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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予愿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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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伊人都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劈头盖脸一顿骂了。长辈如此诚意奉歉反倒叫她无措,实在受宠若惊,软下声来轻轻道:“您别这么说。我想当初阿姨也是爱子心切才对我说的那番话,既然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也并没有计较那些。我一直觉得感情和情绪是可以体察到的,凡是说出来难免让人多想。虽然没什么立场说话,但是能看出来您们是爱他的,所以才有今天的回报。”只是她想不通,“我还是更想知道您当初的考验是为了什么。”
  已经认定的未来儿媳妇一口一个“您”喊得陆海江吃不消,却因为她这般礼貌甜进了心坎,敞开心扉开诚布公地说:“也许是过去的教育方式不对,对于重淮我总是太过严厉,在他的事上费了心,要求也就很高。我从没想过要把为实现的理想交予他继承,但他要独立坚强,像个大丈夫。那时候看他沉迷烟酒网络很失望,也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看着他年纪那么小就早恋也很心急,只想他能专注一件有意义的事,不管学业还是事业。”所以那时候他才会把公司的事务填鸭般一股脑抛给儿子,给他定期的任务,要他自己去领悟。
  陆海江叹了口气,“可是收效甚微,我们没有空档追根溯源地细查,只有支开分散他注意力的所有事物。”他说到这里看向她,语重心长地说,“不是你不够好,他不够强大。”
  年少轻狂的陆重淮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女人,这才是一切苦难的开始。
  卢伊人闻言只是会心一笑,是她误会了,“不是我的错就好。还请您不要告诉他。”
  在外人看来陆重淮脾气是多么臭、一天到晚恶言恶言刺激她像个永远长不大的男人。可是哪怕横眉冷对、千夫所指,她就是那么不由自主地想保护他。
  他的父母自以为给了他最好的所以给了他那么深重的伤害;他自以为给了她最好的所以耀武扬威。而今他不会再伤害她了。他有所成,没有辜负父母的期待,没有辜负她对他的宽容,所以值得被原谅对吗?
  最初的爱情不一定是美好的,但浓烈、炙热、惊艳动人。
  再默契的夫妻也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
  你认同的我不反对,你不支持的我不辩解,我力挺的不灌输,我不欣赏的不改造。我被磨练、被打击、被击败、被诬蔑,不是为了变成你眼中的我,仅为了我的爱情永远是最初的爱情。
  一轮新月当空照,那皎洁的月光就随风潜入夜,格外安谧温柔。
  脱缰的野马总会飞驰在辽阔的草原。
  ***
  陆重淮的据点不在这,他家却毗邻他们的高中,很多幼时的玩伴都在附近。他今天容光焕发,闲下来就呼朋引伴带着卢伊人出门了。
  几个哥们义气重,召之即来,呼啦啦开着香车宝马把酒吧门前那条本来就不宽敞的街堵得严严实实。昔日称霸江湖的地头蛇都是街头巷尾大户的宝贝儿子,年少浑得不行,大了都体面了,却也能勾肩搭背玩上一场。
  于是那景象可壮观了,一条长龙从头排到尾,清一色大牌跑车,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拍照。公子哥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乐呵得不行,好不容易出来放趟风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
  打头下车的是城北徐家的小儿子,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链子很是耀眼,手拍着矮矮的车顶吆喝,“怎么就你俩啊,其他人呢?”
  陆重淮走过去,“没瞧见吗?都车里还没下来呢。你别把这屁股歪着停,一会刮掉快漆还得送场里补。”
  “管他呢。”徐小少掏出包烟挤出根头给他。
  陆重淮看了眼卢伊人没伸手接,“戒了。”
  “惧内啊。”徐家小少爷眼观鼻鼻观心咧嘴一笑,自己叼出一根摸着打火机点着,“那我在外头抽完,一会进去找你们。”
  陆重淮点点头,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他回头就看见阿健穿着一身运动服,拽着鸭舌帽说,“阿龙好像提前释放了,是准信吗?”
