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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小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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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看。”我由衷赞道。

    我们送上的与之相比,不知是内涵还是神韵,总觉差些。

    “现在也成废纸一张了。”他伸手要揉。

    我连忙挡下,再好好舒展平整,“做什么,画得好好的。”

    他闷笑一声。

    我举起画,仰头靠在他肩上,细细看,“文博,我不得不说,你就是最好的设计师,没有年度,没有之一。”

    他又闷笑一声,紧环着我的腰不让我滑下去,“你这是在安慰我?怎么这么水分?”

    我眼珠子一转,“好,我们今天做点从来没一起做过的事。”

    “噢?”他起了兴致。

    “去,床上坐着去。”

    他缩颈蜷眉,“我有点受宠若惊。”

    “别得了便宜卖乖,快去!”我叉腰作恶妇状。

    等我热了几盘菜上楼,看到那帧相片安然立在床头柜上。

    我会心含笑,“快,接一下,烫死我了。”

    “我说过,不准在床上吃东西。”他靠在床架子上看杂志,见到我捧着几盘菜上来,愠色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床上吃饭有多开心。”因为刚热好的菜烫手,我捏着盘子边递给他,手有些晃。

    “小心,菜汁!” 他手快比不过地心引力,碧绿的菜汁滴在奶茶色背面上,很快洇入。

    “明天我洗,明天我洗。”我低头,摆手哈腰。

    “下不为例。”他拗不过我,脸色有些微暗晦。

    结果他吃得比我欢快。

    “怎么样,从前你全是端正笔直地坐着吃饭,那姿势看久了连我也腰疼,偶尔这样歪歪腻腻地吃一次,感觉挺不错罢。”我看着他半躺着,一边看书,一边夹菜吃,暗暗好笑。

    他漫不经心刚想说是,抬头想想又觉不能助长我的气焰,硬生生改答,“凑合”。

    我甚不悦,不住朝他扁嘴,却换来他的自动屏蔽。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摆了一地。

    我捂到被子里不肯探头出来,就听到文博无奈说道:“算了,已经这样了,索性明天再洗。”

    “喂,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据说饭后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今日林赛拉做知心姐姐。

    “此家赢彼家输,很正常。”他自嘲说,“技不如人。”

    “不不,你们不输在设计。”

    “你错了,赛拉,我们输在设计。”他又说,“因为是晁文博的设计,杜克不会用。”

    “为什么?”

    “你以前在奥安是不是也从来不看我的设计集锦?”他忽然问。

    我挠了挠发际,尴尬说道:“确实没看过。”

    “六年前我拿得第一个设计大奖,是为美标汽车公司设计的概念海报。当年杜克接触奥安在先,可欧总因为种种原因却跟美标签了合同。所以后来杜克的标,奥安没有再参与。这次参标也是武定年上任后想添些业绩。”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听出苗头,趁机问道:“武定年升任总经理,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两个月?我忘了。”他认真努力回想,最终放弃。

    我只好旁敲侧击,“文博,现在有许多设计师单干,这很普遍。”

    我怕他在奥安做得不愉快。

    “我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发霉,朝九晚五很好。”他拒绝,“何况我答应欧总替他做足二十年。”

    “真是情意绵长!”我讥他。

    “没劝我去韵风,你也算进步了。”他宽大为怀。

    他去韵风?

    我头一个反对。

    有一栋近水楼台将将在韵风里望穿秋水等着他。

    届时,林赛拉与欧嘉伦齐齐做怨妇。

    “是晁总监教导有方。”我坐着朝他躬身长揖,郑重其事。

    文博这才明快笑起来,捧着我的脸吻眉心。

    我又让这位星眸皓齿的……老人家弄得浑身酥软得象根出锅后放进袋子里,热闷过头后的……油条。

 
正文 Chapter。 39

    两个月后,杜克的新广告如期出现在各大荧幕及各大版面上。

    韵风功德圆满,又近年关,我极不厚道地考虑领走双粮后递辞呈。

    我妈听了我的意思后道:“要不要先去批一批流年?别辞了又没人聘你,又闲在家里养膘。”

    她看轻我,以为我身无三两肉。

    我正夹起一块红烧肉,听这话将将又要折了筷子,无比哀怨道:“妈……你别咒我。”

    谁叫她那张乌鸦嘴比灵媒还灵媒,屡试不爽。那年表姐找工作,我妈也是在饭桌上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她果真大半年也没找到个称心合意的工作。

    此情此景,尤是昨夕。

    她轻轻一笑,把掉在桌子上的肉夹到自己碗里。

    我咬着筷子,有些动摇,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继续转头溺死在各色食物里。

    周一到了办公室,发现大家一扫周末综合症的颓气,各个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很是纳罕。

    只见本人桌子上躺着一片纸,还不及细看,就被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杀了耳朵。

    “嗳嗳,赛拉,你看,今年能去马代!快选快选。”王洛琳神出鬼没,举着同样的纸。

    我这才记得韵风还有年底集体旅游的福利,以部门为单位,还能自选。

    这样的好处,倒先忘了。

    我看一看几大选项,心想,胡润之今年必定是口袋捞饱了罢,清一色东南亚,还是黄金期,说道:“尼泊尔也不错。”

