以证明？”萧风云张口结舌，八婆道她可以证明此人系萧风云无误。
有八婆作证，我自是相信。既然他是真的萧风云，那么所说的话可靠性也增加了许多。我阴沉着脸，因为事情太过离奇。萧风云见状，赶紧指手划脚地描绘凶手的样子，果然跟兰多一样。
“爸爸，我怕。。。”萧风云手中的女儿紧紧抓着他的手。萧风云抱紧孩子，不住地安慰。眼见孩子吓的不轻，我便抚慰萧风云事情我接了，姑且让萧风云哄着女儿去睡。
“诸位，”萧风云父女进了房间后，我对一干人道：“萧风云的事应该不会有很大出入。这事不是小事，是大事件！如果仅仅是兰多一个人叛变归附邪道还好说，如果是‘远东骆驼’整个组织倒戈，那就麻烦了。”
“不错，一定要查清楚。”八婆很支持我的想法，众人纷纷表示务必要调查彻底。当下欧阳雪晴就拍着胸脯接受这个棘手任务，跑到房间去找萧风云询问细节。
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余润梅打来的。
“青面蝙蝠我查到了。这两天局里有重要任务，所以现在才告诉你结果，不好意思。”余润梅客套了几句，马上切入主题：“青面蝙蝠是吸血鬼的标记，这种标记通常被认为只出现在欧美国家。数据库资料显示，吸血鬼案件的确在欧洲发生过，但已是几百年前的事。现代没有此类案件发生。有分析认为，吸血鬼已经消失。我查到的就这么多。”
去他妈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挂了电话，简要地告诉众人：“原来****飞不是生化机器，而是吸血鬼。”众人哗然，免不了一番询问。
牛奇奇道：“这个世界是没鬼的，吸血鬼肯定只是个假象。真实的背后是什么呢？难不成是邪道在作怪？”“也许吧。管它什么东西，反正下次碰到****飞，我一定要杀了他！”我狠声说了句马上想起大事要紧，便让大家不要过多想吸血鬼的事情，只要把大事处理好就行。
。。。。。。
夜色渐浓，我跟张雨琼道别后，一干人出来叫了几辆出租车前往租的礼堂。
我跟刘少雄、欧阳雪晴坐进最后一辆车。车子刚发动，司机就紧急刹车：“我不载你们了，你们下车吧。”
“喂，你什么意思？拒载？信不信我投诉你！”刘少雄拍着座位威胁道。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的脸和不安的神色，很是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欧阳雪晴温言道：“开车吧，我们不会少付你一分钱。”“不，你们还是叫别的车，我怕被人打还收不到钱。”听到这话，我立刻想起当年我打的让出租车司机追宝马的事。的确，当年我打了人还没给车钱。原来是他！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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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节
　　　　　　　　　　　我深深给英雄们鞠躬，表示对他们的崇敬和感谢。现场有百多人因战斗负有不等程度的残疾，而他们又平日里都严格地遵循不得用武功牟利的教条，不少人的生活比较贫困。我现场了解到，有位海南来的老妇人丈夫瘫痪、儿子弱智，一家人就靠她在纺织企业的微薄工资度日。就这样的艰苦环境，她依然没有动摇为正义战斗的信念，义无返顾地赶了过来。
“像你这样的条件，可以不用来的。。。”我又敬佩又感动，同情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不！既是正道中人，就要堂堂正正地像个正道人，不被任何困难挫折吓倒。我的生活很幸福，老公体贴，儿子孝顺，这就足够了。”
我无语，眼睛竟然一酸，掉下泪来。
自我懂事以来，即便是看到张雨琼被烧成那个样子，我也只有痛心没有掉过眼泪。我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的强硬信念，想不到我还能再次尝到泪水的味道。爱情是感人的，但我没有掉泪。这个世界什么才是最震撼人心，让人情不自禁陷入其中为之掉泪呢？。。。
我半天才发觉泪水流到嘴里，赶忙擦掉，转头对八婆和牛奇奇怒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些事情你们怎么从没告诉过我？我们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英雄也是人，也有家有室，不能光吃空气活着！”