  他刚锻炼完,跑完步顺便溜达到这里的,大汗淋漓的,水珠子就沿着他发梢滴下来。徐明占开了车门抽了两张纸递给他,“打哪听的消息?”
  阿健随手抹了两下汗,“我那天好像看见他人了。”
  陆重淮一怔。
  徐明占接话说,“看错了吧?”
  “怎么搞的。”阿健把纸巾随手抛进下水道,“淮哥不是知道阿龙蹲的哪间监狱吗?明天去看看,要真是就奇怪了,怎么也不叫哥几个接接,也没听说他回家跟家里认错,身无分文的能去哪呢?”
  卢伊人在旁边听着想起那天陆重淮说的那个小姑娘,大致也了解情况。要是出来了怎么说也应该去找那姑娘,找不到就会来找陆重淮,这几年他住址又没变,果然不对劲。
  “都聚在这儿干嘛呢!”
  未见起人先闻其声,远远走来个大块头爽朗地问好。
  “大然你局子里是不是有关系,把路上监控调出来看看,不是说有案底的提前出狱都会监视着吗?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走丢了吧。”徐明占碾了烟烦躁地说。
  “怎么回事啊?”大块头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云里雾里绕得半天没找着北。
  徐少爷指着阿健道:“阿健说在路上看见阿龙了,他俩眼都能看清视力表最后两排了,估计没差。你动动手指头在城里找找,都快过年了闹这一出,大家伙都没玩的心思了。”
  大然摸不着头脑,“那这会儿是进去还是找人?”
  “找人。”沉默了半天的陆重淮开了口,转身对卢伊人说,“我先把你送回去,困了就先睡,我跟着他们几个城里转转。”
  卢伊人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他话音刚一落她就不可置否地说:“我跟你去。”
  陆重淮想她一个人和爸妈在同一屋檐下也不合适,镇静指挥,“阿健上大然的车,小少你先开去警局。速度别太快,让交警拦着了麻烦。”
  “没想到不打架也有能进局子门的时候。”徐明占揪揪头发,麻溜上车,一个甩尾就把车倒出来了,消失也就一分钟的事。
  后面抻着脑袋默默听情况的也都上了各自的车,一行人就来如电去如风地呼啸而去了。
  这天也上演了幕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近十辆骚包地高级车风驰电掣地穿越在主干道上,避着摄像头拉速度,直直奔向了警察局。一夜之间Z市常驻小青年的微博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们的传说。
  隐藏在墙后面贼眉鼠眼的两兄弟两手扒着墙,俱是惊恐交加,“唉呀妈呀大哥,他们该不会都是道上的吧。看这车,随便绑一个扒光身上都是钱啊。咱们还干吗?那小妮子看起来出身不凡啊,得罪了不得死翘翘啊。”
  被叫大哥的男人一巴掌盖他脑袋瓜上,“做什么没风险,是不是干大事的人。没错了,就是照片上这个。做掉前要了□□密码,再拿尸体去领钱。做完了这辈子都不用愁了。提心吊胆寻机会不如干一票大的。”
  矮胖矮胖的男人眼里全是贪欲,仿佛像到未来毫不掩饰地窃喜。
  “又傻笑,真后悔要这么个猪样的队友。”男人骂了声,扯了他一把,“走了,追不上了,回那栋别墅外边蹲着。”
  

  ☆、第二十三章

  
  月黑风高夜,突然涌上的一帮乌合之众没被警察拿枪指着就算不错了。大然疏通关系后只领着与阿龙交情最好的陆重淮还有不离身的情人进去看录像,其他人都分到街头巷尾寻人。
  值班人员加着班,走道里几间办公室都是上着大锁的,头顶白晃晃的节能灯照着仍感觉阴森。
  昏暗的走廊尽头一直站着个扫地的人,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恰巧有警员从办公间出来,卢伊人被突然推门而出的黑影吓得一抖,下意识就抱住了陆重淮的胳膊,走在前面的陆重淮被她拖得一僵,偏头看到她的表情,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
  卢伊人缓过来想要收手却被他牵住了。
  “本来这里外部人员是不让进的,你们看了就赶快走,出了门别跟人说。”带路的关系人严肃正告,进去前千叮万嘱,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大然赔着笑连声应是,后面的情侣也配合地点头。
  这里门好像特别多,一路走过来都没顾着数。一间视频监控室四面墙壁上大大小小的屏幕发着浅浅的光,大街小巷凡公共场所都有信息汇总到这,想知道一个人的去向并不难。
  阿龙的确出狱了。
  监狱门口的监控视频调取出来,结合阿健说见着他的时间地点,沿着时间轴推演很快就找到了阿龙的踪迹。
  显示屏上的众人就眼睁睁看着他这个大活人乘城市公交坐往郊区,而那边有个鲜为人知的渡口码头,那里有的只有一片汪洋。
  大然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擦!他这是跳海了?不可能啊!阿龙以前跟哥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多开朗啊!”
