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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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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巴掌!”
鴇母聞言,面色一凝,冷言道:“怪不得昨夜敖兄弟來了就走,原來是你從中插手了。好厲害的女人,管家事管到我永芳樓來了,這不是拆我永芳樓的台嗎?”
我也不示弱,警告鴇母,“再讓我看到你們讓敖進來,我拆了你們的樓!”
撸Ю缺M頭,耄Ъs傳來虞纖纖嚶嚶的哭聲,鴇母與眾家丁面面相覷。我趁機想離開,有人提醒鴇母,“就這樣讓這女人走,纖纖姑娘豈不是白挨打了?”
鴇母輓起袖子,指摚П娙耍斑@女人就是個醋罐子,指望敖兄弟回來是無望了,這口氣咱們不能咽著,來啊,抓住這女人給她點顏色瞧瞧!”
我見勢不妙,拔腿就往樓外跑。眾人從後面追過來,我剛出永芳樓,他們就在大街上抓住了我。
我拼命掙扎著,高聲叫罵不停。拉扯過程中,鴇母從樓裡端來一盆髒水,冷不防澆頭而下,將我全身澆了個濕淋淋。
“這是我家纖纖姑娘的洗腳水,讓你嘗嘗。”
眾人笑著起哄,行人漸漸圍攏過來湊熱簦АN依仟N地站在街中心,不自覺地打了好幾個冷戰,仿佛有無數刀子帶著冷風,刮在身上。
忽聽一棒鑼鼓聲,眾人一驚抬頭看過去,懿妃一身鑲金茶黃羅綺綿袍,雍容華貴地坐在步輦上,在十數宮人侍衛的圍繞下,已經到了近前。
眾人皆停止笑簦В橘牍虻剡狄姟
懿妃坐在步輦上,朝著我招手,輕呼聲略帶了焦懀В翱爝^來,坐我旁邊!”
這個時候我如遇恩人,快步跑到懿妃身邊,有宮人適時遞過來一件厚實的披氅。鑼聲又敲一棒,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氣派萬千地離開了是非之地。
正月繁霜,我的遭遇就像做夢一樣。


宮城北端園林深處,長年松柏常青,飛檐樓閣從森森綠意耄КF,像與世隔絕的仙殿瓊闕,原是皇家太廟。太廟裡平時清靜少人,只有一名老宮人照管著。
這一天正是懿妃出宮燒香的日子,恰好在街上遇到了我。
幽暗的香閣,正中女媧雕塑栩栩如生,白螭、騰蛇護左右,補蒼天正四極無所畏懼。我肅然而立,面前的懿妃三叩九拜,嘴裡虔盏剜钪岟偕献愠帑'鳥瓔珞墜著,顫顫地輕微作響。
禮拜完畢,懿妃帶我去另一間屋子,石凳上鋪設黃緞氈墸厦鏀'放幾樣精緻的素齋。我餓極了,端起飯碗就吃。
“慢慢吃,別噎著。”懿妃聲音輕柔溫和,就像一個慈母。
碟子的飯菜被我風卷殘雲般消滅,我才放下飯碗,並毫不忌憚地打了個飽嗝。懿妃凝神看我,不由笑了。
“跟阿顰好像。”
我稍作遲疑,大膽地問她:“阿顰是您什麼人?”
懿妃秀眉微微一蹙,又緩緩放開,一字一句地告訴我:“是我的女兒,八歲就死了。”
我心裡一驚,封逸謙不是說阿顰的身份是宮女嗎?好奇心驅使我顧不得禮數,繼續問:“怎麼死的?”
“先帝最得寵的妃子病死了,選了幾十名宮女陪葬,阿顰就是其中之一。可憐的她還不懂,以為出宮可以撸婺兀虐藲q……”懿妃哀嘆一聲,淚光盈盈。
“阿顰是您的女兒,按身份來講也是金枝玉葉啊,怎麼淪到這般境地?”
“我是宮女,宮女生出來的女兒,跟她娘一樣卑微,也是宮女的命。”
“也只能伺候別人對嗎?阿顰那時伺候誰呢?”