八婆很诚恳地为办事不周道歉，牛奇奇面有愧色，也是连连道歉不迭。
我重重呼出口气，对在场所有人铿锵说道：“各位，大家都是义务工作，凭着扶正压邪的信念才聚到一起。想不到我们的兄弟姐妹生活的这么苦，这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责任。。。这是我第一次和大家碰面，以后我会尽量多和你们碰碰面，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最大努力解决。”
“啪啪。。。”礼堂里掌声一片，包括刘少雄、欧阳雪晴和冷枫等人。我顿了顿，郑重宣布：“我不能让英雄这么潦倒无助！所有残疾的兄弟姐妹，从现在起你们这辈子的生活我包了！生活有困难的，直接跟我说。只要你提出来，我就给你补助。不需要任何证明材料，我100％相信你们。如果觉得和我说不合适或者一时联系不上我，可以告诉八婆、牛奇奇。我的电话，131***。大家有困难不要憋在心里，我就是你们的服务员。”
礼堂里再次爆起猛烈的掌声，长久不息。我看着不少擦眼睛的同门中人，眼睛情不自禁又开始朦胧。我赶紧擦擦眼，微笑以对。
“正道必胜！正道必胜！。。。”不知谁开头喊了几句口号，迅速全场口号声一片，声势壮人。我心头轻松了许多，我知道胜利是大有希望的，因为我有这么多同仇敌忾的士气极高的英雄！
海灯说，无形胜有形。是的，坚定的信念和为理想不惜牺牲的决心是威力最大的武器。无论是什么武功、武器，都将不是对手。师父，你安息吧，弟子已经找到了人世间无可匹敌的终极武器。
“为正义，死不足惜！”“对，对。。。”众人纷纷表着决心，一边揭露邪道的恶行。礼堂里激动嘈杂，倒没有一个人说要补助的。我想需要补助的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说，于是吩咐八婆和牛奇奇会后收集一下众人的经济情况。
跟门众一番深入攀谈、鼓舞，已是凌晨4点多。通过交谈，我了解到很多一线的信息，意外地发现多数国家介入了正邪两道的纷争，或多或少地相互利用打主意。这些信息，是过半的同门同道用性命换来的。我不由为之心沉，转身把银行卡交给八婆告诉她密码，让她尽早把钱分发下去，抚恤英雄及其家属。
八婆应承下来，建议就说到这里。我抬眼望去，众人尽管还是群情亢奋，但亢奋褪去后会很累的。我想也差不多了，凝聚精神鼓舞士气的目的已达到。牛奇奇看到我递过来的眼色，他立刻大声宣布散会，让众人回去。
千余人陆续离开后，欧阳雪晴红着眼睛对我说：“哥们，我服了你了。”“刚才真是煽情，差点把我都搞哭了。”刘少雄笑道。海廉似乎对我颇有改观，看我的眼光不再带敌意和不屑。倒是海洁奇怪了点，居然没有一丝表情，也不吭声。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四下张望等出租车。
“‘罗公子’，会开完了，该是我们较量一场的时候了吧？”忽然斜刺里飞出一条人影落在眼前，那人脸上的醒目刀疤格外引人注目。
欧阳雪晴吃惊道：“哥们，你和‘草原之狼’有过节？奇怪了，‘草原之狼’几十年未出江湖。。。”
我摇头，对巴图说道：“前辈，你要较量的是残秋，为什么你不去找他反而来找我？”巴图哼了一声，抽出马刀走近了两步：“要是找的到残秋，我还来找你干什么？废话少说，快亮干将吧！”
我不想跟他打，没有意义。我退后几步，温言劝他不要激动，有事慢慢说。至少，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要打吧？巴图没有逼近，冷着副面孔，直道60年代中印战争中残秋杀敌多，居于其上。是以巴图很是不服，便在战后约残秋在江苏比武。不用说，巴图败了，他脸上的刀疤也是那时留下的。刀剑无眼，这也不能怪残秋。
“我不怪残秋刺了我一剑，我是不服气！”巴图愤愤说道：“我闭关修炼几十年，就是想和他再比一次，我就不信打不过残秋！”
我这才算明白，为什么巴图缠着我，原来是争强好胜使然。我不禁叹道：“习武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前辈是怎么想的。以前辈的年纪，断然不可能不知道习武的目的，也不可能不知道武术的境界越高就越是和心性修养有关。难道前辈只是图一时争强好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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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节