  “没亲眼看到别乱猜。”陆重淮心也是吊在嗓子眼的,阿龙一出事大多事都得从长计议,虽是忐忑还是冷静下来揣测其他可能性,“还有很多过往船商,说不定是在海上做长工赚钱,现在该做的是赶紧确认一下。我打个电话给阿冬,你们去渡口看看。”
  他说完就拉着卢伊人的手腕出去了,边走边说:“我直接把你送回家,跟着我们估计要折腾到天亮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好休息。”
  卢伊人不跟他争,由着他把她送回了别墅。
  ……
  蹲守在陆重淮爸妈家的两个笨蛋累得口干舌燥,冻得直哆嗦的胖子跺着脚怨天尤人地抱怨,“我们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他们不回来了呢?”
  “急什么急,就你冷,我不冷吗?蹲下!”男人用带着威慑力的眼神睨了眼同伙恶狠狠地命令。
  外面天寒地冻的,搓着手都还觉得浑身透心凉,风一阵阵刮过来叫人忍不住打寒颤。
  “要不我们先跟着那混小子,这儿实在太冷了,要呆一晚上我们都得冻死。”胖子蹲下来往男人身边挪了几步,细声细气地出主意。
  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回事。蓄谋已久线索却在这里中断谁都恼火,高个子摸摸携枪的包,陷入沉思:这么笨重的铁家伙背在身上又累又危险,要在哪不小心暴露了随时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近两年新一批政府官员上台后治安好了许多,不能简简单单杀人了事,还要计划逃跑路线,以及怎样尽快拿到钱。那个□□的大小姐看上去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还不能按她百分百遵守承诺考虑,身边又拖着个累赘,傻乎乎的半点忙都帮不上,真是时运不济倒大霉了。
  男人掐灭才燃到一半的烟头,把包甩在肩上,伸手在笨蛋脑袋上招呼了一下,“走,问清楚再来。”
  胖子灵活地跃起来,发着牢骚,“草……白蹲半天,冻死老子了!”
  男人瞪了他一眼,避开摄像头向亮处走去。
  ***
  不眠之夜,无人入睡。
  陆重淮把车停在江堤边上,倚着车身给何冬打电话,那边汉子才从浴室出来,身上光溜溜的,就肩上打了条毛巾。听他讲述了大体情况衣服都不穿了,赶紧追问,“怎么样了?那人到底找着没啊?”
