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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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俩人之间的谈话里，何清莲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人还是电脑智能？”
　　　　徐进明还不敢承认，只是一口咬定是电脑智能，当被问及另外一个电脑智能魂噬的情况时，徐进明只好解释说现实中的魂噬和电脑里的魂噬不是同一个东西，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并没有骗何清莲。
　　　　这些结果其实并没出何清莲的意料，她在心底认定魂逸是一个黑客而不是什么电脑智能，她猜到对方肯定不愿承认，但是只要他时不时过来看看她，她有信心在某一天终会让魂逸说出他是谁来，对此她深信不疑。
　　　　关键是魂逸要抽出时间到这里来和她聊天，为了能够让魂逸迷恋她，想着她，她做了一件十八年来最为大胆的事。
　　　　她对着摄像头脱下了睡衣仍至一切，徐进明神魂颠倒，欲火焚身，以至于灵魂回到身体后便抱住了赵小青，亲吻抚摸，头脑里何清莲和赵小青的身影时不时重叠，赵小青更是娇喘连连。
　　　　就当徐进明要进一步时，赵小青猛得推开他，“我们还小，这事以后再……做也不迟。”
　　　　徐进明从神迷中清醒过来，见赵小青羞涩的捂住衣衫坐在床角愧疚不已，自从赵小青营养跟上来后，身体日见丰满，加上绝美的容貌，就是何清莲也不及她，徐进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花花公子类型的性格，明明身边有这样漂亮可人的女友还要去想其她人，真是天理不容啊。
　　　　徐进明温柔的再次抱住赵小青，“知道了，等我们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好不好？”
　　　　“嗯”，赵小青的声音低不可闻。
　　　　徐进明轻轻吻了上去，这一次他的脑中只有赵小青一人。
第三十五章
　　　　从9月11日到13日这三天，徐进明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养身体，有赵小青陪着再加上魂噬这个活宝倒也不闷，再闲及无聊时，就看看网页，到网络里去闲逛，在网上，他多半也就看那些关于比赛的报道，心中有些沾沾自喜，赵小青总是笑他是不是有自恋倾向。
　　　　如果要说最难熬的时间那就是晚上，每次到了晚上七点，徐进明就烦燥不安，他想去找何清莲，理智却告诉他不要去，这样下去只会伤害她，可是到最后他还是跑到了何清莲的电脑里，不得不说的是，何清莲对他用的那招脱衣计可谓成功之极，起了相当大的诱引作用。
　　　　到9月14日上午，徐进明扮成女人拿着赵小青整理好的有关蒋昌宝的资料到武汉市监狱探监去了，他想到出门时赵小青还没有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不免有些得意，自己这女人的扮像可是连赵小青也自叹不如的，这上天还不算是对他太坏，这模子真是奇妙无比。
　　　　不过这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赵小青在清醒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对他说了五个字就挂了，“你好变态哟！”
　　　　徐进明听了后脸是火辣辣的，一想自己扮成一个女人还得意，确实也够变态的，只好自我安慰着，事急从权。
　　　　在监狱，徐进明是以蒋卫国亲戚的身份探监，从第一眼徐进明就觉得蒋卫国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回事呢？他实在是太瘦了，手臂象麻杆，整个一米七几的人只怕是连一百斤也没有，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蒋卫国先是被徐进明的女装容貌惊住，但是他的神色很快就恢复正常，心里面意识到什么，坐下后并不说话。
　　　　徐进明见看所人员离得不远，不敢直接道出来意，只是有意无意的问着蒋卫国一些问题，蒋卫国也不问徐进明到底是谁，徐进明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俩人象是商量好的一样，显得极为默契。
　　　　很快，徐进明就问完他所需要的内容，走时他说道：“你放心。”