　　　　　　　　　　　“别跟我说大道理！”巴图狠狠一刀挥下，把路边的钢铁护栏砍断：“找不到残秋我就找你！亮兵器吧！”
“让我来跟他较量较量。”刘少雄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我拦住他，很清楚地告诉巴图我不会跟他打。为了让他死心，我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手无缚鸡之力。可惜有“罗公子”名声在外，巴图当然不信。我急中生智，信誓旦旦地表示可以帮他找到残秋，到时随便他们怎么去打。巴图迟疑片刻，终于默认了。他缓缓收起刀，把他的电话告诉我又警告我不要耍他云云便飞身离去。
“想不到巴图会缠着你。。。”八婆叹道。我也不理解巴图怎么那么“执着”，嘴上突然冷不丁问道：“当年中印之战你参加了没有？”八婆摇头，说当时她们夫妇正在马德里，就算在国内也不会随便介入战争。
。。。。。。
众人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出租车。见几乎没有什么人，牛奇奇提议飞身回去。我马上同意，因为我急着赶回去看看张雨琼。我带头掠身飞起：“走！”，众人纷纷跟上。
路上，暂时住在牛家的部分人中途跟我们分手，飞去牛家。我和冷枫、刘少雄等人悉数回到住处，一进门众人便各自去休息。我也不多说，一头扎进张雨琼房间。
张雨琼的穴道因为时间过长，已自解的差不多了，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看到张雨琼没有过激的反应很是开心，比前两天看见我就要打要杀强多了，有进步。我笑容满面，柔声说：“红桃Q，饿了没有？我给你做饭去，想吃什么？”张雨琼随手捞起生理盐水瓶子就砸过来：“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我接住瓶子放在地上，闷头退了出去。想了想，转身到厨房做了碗鸡蛋面。
从激烈的对抗转为现在的相对冷静的抗拒，说明张雨琼气消了许多。前两天不是闹着要走闹的很厉害么？有希望。。。我屁颠屁颠地端着鸡蛋面走到张雨琼房间门口，把笑容收起来，摆出一副可怜的没人爱的样子推门进去。
张雨琼豁地站起来，厉声叫我滚蛋。我装着没听见，把鸡蛋面放在一旁：“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骂。”张雨琼似是愣了下，然后猛地掀开罩着脸的黑纱布：“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金钱、容貌、亲人。。。给我滚！”
我忙安慰道：“是你想的太多了。爱情不会因为容貌改变而改变。当然，我不否认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太雅观，但没关系，这不会让我后退的。况且，我说过一定会让你恢复容颜的。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只要你愿意，你就有我。”
张雨琼半晌没有说话，眼睛开始朦胧，双肩不自主地耸动起来。好半天，她才把纱布放下，厉声喝道：“你出去！滚！”
我依言退了出去，关上门。
“忍辱偷生！”我握紧拳头给自己鼓励：“再坚持一下，胜利就在眼前！”我怀着美好希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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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我感到有人推我。睁开眼一看，天已大亮，八婆等人都来了。牛奇奇正在推我：“可怜啊，被人赶到沙发上睡了。起床了，都中午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在众人的哄笑中跑到厕所洗漱，顺便在张雨琼房间门口道声早安。当然，我不用指望会得到相同的问好。
“罗哥，”刘少雄笑嘻嘻地贴着我坐下，手搭在我肩上，学着我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