  “大然带着他们几个已经往那边去了。你也赶快出来,我现在在堤上,你十分钟就能到。”公事上何冬对他言听计从,私底下关系也不一般,陆重淮说话的口气就随意了点,情急之下也顾不上斟酌,眼里桥上五彩斑斓的灯光都快跟迪厅里一样会旋转了。
  “好,我马上来。这事先别告诉太阳,她这两天好像在给奥数备考。”何冬头一个想起的就是太阳,心心念念的还不自知。
  “放心吧,还没个准呢。”陆重淮踢了脚车胎,换了只手拿手机,“废话不说,出门,挂了。”
  江上夜雾茫茫,华灯下展现出光怪陆离的一面。仿佛整个城市的空气都是浮躁的。陆重淮把手机揣进兜里,晃荡到车道边沿的栏杆那里看着漆黑的夜空发呆。
  他常常会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人固有一死,浑浑噩噩混日子一生不也这么过去了。有些人理想远大抱负宏伟,一生就背着包袱远走他乡吃苦耐劳;有些人穷极一生为了尽兴才拼搏赚取资本。而他一无理想,二有身家,什么都不如在街边摊吃碗热汤面再骑摩托车兜风来得实在。
  他浪了这么多年总算明白自己活着的理由。有人希望他生,有人等他去救,有人想得他保护,有人不愿接受他死亡。牵挂实在是这世上万事起源,无奈、被迫,却又要人活得幸福。
  如果阿龙真的自杀太阳会怎么样……痛苦的只有生者。
  死不见尸,最残忍莫过于此。凌驾在希望上的绝望才是最彻骨的悲哀。
  他曾想从这里跳下去,或是发疯,或是酒醉,以为死去就能一了百了。可现实不是不能吗?
  无法面对空无一人的家、无法笑对虚伪面孔的陌生人,然而他有很多朋友,危难时刻愿意挺身而出的朋友。他们没有尊卑意识、没有高高在上的歧视,有的只是纯粹的爱恨,和他一样是不受这个世界欢迎的人,却活得好好的。
  回忆疯狂地涌着,陆重淮的胳膊狠狠磕在护栏上,眼底如皑皑冰雪一般透着股凛冽的寒意。
  所以就能把珍视而牵挂的人事毫不迟疑的托付给他吗?要是能找到人他非得把人揍一顿不可。他隐约体会到了当初何冬把他拉回来时的心情。
  耐人寻味的心绪渐渐浮上来。他就是很感慨、很感激,幸而他及时明白了当年不懂的。
  那么阿龙能懂么……
  ***
  何冬随便套了件风衣就匆匆出了门,借的陆重淮一辆大黄蜂,夜色中风驰电掣,几乎是漂移刹在一边的,开门下车一气呵成,看见陆重淮就跑过来问,“他们到了没?”
  “天晚了,他们敲郊区唯一一家店铺的门买不到手电筒,我们先去弄一批。”陆重淮从一米高的石台上跃下来,揽了他凑近了说,“过去主要是敲周边住户的门问情况,大晚上的人都睡了,礼貌点别爆粗,问完说谢谢,别人不搭理也别生气,毕竟人家没有义务。”
  何冬安定下来,吐了口气应道,“我知道了。现在上哪搞手电筒?”
  “去公司吧。保安值班室,能拿的都拿来。”陆重淮步伐如风,暂且分道扬镳上了各自的车,朝公司进军。他们像回到从前,是这个城市的夜行者,当繁星闪现,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王国。
  车子还没开出一公里手机就响了。陆重淮挂上蓝牙耳机,降了速度。
  “喂,小淮,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带着个女孩子到底去哪了?”
  陆母的声音从耳机传出来,他才想起还没跟家里说。陆重淮把着方向盘在红绿灯前一个急停,压在了线上,“朋友出了点事,我在往那头赶,伊人我已经把她送回家了,你和我爸先睡吧。”
  “又是朋友,人家出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人都是躲着还来不及,就你非要冲上去凑热闹。”陆母气闷地顿了顿,“那些酒肉朋友给过你什么,除了教你抽烟喝酒打架斗殴还让你学会了什么?成年之前是不懂事,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吗?”
  从小到大被不由分说地定罪都见怪不怪了,但此时事态严重情况紧急,陆重淮脑袋里的紧绷的弦轰地断掉,口不择言地说:“起码他们愿意陪着我,会拉着郁闷得不想做你们儿子的我叫我不要去跳江,告诉我除了钱和空荡荡的房子世界上还有其他人。”
  话一出口那端陆母就泪如雨下了,捂着心口怔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陆重淮也是眼神几变,一张薄唇动了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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