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够流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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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她只好又回来了。刘云只给了他回家的车票，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

　　我真他妈的想等刘云死后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喂狗，我的媳妇竟然让他给先干了，让他给尝了个鲜。

　　周小文问我怪不怪她？

　　说实话，怪，不能不怪，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那样搞，我们不敢想象那种场面，直觉得恶心。可是又一想，上天对女人也不公平？男人失了身，女人不会知道．而且他不说谁也不知道。既然上天袒护男人，那我就跟上天平起平坐，袒护受伤的女人，尤其是爱自己的女人。值！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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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还长，可是我还是决定要走了。即使是舍不得老妈，或者周小文舍不得我，但我不想再这样过，不想再和周小文有空没空，抽着时间乱搞，另外，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大年初一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大年初一，是个喜庆的日子，咱中国人都讲究吉利，尤其是在我们北方。（因为生长在北方，对南方不了解）什么太阳升起之前不准开衣柜，什么正月里不准拿剪刀，针线，还有什么是不准理发。对于理发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说发是正月剃头死舅。等等。反正是一大堆，我想对于这些顺延下来的东西，我也没有必要究其真伪与是否可靠，毕竟这些也是老祖宗的沥血之作，也是一种文化遗产，或者乐观一点看待，这也算是人们对来年的生活的一种期待吧，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吗！不管怎么说，人们在这一天讲究的是做任何事情都图个吉利。见人要说喜庆话，就算你和某个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么别见他，别理他。要是见了，打招呼就得说喜庆的话，就是不为了他好，也得为自己考虑。

　　而我，也确实每一样都做到了。并且怀着虔诚的心，就好象教徒对上帝那样。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看大家都这样高兴，我当然也就高兴了。

　　出门。微红的太阳冲透淡淡的乌云。冷风抵挡不住火热的气氛。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气味．偶尔还能听到稀疏的鞭炮声传来．来来往往的行人，挂着笑容，就连这个场面也是渗透着喜庆．我答应了老妈今天要去给老爸拜年的，做儿子的，要孝敬老妈，就一定得满足她的要求，我努力地去做，不管曾经的一切给我留下了什么，为了老妈，我什么都可以可忍受，什么也可以选择忘记。

　　到老爸家时，迎出门来的是那个陌生的女人。我从小就恨她，但今天我却对她笑了。　　　　　　我说，婶，过年好。我爸呢？

　　她转身走了进去。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气氛笼罩着老爸的这个家，我有一种悲哀。见老爸坐在屋里，我说，爸，过年好。

　　我看得出来老爸的惊讶和喜悦，却又是隐藏在冷漠的外表下的。他说，古子，你来了，坐下。

　　刚坐下，听见屋里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像对待仇人一样，而对一个野孩子就像是亲儿子一样。

　　她是指桑骂槐。老爸没有理她，我却想抽她。我不能忍受这个陌生女人的一切，更不能忍受她的咒骂。然而，我还是忍着，为了老爸，或者说为了老妈，为了我自己。

　　老爸给我烟，我接了过来。我抽了。我和老爸一起抽烟，是因为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凶，越来越像疯狗乱叫，乱咬人，我郁闷，我恼火，更想抽她。她骂，这是你的家，你爱养什么猫猫狗狗的无所谓，可你也得正眼看一下我们呀？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他们呀？说呀，是不是呀？

　　我说，爸，我走了。

　　老爸让我再坐会。让我坐下，不要走。我真的想走，不想那个女人影响我的情绪。然而，一想老爸，想到我们毕竟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我还是坐了下来。估计那个女人看我没走，气又来了。她继续骂，带一个野孩子，还不嫌丢人，居然还带到家里来，日子还过不过呀？是，你不要脸，我不要脸，可孩子的脸总还是要的吧，这个家的脸总还要吧？

　　我站起来，说，操你妈。你个娘们儿乱叫什么？

　　她从里屋蹦出来，说，呵，你个小杂种，还他妈有没有教养，敢跟老娘骂？我看到她满眼里充满了凶恶的杀气．我真不知道，当初老爸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泼妇？她丑陋．她低级．她下流．我想这个世界上所有形容坏女人的词都放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

　　我说，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块臭肉。

　　老爸给了我一巴掌。10年后，他又一次打我，我没有哭，感觉很熟悉。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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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当时自己转身出来的那一刻是不是因为老爸的那一巴掌。

　　然而事后想想，他打我总是对的，他是我的爸爸，也就是说他给了我一半的生命，在我的血管里也同样流着他的血．那个女人，再怎么不对，也是老爸的媳妇，也或者说她就是我的后妈。尽管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但事实就是如此．而我居然目无尊长，不分大小地骂她，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我承认自己当时是有点激动，是有点愤怒，但我这样做还是有点过火了．我知道不能恨老爸，我永远不能恨他。

