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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小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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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孜孜不倦,太抬举我。
  这样的待遇,我深感荣幸。
  “曼达,我等你消息。”我挂掉电话,闭眼静静坐一会,门铃响。
  老妈不在家,我去开门。
  晁文博拎着一个保温壶站在门口,神情平常,如若无事。
  我没来由慌了神,“你,你怎么来了?”
  他一听就自敲了两记额头,“我伤心了,还以为你会高兴地抱着我哭。”又说,“你妈打电话让我接你回去,她嫌你闹腾。又说你胃不舒服,我就弄了点桂枣山药汤……”
  然后,如你所愿,我就上去抱住他了。
  “想我么?”他是不是太久没尝过甜头,有点动情,拥我入怀。
  我贴着他不愿动弹,也懒得扭捏,“想啊,想疯了。”
  “走,进去。”他清浅一笑,带着我往家里走。
  我脸色微微一变,赶紧匝他的腰,“不行!等等!”
  突然反应过来,该死的,病历还摊在书桌上。
  白字黑字,他看了还不激动地涌血喷泉?
  他反过来单手搂住我的肩,用了几分力道,随口道:“就怎么想让我抱?行,进去,一会我抱到你想吐为止。”
  殊不知,他不想抱,我也想吐。
  我只好咧开嘴傻笑,再一巴掌把推他进厨房,“不是有汤么?去,快去倒出来伺候我喝。”
  然后赶紧百米冲刺回到房间里把所有东西胡乱塞到抽屉里,一边塞一边上火:他亲娘的,我平时是有多邋遢,抽屉里塞了一堆垃圾,从爸妈写得婴儿日记到玻璃弹珠到雪糕棍子,还有初中收到的清水情书,甚至上大学时用完没扔掉的饭卡……
  再加上一叠病历化验单,都快关不上了。
  绝望,仿佛抽屉里放满了我整个前半生。
  显然,一只抽屉塞不下我的人生,它超负荷了。
  “你在干什么?”文博的微感蹊跷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
  “我,那个,我……”我只好拿翘臀猛地一顶,大罗神仙呀,终于阖上了。
  他端着一碗汤,目光愈发犹疑,凝在我脸上又投到我身后,神色一震,略略思索,终于慢慢走过来。
  我记得曼达曾经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最好最好的并非有福一同享,无非有难一起当。
  如若真让他发现,又为什么不呢?
  文博是个有担当的人,何况我也不知支持到几时。
  “文博,我……”我低头抓一抓酸胀的后颈,想开口。
  他走过来,放下碗,却轻轻扶开我到椅子上坐下。
  “你哪里来的这些相片?”他指一指电脑屏幕,上面是苏冬亦举着一只海星,在轻风里,在蓝海边,对着镜头起蜜般微笑。
  我心里一惊,真是百密一疏。
  赶紧扑上去关电脑,不过多此一举。
  已然全数落到他眼,他一只手先是施施然隔开我,再按下我的手死死扣住,眉头微蹙,粗略翻看。
  很快,我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地汗。
  他念及旧事,触景伤怀,眼里全是迷惑,转瞬又冰冷,看得我心肠起结。
  并不是我的错,于是悄声道:“我不知道你居然还是摄影爱好者。你看,你总有我不认识的一面。”
  文博微微一愣,关掉电脑,拉了我坐到他膝上,一言不发舀汤送到我嘴里。
  我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喂来的汤。
  不烫,像丝一样稠和,适宜的温度。
  “这么难喝?”他问我。
  “不,很好喝。”我说。
  他熬的汤总归是好喝的,只不过我的味蕾最近不大赏光。
  即便这样,还是好喝,他熬什么我都会觉得好喝。
  “你这张脸,就差在脑门上写‘难喝’两个字。”他搁下汤勺,有丝疲倦地笑,“赛拉,我对不起你,让你跟我在一起过得这么辛苦。”
  “啊?这么辛苦?那是多辛苦?”我哑然失笑,“你做什么抢我的台词?”
