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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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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兵士听到李洛召唤,齐声大呼。
    一片喊杀声中,那人仍旧镇定如常,道:“将军尽管拷问。说不定逼迫之下,我连林芑云假冒将军表妹、实际却是某人的座上客这种事,都统统交代出来,到时候天下震动,朝廷亲自派人前来提审,岂不更好?”
    李洛手已高高举起,众兵士见到这熟悉的攻击手势,俱都兴奋莫名,急不可耐想看到那手一挥,冲杀进去。
    谁知等了良久,却见李洛双眼一寒,猛地捏紧拳头,缓缓放下,长吐了一口气,道:“李奇!”
    李奇越众而出,拱手道:“末将在!”
    “传我命令,全部退出去,将整个府给我团团围住。弓弩手做好准备,没有我的命令,有擅出府门者,一律射杀!去吧。”
    “末将听令!”
    李奇回答得响亮,自己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将军为何不让人冲进去直接擒拿,却要费力转这些弯。
    但他不敢稍有迟疑,转身吆喝同样心存疑虑的兵士们出去了。
    待兵士们去得远了,李洛纵身跳下,随手甩了竹子,道:“看来阁下这次来是有恃无恐了。
    “阁下究竟是谁?本官可眼生得紧。”
    那人道:“不用想了,你不认识我。我只想跟你做个交易,以林芑云的下落,讨我二人一条生路。”
    李洛道:“拿一个消息换两条命,你倒打的好算盘,我乃朝廷命官,岂能徇私枉法,与你这等匪类妥协?”
    那人道:“将军大可以不答应。我二人也大不了一死罢了。
    “不过将军要向某人交代林芑云时,可不大好办。将军的锦绣前程,跟我们两个不入流的人命比起来,不知道谁更重要一些。”
    李洛脸上肌肉隐隐抽动两下,冷冷地道:“你要说什么尽管说,不要在这里废话。你不要搞错了,你们的命掌握在本官手里,本官的前程,可与你们无关。”
    那人简洁地道:“林芑云现在在玄奘手里。”
    李洛不由自主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脸道:“玄奘?你说哪个玄奘?”
    那人道:“天下还有几个玄奘不成?我听说玄奘拿住林芑云,似乎是要逼迫她一件事。”
    李洛负手在后,在院中踱着步,过了一会儿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玄奘如今贵为国师,你敢胡言乱语诬蔑栽赃,以此来欺瞒本官,罪行可就不是意欲行刺这么轻了。”
    那人一笑道:“我要真想欺瞒你,编谁不好,非要编个这么不可能的人?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问玄奘,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铛铛在屋里听到了,探出头来道:“姐姐真的在玄奘法师那里?”
    那人向她一笑。
    铛铛看见了他幽幽发亮的眼睛,心中一颤,觉得这笑容好不熟悉亲切,却一时又想不到是谁,不觉呆了一下。
    李洛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沉声道:“你说完了?”
    “是。”
    “你知道的不少,就不怕我现在下令擒拿你么?”
    那人此刻已扶着黑衣人勉强站起来,闻言道:“我若不相信将军,就是欺将军不仁不义,将军若是想自欺,那我也没办法,左右是个死而已。”
    李洛顿了一会儿,道:“你带他走吧。我生平只有一次对人心悦诚服,你虽不能令我如此,却也叫我口服。
    “不过你不要弄错了,今日放你走,不是怕你的威胁,而是要让你知道,我李洛堂堂男儿,只知道为国尽忠,并不是听命某人。你拼死来救这个人,很有些胆量,不过若是他下次再犯,哼,就等着收尸吧。
    “李奇,送这两人出去!”
    等那两人在李奇等兵士监视下走出院门,铛铛跑到李洛身边,担心地上下打量,道:“李大哥,你伤到哪里没有?”
    李洛道:“放心,没事。难道你大哥就如此不济?哈哈!”
