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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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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事的也顯得殷勤,同樣用長袖護住半側臉,朝嘎子耳語一番。
嘎子過來了。
“夫人,管事的請您稍待一個時辰,懿妃娘娘祭神去了。”
我霍然醒悟,只是“哦”了一聲,拔腿就想走。嘎子及時喚住我,不安地問:“要不要告訴大人?夫人,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您一走……”他欲言又止,大大地嘆了口氣。
我只想著見到懿妃娘娘,答得便也心神不屬,“有些事總不能洠в行葜梗摻Y束就結束吧。不要告訴大人,我來過這裡。嘎子,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面。”
嘎子應了一聲,滿臉不捨和遺憾。我對他淡然一笑,不再旁顧其他,很快遠離了宮門。
我奔跑在通往太廟的大道上。
秋日宮城的氣候,蕭瑟,冷意,黃葉一片一片地凋落。我奔跑的節奏並洠в薪z毫減緩,想起封逸謙痛苦的表情,心裡涌起層層的惶恐。
耳畔密密盈滿風聲,車■轆碾過黃土大道的聲音就耄г陲L裡。我抬眼望去時,懿妃的馬車正緩慢朝這邊而來,身側也就兩名垂髻宮女伺候。懿妃低垂著頭,仿佛在想什麼,臉上若有若無地浮上一層落寞。
懿妃,她似乎越來越寂寞,只有上古之神,才是她唯一的慰藉吧。
我這樣想著,視線被涌上來的淚水所迷糊,雙膝跪地,嗚咽著不想起來。
“宜笑……”
車■轆聲停了,隨著偅俚牟铰穆暎插轿业拿媲埃p手扶起我。她看著我抖動不止的眼睫,驚喜的神色漸漸變為迷惘,秀麗的眉峰沉重緊蹙,竟有冷峻異常的模樣。
她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我如見親人,哆嗦著,明明幾句話卻說得胸口起伏不定,“阿謙他……病得很重,求求您救救他。”
“阿謙是誰?”
我僵硬了一下,一時宛如墜入迷幻夢境,茫茫然不知如何回答。阿謙是誰?前朝的小皇子?阿顰青梅竹馬的小夥伴?
懿妃要是知道了封逸謙尚在人世,她會怎麼想?她現在是靖帝的妃子啊!
我光顧著想救封逸謙,怎麼把這層關係忘記了?
我心裡激盪不已,隨口回答:“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懿妃笑了笑,手指無聲地撥開我細碎的濕發,似乎知道我口不對心,溫和地說道:“看你跑得滿頭大汗的,這個朋友一定很重要。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要是讓你失望,我不會原諒自己的。我也不問阿謙是誰,你的朋友自然要救,我會馬上回宮,請御醫救治你的朋友。”
我的呼吸這才慢慢沉靜下來,眼裡雖然還掛著淚花,卻不住的頷首。
懿妃讓我說出旅舍的地址,默默記下了。然後牽起我的手,一同上了馬車。
到了宮城,我與懿妃告別,先去旅舍等待御醫的到來。
封逸謙躺在床上,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清醒的時候,他吃力地拉住我的手,椋е劬Γ煅e不斷地呢喃著:“宜笑,別離開我……”
我盡量保持平靜,安慰他,“我不會走,一直陪著你。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會好起來的。”
這樣的話語絕對不是敷衍,那時的我,斷了回去的念頭。懷裡的那兩顆玉珠,雖是失而復得、真實存在,但也是封逸謙拿命換來的。
還是願意這樣的吧。在最愛我的人面前,體會溫情,收拾荒蕪,伴著他,該是一件幸福的事。而在這個決意如磐石般堅定之後,我再次對封逸謙說,我會一直陪著他。
他有些滿足地笑了。
我保持著體貼的姿勢,用手巾輕拭去封逸謙額頭上的虛汗。
御醫終於被盼來了。
懿妃想得周到,為了不驚動外人,御醫一身普通人衣著,花白頭髮,長相清爽溫和。因為是懿妃請來的,我不自覺地對御醫產生信任感。
一番望聞問切,但凡病情我照實回答。御醫雙指搭茫季貌谎圆徽Z,目光從封逸謙移到我的身上,又移向封逸謙,神情專注。
過了許久,御醫才平靜地說話:“這位小爺的病確實凶險,鄙人早年遇到過,想他這般年輕極少見。這樣吧,鄙人先開三劑藥方,可以緩和病勢,以後需要安心靜養。將來怎樣,要看這位小爺的造化了。鄙人先自回去向懿妃娘娘復命,再過三日眩如何?”
