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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小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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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不愿对文博食言,他倒并未插手让我自行处理。
  越兴如此,反有压力。
  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送出。
  这样想着,走进公司。
  一大清早我看到办公室里人手举一份深水红炸弹,搅了搅眉毛。
  红包白包全长脚,有去无回。一年数次,吃什么也补不回来。
  人生大事,生老病死,怎就不能安静些?
  再说,新婚夜,夫妻俩在床上对坐数钱。
  救命!煞坏风景!
  这次我非要送足九百九十九块,全换成一分钱,砸坏人。
  “什么事这么高兴?谁要结婚?”我问。
  “你没收到啊?胡总要结婚。”李立仁迎面走过来。
  “谁?!”我伸长了脖子,难以置信,谁谁谁谁谁?
  “胡总!”
  “跟谁……”太突然!
  谁?谁能风驰电掣叼得走胡润之这位万年黄金单身汉,好身手。
  “跟……胡总早上好!”他对着我背后的方向挺得脊椎笔直,简直像小卒见司令一样,就差没敬礼喊为人民服务。
  我转过身,发现今天胡润之一脸春风,那个得意。
  忽地,联想到在美露丽芙岛见到的那桩事,脑壳一激灵,嗳!胡润之成了啊!守得云开见月明!就结婚了?委实光速了些。
  “赛拉,来了啊。”他把喜帖放到我手里,微黠一笑凑到我耳边说道:“大媒人,跟文博准时到。”
  看到他走远了,李立仁啧啧惊道:“你牛啊,给老大做媒。”
  “有这个心情啰嗦不去工作,去去去。”我一指头弹飞这粒米饭黏子。
  回到座位上,看着手上的,这颗,原子弹,我觉得胡润之的脑壳给春风吹坏了。我能跟文博双双出席他的挚爱前妻跟他的知交好友的婚礼么?这不是胡搅一桶狗血么!
  还媒人,媒你个头,霉人还差不多。
  我何时给他俩做媒?
  噢,也是,我帮他掣肘情敌。
  我气呼呼把喜帖往桌上一甩,颓丧至极。
  结果,这一甩,甩出了机关所在。就像兰登在一定要在最后一刻才拼得出“Apple”一样,拼读了喜帖上一双新人的英文名字,“George & Betty”。
  苏冬亦,好像是叫Sue吧……?
  那么这个Betty是……?
  我还是媒人……?
  我瞬间石化了,醒过来赶紧捞起电话拨给贝儿。
  “赛拉!”她接起,笑意盎然。
  “你……你怎么就背着我跟润之成了,怎么就……结婚了。”我遮着口,低声说。
  等等,不对啊。
  我自觉,这话怎说得活似怨妇。
  “我也不知道。”她羞得声音比我还幼三分,“原本是想同你说的,却想跟师兄也算不上稳定,就打算再等等。可是你们从马尔代夫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突然就来我家里,突然就求婚了。”
  她还娇娇地称他师兄。
  润之也算得好福气。
  只好连忙恭喜。
  “你一定要来。”她浅笑的声音里有细细的甜蜜,并不盛大,却叫人心觉。
  贝儿有种从容淡然的气质,又耐心十足。
  同她说话,怎样急躁的人也能不知不觉平和下来。
  她有天资,怨不得能当明星教师。
  同润之的老成持重倒也算相得益彰。
  这一对,一想起来,很是合当。
  只是两人看来也算心思慎密,尤其润之,不像是会闪婚的人。
  可见感觉来了就是来了,挡不住。
  “本想请你当伴娘,可师兄说,你一定不肯的。”她说,一派为夫是从。
  胡润之总算也知我三分。
  笑着挂下电话,不禁下意识抬头去看苏冬亦。
  太可怕了,隔着一层玻璃,她也在看我!
  看我做什么?
