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如果相爱-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海沫看见他分明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不禁疑惑,今天的他实在有些失常。
两人的晚餐难免寂寥。
海沫回到房间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脑袋里一齐涌上许多张脸。它们趁着夜色模糊而嚣张地在她的脑袋里作祟。
翻身,难眠。
门“咯哒”一声轻轻被推开,海沫看了看时间,进凌晨一点,跨过一个时间的分界线,又是新的一天。
她感觉自己的左侧陷下一点,身边是一些陌生的体温,烫了被子,她把手伸出来,睁大了眼睛,似乎在等着什么声音。
终究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些气息混乱的呼吸声,一声浅,一声沉重。
“你去哪儿了?”她的声音听来冷静,不似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缓缓调整了呼吸,终于平静,融入这夜,和谐,不再突兀。
“杜倪风……”海沫叫他的名字。
“恩?”他似乎有了反应,轻轻应声。
“不回答我的问题就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海沫的声音仍然平静,只是微愠。
“啊?”照例是单音节。
“喂!你装死?”她用脚替了替他的腿。
“恩……”呢喃中他把脸侧过来。
海沫意识到他的不正常,连忙侧过身体,用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缩回手指,开始摇晃他。他的身体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热流穿过皮肤,直逼向她。拍了拍他的脸,仍然很烫,不是发烧,她松下一口气,却闻见鼻息里似乎有一些酒气。
“喝酒?”她低声质问,“你疯了。”
他凑过脸来,要命的酒精像一根根着急困住他的神经的毒虫,不由自主地靠向海沫,“恩。”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叫海沫一阵瑟缩,往旁边闪躲了,被却他的手拉回一点,似乎只有靠近了才能安心,才能安睡。
“睡觉。好困。”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海沫的头顶。
海沫觉得自己的头顶被藏匿的蚂蚁咬伤,麻麻的。她连忙把杜倪风推开一点,“你超出二分之一了。”
听到海沫的话,他不退反近,逼她至边缘,带着小小的惩罚。
海沫想伸出手来推开他,可是,很明显,此刻,他的思维完全是在被酒精所驱使,计较那么多,却是浪费时间。 
不如,闭上眼睛,等待睡意的笼罩。
窗外的夜色犹如一道暗沉的寂寞之影,静待着破晓时分击溃那层深沉的寂寞。直到身边的呼吸渐渐平稳,杜倪风才掀开了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凝望那夜色的漆黑风景。
他想他的人生,自从闯进一个名叫何朝阳的男人后,便走板了,他要用那么长那么长时间慢慢尝试着去抹平那晚的激荡,那么难那么难。 
他闭上眼,最后一点眼里的光亮也消失怠尽了,他的身影终于和浓浓的夜色混合,浑然一体。
                  第九章—1
海沫被一阵争吵声所惊扰,醒来,眼皮沉重。头重脚轻地下了楼,客厅里一股诡异的气氛迎面扑来,砸向脑门,“嗡”得一声,满眼的人影摇晃。
苏静澜正倚靠在沙发上嘤嘤然地低泣,她的身旁散落一些旧照片,泛着积压已久的黄。不远处,正是那争吵声中的强势者,杜倪风。他的身体似乎刚刚有一些多余的能量被释放,皮肤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泛红,入眼,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海沫没有轻易地走过去,她不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记忆里,杜倪风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过,把大大的脾气不留余地地抛给自己的母亲。
苏静澜止住了哭意,低下头来。杜倪风就那么看着她捡起脚边散落的照片,手指微微颤动,眼神无辜。心里悄悄掠过一丝后悔,又忽地被莫名的蛮横所代替。
“那些旧东西都扔了——”几乎用地是吼,他发现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苏静澜拾起照片,面对他的叫吼却无动于衷,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愿意听到,抱着厚厚的相册,上楼。海沫被路过的她所撞到,顾不上揉揉手臂,便伸手来扶她,却被她下意识的挥去,直直的向楼梯逼近,背影落墨。
海沫伸出的手就那么举在那里,似乎忘记了该用怎样的动作恢复原态。终于缓过神来,向屋里那具人影走去。 
“别过来!”