    “尼什么泊尔。”她立刻丧气,“怎么一半人连带苏总监都选尼泊尔,是想买面具还是想要唐卡啊?那里怎么比得上马尔代夫,阳光,白滩,浮潜,比基尼……”

    我低头瞅一眼自己胸口的,简直是经历三十年“蒸笼”岁月的小笼包,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比基尼那种凶器,我刚从山上下来,不大好驾驭。况且去马代那种地方,小心你还没比基尼就晒成非洲土鸡。尼泊尔好啊,经济实惠。你看,马尔代夫每个人还要自己贴这么多钱才能去成,还是在年终奖里扣,太不上算了。”

    “就是就是,现在就马尔代夫,那等我结婚的时候去哪里渡蜜月?”策划师小曲亦凑头过来,她同是资深剩女。

    她哼一声,指尖戳了戳小曲的脑袋,“等你结婚?马尔代夫都沉了!”又对我说,“你是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SPF值?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你一个助理总监还带头心疼钱?好意思不?”便一把抢过我的表,唰唰帮我填好,上缴。

    我举手投降。

    最后亏得我那一票险险杀出重围。

    很快决定,马尔代夫,六天四晚,月底出发。

    临到出发前一夜,文博幽幽看着我收拾行李。

    “干吗,这是舍不得我啊?还是,怕我艳遇啊?”我想了想,放了一件从家里取来的连体碎花泳衣进箱子。

    比基尼我还真没有,人贵自知。

    好好的泳衣分要搞分体,好似一部电影看了上集吊足胃口,过不了瘾,还得追下集,劳心劳力。

    “原本有点。”他支着俩肘捏拳抵着下巴,“现在看到你这件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泳衣,彻底放心了。”

    “滚。”我一下把泳衣从七拧八扭的衣服堆里□甩到他头上。

    他照例仍是笑,笑得古怪。

    索性连泳衣也不带了,反正,我也不会游泳。

    除了策划部以外,还有设计部的同仁外加胡润之,齐飞马尔代夫。

    到马累机场后已是晚上,在旅馆里住了一夜翌日才坐了将近一个钟头的“水上飞”到了美露丽芙岛。

    那里碧海蓝天,云朵像一捧一捧的棉花糖一样可以随手扯下来塞到嘴里。而仍在机上,俯瞰整个岛,形状像只色彩分明的蟹螯。

    一下机,我伸了个懒腰,大喊一声,“麻烦你,鱼丸粗面!”后面有几人齐喊,“没有粗面!”我又喊,“那来碗鱼丸河粉!”他们又喊,“没有鱼丸!”

    我一转头,果然全是设计部的人,连带胡润之也微笑,真是有阶级感情啊。

    王洛琳不明所以,挽住我的胳膊,“吃什么面?今天晚上吃大餐了!什么意思啊?”

    “鱼丸粗面的故事你都不知道,美露丽芙是麦兜的梦想天堂啊。”我笑。

    她依旧云中雾里。

    我放弃。

    大家到了自己的水上屋里先休息了一阵,便各自活动。晒太阳者有之,浮潜者有之,秀比基尼者有之,晒太阳加浮潜加秀比基尼者亦有之。

    我浑身上下抹了厚厚的一层翻晒霜才敢跑到白沙滩上去踢沙子,欣赏拥有渐变色的蓝海。

    还不及摸珊瑚,就觉得皮肤滚烫就躲回房里享受按摩浴缸。

    还是个半露天的浴缸,还能一边沐浴一边赏景,那叫一个惬意。

    可具体让我说,也说不出来有多美,反正就是很美很美。

    我又不是写游记的。

    洗完后就往不知道什么木的四柱大床上大字一躺,身心愉悦,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到了晚上,大家先是参加海滩聚会,除了苏冬亦说晕机不舒服不参加以外,全齐了。

    兴头一上来说请胡总上来发言,大家才发现胡润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好像刚才往白沙滩那个方向去了。赛拉,去找找。”不知道谁喊了坐在最外围闲闲观战的我一声。

    我狗腿应了声就去找人了。

    寻了一圈,果然在白沙滩那边,面朝大海,独个儿立着。

    “润之!”我见也没个人,就顺风对着他的方向大呼了一声。

    他听到声音转了过来,却不是两个人。

    他怀里还有一个挺娇小的影子。

    我觉得自己像个二,刚打算开溜,却发现他怀里那个影子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等我看清楚她是谁的时候,我更觉得自己是个二。

    她擦过我边上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哀怨,毒恨,虐心。

    泪盈于睫,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

    我出来得匆忙,连人字拖也不曾穿一双,两只脚丫子浸润在绵密的白沙里,细细碎碎下,像生了根。

    “赛拉啊,过来。”胡润之招呼了我一声。

    我只好走过去,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发现苏冬亦已经走得很远了。

    我活像只待宰的鸡仔,站在胡润之面前。

    “找我什么事?”他处变不惊。

    “大家说你不在玩不欢。”反倒我畏畏缩缩。

    他哂笑一声,“有我在才玩不欢罢。”继而又说,“你别怪冬冬。”

    “她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怪?”

