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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老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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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粉末,仿佛是从地上刮起来的泥土。鄙是这半杯泥土却带着奇特的香气。司空晓风用两只手指拈起了一小撮,放在手心,用指头慢慢的研磨,又凑近鼻子嗅了嗅。他脸上立刻露出极奇怪的表情。老姜道:“酒宴的执事老陈鼻子最灵,我已经叫他嗅过,他说这里面不但有石灰,而且还有麝香和龙角。”司空晓风慢慢的点了点头。他也不能不承认那个老陈的鼻子确实很灵,这泥土中的确有麝香龙角和石灰。老姜道:“这是我从上官三爷卧房里的桌子底下,用小刀刮起来的。”他的眼角仿佛在跳,手也在抖!“不但地上有,连桌缝里也有,我……我想不通上官三爷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他甚至连声音都在发抖,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麝香和龙角,都是很名贵的香料,不但可以入药,也可以防腐。石灰却是种很普通的干燥剂。上官刃屋里,有什么东西需要防止腐烂保持干燥。赵简的棺木里,也有这三样东西,用来保持他体的完整和干燥。鄙是他的头颅却不在棺材里。他的头颅在谁手里?那个人是不是也同样要用这三样东西来保存他的头颅?这些问题联起来想一想,就变成一个极可怕的问题。上官刃的屋里有这些东西,难道就是为了要保存赵简的头颅?难道他就是杀死赵简的凶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确定这件事,甚至连说都不敢说出来!鄙是千千的脸上已完全没有血色,全身也已开始不停的发抖。甚至连司空晓风的脸色都变了。他勉强自己保持镇定,沉声问道:“那天是谁看见上官三爷在屋里睡觉.”老姜道:“是赵标。”司空晓风道:“去找他来十.”入老姜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他已经派出去十二个人,十二个人都是赵府家丁中的好手!现在他们已经回来覆命。“赵标的人呢?”“就在外面!”“叫他进来!”“他已没法子自己走进来!”“那么就抬他进来。”四个人用门板把赵漂抬起来,老姜虽然跟他同事多年,现在也已几乎认不出他就是赵标。他全身都已变得乌黑肿胀,一张脸更黑更肿,五官都已扭曲变形。他进来的时候还在喘息,一看见司空晓风,就立刻断了气。“是谁杀了他?”“不知道,他的胸口中了暗器,刚才好像还没什么,想不到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抬他进来的人,眼睛里都带着恐惧之极的神色!这样可怕的变化,他们虽然是亲眼看见的,却还是不敢相信。司空晓风沉声道:“去找把刀来。”有人的靴筒里就带着匕首。司空晓风用刀尖挑破了赵标前胸的衣裳,就看见一枚很小的,像芒刺一样的暗器,打在他左**,伤虽然没有血,却已乌黑腐臭。老姜倒抽了凉气,失声道:“好毒的暗器。”司空晓风看看手里的刀,刀锋只不过沾到伤口上的一点毒脓,现在也已变得发黑。他的脸色更沉重。普天之下,只有一种暗器上带着这么可怕的毒。千千咬着嘴唇,嘴唇已被咬得出血:“这这就是蜀中唐家的毒疾藜?”司空晓风慢慢的点了点头,一字字道:“不错,这就是唐门的独门暗器,见血封喉的毒疾藜!”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蜀中唐门,已经和霹雳堂结成亲家,唐家的人,怎么混入了和风山庄!这实在太可怕。抬着门板进来的一个少年家丁,好像想说话,又不敢乱说?司空晓风已注意到他的神色,立刻道:“你想说什么?”这少年家丁迟疑着,道:“有件事小人不知道该不该说。”司空晓风道:“你说。”这少年家丁又犹疑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上官三爷带来的随从里,好像有个人是从四川蜀中那边来的!”