  两个人视线交错,只好努力笑。
  仔细回想,又是马尔代夫。
  一次马尔代夫之行,生出多少蹊跷事,简直可以再回去一次,还愿。
  ……
  “不得了啦!润之要结婚了!”一下班我腾云驾雾一般跳上了文博的车,一副世界末日的德行。
  不知何时起,他大大方方出现在韵风门前,没有半点避忌。
  这样也好,并没有对错,何须做贼?
  别人的心,与我何干?
  “我收到请帖了。”文博扬一扬手里的喜帖,“中午润之亲自送到我这里来的。”
  “你知道新娘是谁?”
  “你前同事,我师妹,那个教汉语的云南女孩子。”
  “你不意外吗?!”我觑他,诚然他就是满脸写着不意外。
  “为什么意外?”果然。
  “他们,他们之前就见过一次嗳!”
  “你怎么知道他们之后没见过?”他又笑我没眼力。
  “可是……”可是我在美露丽芙明明看到苏冬亦一大早从胡润之的房间出来,总不见得他们两个之前是在一起看了一晚上电视罢?但是眼下我生生吞了一口唾沫,再生生把话塞回肠子里,不敢晓之以实情。
  难怪我妈给我取名叫“塞啦”,原来有如此预见,知道不管我再怎么出口成狂的一个人,有些话也要从哪里来,塞回哪里去。
  “有什么好可是的。是你自己说,贝儿是个好姑娘,那不就行了。况且润之老大不小了,又是独子,也该结婚了。你看敏之的一对孩子快小学四年级了。”
  “噢,我只是觉得真看不出润之原来喜欢纯天然无添加的类型。”我重重扣上安全带,“我以为他那种斯文兮兮的男人,应当更中意艳女。”
  文博说,“艳女人人爱看,却不会娶回家。”
  “你也喜欢?”
  “为什么不?”他偏过头问。
  “下流。”我斜斜睇他一眼。
  他“唔”了一声,说道:“好过看也看了还不愿意承认。”
  “也是,有些人口头唾弃却内心渴望,真真来时又退缩顺众,实实在在的下流。”我点头。
  “润之结婚,我怎么觉得你说话酸得很。”他笑意渐浓。
  “是啊,是挺酸,又一个好男人被比我幸运的女人打晕拖回家里去了。”我重重叹气。
  “你就贫吧你!”他闻声敛色。
  我靠在车椅子上,千头万绪。
  将她放在心上这么久,又是天时地利,一转头又娶了别的女人。
  那么冬亦怎么办?
  当真是一夜风流?
  真是早不风流,晚不风流。
  等等,这样将将一算日子,胡润之岂不脚踩两条船?
  真人不露相,可见斯文败类自古不是白讲。
  我再很灵媒地睇一眼晁文博,他会不会在高兴之余衔了一丝,庆幸?
  润之的心绪这样浅,连我这个后知后觉的也明白真切,何况文博。
  他未必不知胡润之对苏冬亦多年来存了一段寤寐思服的心思。
  又生吞了一口口水,各色秘密各色猜疑堵成一团在腹中,只怕终有一天会叫人爆肠。
  我甩甩一天僵下来脑袋上的石头渣渣,便不再去想了,于是从包里取出一只信封,举一举说道,“今天又没送出去,润之结婚就结婚罢,还真会挑时候。”
  “我本也没抱太多希望。”他说,“你自己斟酌就是。”
  我却略略听出三分催促的意思,“明天,明天我就送。”
  “明天,我陪你回家吃饭怎么样?”他一副二十四孝男友的样。
  “好啊,当然好。”我恬和的笑。
  有人帮衬煮饭洗碗,怎么不好。
  只怕我妈头一个鼓掌欢迎。

正文 Chapter。 45
  “我就猜到你要辞职。”
  那日,润之接下辞呈,并没有打开,只是温和笑,“我结婚,你同文博红包未至,先送这份大礼。”
  “对不起,润之,我……”我站着,满脸羞愧,想想该如何解释得简单明了又含蓄得体。他带我不薄,人情,连同薪饷。
  一会便得了一额汗,头重得很,我终究没那本事。
  “赛拉,坐下。”他招招手。
  我老老实实地扯开椅子坐,手摆在膝盖上。
  “年前我本打算给你升职。”他口中如此说,却语意明了,决计不是挽留的意思。
  胡润之是明白人。
  “升职?策划部不需要两位总监。”苏冬亦在一日,我除非转部门,否则无职可升,至多加薪。我虽知,仍呆呆望他。
  “苏总监有意离开。”润之称她“苏总监”,真是公私分明的一个人。
  他唇边携了丝不可捉摸的笑意,他说,“她打算回曼谷。”
  我沉默半响,终于说道,“那么现在,你可以留下她。另外,洛琳可顶替我,她亦有魄力。只是话太多,除此之外算可造之材。”
  “你倒替我想得周到,真是人精。”他重重抚额,苦笑。
  我微微自在松快些,说道:“我这位人精离开,若下次再什么招标会上撞见,你可会三日食不下咽?”