　　　　蒋卫国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谢谢……你来看我。”
　　　　看所人员当场就制止住他们的“亲密接触”。
　　　　待徐进明出门后，蒋卫国将手放在嘴边舔了一口，“真是个漂亮的骚货。”
　　　　蒋昌宝，29岁，未婚，一米七五，体重140斤，家住青山区白玉山和景小区三栋二单元302室，无业，成天混迹于当地黑帮，喜好收藏军用匕首，爱赌，23岁时因持刀抢劫入狱二年，26岁因赌博入狱半年，27岁欲强奸蒋卫国之妻容丽，未遂，一怒下将她杀死，后嫁祸于其弟蒋卫国。
　　　　这就是徐进明手中所有资料浓缩后的内容，从资料里看，蒋昌宝和蒋卫国俩兄弟关系极为不好，按蒋卫国的说法，蒋昌宝经常跑到蒋卫国家里借钱赌博，蒋卫国不借，俩人常常闹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
　　　　徐进明想这典型就是一人渣呀，这种人死一个社会上就少一份罪恶多一份安宁，“杀死他”，徐进明心里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回到家，徐进明就把他的想法告诉了赵小青，赵小青见徐进明说到“杀死他”这三字时显得很是兴奋，心中很是担忧，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杀人？你之所以去制裁别人就是想找一个杀人的理由是不是？”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徐进明头上，我想杀人吗？我喜欢杀人吗？徐进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想着要杀人？
　　　　“杀手杀人很简单，只需要有委托有钱收就行，你不是一个杀手，在你去帮助别人时，杀人不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是要帮助别人脱离苦海。日后如果你遇到真正大奸大恶的人，即使没有人委托你也应该去惩治他、杀死他，这才是制裁，利用法律之外的手段去制止他继续犯罪，你要做的是一个制裁者，而不是一个杀手。”
　　　　赵小青轻轻说着，一句句却是重重敲击在徐进明心上，徐进明喃喃道：“那蒋昌宝杀了人就不是大奸大恶了吗？”
　　　　赵小青走到徐进明身后轻柔地按摩他的肩，“我并不是说这种人不该杀，只是你时不时就有杀人的念头是不对的，再说了，这些都是蒋卫国的一面之词，蒋昌宝是不是真的杀了蒋卫国的妻子还需要调查，做个真正的制裁者可不容易。”
　　　　徐进明若有所悟，握住赵小青的手说道：“你比我小，可是我觉得你比我成熟的太多，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想到的，但是你可以想得到，你还不愿告诉我你以前的事吗？”
　　　　徐进明对赵小青的了解很少，还停留在彭能刚对他说过的那几句话里。
　　　　赵小青神色黯然，“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徐进明失望之极，“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的那么深？”
　　　　赵小青抽回手，恨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说我不想回忆的事？现在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并不希望你去当什么制裁者，这个世界人心险恶，我才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帮助的只是坏人，那时你会内疚会痛苦，我不想这样，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好人，我不希望你难过，不希望你不开心，你明白吗？”
　　　　说完后赵小青跑回自己的房间，“砰”地将门关上。
　　　　徐进明心一抖，走到赵小青房门，举手欲敲，手停在门前却是没有敲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赵小青一直都是违心的在帮他，她只想他好，只想和他在一起快乐的过日子，她只有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