司空晓风动容道:“你怎么知道?”这少年家丁道:“因为小的母亲是蜀人,小人也会说几句川话,昨天我无意间听到,上官三爷的那位随从说的就是川话。”他想了想,又道:“而且川中的人为了纪念诸葛武侯,平时都喜欢在头上包块白布,那个人晚上睡觉的时侯,也总是在头上色块白布,我本来想跟他用四川话聊聊,谁知他死也不承认是四川人,到后来几乎跟我翻了脸。”老姜接着道:“上官三爷这次带来的随从里,的确有个人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本来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跟上了上官三爷的?可是我也知道上官三爷的脾气,又不敢问。”现在当然什么话都不必问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等于指明了凶手是谁。上官刃收买了赵标,替他作伪证,又怕赵标的嘴不稳,就叫他这个从川中来的随从,杀了赵标灭口。鄙是川中唐门的弟子,一向骄傲得很,怎么肯做上官刃的随从!这其中想必还有更大的阴谋。“难道上官刃已经跟蜀中唐门和霹雳堂有了联络?”“他杀了赵简,难道就是为了要讨好他们?”这些问题大家非但不敢说出来,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司空晓风的拳紧握,手心也沁出了冷汗。巴在这时候,一直跪在地上的赵无忌,忽然跳起来冲了出去。上官堡赵无忌全身都已僵硬麻木。他已完全虚脱,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反而变得一片剔透空灵,反应也变得此平时更敏锐,无论多少声音,在他耳中听来都笞如雷鸣!每个人说话的声音,在他德来,都好像是在他耳畔喊叫。这也许只因为他整个人都已空了,已变得像瓷器般脆弱。鄙是他并没有失去他的判断力。为甚么一个人在体力最衰弱的时侯,思想反而更灵敏?.他已判断出谁是凶手.他跳起来,冲出去。没有别人阻拦他,只有司空晓风。司空晓风只伸出手轻经的一挡,他就已经倒了下去。刚才他被仇恨所激起的最后一分潜力现在都已用尽了。现在,竟连个小孩子都可以轻易击倒他司空晓风道:“我知道你要到那里去,我本不想拦阻你,因为我自己也一样想去。”赵无忌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就像是只负了伤的野兽。司空晓风道“可是你现在绝不能去,我不能让你去送死”千千的眼睛红了,大声道:“可是我们却一定要去,非去不可?”司空晓风道“上官刃阴鸷深沉,手下本就养了批随时都可以为他卖命的死士,再加上蜀中唐门的毒门暗器我们就算要去,也不能就这样去。”千千道:“们要怎么样才能去?”司空晓风道“要等到有了一击必中的把握才能去!”他叹了口气又道:“如果一击不中,让他全身而退,以后我们只怕就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了。”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和风山庄的属下却拒绝接受。片刻间在老姜统率下一百三十六名家丁,都已聚集到灵堂前的院子里,每个人都有了准备强弓硬弩长枪快刀。这一百三十六个人之中,至少有一半曾经苦练过十年以上的武功。老姜跪倒在司空晓风面前,以头碰地,碰得连血都流了出来。他血流满面,不住哀求,只求司空晓风能让他们去复仇。司空晓风当然也看得出无论谁都已没法子改变他们的主意。他本来一向不赞成使用暴力。鄙是以暴制暴,以血还血,就连他也同样无法反对。他只有同意:“好,你们去,我也陪你们去,可是赵无忌”老美抢着道:“小少爷也非去不可,我们已经替小少爷准备了一锅参汤,一辆大车,在到达上官堡之前,他的体力就一定可以恢复了。”赵无忌一向不喝参汤,但是现在他一定要强迫自己喝下去。他一定要恢复体力。他一定要手刃杀父的仇人。只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就算他体力在巅峰时,也绝不是上官刃的敌手。司空晓风却没有忘记这一点。对于上官刃的剑术,武功,出手之毒辣,判断之准确,没有人能比他知道得更清楚。他们在少年时就已并肩作战,每一年平均都要有三十次。