  我的手背顺顺地抚过他的脸,至他唇边停下,他含颚吻一吻我的手指。
  “文博,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告诉你。她这样疲劳轰炸也不是第一次,我的确有点累。我不觉得自己插足你俩,这也不是我的错,显然也不是你的错。”我说,“这桩事,根本没有对错。只是我也不愿故作大方,事实上,我很小气的一个人。你跟她说说,叫她别这样下去。至于你怎么劝她,用什么方法,我管不着。现如今是她看准我要离开韵风了,还是她了然于胸你会跟她走,我也不想再猜。费神,太费神。不如你选,是让我们三个人都辛苦,还是让她一个人天荒地老地辛苦去,再不然我可真要松手了。我也想知道为了你,我的这条底线还可以低到哪里。”
  “听你的口气,看来我今天又要无功而返。”他略显伤神,扣笃我的额头,又指一指自己,“你又说这种话,你听到没有,里头裂了。”
  “呦,立刻有长进,我很满意。放心,裂不了。”我侧下脸,亲一亲他的脸,又说:“你知道的,曼达兴许随时会要我过去陪她,我这里离她总比你近点。”
  我搬出曼达,他总是会信的。
  “也好,这几天原子的门槛快被踏破,连我都想躲。我也不舍得你陪着我挨刀。”他抹一抹浓眉,无奈地笑。
  “谁?欧总?武定年?”
  “差不多,董事会的人除了庄先生几乎轮着来,我也遭遇疲劳轰炸,快要举白旗。”他嫌恶。
  “不可以!”我听出话中意有所指,定声道:“你不要签。”
  “谁说要签了。”他拍拍我的手,还有心思开玩笑:“有个人叫我开私房菜馆,我已在选址。”
  “你骗人!晁文博你骗人!”我嘶哑地说,“你自己不知道,你一骗人眼光就往下掉。你是不是已经签了?”
  “这么有经验,说得好像我经常骗你,我怎么不记得。”他面带苦笑。
  “你真答应他们了?你答应了我就真的生气了。”我一把扯着他衣领。
  “赛拉,我也真的很讨厌别人威胁我。”他特意咬住“真的”两个字,松下我的手,展开重重贴在胸口,“尤其是拿我珍视的东西威胁我。这次我受了,后天我会去奥安签约。你看,你闯这么大的祸,给你几天想想,往后怎么好好得赔我。至少也得学烧两个菜罢,你说以后我也是一头躺砧板的肉牛了,万一赶不回来给你烧晚饭怎么办?……”
  我失魂落魄地听着,立刻垂目,下巴垫在文博的颈里,“你要我做什么都行,真的,什么都行。”
  “我要你把汤喝光,然后好好休息。”他端起碗往我嘴边送。
  我咕咚咕咚全喝下去,当然,一会他走了八成又全回出来。
  他是牛,我也只好跟着当反刍动物。
  心里急急想:后天,后天,急成这样。曼达啊曼达,只等你救命了。作者有话要说:堵得慌,阿离很是堵得慌啊。喵了它个喵的。

正文 Chapter。60
  曼达就是曼达,百事必达。
  第二天下午,她亲自送来一叠资料。
  真神奇。
  “你是中情局出身?”我翻着厚厚一沓材料,居然连户口本复印件也有,连连惊叹,“你真把她祖上三代也挖出来了,我哪里需要用到这些。只消地址座机外加单位电话足矣。”
  曼达拉过张椅子坐下,倒了杯水慢慢喝,“有备无患,一次做足一百二十分,省得还要我多刮一次面子去麻烦别人。”
  她有道理。
  我则揉一揉太阳穴,疲倦说声谢谢。
  她眼光不经意从我脸上扫过,“咦,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还浮肿?”