  “见面?等你们走了,只怕见一面并不容易。也好,文博终于有决定。”他失神,问,“你们打算几时注册?”
  “什么?我们不是要结婚……”我为这种算不得理由的理由辞职,他反头一件关心本人终生大事。
  阿弥陀佛,当时我确有一瞬感动,可惜,即刻被他一柄口刀豁灭。
  “不结婚?不结婚你怎么跟他去香港?”他贸贸然冲口问。
  “什么香港?……”我呆成丈二和尚。
  “你还不知道?他居然还没有跟你说?”他面如死灰。
  “说什么?我该知道什么?”我急急问。
  胡润之方才才微微笑,转眼一副吞金未遂反僵着喉咙的样子,“文博会同你说。”
  “到底什么事。什么香港?!”我站起来拍桌子,“不要对我说话吐一半吞一半,什么事这样烫你的嘴?”
  “不可以,我老早答应过文博不再掺和你们的事。赛拉,你先回策划部,晚上自己问文博。”他为难地推手,表情看似无限懊悔自己捅出一个极大的篓子。
  “胡润之!”我牛脾气上来,吼,“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拆了你的骨头!”
  嗳呀,亲娘,他可是我嫡亲的老板。
  莫说拆我的骨头,就是活生生把本人丢进一缸福尔马林里制成赛拉标本也不过分。
  我承认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既不是生理期,各方面也挺和谐,却总没来由,动不动暴跳如雷。
  诚然,从前也很暴躁,只不过近来更甚。
  回去得喝喝决明子茶,我一边暴躁一边想着。
  曾经评论胡敏之是基地特使,今日才发现自己亦有潜质,可做她同僚。
  在我一番恐吓威胁威逼利诱下,他踌躇片刻,开口。
  ……
  讲完后,他总结,“大约文博还有另一份打算,才没有对你讲。”
  我有些许失魂落魄,回不过神来,“打算?只是不明白,为何每次他有打算,全是我最后一个知道。”
  “赛拉,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润之安慰我,“何况,文博向来愿意自己扛事,算有担当。”
  我牙酸,说道:“终于明白晁文博为何向我求婚,原来注定我又得做关系户。这次倒好,索性得先把自己卖了。”
  “你不必告诉他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我俩的问题得我俩慢慢地磨去,你只当不知道罢。”我一把抹过桌上的辞呈,“这个先拿走,容我再考虑考虑。”
  “呵,这次文博要腰斩我我也逃不过去了。”他苦笑,呲牙得样子像被塞了一口黄连。
  这回轮到我一副吞金僵脖子的样子,走出润之的办公室。
  傍晚,出了公司,文博的车已停在路边。
  抬了抬眼皮,强打精神上了他的车。
  “怎么了?一副鸡血用完的样子。”他看出些端倪,要发动车子,“打个电话让你妈等会,这时间得堵很久才能到家。”
  “不,我中午已经打过电话,说好今天不回去。”我努力不看文博的脸,沉静说道:“回原子。”
  他仿佛有知觉,也不问也不应,只一路开回原子公寓。
  如常,耐性不足。好不容易憋到家楼下,眼看最后一步,我破功。
  “全球知名的庄臣设计邀请晁文博先生赴港发展。”一开口,竟然笑得发抖,“为什么这么大一件事,你要瞒我瞒得密不透风?”