　　我决定走了．我没再去看老爸。他也没来看我。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虑，而我却不想再面对那个女人，不想再面对曾经和现实的一切，也不想再给老爸老妈带出点什么麻烦。既然生活已经决定把曾经和彼此有关的东西给删除掉，我也就不需要再做一些事情来增加彼此的伤痛．我想，也许老妈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她一直都是在别人的辱骂和指责中过了这么多年．可我还是决定要走，要离开。有些时候我感觉我不能为老妈做任何哪怕只是有一点作用的事情．我这是逃避也好，是不孝也好，现实已经让我没有再多的选择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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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

　　回一回头，似乎是告别。期望告别掉那些过往的伤痛岁月．或许还有点牵挂。还有什么？

　　坚决没有让老妈来送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又不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老爸更不会来。只有周小文来了。

　　可能是人们仍然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车站并没有很多的人。偌大的一个站台上空空荡荡的，让人心酸。车站毕竟是充当这样的角色，离别的起点或者终点，相逢的起点或者终点。每一次站在这里，我总是思绪万千．泪水或者欢笑，重叠着，堆积着，有恒久的，也有腐烂掉的。

　　我告诉周小文，去送我可以，但不能哭，不能跟死了娘似的。

　　她说不哭。

　　谁又知道这女人的嘴能不能说出真实情感呢？

　　离火车到站还有1个小时，我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于是我对周小文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她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我说你就等着吧，这么多东西放哪里呀？再说这次我也不是一去就不回了，等着就是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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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处心积虑，搜肠刮肚地找出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拨通后，正好是他接的。我说，喂呀，我是古子，那天真是对不起，过年了也没有给你老人家拜年什么的，真是不好意思．这么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他说好好，好个屁呀？你他妈死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

　　我说行了，废话少说了，哥们儿我要回学校了，就算您老忙，没有时间为我饯行，我也得向您老报告一．马上过来吧，兄弟们都在火车站进站口等着你呢，就差你一个了。

　　他说这么急呀。

　　我说你废话少说，到底来不来？要是生孩子就跟她说下等会再生，马上过来。说完我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我似乎看到了胜利。我笑了笑。忘了给钱。老板张着满口黄牙的嘴看着我，没说什么。

　　他肯定是以为我彻底的善良，以为我的善良已经完全达到可以不用给钱的程度。

　　我低下头，看到揣在袖筒里的刀露出了半截。我又塞了进去，望穿秋水地等带着那个曾经骂我老妈，让我和周小文给他们搞现场，打我，然后把我扔在大街上的所谓的高中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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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钟后，那个同学满面春风的来了。就他一个人。

　　我以100米冲刺的速度迎了上去，给他一顿狂扁．而我并没有用刀，我的感觉是打他也用刀那简直就跟杀蚂蚁用AK47一样浪费？我边打他边骂，我操你妈，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的话，就回去问你妈去，操你妈。

　　其实我问他为什么，并不是想他回答我什么问题。我只是习惯地问他知道为什么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有人敢来拉。因为我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等到人山人海的程度时，我怕树大招风，引来可爱的警察叔叔，所以最后送了他一句，操你妈，不是看在党和人们的份上，我他妈非得一刀结果了你。

　　他爬在地上没动。我又补了两脚之后，就去赶火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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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车站，一眼看见周小文焦急的等待着我的归来。检票的时间到了。

　　我跑过去拎起东西说，回吧，我走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我已经提着东西边挤边说，对不起，让让，我赶火车。

　　一切就这样都被我遗弃了，不管是爱我的，恨我的。当火车车轮与铁轨摩擦时，我看不见火花，就像我与生活接触时，没有火花一样。火车穿透黑暗的束缚，永向前，我也似乎摆脱了与记忆有关的现实生活的束缚在寻找光明的未来。或者我就是这列火车，载着太多的东西，来来回回已经很久了。我曾经沉重的喘息了很久．而现在我却欢快的舒了口气。在心底还由衷地感激着一些东西，佩服着自己。

　　火车依然嘈杂，人群依然拥挤，依然会有人在我起身上厕所的空挡抢到我的位置上坐一会，或者是一小会，或者是睡一小觉，我都会客气的说，要不你再坐会，我再站会？有很快起身就走的人，有盛情不却的人。看着他们，在长途夜车上的这些人，一个个眼冒绿光，我心里想，操你妈，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呀？

　　抽烟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改革．改革？这事就他妈的像抽烟，不点，等于白费，而点了不抽，照样是浪费。

