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个女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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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项平坦承笑道，“没想到在路上会碰到你，能遇到你我很开心。”
　　宴会定在下午6点开始，饭店的10楼宴会厅向来只招待VIP客商。项平的车准时抵达，只是阿蒂心里在想没来及赶上食堂的晚饭，今晚要饿肚子。
　　“你的晚饭怎么解决？”项平替她想到了，宴会招待不会有她的份，项平很清楚，他很心疼阿蒂。
　　“呃……随便吃点就行。”
　　“我不放心。你和我一起上去，我从会场带一份给你。”项平的眼神充满着爱心，与友情无关。
　　“我先把西装送过去……再打电话跟你联系。”阿蒂感受到他满满的暖意。
　　“很准时。”办公室里关景晅看着她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实际上她晚了5分钟。
　　“关总，你的西装我送过来了。”阿蒂擦着汗道。
　　“放那里吧。”关景晅道。
　　阿蒂只得走到沙发边，把西装摆放好。“袖扣和领带都是管家一起装好让我送来的，我看了和衣服很搭，没想到连你的管家也……很有眼光。”阿蒂见他忙着工作不说话，退到门口道：“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等等，宴会马上要开始，你先过去，客人有什么需要你要及时告诉宴会厅的经理们。”他抬头道，其实关景晅内心是想说这么晚，担心她又要转三趟车，不如等结束他开车送她一起回去。他也知道宴会没有她可帮忙的地方，还是找了这么烂的理由。
　　阿蒂没有抱怨，答应着离开。
　　关景晅松口气，如果她执意要反对他的烂理由，好像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单身，求交往！

　　阿蒂帮忙收拾着被客人们随便乱放的杯盘，项平跟着她也摆放好自己手中的酒杯。
　　“你……有没有想过，去北京工作？”项平把餐盘递给她腼腆道，他想起那次的事，因为刚在北京一直生活在天上，无房无车，漂无定所，对于给女人幸福的事他不自信，口是心非残忍拒绝了一个心爱的姑娘的告白后，他也经常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其实项平很紧张阿蒂在他小有成就前会喜欢上别人，过了三年阿蒂和他依旧是单身，他松口气了，这次来出差也是存有私心。
　　“北京？北京的文化氛围我很喜欢，只是我和北京没有缘份。”她毕业进入金顿工作四年多，和同事们结下很深的感情，最重要的是她爱金顿庄园。
　　她的妈妈、叔叔为这家饭店服务了十多年，早已把金顿当成了家。虽然新来的继承人能力有待验证，但日子还长着，金顿会自此殒落还是更加辉煌，大家拭目以待。
　　“如果我邀请你去北京……旅游，你会去吗？”他把“工作”最终吐出时换成“旅游”两个字。
　　“谢谢你，我很想去，可是无功不受禄……”阿蒂放下餐盘回头报以微笑，“再说项大哥也是刚在北京扎根下来，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
　　“如果你能去北京找我的话，我很高兴。”项平帮着她收拾盘子，“其实……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外人。”
　　阿蒂听他的话总觉得会多想，但是一定要清醒。“项大哥是关总邀请的客人，不适合站在这里……收盘子”他们聊天时，不时有服务员进出，一个才俊陪着服务员说话，总会引人注目，“你是航空专家，我不想你的制服变脏。”
　　“阿蒂，我……在这边的工作还有一个星期就结束，其实我想和你单独聊聊的……”项平看着周围的环境不便再说下去。
　　“这么快！是啊，你难得来一趟上海，我都没认真招待过你。项大哥如果你今天有空我带你去欣赏金顿庄园的风景吧。”阿蒂热情提议。
　　“好啊，现在就去。”项平笑道。
　　“可是宴会怎么办？”阿蒂无奈道。
　　关景晅关于“如何精品化改进饭店服务质量”的话题，在酒会上与华夏的筹建改造专家侃侃而谈，他谈吐优雅，是交际能手，尽管后来他对一个女人承认骨子里他排斥社交场合。
　　《五星饭店》杂志的记者有几个问题想采访他，他看下了工作人员递来的纸条，上面列了十个问题，浏览一遍剔除了七条。在后来众多的采访中他都习惯性地选择三条或者一条回答，于是记者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关三条”。
　　“关于这三个问题，我可以一起回答，这次的改建引起同行饭店的重视理所当然。我们金顿会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条件不断提升饭店的服务水平，这个项目不仅推动金顿从传统向前卫转变，也能带动全国饭店业的服务理念与服务水平。这是我选择项目的原因和意义所在。”
　　他给记者的印象有思想有见地，言谈间透露着超龄的睿智。
　　“能否问个题外话，关总现在有女朋友吗？”记者们很清楚这才是抓住眼球的重点，眼前的海归，正是媒体们乐于追逐与报道的目标，他们已经嗅到了本期杂志的销量。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他正要开玩笑，瞥见宴会厅角落里的阿蒂和项平，笑着对镜头道，“本人，单身，今年30岁，求交往。”众人一时哄笑。