  “看来并没有密到你说的程度。”他屏气凝神,神情无比肃穆,“润之告诉你的?”
  “要怪只能怪你也不跟你的好兄弟事先套好话。”陡然想到,胡敏之似也拿话敲过我。
  他们都知道,独独本人消息不通。
  于是抱着手,对他痴然一笑。
  除了笑,我想不到该摆何等表情才是恰当。
  难道哭吗?
  “我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他食指打一打方向盘。
  我知他不是扯谎,叹了两叹,“以韵风同奥安的竞争关系,他怎会不想方设法洞悉奥安的动向。你的朋友,你最清楚,润之是个精明至极的人。他能和你保持这样清明的友谊,已属难得。”
  “赛拉,我并没有预备一直瞒你,只是打算事情稳妥了再告诉你。”他说,“我的事,没必要让你替我操心。”
  这就是胡润之口中的,所谓担当。
  “是吗?你所有事做妥了才跟我讲,是不是打算把我绑到机场上飞机前一分钟才打算跟我讲?”他这样一说,我更怄得厉害,“你晁文博到底是我什么人。说到底,你的事我未必会操这份心。可我的未来,凭什么随你自说自话?”
  “你说话是不是一定要刺到人才痛快?”他一张脸,愠色已深。
  “不,我只是告诉你事实。”我脑子混得厉害,却并非纯粹赌气,“晁文博,你要去香港我不拦你,我甚至做得到与你吃顿饭欢送你,但我不会跟你去。”
  他听了这话,突然弯身从储物格里掏出一个盒子状的东西,举到我面前,“这样看来,这个东西你也不会要。”
  还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就被他扬手从车窗子丢出去。
  看不清楚,也好。
  我默默下车,上楼,开门,喝一杯水,倒在床上。
  晁文博甚至没有跟着上来。
  我在床里听到他车子驶离时的响动。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总之,一夜,他一夜没有回来。
  “几岁的人了,还玩失踪。”我中途睡不着,一个人抚着膝头坐在床边,像空自守船的商人妇。
  可我这条船,明天是不是就要沉了?
  实在不想费心猜他去了哪里,于是凌晨两点塞了两粒安定翻身预备大睡。
  我怕醒着,会把自己逼疯。

正文 Chapter。 46
  第二天早上文博依旧不知所踪。
  我没有拨他电话探寻,只独自去上班。
  下班后,约润之喝茶。
  他小吃一惊,却乖乖载我去了一家离公司不远的茶馆。
  一坐下,就见润之伸手掰了掰脖子,大倒苦水;“文博昨天一言不发,拉着我打了一夜撞球,到天亮才肯放人走。我下个礼拜要结婚的人,你们俩居然让我在这个这么重要的当口闪了腰。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一百天你个头啊一百天!
  外头喧哗得要死,茶馆永远生意兴隆,多少国家大事要在这里谈成。
  我听他这样说,一愣,再随手关上包厢的门,瑟瑟地笑,“我还以为……”
  “怎么了?谈崩了?”他看我一脸青,觉得不妥,隐隐有些不安地问。
  “没有谈,直接崩了。”我照实说,“润之,告诉我,文博应不应该去香港?”
  “我看他的样子,本就未必会去。如今再加上你这个大祸害,他势必会拒绝庄臣。”胡润之听出苗头,畅所欲言。
  他说我是祸害,他立场分明。
  我听得真切,仍不死心:“我是问,去香港发展,是不是于他更好些?”
  胡润之略略思索,说道:“作为你俩的朋友,我不方便正面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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