　　　　徐进明坐回到沙发上，赵小青把人性想得太肮脏，对任何人都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戒备，以前他还没有留意，现在细细想来，和她在一起出去买东西或是遇见熟人时，她的眼中都会闪过不易察觉的狠毒。
　　　　最近遇到何清莲和何莉，她俩都没有向赵小青搭讪，原因不是别的，是她们害怕赵小青，而何有奇头也没回就走了，也是不敢多看赵小青的双眼，虽然赵小青长得极为漂亮，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让大多数人退避三舍，这只怕都与她的遭遇有关，也许这个时候赵小青需要的是他的安慰。
　　　　徐进明站起身，直接开门进去，赵小青背对着门侧卧在床上，徐进明走过去面向着她躺在旁边。
　　　　就只见赵小青睁着乌黑的眼睛盯着他，徐进明宛然道：“你没哭？”
　　　　赵小青“扑哧”笑道：“我为什么要哭？”
　　　　徐进明雾头雾脑，女孩子的心性怎么会是这样，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进来干吗？”赵小青推了他一把。
　　　　徐进明支支唔唔不知作何回答，想半天才道：“我刚才想过了，这件委托我先调查清楚再决定该如何做。”
　　　　“本来就该这样，还有呢？”
　　　　“还有……进来看看你。”
　　　　“呵呵，是进来看我哭了没有吗？”
　　　　徐进明想你也太聪明了吧，“哪里，我想你进来看看你不行吗？”
　　　　赵小青脸红着笑道：“你的嘴怎么一下就变油了。”
　　　　“有油吗？我还没吃中饭呢，哪里有油？”徐进明开怀畅笑。
　　　　“就记得吃，吃你的大头鬼，哼，我去做饭了。”
　　　　徐进明见赵小青欢跳着出去做饭，心想如果父母还在就好了，他将面部埋在枕头里，深深享受着里面的芬芳。
　　　　白玉山，几乎可以算是武汉偏远地区了，当然还不能算是郊区，徐进明以原有身份过来调查蒋昌宝，没有打扮成女人，也没有用魂噬的样子出现，按他的想法，女人样太漂亮，魂噬样人尽皆知，不用女人和魂噬的样子出现是怕这样太过招摇，对调查不利。这一点他还是想得极为正确，可是他没有调查别人的经验，到了白玉山他一时不知道如何着手，这个时候他非常想跟汪晋打电话，但是又怕汪晋起疑，不得已，他直接就冲蒋昌宝家去了。
　　　　和景小区是个老建筑群，物管很松，到了蒋昌宝家楼下，徐进明犹豫了，他知道这样直接进去肯定不行，现在是来调查而不是来解决问题的。
　　　　在蒋昌宝家楼下，有一个小卖部，一个太婆在守着店子，她看到徐进明在那转悠，热情地叫喊道：“小伙子你找人呀？过来坐坐喝口水。”
　　　　徐进明心中一动，暗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他走到小卖部买了一瓶汽水，边喝边问道：“婆婆你知道蒋昌宝吗？他在家吗？”
　　　　这太婆一听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叹道：“这孩子可惜了，心地好，可惜是毁了，你是他的朋友吗？以前没见过你呀。”
　　　　有些意外，徐进明笑道：“是啊，是很久以前的一位朋友，最近才回武汉，您能跟我说说他最近几年的情况吗？”
　　　　太婆呵呵笑道：“可以可以，我看这孩子也只有你这样一个好心的朋友了。”
　　　　徐进明可没想到这太婆贼经谈，话匣子一开就止不住，足足和徐进明说了一个半小时，让徐进明对蒋昌宝有了一个很实质的了解，同时也让徐进明迷惑，按太婆的意思，蒋昌宝本质并不坏，都是蒋卫国的妻子马秀艳给拖累了。
　　　　马秀艳身体不好，从小体弱多病，除了有哮喘之外心脏也有问题。她是同时认识蒋卫国蒋昌宝兄弟俩的，那年她18岁，蒋卫国19岁，蒋昌宝22岁，感情的问题就在这三人之间发生了。
　　　　马秀艳同时喜欢上了兄弟俩人，但是比较偏爱蒋卫国，为什么呢，就因为蒋卫国喜欢出去鬼混，这让马秀艳提心吊胆，总是觉得蒋卫国的心不在她身上，时时刻刻念着他，想得多了，这感情自也深一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实打实的表现在她身上，而蒋昌宝就老实多了，虽然没有什么好的工作，却是个老实人，一喜欢上马秀艳就泥足深陷，在感情的旋涡中迷失了自己。
　　　　在蒋昌宝23岁的时候，马秀艳发了一次大病，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她家里早被她的病拖得一穷二白，再也拿不出多的钱给她治病，只好四处借债，蒋昌宝就是在这一年拿着收藏的军刀出去抢劫。
　　　　他运气很不好，第一次抢劫就遇到便衣，由于是初犯且事有起因，法外开恩下判了两年。出狱后，马秀艳已经和蒋卫国结婚一年，极度痛苦中他入了当地的混混团体，自诩为黑道，不过也只是在外面帮这个团伙打打架，充充门面，每次他都是不要命的往前冲，被同伙称为拼命三郎，一来二去，在黑道中有了小名气。