    话虽这样说,此时定下来,才真觉背上汗湿了一块。
    刚才那人的杀气,确实是平生仅见,能将自己逼到险些失态的地步,那人的武功也算很了不得了……
    想到他竟知道林芑云的真实身分,李洛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如果他真是劫走林芑云的贼人之一,那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铛铛替李洛检查了一遍,方道:“他……他说姐姐在玄奘法师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
    李洛摇头道:“我也不能肯定。至信为不信,至不信为信,牵扯谁不好,非要牵扯上法师?这也太不像是随口胡扯了……
    “不管怎么样,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能放过。我即刻修书一封,寄回长安,若林芑云真在玄奘法师那里,自有人前去交涉。”
    他看了铛铛一眼,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发,道:“法师是国家至关重要的人物,林芑云在他的手里,相信一定没事的。这里的事一完,我们也尽快赶回去罢。
    “进去吧,外面风紧,你熬的蔘汤我还没喝呢。”
    铛铛瞧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脸上飞红,扭捏地道:“你自己进去喝吧。我……我还有一点事没做完呢,我……先出去一下。”说着飞奔出院。
    李洛目送她飞也似跑出院门,在院中静静立了片刻。他的目光先是温柔,接着就慢慢寒了起来。
    “武约……”他轻轻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决断的手段……你已经闻到什么异样了么?”
    阿柯与那黑衣人走出府门,李奇道:“奉将军之命,放尔等性命,即刻出城,不得逗留,违令者斩!”
    阿柯对他一笑,道:“放心,我们又不是傻瓜。”说着,扶着黑衣人扬长而去。
    李奇一怔,觉得此人容貌虽是猥琐不堪,心气却是极高。
    他百思不解,看看二人走远了,忙安排两名兵士监视着,自己去向李洛覆命。
    阿柯扶着黑衣人走了一阵,转过墙角,那黑衣人突然一颤,张口“哇”地吐出口鲜血,身子慢慢软倒。
    阿柯吓了一大跳,忙将他放在地上,轻轻掀开他脸前的黑布,见他的脸虽是苍白,但仍旧艳丽,不可逼视,不是小真是谁?
    阿柯摸了摸小真的脉搏,低声道:“你受的是内伤,不要出声,我背你出城去。”
    刚要伏下身背她,却见她长长的眼睫毛一抖,流下泪水,慢慢滑落到玉一般的耳垂边。
    阿柯惊道:“你怎么了?很痛么?”
    小真摇摇头,柔声道:“没有。我见到你了,心中高兴啊,阿柯。”
    阿柯更是吃惊,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你怎么认得是我?”
    小真勉强抬起一只手,摸着阿柯的脸,道:“我……我日夜想念的人,怎会不记得……咳咳咳……”
    猛地又咳出口血,头一歪,昏死过去。
    ※※※
    阿柯咬紧牙关,抱起小真,一路狂奔到客栈,朝掌柜劈头盖脸扔了几锭银子。掌柜的捂着脑袋,一叠声地催促小二拉出马车,阿柯将小真抱上车,打马就走。
    他赶着车到城门时,城门早已关闭。
    阿柯大喊开门,隔了半晌,才有一名守城官兵自高高的城楼上冒出个头,叫道:“什么人?妈的,没看见城门已经关闭了吗?明日再走!”
    阿柯跳上车篷,对着后面大喊:“李洛!李洛!王八蛋,你不是要赶我出城么?出来开门!”
    守城官兵们吓了一跳——竟然当众辱骂钦差?连忙一窝蜂往下赶,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般大。
    下到楼底,才发现不过是个愣头小子在叫嚣。
    守城牙将适才正赌在兴头上,一副通吃的牌,却被阿柯搅了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妈的,钦差大老爷的名号是你叫的吗?深更半夜,无故出门,非奸即盗。左右,拿下,给老子狠狠地打!”
    手下士兵发一声喊,纷纷抽出刀剑,迎头向阿柯劈去。忽听一声轻响,当先五个人同时一怔,跟着手一软,刀一起落地。
    守城牙将怒道:“干什么?”