“當然是小皇子了,那個最得寵的妃子生的。好了,不說這些,十年以前的事,讓它過去吧。說說你的打算,你還洠Ц嬖V我,你叫什麼?”懿妃輕輕拭去眼淚,溫和地問我。
我一時洠в醒哉Z,思緒不著邊際地飄渺,封逸謙白衣翩翩的影子在眼前閃現。
我終於知道他是誰了。
先朝皇帝的遺孤流落人間,十年磨一劍,企圖奪回父輩江山,這樣的故事無數次在影視裡演溃н^,洠氲轿翼n宜笑也會參與其中。且不說封叔是怎樣得到封逸謙的,封逸謙就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養精蓄銳蘊勢待發,一場霸權奪勢的戰爭早晚要開打。
由此聯想到,儷城之戰剛結束,靖帝御瘢H撫百姓,封逸謙看起來病魔纏身,連站立的力氣都洠в校瓉砭褪巧戮傅蹜岩伤纳矸荨@铣墒拦实脑拧察断順返木傅郏麄兛v是敏感多疑,也不會將疑點放在一個孱弱多病的少年身上。
好狡猾的封叔!
“姑娘……”懿妃輕聲喚道。
我停止了冥想,歉意一笑,回答她:“我叫宜笑。”
“宜笑……”懿妃咀嚼著我的名字,溫柔地笑了,“好名字呢。上次在宮裡只見你挺身而出,真替你捏把汗,靖帝他喜怒無常的。你的夫君不是叫敖嗎?因為治好小皇子的眼疾被放了。後來我再洠б姷侥悖难e卻一直惦記著,怎麼,你跟他過得不好?”
提起司鴻宸,我的臉上好似掛了霜,嚅囁了半晌。看懿妃關切的眼神,還是簡單地將昨天的事說了。
懿妃聽了,反而笑著安慰我,“也不算什麼大事,這是男人天性使然,咱們做女人的何必去爭呢?先朝時期,我是宮女,靖帝登位,宮裡的女人就屬於他的了。如若他不給你活路,你也得乖乖去死,女人的命不受自己支配的。很羡慕你,與自己的夫君朝暮相處,小夫妻吵吵簦'也是幸福的。也許他說的是氣話,你一走他就後悔了,說不定滿大街在找你呢,所以你還是原諒他吧。”
我搖搖頭,斷然道:“他說的是真的,我不會原諒他!”
懿妃的思想停留在奴性社會,我是絕對不會苟同。但是聽了她一番溫和的話語,我心中的積怨消除許多,自我安慰起來。
“這種男人洠Я夹模挥猩模液伪厝ビ嬢^?從今往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他跟那個虞纖纖的風流快活事與我何干?我獨自闖天下,照樣活得逍遙自在!”
“你真的不想回到他身邊去?”懿妃不無關切道。
我再次堅決地搖搖頭。
懿妃嘆口氣,無奈說道:“我要回宮去了,很想帶你走,可是宮有宮規。你知道上次我帶你進去,差點惹出事端……”
“謝謝娘娘,我也不想進宮,那裡洠ё杂伞!
“這樣吧,你暫且住在這裡,我會差人給你送來禦寒的衣被之物。廟裡平時清靜,洠藬嚁_你,過些天我會來,到時咱倆再說話。”
我驚喜萬分,朝懿妃叩拜致謝。懿妃扶我起來,含笑輕撫我的臉頰。
太廟一帶風泠泠,花氣卻沁人。我目送懿妃一行人過了松徑,緩緩慢行。懿妃款步走著走著,轉彎處回過身,朝我摚Я藫'手。
舉手投足間,綿袍輕蕩,竟有別樣的風情,我看得痴呆了。
我在廟裡住了下來。
天氣乍暖還輕冷,松濤聲到傍晚才消停。入夜後廟門緊椋В瑥R內空盪寂靜得讓人發慌,時不時有風送風鈴聲把我驚醒。我就在寂寞中,熬過了兩天兩夜。
到了第三天,我決定去城中一趟。剛要出廟門,遠遠森林外,耄щ'傳來馬蹄之聲,輕遠得聽不清晰。我一驚,警惕地張望,問守門的老宮人,“今天誰來了?”
老宮人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迷糊地說話:“洠税。媚锬锹犲e了?”
我細心地聆聽,耳邊只有嘩嘩的松濤聲、林子裡鳥雀的啾鳴聲,其餘的什麼都洠в小D莿偛哦浒l生錯覺?我心裡還是不安,對老宮人說:“我今天不出去了,你關好門,有什麼動靜叫我一聲。”
老宮人應了,順手去關廟門。我轉身往裡面走,還未到達廟堂,聽見後面有奇怪的聲響,我急促地回過頭。
廟門半開著,老宮人歪在一邊,像是被催眠似的。我驀然一驚時,外面一條人影已緩緩步入,他盯著我,眉目間煞氣浮動。
我不禁起了一陣戰慄,連連後退幾步。
封叔漫不經心地環視四周,手中的馬鞭輕敲手掌。他的後側是白髮老頭封澤和,還有封逸謙。
封逸謙默默注視著我,臉上覆雜萬分。
“這裡是皇家廟宇,你們來幹什麼?”我心裡慌亂,來了個先發制人。
“我倒問你,你在這裡幹什麼?”封叔慢吞吞地近到我的面前,不動聲色地打量我,嘴角牽起冷意。倏忽間,揚袖一個大巴掌扇過來,將我重重擊倒在地。
“叔叔,別這樣!”封逸謙驚叫道。
“不許管閒事!”封叔叱喝一聲,蹲下身,指著我罵道,“我安排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洠в校磕甓甲屇氵^了,我要的是好消息,你倒在這裡享起清福來了!”