　　　　马秀艳嫁给蒋卫国日子过得并不好，俩个人都没有工作，说白了想好也好不起来，蒋卫国成天混迹赌场，以赌为生，靠着出千倒也赚了小钱。俗语说夜路走多了终会碰见鬼，终于有一天蒋卫国在赌博中被人发现出千，庄家当即叫人要跺了他的双手，蒋卫国也打电话叫了蒋昌宝，蒋昌宝很反感弟弟赌博，不想管他却又放不下兄弟情，于是一场火拼开始了，在打斗中蒋卫国偷偷溜之大吉，蒋昌宝再次入狱，还好的是被捉时他手上没刀，自称没有打架，其他人都没有点破，至于为什么太婆是不知道的，那一年蒋昌宝26岁。
　　　　徐进明没想到这中间曲曲折折的会有这么多弯，和蒋卫国说的区别很大，难不成真的被赵小青说中了？他决定偷偷到蒋昌宝的住居里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婆婆，那他现在在家吗？”
　　　　“在，肯定在，他一般都是晚上出门早上回，白天就在家呆着。”
　　　　徐进明离开小卖部后给赵小青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天很晚才会回家，赵小青半晌才说要小心。
　　　　徐进明找了一间网吧进去打发无聊的等待时光，不过与其说他是在上网，倒不如说是看着显示器发呆。
　　　　马秀艳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中？蒋卫国到底是冤枉的还是在欺骗他，如果是骗他又为什么要骗他，只是想蒋昌宝死吗？
　　　　徐进明在网吧一直呆到晚上十点，他顺着排水管爬到四层楼的位置，然后朝蒋昌宝家阳台跳过去，在阳台上，他将头发拂下来，用魂噬的面容进去。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徐进明一进去就被屋里巨大难味的酒气冲的头脑发昏，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罐，连床上也是，脏乱差，这简直就不能算是一个家。
　　　　徐进明将整个地方看了一遍，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酸意，房中除了床和一个马秀艳的灵位就什么都没有了。他静静走到灵位前，灵位下压着一张纸：我这一生最错的就是不该去持刀抢劫。
　　　　他绝对不可能杀害马秀艳，徐进明静静站着。
　　　　门外突然响起钥匙的声音，徐进明没有动，他真的很想当面问蒋昌宝这件事的原委。
　　　　蒋昌宝打着酒嗝入屋，开灯，见屋里静静的站着一个人，酒立即醒了一半，待看清眼前这人，好半天才说道：“你是魂噬？”
　　　　蒋昌宝能够认出他徐进明并不感到意外，魂噬这面孔影响太大。
　　　　徐进明见他身上刺有纹身，心中好感立即去了一半，冷冷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蒋昌宝打了个寒碜，喃喃道：“你有什么事找我？”
　　　　“马秀艳是不是你杀的？”
　　　　蒋昌宝一愕，突然狂笑道：“哈哈，是，是我杀的，你是来杀我的吗，哈哈，来吧，杀我吧。”
　　　　徐进明大怒，这是什么态度，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右腿就是一个高位扫踢，击向蒋昌宝颈部。
　　　　蒋昌宝看到魂噬快速近身时就闭上了眼睛，徐进明的右脚在离对方颈部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住，右腿带起的劲风将对方头发尽数吹起。
　　　　“你就这么想死？”徐进明想不透，难道他是为了赎罪？
　　　　“真的和电视里一样，好厉害的拳脚，可是你为什么停住，为什么不杀我？”蒋昌宝的声音由低到高，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徐进明收回右腿，“你先给我一个杀死马秀艳的理由。”
　　　　“理由？！”蒋昌宝坐在地上，“杀人还要有理由吗”
　　　　徐进明在他对面坐下，“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我不相信是你杀了马秀艳，以你现在这样子实在比死还不如，你的心即然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里面的原由？”
　　　　蒋昌宝面部抽动着，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