　　“听见了吗？他没有女朋友。”仁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装作没听见旁人的私语，独自品着鸡尾酒。
　　“他是在表白。”项平一语道破，关景晅的睿智他看到了。
　　“表白？如果这是表白的话，她的女朋友会生气的。”阿蒂点评一句，和项平愉快地离开酒会现场。她最受不了男人搞暧昧关系……也不懂美国来的痴情女为什么能够忍受他这么久。
　　关景晅用余光瞥了眼他们，很在意却无法像他们那样潇洒地抽身离开。
　　酒会结束后仁美在休息室找到了他，“景晅……我”仁美欲言又止，“我是你女朋友吗？”她最终吐出心里的疑问。
　　“现在不是讨论感情的时候，一会和华夏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他的视线从合同移到手表上，“太晚了我让饭店的司机送你回去。”
　　“你不用担心，我……住饭店。”仁美的脸总是很忧郁。
　　“哦，那你早点休息。”他也不问她为什么会住饭店，住多久，为什么没有提前和他商量，仁美的情绪一落千丈。
　　“工作再忙再累记得保重自己的身体。”仁美轻轻离开。其实李仁美无可厚非，家境优越的她没有大小姐脾气，只是她的性格偏抑郁质，这很大部分源自家庭环境的影响，从童年起，她的母亲石云——石董事长的悲情总是毫无掩饰地流露给她，这是形成她个性的重要因素。在哈佛做交换生的时候，华人圈的一次聚会，她遇上关景晅，一见钟情，但关景晅像个冷血动物，试着谈恋爱快一年，关景晅既不会笑，也不善言谈，可从国内的情况来看，关景晅的冷漠是有道理的，他只对他聊得来的人热情。
　　关景晅是李仁美的初恋，可是李仁美是关景晅的初恋？她不得而知。
　　关景晅现在起身前往视听会议室，与华夏的合同签定仪式很快结束，双方都很满意，可是这短短一小时关景晅如鲠在喉，再次起身离开会议室时已经晚上8点。
　　这个时间她会在哪里？和项平在一起还是已经坐公交车回去了？为什么要想起她，这个女人真让人心烦！
　　会议室外传来争执声，“你眼睛瞎了吗？万一撞伤我，你有能力负责吗？”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看她的穿着打扮，是饭店的客人。
　　关景晅冷眼旁观。
　　“客人对不起，是我一时粗心，没看到您。对不起！”女服务员深深地弯下腰鞠躬道。
　　“真是的，不会做服务就去当小姐啊，最受不了那张脸，好像是你受委屈了，今天真倒霉！”这女人可能正值更年期，不光不接受道歉，还人身攻击，她自己的丈夫喜欢那种楚楚可人的脸蛋，她一看到那种表情就想起了丈夫出轨的事。女服务员听到这句话崩溃了，低着头泪流满面。
　　“请你道歉！”关景晅强硬的语气惊住了正要离开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素质低下的客人

　　“你……没搞清楚状况吧，是这个没长眼睛的差点伤了我，她要跟我道歉！”石云反驳他。她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女儿喜欢的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值得抛开辛苦养她的母亲，暗自赞叹仁美眼光时，腿被撞了。这才发生刚才的一幕。
　　“对错是非您分清楚了吗……我看见我们的服务员一直向您道歉，现在您要跟她道歉。”关景晅语气强硬，因为他想到尚蒂，换作尚蒂他绝不让她受到欺负！也因为她，关景晅慢慢关注到小人物的尊严。
　　石云错愕地盯着他冷俊的脸：“你是说我是非不分还是无礼取闹？你……不知道我是你们饭店的VIP客户吗？”
　　“我们饭店向来提供给客人家的温暖，但是对于您……”关景晅表示对她素质低下的失望，女服务员防事情闹大，忙不迭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客人是我的错。再次跟您说声对不起……”
　　“住嘴！这有你插话的份吗！你以为是灰姑娘的励志故事？”石云愤怒地吼道。这一吼把饭店的客房部刘经理吼来了，“石董，谁让你生气了？你只管告诉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请您指正。我们饭店一定会认真对待您的投诉意见，为您负责到底。”
　　“你听说过吗？饭店里居然有让VIP客人向服务员道歉的笑话？”石云嚣张地讥笑。
　　“如果您不打算道歉，那么抱歉我们饭店也不欢迎您这样的客人。”关景晅步步紧逼。
　　刘经理吓出一身冷汗，他到底懂不懂客户就是上帝？石云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石董，请您息怒，对不起。”女服务员只得一味赔礼。
　　“一场误会。”石云阴着脸说完扬长离开，以后还要见面，总得留有余地。
　　“关总，谢谢您！”女服务员抹干眼泪跑开。
　　项平和阿蒂一起散步聊天，不知不觉来到海边。“真有点世外桃源的错觉。”项平跟随她穿过通幽曲径，眼前豁然开朗，心旷神怡。“是啊，这么美的地方，难怪你舍不得离开。”他们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天快黑了，来海边玩耍的人比较少，更多的是三两情侣在私语，远处的小型码头上有一对新人还在夕阳西下拍婚纱照。阿蒂看着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的确很……浪漫。”阿蒂笑着赞叹，“但也有不好的时候，比如台风来了，海边这些树啊、遮阳伞就悲剧了。还好，这海边的树啊什么的和人一样练成百折不挠的精神了。”
　　“阿蒂，你一直快乐，看得开，像这大海一样，这是好事。”项平笑道。
　　“项大哥也是啊，其实我们性格很像，估计都是小时候一起玩的，那时都玩疯了。”阿蒂的记忆触及到童年，“还记得那时巢湖发大水嘛，我们一起玩万里长征。”