“他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我恨極了封叔,頂撞過去。
“你倆不是住在一個茅屋裡,睡在一張床上嗎?你天天吹幾下枕邊風,這麼久了他耳朵都會吹軟了,是你自己不夠賣力!”
原來,即使我平時瑣碎的事情,也在封叔眼皮底下。我不禁抬眼看了看封逸謙,不知是不悅還是渾不自在,他偏過臉洠Ю砦摇
“他不過是個小小考工令,即使效忠於您,也起不了多大效果……”我開始裝糊塗。
封叔冷哼,訓斥道:“無用的枺鳎∧愀怂@麼久,他裡裡外外做了些什麼,竟什麼都不知道!他的那幫一起坐過囚牢的朋友呢?守衛兵器庫的那群士卒兄弟呢?告訴你,這些人包括兵器加在一起,堪比三品中領軍綽綽有餘!”
我嚇了一跳,想起司鴻宸平時詭秘的行動,原來他是在暗中糾集兵馬,擴大自己的勢力。我光知道為他守著茅屋,做著名義上的考工令夫人,哪裡明察出這些?看來我確實愚笨之至。
封叔還在威茫遥芭司椭罓庯L吃醋,動輒流眼淚耍脾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想要你的寶貝,那是妄想!趕快給我回去,不許磨磨蹭蹭,你的行為都在我封某的掌控之下!”
“他要是趕我走呢?”我冷言回道。
這個時候讓我回去,我是很不情願的。司鴻宸冷酷無情的話語還在耳邊絲絲作響,回去等於投降,我韓宜笑豈非再遭奇恥大辱?
封叔仰頭哈哈大笑,自信滿滿道:“回去乖乖等著吧,當他需要你時,你會第一個出現在他面前的。”
我內心一咯■,敏感到封叔話裡有話,還未細細體會,封叔轉身,招呼封澤和封逸謙,“我們走。”
封逸謙望住我,站著不動。
“謙兒!”封叔不滿地叫他。
封逸謙仿若不聞,始終盯著我。封叔臨近廟門口,回頭又喚了一聲,“謙兒,被靖帝的人發現就糟糕了!”
“你們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好不好!”封逸謙突然來了脾氣,大聲說話。
封叔皺緊眉頭,搖搖頭,無奈帶封澤出了廟門。
我已經知道了封逸謙的真實身份,所以對他的此舉不驚訝,只是冷眼看著他。他默默地看著我,桃花眼眸裡仿佛含了一絲哀涼。我最怕他這種眼光,撐身站起來。他下意識地過來扶住我,我甩開了他的手。
“痛不痛?”他柔聲問。
許是太安靜,我恍惚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下。望著門外樹林下晃動的人影,我到底還是鎮定下來,慢吞吞地道:“這有什麼?封叔今天算是手下留情了。”
“我來之前,早就要求他不許打你,他答應得好好的!”他激動起來,顯得很難過,“可他還是打你了,當著我的面……”
我望瞭望他,有段時間不見,他還是顯瘦,臉色還是不大好。馬鞭上朱紅的流蘇盤在他的指掌間,顯得他的手指更加精細蒼白。我突然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幾疑自己又要心軟了。
“你是無力敚撍目刂疲瑢幔俊
他微微一嘆,說道:“我無力保護你。宜笑,不要生我的氣。”
我也是牽牽嘴角,無所謂地說:“我生什麼氣?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你是主,我是僕。”
“可你我拜過堂。”他用快速的語氣說道。
我差點笑出聲,自嘲道:“你不過把我當宮女,長得像阿顰,衝衝邪氣罷了。不說,事情都過去那麼久,我現在是考工令夫人。”
他垂下頭,眼睛微微一闔,細密的睫毛輕顫。我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守門的老宮人似乎有甦醒的跡象,所以我想盡快趕他走。
他也聽到封叔在不耐地叫他,無奈抬起頭,仿佛有些悵然,“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雖然我不再相信他,也不想與他再有什麼糾葛,他這悵悵然的話還是讓我心念一動。我衝著他淡淡一笑,平靜地說道:“我想要回我的項鏈,你能幫我嗎?”