她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如同一个即将崩溃的山丘,泥土滚下来,砸疼她的脚背,移动不了半步。
“你别过来——”他重复,隐晦而难堪。
海沫站住不动,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怎么会知道他是多么的狼狈。他突然破门而出,脚步很快,如同停滞便是末日。
少年的人影如一屡即将泯灭的烟尘,迅速地飘动,隐没在这秋意阑珊的晨,整个上午,再没出现过。
家里的清冷得有些凄凉。海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读一本书,几次停顿,心不在焉。
午后,杜倪风仍然没有回来。
她接到画室老师的电话,掀来窗帘,外面的阳光仍然毒辣。她决定撑一把伞拎起工具走出房间。刚上了公车,靠窗坐下,就看见路边拼命挥动着双手的宋青禾。
司机终于停了车,他脚底打滑地上来,直奔海沫的方向。
来不及喘气,恨不能拔出碍事的舌头。“终于等到你了!”
“你一直站在外面等我?”海沫有些诧异,看他满头的汗水,不禁好奇,“你等我干什么?”
他忙着喘气,又支吾起来,全然没了从前那股子吊儿郎当的样子,竟然有些赧色。
海沫看着他的这副不干不脆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把头背过去,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也就乖乖地禁了声,又恨不能吞下自己不够伶俐的舌头。
“我下车了。”不知颠簸了多久,一直沉默的海沫突然拎起身旁的画具,连忙向车的后门走去,顺便好心的提醒了身旁一直灵魂出窍的宋青禾。
下了车,还是看见他车门夹住了衬衫的衣角,刚想回头冲司机破口大骂,却冷不丁地看见正盯着自己的海沫,连忙吞了口水,咽下所有让人不愉快的字眼。
那副欲言又止又满腔不甘心的模样叫海沫不禁莞尔。
“你跟着我干什么?”提着东西,走在前面。
“我帮你!”他连忙伸手,作势要夺过她的东西。
“不必了。”海沫闪过。
“没关系,我来。”他毫无挫败感,步步紧逼。
海沫只感觉到手里的重量突然在瞬间释放,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
他似乎对通往画室的路很是熟悉,当到目的地,便急着告知。
“到了。”像个向大人邀功的孩子。
海沫把东西接过,道了声谢谢。连忙进门,忘了招呼他一声,心想他尽管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便头也没回的进了画室。
画室不大,是个私人的小画室。里面有些热闹,偶尔有几声爽朗的笑声,似乎有新同学来学习。她找了那处靠墙的角落坐下来,整理了材料。刚抬头就看见老师望着她,对她笑了笑。许久没来,其实这便足够了,虽说云淡风轻,但是并没有彼此遗忘。
静下来的时候,海沫可以连续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呼吸的频率和一个原始的坐姿,就那么潜心地进行一个小小的练笔,不觉得累,反而忘乎所以,如鱼得水。
交了作业,老师拉着她聊了几句,才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
海沫在车站又碰见宋青禾,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不知听着什么刺激听觉的节奏,不禁摇晃了自己的脑袋。地上是几团随手被撕烂的几张信纸,揉成团,负气地躺在他的脚边。
“宋青禾。”海沫试图叫他。“你怎么还没走?”
“……”他连忙摘下耳机,“我在等你。”
“等我?”海沫更诧异了,忍不住第二次地问道“等我干什么?”