　　这火车什么时候才不用这么挤呢？他们跟我抢位置，这样客气，肯定不会知道，在不久以前，我曾是一个暴打别人的流氓。我打别人，骂别人，说操别人的妈，他们呢？我也不知道不久前的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我们都只是带上面具起程的人。在家时，我时刻感受到一种压抑，出来后有一种释然，在反反复复之中，我分不清了哪个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或者也没有必要去分析，去考虑，活着吗，有些东西本没有必要去想，或许这才是生活。

　　这是生活。那是生活。什么是生活？

　　不知道。当局者迷，活着的人，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是生活呢？或者生活是什么呢？当然死了的人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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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乡一直流传一句俗话是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黄河不是尿的，长城不是垒的。任何一个伟大的惊人成就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他们总是要经过作茧自缚的苦痛，然后是破茧而出的释然。我想，从非常严密的角度来考虑，更不会有谁的生活是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型的。

　　于我来说，作为一个高考扩招政策下应运而生的一个大学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或者应该都是。幸运的是因为大学的门槛开始在岁月的磨蚀下变低了，什么样的渣子都可以上大学。现在的大学生，已经成了一片树叶落下来就能压住一大堆。而不幸的是，大学生满地爬，企业的门槛却不断高筑，形成了毕业即失业的悲惨局面，虽然咱们国家的大学生数目与发达国家相比还相差甚远，可经济也是这样的，经济上不去，企业没钱，大学生少也是多的，谁要你干吗？

　　虽然现在大二想这些问题有些早，可是又怎么能不考虑呢？人吗，活着就得有点目标，有点追求什么的。

　　记得以前跟同学们谈论毕业以后打算干什么时，他们讲着自己一些超凡的梦想，追求，不切实际地大手笔描绘着自己的蓝图，也只不过是一腔热血。而我天生悲观主义者，我说，得了吧，就咱们，毕业之后丐帮能收留就不错了，还谈什么理想追求呀。人他妈的一生下来就是个烦人的事，活着干吗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这样，记得以前时，自己飞扬跋扈，热血沸腾，可是现在却不知不觉中变了许多。这个时间呀，也真够可怕，不知道是时间改变着人，还是人改变着时间。或者就是一山中的二虎，两败俱伤而已。

　　人变了，时间也变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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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我估计是来得太早了。

　　我心说，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这个城市的几万万市民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呢？要不作为市民之一的公寓门口的老太太怎么死活不让我进寝室的大门呢？

　　我对老太太说，阿姨，您看我这么大老远的来了，您总不能让我露宿街头吧。再说了，我还不是冲着学校这威严壮观的三层公寓楼来的吗？

　　她一脸死像，好象我生下来就欠她的钱似的，真是老脸拉的比面条还长，说，不行，学校有规定，不到返校时间不能住寝室。

　　狗屁，什么规定，我不住寝室难道还住妓院呀？

　　我估计她肯定老糊涂到一定程度了。心想，改造她也算是为本市提高全民素质做了点贡献吧。于是我继续以求婚般虔诚的态度说，大娘——

　　不行。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了我，太没面子了，憋死我了。

　　我说老太婆，你急什么急？投胎呀？我不住行了吧，也免得成为你投胎阳光大道上的一个障碍。

　　说完，我拎着大东小西就跑。身后传来那老太婆的咒骂声。不是我不尊重她，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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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自己，好象身边的一切都只是累赘，不管我多么需要他们。好象他们都只是我生命的负重体。灯火辉煌的十字街头，陌生的躁动，我无助的看着一切，又好象是自己被这个世界所遗弃了。天生的厌恶城市，然而对于农村出来的人们，如果说能够侵入城市算是一种成功的话，那我无疑是一个胜利者。

　　我大喊了一声，我站在生活的浪尖上。有风吹过，感觉到丝丝凉意，较之北方的家乡，却也还有了些温暖。也许春天就这样的来到了，很突然。

　　我以无比的决心和菜市场老太太买菜的那种敬业精神，终于租下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房子，每个月100块，还行吧，总算有个窝。

　　跟房东借来一床被子。他说还要加钱。

　　我说我是旁边学校的学生，你就给我优惠点吧。

　　他说知道你是学生才让你加钱的，谁知道你们这些学生怎么搞呀天天？

　　我说学生能乱搞什么？我们可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说也算知识分子，脑力工作者，祖国的栋梁，怎么能这样看扁我们呀？

　　他说以前租房子给一个学生，那学生也不知道怎么精力就那么充沛，天天晚上扰民，而且女生也经常换，害得我把被子洗了8次，才洗干净。

　　我知道房东在哄我，不过他还挺会做生意的。洗了8次，恐怕他自己的也不会洗8次的。就他这样洗的话，不把被子洗烂，也得把手搓烂。

　　我还想再说什么，一想这样自己就不是个爷们儿了，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