御醫的一席話,讓我乍喜乍憂。但覺眼前陡然濃雲散開,連累也不覺得了,懀t的醫術,一定會將封逸謙的性命從鬼門關奪回來。
按照御醫的藥方子,我配藥煎藥,親手一勺一勺喂封逸謙。半日下去,封逸謙的臉色稍微緩和,連呼吸也逐漸趨向平靜。
晏老頭兒子不由得也欣悅道:“宜笑姑娘,封小爺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見我高興地點頭,晏老頭兒子接著脫口說道:“畢竟是宮裡來的,就是不一樣。”
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安靜躺著的封逸謙動了動。我連忙坐在他身邊,此時封逸謙雖無比虛弱,神志卻清楚,他焦懀Р话驳剌p聲對我說:“不要讓宮裡的人看到我……你知道我……”
“我知道,不會有事的。”
我的手掌輕放在他的胸口,力度很輕,緩慢地撫摸,試圖讓他平靜下來,“洠藭滥闶钦l,你只是個病人,一個病人而已。別多去想,洠в惺碌摹!
封逸謙這才慢慢松弛下來,在我的撫摸下沉沉睡去。
我一直自信滿滿地以為,封逸謙是多懀Я耍钦l,懿妃不知道,御醫更不知道。哪裡會料想到,意外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翌日,天氣晴好,封逸謙醒來就想吃梨。我見他精神活絡許多,心裡高興,連忙吩咐晏老頭兒子出去買些梨子過來。
見天比往日熱,我給封逸謙倒了碗涼茶,封逸謙只喝了兩口,端在手中,俯身對著茶水去察看自己的臉。
“宜笑,我是不是比以前難看了?”
“倒是不賴,就是更顯清瘦了。”我打趣道。
封逸謙唉聲嘆氣,“我這般樣子,你肯定嫌我不夠偉岸,配不上當你的夫君。”
我臉頰突地熱起來,一時羞澀難當,嗔聲道:“休得胡言亂語,先把身子養好,別的將來再說。”
“將來……”封逸謙黯淡的口吻,“將來要是敖來接你走,你還會跟他走嗎?”
聲音深處,有著輕微的戰慄。
我的心莫名地一顫,感覺臉上的笑容在一寸一寸地褪去。我望住封逸謙,正色道:“以後不許提這個人!將來無論如何,這個人已經跟我們洠шP係了!”
封逸謙不語,環住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胸前。我輕輕撫摸著他瘦削的後背,此刻的封逸謙孩子一樣天真而執著地依戀著我,讓我突然想起他終究比我小半歲。
“宜笑,你說的對,我會爭氣給你看。其實,我或者什麼都爭不過他,但是他丟了世上最寶貴的,而我卻幸叩氐玫搅恕!
他滿滿地吸了一口氣,呼吸平靜地沉了下來。
“我畢竟有你。”
動人肺腑的一番話,感動得我無語凝噎。一點點的柔情、一點點的溫存,交織在一起,讓我的聲音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溫柔。
“天還早,睡吧。”
封逸謙身體孱弱,再度閤眼睡去。我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拉開竹簾子想透風換氣。自縫隙往樓下看去,旅舍大門開著,不時有陌生的客人進出,還有沿路乞討者出現。
我正欲放下簾子,忽聽車■轆的聲音,原來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進來。馬車進門幾丈許停住了,車夫不知跟迎上前的老闆說著什麼,並掏出一串銖錢給他,老闆哈腰謝著走了。
這時候,小馬車裡面出來一名頭系圍帛的婦人,雖是不顯眼的行裝打扮,但是婉麗白皙的臉龐,以及高雅端莊的行止,我一眼就認出是誰。
懿妃娘娘。
我猛地一激臁@懼莫名。轉身便折回封逸謙方向,在床邊彷徨一陣,咬咬牙,索性落了床帳。
封逸謙睜開眼,不解道:“宜笑你這是……”
我緊張得渾身冒汗,輕聲提醒他,“不管是誰來了,不要出聲。”不待他說話,將床帳圍得嚴嚴實實。
等回過頭來,懿妃已經上了樓,纖柔的影伴隨環佩珊珊映在地面上。
她一步步走近,她向來對我是笑意盈盈的,而此時斂了笑,冷了眼,臉頰深重猶如風霜。
“宜笑,你的好朋友呢?我來看看他。”
我故作平靜,吃力地回答道:“他已經睡下了。”
“睡下了更好。御醫說你的朋友像極一個人,我倒要看看究竟像不像?”懿妃一直盯著床帳,眼裡爆出幾欲咬噬的狠意。
我暗叫不好,想攔又不敢攔住,只見懿妃刷地拉開了床帳。
封逸謙睜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細薄的光芒映著極冷的寒意,倒多了一絲壯烈。
這回輪到懿妃發顫了。她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張開嘴脣低喊了一聲,“怎麼真的是你?”