手心盗汗,终于脱口而出,“送你回家。”说完,冷不丁地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嘴里振振有辞,“走吧。”
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海沫跟在他的身后,风吹起他的头发,海沫看见他的脸被涨得通红。
上了拥挤的车,一路停停走走,终于到了。他先蹦下车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海沫下车。
两人并肩而走,海沫手里拿着一把此刻有些多余的伞,脚步轻快,几次扭头,都瞥见宋青禾那一脸的欲言又止。
但愿他——
他的声音突然打断海沫的思虑。
“再见!”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只见他把东西一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反方向一路小跑。
“再见——”海沫来不及他道别,只得冲他仓促的背影小声嘀咕。
突然从工具箱上掉出一个信封,海沫拾起来,正想打开,却感觉头顶被黑影笼罩,抬眼,却是杜倪风。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信封,二话不说,一把拽住海沫的空出的一手往回家的方向走,他的急促弄翻了海沫手里的信封。
他停下,攥在手里,冷冷地说,“回家。”
                  第九章—2
杜倪风觉得自己拽着她的手指微微僵硬,另一只手里攥着的信封似乎还残余着某人的温度。
海沫因为他突然停滞的脚步,怔怔地站在那里,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抬头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正瞅着自己,那表情,说不出的滋味。
杜倪风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五官深刻,面容清晰,却也模糊到可怕,那是一种可怕的疏离感,没半点温暖。他的手心有她刚刚抽离的痕迹,却是一阵冰凉。
他看了看手里的信封,低头嗤笑一声,这信封里装得能是什么?无非一颗懵懂而茂盛的少男心,蘸着墨水,裹着木屑,寄予一股子庞大的期望,想着那能够燎原的纤细手指的温度,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难道她会不懂?她的眼底有薄薄的仓皇,却不慌张。
为什么她懂得却不懂拒绝,难道她不知道一点点的希冀他宋青禾都是负荷不来的?
与拒绝相比,她更残忍。
他突然有些可怜起宋青禾来,据他所知,多半是初恋。他可怜那小子的初恋。
他生气,不知道是为了谁。
海沫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上又多了一些力道,紧紧地,似乎连血液都快凝固。
“我怀疑你是冷血动物!”他的声音被压抑地近乎扭曲,他讨厌她眼底的无所谓,该死的叫人不容忽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海沫仔细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别过脸去,朝前走。
“这个!你总该明白。”他追上去,竖起自己的手,高高的把信封举到海沫的眼前。
“不明白!”海沫不理会,看都不看一眼。
“你给我站住!”杜倪风在她的身后大声地呵斥。
她装做没有听见,仍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这是在挑战他不够沉稳的容忍。
“不接受就把他还给人家。”他说,如同教训,教训她的冷漠。
“为什么要听你的?”她讨厌他的颐指气使,狠狠地从他手里夺过已经皱折的信封,“接不接受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又来了,又是这副零下的表情,看起来,他妈的真是碍眼。
“我管定了!”他拦住她,“你现在就去追宋青禾把这玩意还给他。”
“凭什么?”海沫仰头看着他,嘴角的线条漠漠然,“我还没有看,为什么要还给他。”
“不许看!”杜倪风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在迅速升腾,急着吼出声。他明白看完之后,无非接受,无非伤害,无论前者后者都让他不爽。
海沫却丝毫没被骇住,作势要撕开那薄薄的一层纸。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撕来之后紧接着便面临着一道选择题。
可是眼前的局面容不得她思考,她控制不住自己。没错,从一开始,她就懂得宋青禾的小小企图,她并不打算理会,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可以看出她的冷漠,并且数落她的冷血。
这股负气几乎击溃她所有的理智。她的嘴角有倔强,紧紧地抿起来,手指就捏在信封的边缘,差一点就可以撕开。
犹豫是两人的眼光急促碰触的瞬间,她看出他的屏息紧张,他看出她的武断负气。
松动是下一秒的默契。
他突然松下抓住她手指的手,肩膀下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干后悔的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难道仅仅是这样么?他暗地里问自己。
她的手指因为他突然的松懈而能够更轻松地执行动作,然,她并没有。
“给你!”她突然把信封塞到杜倪风的手心里。
“你告诉他,他掉了东西。”
说完,转身,往前走,有风吹起她的刘海,杜倪风看见她低垂的眉角,如释重负。
原来,她也是慌张的。那么,她满脸的无谓又是从何而来?