　　“我……记忆犹新，记得发大水时堤坝上的老杉树被湖浪连根拔起，形成一个个大坑，露出的杉树根交错盘绕，我带着你们一起沿着树根一头攀爬到另一头，叫飞越铁索桥。”
　　阿蒂的记忆被项平唤醒，两人开怀大笑，“你还记得农村条件不好时，我们为了一个塑料扇子暑假起早贪黑去捡废品的事吗？”
　　项平哈哈大笑：“这种臭事你也说，那时都小，被卖扇子的人糊弄了。还记得和会子他们去放养大白鹅吗？”
　　阿蒂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道：“记得，你家的大白鹅太凶了，咬了我一口，结果我一个月没和你说话。后来你妈妈拉着你来跟我和好。”
　　“那时我们在一起真开心，无忧无虑的。后来大家都考大学了，为各自的理想分开了。”项平远望海平线，“不知道现在你是否愿意和我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我觉得我们很般配，你觉得呢？”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让阿蒂惊慌失措，“什么？”她不想再会错意。
　　“我吓到你了？”项平心疼地站起身，离她远点，防止再吓到她。他蹲下身去抓了把沙子，一边玩着沙子，一边认真道，“我是说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现在都长大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的话没说完，阿蒂的手机响了。“项大哥，我先接个电话。”
　　项平眼睁睁看手中的沙子散尽，吐出真言：“阿蒂小时候我们一起玩一起上学，长大了我们一起努力去考大学，又一起走出了村子。现在我们都成年啦，你未婚我未娶，我们结婚吧！”
　　阿蒂的手机忘关，项平的心声令听者闻之愕然。两个男人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她如梦初醒，“项——项大哥，你不是已经拒绝过吗？”舌头直打结，她能告诉他从此她一直当他是朋友是兄长不再想入非非吗？“我……现在很难再想起从前，我可能太幼稚了。你是我的朋友，四年前，我决定了不再破坏这种美好的关系。”
　　项平像大哥一样抱住她，安慰道：“我理解。那时都还不成熟，我会用时间证明的。”
　　阿蒂尴尬地笑道：“啊，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项平跟着她。“你妈妈还好吗？很久没看到了，我记得上次见面是十年前吧，后来我去了北京就难得回家一趟了。”他们一路说笑。
　　“你住这里？”当车子停在关家的别墅门口，项平有点惊讶。
　　“妈妈在董事长家的厨房工作，老板一家人都很好，没有架子，关太太叫我搬过来跟我妈妈住一块儿。”阿蒂解开安全带解释道。
　　“那我也不方便进去了。就在这说再见吧。”项平顿了一下，“阿蒂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带阿姨一起去北京吧。”
　　阿蒂回头凝视了他一眼，“项大哥，我……你的话我都明白了。”她默默下了车跟他道别后进了宅院。阿蒂看了眼车库，关景晅的车还没回来。她忙回复微信：我已经回来了。
　　她和项平在海边聊天时，关景晅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坐顺风车，因为突发的状况她在电话里忘了回答他。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的举动

　　阿蒂发完微信正自心烦意乱，文跑过来，“阿蒂姐你知道景晅哥为什么喝醉吗？”
　　“他回来啦？”
　　“是饭店的司机送回来的，浑身的酒味，景晅哥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她穷追不舍。
　　“工作需要吧。”阿蒂心不在焉。
　　“可我问他你为什么还没回来，景晅哥很生气，说‘关我什么事？’好像在生你的气似的。”
　　“我有什么本事让他生气？你别瞎猜了。花房里的玫瑰长势怎么样？今天我忘了看。”阿蒂打断话题。
　　“我早上听你的话浇了水，我看过了姐姐打理得真好，玫瑰花就像人一样见到姐姐就变得好有精神。”
　　“文，你说话越来越甜了啊。”阿蒂怜爱地捧着她的小脸蛋儿。
　　夜深了，五月底的天气偶尔有那么点躁热，阿蒂在床上辗转反侧，索性趿着鞋到院子里透透气。
　　明月当空，仿佛挂于合欢树梢。呃，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脚步屏气凝神，没错是他，虽然穿着暗调的针织衫，背影看起来温文儒雅，但是阿蒂已经想象到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孔。他在发呆还是在干嘛呢？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不是梦游吧？
　　想着她悄悄转身要躲开，突然，太阳神发话了：“你很怕我？”
　　“呃……我是……不想打扰你。晚安。”阿蒂只想着溜走。
　　“既然来了，就陪我聊聊吧，在家里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这个男人对她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
　　阿蒂悬在半空的脚只得缩回来，“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