  “你也知道,我妈的菜经常烧得能砸死卖盐的。”我扭一扭她的脸,“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目光散淡地笑起来。
  她很快便起身要走。
  替她开了门,又摈不下担心,勾住她细细的腕,“曼达,究竟怎么样了?”
  她人轻轻一颤,门外的和煦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晕。
  她说:“两个人全安静,出离安静,连一句也没有吵。除了每天晚上他打一个电话给我,其余时间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奇怪,我以往以为我和他之间的相敬如宾,并不算一件坏事。”
  “你不打算找那个女人?”我问。
  “找她?找她我就掉价了,偏不找她。我坐等她上门。”她硬是拧着一股气,又道:“你啊,泥菩萨过江。不过,你放心,谁敢动你……”
  她蓦然转了话锋,我当然知她已是内伤深重,失掉信仰。
  “我知道,她就是嫌命长,你看你像个喊打喊杀的黑社会。”我上前一步,拥抱她,“谢谢你,我的好曼达。”
  她笑着拍拍我的背。
  我目送她下楼。
  晚上,我披着一件大衣站在靠窗边,望一眼圆月闭目深深一嗅,无非想缓口气镇定一下好上战场,谁知却闻到楼下人家厨房里酱爆虾的味道。
  作孽,转身又跌进厕所……
  是以恩娜接起电话的时候,我的食道到胃这一段还毛躁得很,呼吸也是不大平畅。
  “怎么又是你?”她问,“这回又想说点什么?晁总监已经答应明天来奥安续约,该不会你又不知道罢?”
  “他明天会去,但是我想届时武总会求他别落笔。”我声音虚虚的,听上去有些没底气。其实,我今天真是有满心满肺的底气,养成深水鱼雷,预备炸死她。
  “赛拉,没事早点睡罢,我看你可能操劳过头了。”她略静了片刻,说道。
  “嗯,你说得没错,我当真操劳过头,几夜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今天终于能得个圆满。”我扇一扇手上的相片,有一点优柔的风拂过脸上,“恩娜,你女儿长得真是……鼻子这么大,眼皮又单得厉害,活脱脱一个浓缩版武定年,难怪要藏在老家。不然,说她不是武定年的私生女只怕也没人信……”
  电话那头,显然很快起了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我坐下来,等她爆发。
  果然,她大爆发,“林赛拉!你说什么!你恶毒!”
  很好,我吐口气,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恶毒?
  拜托,如果看过照片你也会知道我说得全是大实话。
  我想说她女儿怎么能长得这样糟糕,只是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谁叫遗传这种东西,这样奇妙,成了铁证。
  做人再天衣无缝,一个人也有赖不掉的东西,比如血亲本源。
  “我要得不多,只要你们撤销明天的续约,还有行业抵制?如果文博的名誉再有任何一点点损失,我要从武总身上一分一分讨回来。”我轻声出笑。
  “不,赛拉,你没那个本事。你若可以,前几天也不会来求我。”她比我有本事,她按捺下来,“不如我先谢你。你若肯宣扬出去,不正是帮了我?我的丝丝三岁了,到现在连个户口也没有上。”
  “我求你?傻瓜,我不过给你个台阶下。”我低声道:“你苦心孤诣地求这些?别告诉我你还在妄想你的武总会离婚再跟你结婚?”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她声音陡然有些森冷。
  她自己也知道不会,非要逼我说给她听。
  女人好似多数这样,懂得道理愈多,愈加自欺欺人地活回去。
  不如不懂,不懂大约快乐也多些。
  “你也说了,你女儿三岁了,要补票他早就补了。孩子是你硬要生的罢?别再叫我猜中。”我也不等她回答,径直说:“武定年怎么来的奥安,还不是靠他的夫人钱女士家里有点本钱,不然搞不好他还在车间里铆螺丝。嗳,你知道罢,钱女士的母亲原先还是计生办的干部,真讽刺。如果让他们家知道乖女婿在外头……”
  她吸一口气,企图挽回一局,“她这样神通广大,还能不知道有我?能不知道丝丝存在?”