                  第九章—3
回了房间,海沫连忙上锁,背靠在墙边,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泛着白,微微颤抖。她害怕杜倪风那样一双眼睛,闪烁着兽一般的冷凝,又如同猎物者一般的精准,嗅出她的弱点,步步紧逼。
他的气息好象仍然尾随身后,经久不散。
她倚在床边强迫自己看一本书,却心不在焉。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地洞悉自己,她想或许这便是血缘的伟大意义,一边隔阂,一边亲密。
傍晚时分,整个家里悄然静谧,即便地动山摇,也要死守住这一滩沉寂。迷糊中是谁的声音,犹如盛夏的暴风骤雨,夹杂愠怒。
沿着声音扩散的痕迹下楼,远远地便看见一阵袅袅青烟,弥散中对峙的是杜家的两父子。
“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杜仲泽深吸一口烟,散作一顶无力的烟圈。
“没什么好说的。”杜倪风一脸平静。
“那我问你,早晨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对那些旧照片不感兴趣,让她扔了。”他只是对其中一个何朝阳比较反感,看到他就有一种浓浓的羞耻感由心而生。
“她?”杜仲泽使劲地在烟灰缸里捣灭了烟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谁?她是你母亲,被你气得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跟我讨论什么旧照片?”
杜倪风心里乱糟糟的,倒不是因为什么倒霉的忏悔之心,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错。
“她生病刚刚痊愈,神经很衰弱敏感,你明明知道还刺激她?”杜仲泽的语气倒不是责怪,眼底闪动更多的是无奈。
“她活该!”他向来不擅长克制,薄薄的唇向上一翻,蹦出这样叫人心寒的字句来。
“你说什么?”杜仲泽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幻听。
“她活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复一次,明明这样不对。可是,想到她之所以会生病就因为一个混蛋,就堵。
终于听清了,杜仲泽却又不敢相信了,眼前这个一脸乖戾的孩子真的是他一向不需要他多伤一点脑筋的杜倪风么?他下了定论,看来是他疏于管教了。想也不想,一巴掌伸来作势要来“管教”他。
手扬到一半,停下了,他怎么会碰他?他的本意仅仅是小吓唬大惩戒。然而他那双眼睛里的暴戾却叫他无法正视,他的反常叫杜仲泽一阵心惊,怒气也随之而来。
往往人们的大脑在执行动作的时候,是凭着一股原始的冲动。
“啪”得一声,屏息。
杜仲泽的脸色很难看,冲动之余,他暗叹一口气。 他仍然在直视着他,对待那明明可以闪躲的一巴掌,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在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他笑什么?
笑杜仲泽被欺骗蒙住的双眼,夹杂着可笑的担心。
笑他爬上自己右脸的五指,一心一意的管教。
担心和管教,妻子和儿子,分明是虚假的勾当而不自知。
难道不可笑?
而且可怜。
可怜他年近中年的肩,挑一担被欺瞒。
可怜他辛苦打下的一片江山,到头来,只能形单影只。
可怜他活在骗局里却不自知。
难道不可怜?
他把眼神的网从杜仲泽的身上撤离,撒向不远处的海沫。幸好,他也有安慰。
他抿了抿唇角,僵直了身体,一字一句地对杜仲泽说,“你根本没资格管我!” 
这让杜仲泽怎能不气?伸手又是一巴掌。
杜倪风凝视着他,两颊火辣辣地疼,而他的心里却有一种快感,一种赎罪的快感。
杜仲泽走后,久久地,杜倪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疼不疼?”
她的声音在这样一场浩劫之后响起,寥寥几字,甚至听不出任何波澜,却触动了他心底最隐蔽的哀伤。
“不疼。”他不自觉的抚上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