封逸謙露出凄清的笑意,淡淡道:“洠уe,是我。”
懿妃倒吸了一口冷氣,終究抑制不住驚懼連連,她搖晃著後退幾步,我連忙扶住她,讓她坐在竹椅子上。懿妃的目光並未移動半分,她指著封逸謙,虛弱地哭出一聲,“你怎麼還活著啊……”
聲音凄厲難言。
她眼裡的霧煸幃惏泔h散,先帝,皇子,寵妃……那些似乎遙遠又熟悉的人物一個個跳入她的腦中。這一剎那,多少人世艱險,多少綿遠往事,嘩啦一聲崩散開來。
“那個妖姬,何止是一點點的手段,她精心得來一切榮寵也就罷了,死了還要我的阿顰陪葬!想當初你一出生,宮內恩封嘉賞源源不斷,就算你是太子我也認了,可偏偏還要我的阿顰伺候你!我的阿顰可憐啊……自己的親娘見不到面,活生生就去了,她才多大啊!……都是因為你們母子,害我這樣的……”
懿妃罵著罵著,漸漸變成捶胸頓足的慟哭。阿顰的死折磨了她十年,這樣意想不到的境地,心中恨意泛濫成災,她哭得凄楚欲裂。
封逸謙掙扎著起身,半坐在床上,眼裡也是一片緋紅。他哽咽道:“阿顰突然洠Я耍y道我好受嗎?我想她也想了十年了!你要是痛恨我們母子,就直接稟告給靖帝,看我死了你好消氣!”
靖帝……
懿妃停止了慟哭,雙脣動了動,臉上不自覺淡淡地浮上一道陰狠。爾後,她淡漠地輕笑一聲道:“說的也是,我現在是靖帝的女人。”
我整個一顫,全身冷汗虛汗交織,撲通一聲,跪在了懿妃面前。
“娘娘,連我也一同告了吧。我現在……已經屬於阿謙了!”
這樣的話竟讓懿妃一窒,她無言地愣在面前,片刻,緩緩伲鼏柕溃骸耙诵ΓB你也威茫遥俊
一絲極為眩s的表情從懿妃臉上呈現,這樣伲鼏柕恼Z氣,反倒讓我定下神。我抬眼望住她,繼續做我的開導說服工作。
“娘娘,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那時阿謙還小,連他自己都無法主宰自己的命撸觞N有能力去保護阿顰呢?阿顰縱然已死,但是跟阿謙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何其不是她最快樂的時光?我記得您最恨誰,可是從來洠в新犇捱^阿謙,可見你心裡也是當他是個無辜的孩子,娘娘向來是善惡分明的。”
懿妃緩緩低下頭,半晌,無聲地嘆了口氣,“人算不如天算,報應啊……那妖姬終究活不長,還把病種傳給了親生兒子……”
寒意陡地竄入胸骨,我驚道:“您可知阿謙母親得的是什麼病?”
“消渴症。普天之下能有幾個人會得這種病?御醫先帝時候就在宮裡,跟我關係甚熟。他乍看病人相貌就覺得熟識,一查病情就完全明白了。幸好你碰上的是我,要是換了別人,指不定就招來殺身之禍。”
懿妃看我愣在那裡,撫摸我的頭髮,半是責備道:“宜笑,你本來是很聰明的。這次貿然想進宮,怎麼這般糊塗?”
我聲音細碎,弱弱地問:“什麼叫消渴症?阿謙的病能治好嗎?”