  我从容道:“这是你们三个人事,她忍得住,算她,怎么说呢,真是有容乃大。我不信待到人尽皆知时,她还能淡定到不施手拔掉你这根肉中刺。喂,到时我等着看你和武总喊疼,我一定会的。你若是想好了,与武总商量下,一个晚上改眼下的格局也是绰绰有余了。”
  不是只趁口舌之快,若不把话说得果毅笃然,她这种精怪哪里镇得住。
  说着说着,电话那头已经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恩娜,我知道你在录音,除开这点手段,你也无计可施了。你录,你随便录,传出去有你跟武总垫背我死也死欢快点。”我仰一仰头,觉得可笑,说,“恩娜,再不然,我们还可以比比谁手更快。武夫人的电话是……”
  “林赛拉!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说,“连恩娜,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你以为我真得会蠢到一次一次叫你欺负到我头上,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早警告过你,别让我逮着机会刺你。届时,不刺你个肠穿肚烂,我林赛拉还真就活不痛快了!”
  “好,你狠。”她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定年,可我不能保证如你所愿。董事局的人谁不想留下晁总监。”
  “那就看你们二位的本事了。”我坐得久了,小腿也麻,还了个姿势继续说,“我只知道明天我要的没有得到,你们就等着游街好了。保密工作做足这么多年,我已经很佩服二位了。”
  “赛拉,我一直没看出来,你藏得这样深,之前还那么高风峻节。”她微微哼笑一声,颇是无力地说。
  “我还真是挺高风峻节的一个人。明天过得去,你女儿的事连文博我也不会叫他知道。”我把相片翻过去覆在手下。
  “你会这么容易放过我。”她泄气,“你才不会。”
  “你会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送还给她,这是她才跟我说过话。
  我说,“爱信不信。”
  “赛拉,你真喜欢给自己找麻烦。晁总监不留下,他去香港,惨得是你。你知道么?庄先生庄太太甚至愿意替晁总监付违约金也要保他出去。”她还要“晓以大义”。
  “那正好啊,让你们奥安白赚一大笔。统统归功胡敏之就是,我也懒得邀这份功。”我强打精神说。
  “怎么?不想叫他知道你也有这样工于心计,深于城府的阴暗面?晁总监心里,你是这样纯净可爱的姑娘。”恩娜还想同我聊下去。
  穷图匕见,她还想找出些许破绽,真是锲而不舍。
  “你也应该希望他别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对你而言都算不得好事。”我垂目含笑道,“我还等明天的太阳照常升,再见。”
  “赛拉,我只不过希望女儿能见到爸爸……”她有一丝急,却很是哀伤。
  我没兴趣听她倾诉衷肠,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是容易见哭兴悲的那种女人,何况栽在她手上太多次。即便她有真情,也要戒备。
  事到如今,我也怕知道得太多生耳疔口疮。
  连恩娜从一开始选择守着别人的男人起,就注定要做困兽斗,斗死自己。
  真叫不自爱,没人爱。
  我直接挂掉电话。
  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额头冰冷,手指俱凉。作者有话要说:某离也手指凉。重感冒中。是不是因为要开春了?各位也保重身体罢。
  
正文 Chapter。61
    无需赘言任何细节。
  我只知道第二天的签约取消,已是足够。
  恩娜的短信里说,但愿我言而有信。
  我则欣喜不已地捏着声在电话里问文博:“真的?无条件?”
  奥安才不会这样仁德,它家又不是搞慈善的。
  果然,他在电话那头并不轻松:“怎么可能?我需要考虑卖房付违约金。”
  我还是装糊涂,一股讶异,有没有影后风姿?
  他又说,“没有那样多。何况破财买自由,我很是乐意。只是奇怪,他们没有再提起你。”
  我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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