這只是試探性的說法,我知道他不能,也不會。可是,除了要回我的項鏈,在這個塵世,我還能要什麼?
他默不作聲,臉色凝重。我料著會這樣,摚执咚撸澳阕甙伞!
“我會想辦法幫你。”他突然認真地說道。
我唬了一跳,竟不知道如何說話。封逸謙轉身離去,黑髮飄揚,風氅翻飛。
馬蹄聲漸漸遠去。
我站在庭院中央,陽光沾著金色,透過扶疏的樹影,刀光劍影般閃耀。
想象著十歲的封逸謙和八歲的阿顰在宮裡玩簦В菚r定是封逸謙最快樂的時光。美好只是短暫,很難形容封逸謙突然失去阿顰,那是什麼樣的光景?而不久後,靖帝的馬蹄踏破這個古老的王朝,封逸謙怕是連悲傷的時間都不夠了。
他真的能幫我嗎?
迫於封叔的威懾力,我等不到懿妃再次出現,第二天一大早,隻身一人離開太廟。
守門的老宮人稀裡糊塗被點了睡穴,至今還未徹底清醒,迷濛著眼睛問我:“姑娘,懿妃娘娘可是回來過?”
“來過了,她允許我回去的。”
老宮人一個勁地責備自己老糊塗,送我出了森林,才招招手回去。
出園林,我走了一段黃土大道。眼看宮城就要到了,後面傳來急促而雜沓的馬蹄聲,我回頭,正望見一隊騎兵風馳電掣般朝這邊衝來。我趕快往道邊躲閃,揚起的飛塵還是嗆得我一陣咳嗽。
我眯起眼,望著整裝束甲的騎士遠去的背影,心想,莫非有什麼大事發生?
宮城內依然是繁忙景象,人們談笑風生,步履從容。我打消了心中的疑懀В木w略微有點輕鬆,思忖著如何見司鴻宸。
用甜言蜜語行不通,司鴻宸不吃這一套,再說我也不會。還是買樣枺魉徒o他吧。我挑了罐上好的米酒,用黃泥封口,雙手捧著沉甸甸的。司鴻宸聞到酒香,定會開顏大笑,發生過的不愉快的事情也會煙消雲散,這是最好的辦法。可是,一想到不得不摺娜ビ懞盟胰聿幻馄鹆穗u皮疙瘩。
出宮城還要行兩個時辰,才能到達我們所在的小樹林。這一路行來,手中的酒罐愈來愈沉,臨近終點,額頭都出了細密的汗。老磚高墻一帶悄無聲息,大樹上的老鴰歇得久了,啞啞叫幾聲,撲騰著黑翅飛走了。
樹林子裡洠в型招β暎B個士兵的蹤影都洠в小N倚闹幻睿愠粤Φ赝┪莘较虮既ァC┪葜車彩强占乓黄掖罂诖罂诘卮鴼猓崎_了屋門。
屋內空盪蕩的,除了那張木板床,幾把桌椅,什麼都洠в小K绝欏返臇|西蹤影皆無,就像初次進茅屋時候,裡面毫無生氣,冰冷一片。
酒罐從手中滑落,炸聲四響。
我衝出茅屋,目光慌亂地搜尋著,邊跑邊喊:“司鴻宸!你在哪兒!”
聲音在林子上空迴盪迂迴,只有風送殘葉沙沙,迎入耳中。
我又跑去兵器庫一帶,除了鐵將軍把門,一個人都洠в小K绝欏泛退菐褪勘苄郑疾灰娏恕
我頹喪地坐在茅屋外,天色水一般清涼。我的心境卻如一把火燃燒,從額頭到後背一片熱潮。
怎麼會這樣?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我胡思亂想著,實在想不出究竟,只好獨自出了老磚高墻,又回宮城去。快到太廟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來回究竟走了多少路程,全身酸澀難耐。
懿妃的步輦停在廟外,我一見,如同親人突然而至,竟傷心得想哭。
看到我出現,懿妃輕拍胸口,長噓一口氣,“你怎麼不告而別呢?你要是不來,我派人找你去。”
我一時茫然地看著她。她似乎急著要告訴我,那消息剛從她的嘴裡一出,我的魂臁话肱艿骄畔鲭呁馊チ恕
“西境飛來急報:蛣蜣族人勾結蒙國,已攻陷六城,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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