    “你有这么大方?”

    “我当然没那么大方,可现在文博跟她并没有怎么样……”我话一出口,头皮微麻,“难道……他们怎么样了?”

    “没有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文博不是那样的人。”

    我轻声讪笑,“我知道。”

    “其实对于文博来说,冬冬就像他腰上那道疤一样……”

    “我明白,永志不忘。”我喃喃自言。

    “他连这个告诉你了?”他觉得稀奇。

    其实,细细想来,我与晁文博之间,素来也算得上坦诚磊落。

    他问,我说;我闹,他答。

    再加上我喜怒哀乐全摆在面盘上,连小肚鸡肠也小肚鸡肠得很是坦荡,他便不会费心猜我。

    虽说偶尔失了情趣,但也合适他。

    他不擅解谜。

    我也是。

    关于他腰上的疤,我只知道是为了苏冬亦。

    具体怎么来的,后来又怎么着了,我猜么,也就是个英雄救美,然后就痴男怨女。

    可那道疤,怎么看,也是极深的。

    于是,便不敢详问。

    很多事,与其知道了拼命想忘,还不如让它止于想象。

    “不,他没说我没问。只是,润之,我跟文博在一起偶尔像个灵媒。”我言中带涩。

    他听我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自我调侃,摇头笑了笑,又微微默然,终于说道:“上大学的时候,是我先追的冬冬。那个时候冬冬比我们低两届又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很漂亮,人很聪明。而我呢,跟晁文博那根直立行走的生殖器不一样,之前从未谈过恋爱。所以那次,我很有诚意也很用心去追求她。可那也是我跟文博打小认识起,第一次我做一件事,向他征询,他没有支持,没有反对,没有意见,无动于衷。”

    我听到胡润之这么评价晁文博,险险笑喷。

    “后来呢?”我有点搬凳子等着听故事的味道,这个叫“浪子回头金不换”。而这个男主角是我现在的男友。原谅我,在这种巨型八卦的诱惑下,我那点小小的嫉妒,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一粒尘。

    “后来?没有后来,我输了。”

    我觉得自己像被一个浪头拍了个透底凉心,不禁感叹道:晁文博跟胡润之真是一对陈年老友。连说话都是一个模式,能让人就地憋死。朋友这种东西,永远是潜移默化相互影响,就像夫妻脸的形成,本质上是一个道理。

    “赛拉,你喜欢文博什么?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说到有钱他不算有钱,脾气更糟,又冷又硬,以前经常像脱缰野马,后来遇到冬冬才算改好了……而且文博说,你们一开始闹得很厉害。”

    “当然是爱他啦。难不成因为他心尖尖上捧着其他女人啊?我的老板嗳,你看我是个这么虐心虐命的人么?至于我喜欢他什么,钱,我暂时也还没贪上。最多也就搭了他的顺风车,住的房子又不是写我的名字。他脾气是怪,但是你也说了有人帮他改好些了,我乐得拣个现成的便宜。所以,我喜欢他,可你让我细说种种,我也说不上来。”

    “你很厉害。原本我以为冬冬来了你就该走了。可是你竟然在她底下做事,依旧做得风生水起。”

    我扁扁嘴,那怎么办,总不见得动不动给人家甩脸色看罢。胡润之先邀请了苏冬亦进公司,再答应文博招了我,之后还有事没事旁征博引旁敲侧击的,不也就是希望我有朝一日知难而退么。

    虽然目前趋势日渐缓和,但是离治标尚有距离,我才决定说大实话,让他明白这招对我真得不怎么有效。何况不管在工作上,私生活上,我在心里热情问候苏冬亦的时候,那真叫多了去了。

    是以我平静说道:“工作是工作,虽然我知道是文博让你关照我,我才能进的韵风。可是关系户不代表不是好员工,那只是一条途径罢了。而苏总监和我对于文博来说,是出现在不同时间的两个女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从来没有交叉过。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并且,苏总监是个不错的上司,至少我觉得自己学到不少东西。”

    胡大老板对这个涵盖了凛然到狗腿等无数内涵的答案,显然甚是满意,回过头拍一拍我的肩膀。“回去吧,大家在等我们。”

    我提一提宽阔的沙滩裤子边,跟在他后头。

    结果他突然回头,险险撞上,“刚才的事情……”

    “放心,我不会说。更不会告诉文博。”

    “是吗?”他打量了我记下,目光里轻微地犹疑让人很不爽利。

    于是,我的报复心又油然升起,半真半假地说道:“因为我想苏总监会哭大抵不会因为是胡总你,所以告诉文博或者其他人对我这个正牌女友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眉头一瞬间拧得跟截麻花似地掉头就走,我即刻暗爽,再狗腿一样地跟上去。

    他又停下,回身,指一指我相当五彩斑斓相当热带风情的沙滩裤,稳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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