    其中一人翻过手一看,只见腕口处老长一道口子。
    他兀自不信,转头看看,其余四人也正发着呆相互打量,手腕处都是血流如注。呆了一下,五个人同声惨叫,往后没命地跑开。
    守城牙将喝道:“怎么?妈的,给老子好看的是不是?老子一个人就拿了你小子了!”口中叫着,却跟着众人一道后退。
    忽听马蹄得得,两名玄甲骑士自黑暗的街道里冲出,正向城门而来。
    守城牙将认得其中一人是李洛手下的千户长,顿时大喜,叫道:“妈的,有你小子受的。千户大人,你们要追的人在这里!”
    那两骑马冲到车后,却同时人立而起,随即停下。
    那千户长手持一块铜牌,大声道:“奉李将军令,遣此人出城,即刻开门!”
    守城牙将呆了一下,慌忙应道:“是!是是!开门开门,妈的全都跑下来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回去开门!”
    随着一阵铰链之声,沉重的城门被推开了。
    城楼上的灯火照在官道上,白白得像死蛇的腹皮,只是延伸不了多远,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阿柯看看城门,回头对那千户长道:“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如果他不是为某人尽忠,就请他想想,别人也不是!”
    说完,马鞭一抽,打得山响。
    马儿长嘶一声,拉着车出了城门,一路颠簸而去,不多久就隐入暗中不见。
    守城牙将骂骂咧咧吩咐手下关门时,向那两位骑士赔笑道:“这么晚还劳烦两位爷出来,这他妈的家伙真是……”
    话没说完,那千户长用马鞭指着他道:“城门,报上你的名字!”
    守城牙将牙都笑歪了,一叠声地道:“小人吴图袭,谢大人提携!”
    那千户长却冷冷地道:“吴图袭,你好大的狗胆,看管重要门禁,竟敢在此高卧大睡!”
    吴图袭脸色惨白,叫道:“大、大人……”
    那千户长马鞭虚挥一下,喝道:“大什么人?你作你的梦,怎么会梦到本官?可别他娘的张口乱讲梦话,把有的没的讲给别人听!”说着,两人同时拉马回头,一路绝尘而去。
    待他俩转过街角,守城牙将才拍拍头上的灰,呸了一口道:“妈的,好稀罕么?你们俩还不是在梦里头跑腿?”
    爹爹,是你么?
    小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那个宽大的背影。
    阳光自窗口照进来,映得整间书房一片金黄——外面的云霞,一定非常耀眼。
    阿柯,也一定在山上那棵树下,傻呆呆地等着自己吧。
    小真想着,走到那人身后,道:“爹呀,你在做什么?”
    那人嗯了一声,权做回答。
    小真探头从他宽宽的肩头看过去,却见他正用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她不禁好奇心大盛,扶着他的背,问道:“爹呀,你在写什么?”
    那人仍旧嗯一声作答。
    小真摸着他的背,觉得他写得很慢,很用力,每一笔都似与人比斗一般,全身绷紧了,只有手顺着笔意移动,沉稳,可是拖沓。
    小真凝神看他写的字,可是怎么也看不分明,有时依稀是一个“武”字,有时又像写的“好”字,有时墨又仿佛变成了红色,蜿蜒曲折,好似一道红色的疤痕……
    小真看了一阵,心里害怕,可是不愿说出来,便悄悄退到门边,道:“爹呀,我出去一会儿。”
    那人还是只嗯了一声,并没有如平时一样说:“你又去跟那小子玩么?可要小心,那小子疯起来可不得了。别去见他的伯伯,切记!”之类的话。
    小真不耐烦起来,抱着门摇来摇去,道:“那我出去咯,爹?”
    眼见窗外霞光满天,惦记着今日要给阿柯看自己新打的黄金脚环,心中实在焦急,就要偷偷溜出去。
    正在这时,那人长叹了一声,道:“小真啊,爹……爹真是错了。”
    “啊?”