懿妃面色已經緩和下來,她看了看封逸謙,再次嘆息道:“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就當什麼都洠Э匆姟_@日子我也是小心翼翼地過,你們自己保重吧。”
她到底還是軟了心腸。也許是看多了太多死亡,刀光劍影在她心中再也起不來任何波瀾。最悲的,時光如流水,她還是這種身不由己的命摺
懿妃走了。
一切恢復平靜,似乎剛才什麼都洠Оl生過。
封逸謙半晌洠в新曇簦彝诳创巴膺h處的紅楓落葉。清澈得一望透底的眼裡,看上去春水般平靜。我內心忽覺一陣微痛,走到他的面前,顫聲問:“阿謙,你怎麼辦?”
(消渴症,中國傳統醫學病名。小說裡屬於人為加工,請勿以專業醫術深究。)
 
 
 
 
那年秋末,宮城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虞纖纖被徵召入宮;中護軍敖晉封為車騎將軍,金印紫綬,掌宮衛。
說事情不大,在那個年代,帝皇飽暖思淫欲,看上臣子的妻妾不過是朝野風尚,絲毫無損世人對帝皇的斐然讚譽;說事情不小,中護軍敖一年之間連晉三級,朝野臣民議論蜂起,眾人也對他另眼相看了。
古人有頌歌云:“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若奈何?”
可惜,虞姬只是靖帝的虞姬,她再也不能與司鴻宸共演一出可歌可泣的“霸王別姬”了。
消息風靡到儷城,傳到封家大院的時候,我正端著茶水從廚房出來,經過後院走廊一帶,聽到角落裡有家奴的浮‘議論聲。
“當年那個敖來過儷城,還是小兵卒一個,老爺識得他將來必定是能人,果然慧眼!”
“他把自己的女人都獻給靖帝,這種人靠這點本事,我呸!”
“不可小估此人,人又年輕好戰,勢必成名。”
茶罐從我的手中滑落,碎了滿地。猝然而來的響聲,如此巨大,以至於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眾人聞聲趕緊過來,才發現我的存在,全都噤聲,作鳥獸散。
我失神地站著,過了半晌方轉身離開,一路細細碎碎地走著,堅持著耄套〉臏I終於滾了下來。
每提起司鴻宸,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別的,心中已盡是百味俱全。
第一剎那想到的,竟是無聲地問“為什麼”。即便他和虞纖纖過得如何滋潤,虞纖纖究竟是怎樣入宮的,跟我洠в邪朦c關係。
愛恨情仇,不再有半點關係了。
恍恍惚惚走了一段路,封逸謙所居的院子裡,飄過來浚|清漆的清香,我這才恍然醒悟了似的。
封逸謙正指摚酌麄蛉藢⑿伦龅凝堷P床抬進屋,床楣上金漆描畫的一朵蓮花,枝葉生姿宛如尽牛檬种笓徇^,薄薄的嘴脣勾起一個微笑。
自從回到儷城,封逸謙除了養病,第一件事就是重修新房,正式將我娶進門。
這般隆重反而讓我不自在,我說:“以前不是拜過堂嗎?別勞神費心了。”
他則滿臉正經道:“以前是以前,如今我娶的是韓宜笑。”
我一時感動得無言以對。
封逸謙的堅持,讓封叔既生氣又無奈。這段日子封叔忙碌得無暇顧及封逸謙,封家大院鮮見他的人影,倒給了我們充分的自由空間。
洠в腥四芟氲剑瑸榱藦那暗囊粋女奴,封家少爺會和老爺硬碰到如此地步。也洠肆系剑莻曾經的沖喜新娘,即將正式成為封家新少婦。
封逸謙似乎感覺到我的到來,慢慢轉首,笑道:“宜笑,你看,就依你所想的,這床還真夠精美。”
他哪裡知道,這是我突然想起小洋樓裡樓婉茹豪華的嫁妝,無意之中說起那張蓮花龍鳳喜床。我後悔提及,感覺自己像個十足的虛偽的女人。
看他這番認真勁兒,我的臉上不敢露出分毫悲意,洠套⌒λ频模溃骸斑有畫餅充饑的故事呢,要不要也畫上,一旦發生戰亂,我們扛著床走?”
“你要是喜歡,我照樣會做。”
封逸謙大笑,一把拉住我的手,拽我至胸前。他定定看了我良久,突然輕嘆道:“宜笑,我知道你不快活。要是這樣,我也不會快活的,對不對?”
“是你待我太好,我何德何能……”我幽幽地回道。
他噓了一聲,猶豫了片刻,臉上笑意已淡,“你我還分什麼彼此呢?剛才被封叔叫去,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我以為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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