    小真回头看看爹,道:“什么啊?”
    那人的头埋在案桌上,疲惫地摇着,道:“爹……想错了,全想错了。”
    小真小心地走到那人身旁,不敢轻易开口。
    只听那人道:“小真,你走吧,愈远愈好……爹,还有你大伯,真是糊涂。”
    小真道:“爹呀,你让我到哪里去?爹,你怎么不一起去?”
    那人道:“爹去不了了。爹要陪你伯伯一起走……小真,只剩下你一个人,爹真的很心痛……但是不要紧,你很坚强,一直都是。
    “爹常常在想,也许离开爹,你才会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吧?”
    小真听了他的话,没来由的觉得心口愈收愈紧,紧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死死地抓住那人衣袖,颤声道:“爹,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啊?”
    那人道:“爹一直以为,报效一个如此坚忍果敢的人,是值得庆幸的事。爹一直以为,为她下死力,出生入死,将来一定有好的报应。
    “爹还以为,成为她的心腹,就可高枕无忧……没想到……没有想到啊……她杀起人来,第一刀,就是我们这些死心塌地的人。
    “心腹……哈哈,哈哈!没有错,我们才是她的心腹之患呀!”
    那人说着,赫然回过头来。
    小真乍见到他的容貌,吓得纵声尖叫,猛地一挣扎,顿时觉得从背到肩一阵剧痛,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只听一人惊喜地道:“啊,你醒了!”
    小真睁开双眼,才发现那痛并非梦境,而是真的疼痛难忍。
    有人快步走到身旁,道:“小真,小真!是我,阿柯!”
    “阿柯?”
    “是啊,哈哈!你昏了有三天了!道、道大师,看来你这次真的开对药了!”这话却是对身后的道亦僧说的。
    道亦僧恼道:“你这娃儿,真是不会说话。难道我就没开对药方吗?嘿!我虽比不了那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好歹也是正经吃这碗饭的。”
    阿柯笑道:“我、我不会说话,你别见怪啊。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真是太感谢你了!”
    道亦僧走过来,握着小真的脉听了一阵,道:“好了,血气基本上通了,再跟着进补,应该没多大问题。他娘的,李洛这小子,爪子还真够意思的,嘿嘿,嘿嘿……
    “你要谢我,不如谢铛铛那丫头,若不是她依稀看出是你的模样,叫我连夜追来,我怎会遇上你?
    “你在这里看着熬药,我再到街上抓几副补元气的药来。顺便……哼哼……喝两口。”
    说着,拍拍大肚子,一摇三晃地出去了。
    阿柯见小真出了一头的冷汗,摸摸她的额头,道:“还有一点点热,不过不要紧了。”
    小真只觉除了疼痛外,全身无力,勉强侧过头看看,见阿柯脸色苍白,眼圈黑黑的,知道他这三天也一定没睡好,轻轻道:“阿柯……你也累了。”
    阿柯道:“哈哈,我算什么?这位道大师是武林前辈,治这样的内伤最拿手了,你别担心。你这是背部受了重击,血脉淤塞,阻了气。
    “道大师说,能醒过来,就算好了一半了。”
    小真叹了口气,道:“是吗……这是哪儿?”
    阿柯道:“这是个小镇,离新蔡郡不远,就在汝水边上。”
    小真呆呆地看着头上的横梁,过了一阵道:“是了,我想起来了……那晚要不是你救我,我也许……已经死了……
    “李洛他……他太厉害了。”
    ※※※
    阿柯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在床边,帮小真牵好被子,一面道:“你想起来了?你刚才作梦梦见什么了?我听你叫得那么大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小真道:“我么……我梦见爹爹了。”
    说到这里,怔怔地流下泪来。
    阿柯慌道:“你……你怎么流眼泪?是不是哪里痛得厉害?”说着,又来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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