在创立大风堂以前,他们至少就已经身经大小二百战。他曾经有无数次亲眼看见上官刃将剑锋刺入敌人的咽喉,每次都绝对致命,几乎很少失手过。有一次他们对付关东七剑的时候,上官刃的对手是当时武林中极负盛名的“闪电快剑”曹迅,一开始他就已负伤七处,有一剑甚至已刺穿了他肩胛。鄙是最后曹迅还是死在他手里,他在倒下去之前还是一剑刺穿了曹迅的咽喉。这才是他真正最可怕之处。他几乎可以像沙漠中的蜥蜴一样忍受痛苦,几乎有骆驼一样的耐力。有一次他肋骨被人打断了六根,别人在为他包扎时,连床褥都被他痛出来的冷汗湿透了,可是他连一声都没有哼。当时云飞扬也在旁边看书,曾经说了句大家都不能不同意的话:“无论谁有了上官刃这样的对头,晚上一定睡不着觉。”这句话司空晓风始终没有忘记过。云飞扬对他的看法,他当然也不应该忘记。“如果有一天司空晓风要来找我打架,他一来我就会赶快跑走。”有人问:“为什么?”“因为他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架,”云飞扬说“只要他来了,就表示他一定已有必胜的把握!”云飞扬绝艳惊才,一世之雄,当然也很有知人之明。他当然绝不会看错他的朋友。司空晓风这一生,的确从来也没有做过没有把握的事。这一次他是不是也有了必胜的把握。老姜也在车厢里。多年的风湿,使得他既不能走远路,也不能骑马。车厢很宽大,有足够的地方能让他们四个人都坐得很舒服。鄙是他坐得并不舒服,事实上,他几乎等于是站在那里。他一向都很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身分,纵然他的少主人久已将他看成了家人,他却从来也没有超越过他已谨守多年的规矩。对于这点,司空晓风一向觉得很欣赏,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不守规矩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要老姜坐得舒服些,只不过问道:“我们应该用什么法子进入上官堡?应该用什么法子对付上官刃?你是不是已有了计划?”老姜道:“是的。”司空晓风道:“你为什么不说?”老姜道:“因为大爷还没有问。”司空晓风道:“现在我已经问过了,你说吧?”老姜道:“是。”他沉默了很久,将他已经深思熟虑过的计划,又在心里仔细想了一想,确定了这计划中并没有太大的漏洞。然后他才敢说出来。上官刃孤僻严峻,在他统辖下的上官堡,当然是禁卫森严,绝不容外人妄入一步。幸好司空晓风并不是外人。老姜道:“所以我们如果要安全进入,就一定要由大爷你出面,现在上官刃还不知道他的秘密是否已被揭穿,非但绝不敢阻拦,而且远一定会大开堡门,亲自出来迎接。”他已大约统计过,上官堡中,一共有男丁三百余口,几乎每个人都练过武功,其中还包括了一批久已训练,随时都可以为他卖命的死士。老姜道:“这次我们只来了一百三十六个人,敌众我寡,我们很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司空晓风同意。老妻道:“可是上官刃如果亲自出迎,身边带的人一定不会太多。”司空晓风道:“你准备就在那时侯动手。”老妻道:“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能先下手制住上官刃,他的属下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司空晓风道:“谁有把握,能够制住他?”老妻道:“如果由小少爷正面出手,大爷你和二小姐两旁夹击,再由我率领一队人将他和他的随从们隔离,就不难一击而中?”司空晓风说道:“如果他不出来又如何?”老姜道:“那么我们也只好冲进去。跟他们拚了。”司空晓风道:“你怎么拚?”老姜道:“用我们的命去拚。”他握紧双手:“他们的人虽多,却未必都肯跟我们拚命。”“拚命”,这种法子,不管用在什么时侯、什么地方,都是最可怕的战略之一,而且通常都很有效。司空晓风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看来我们也只有用这法子了。”鄙是这种法子他们并没有用出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用出来。巴在这时侯,他们已看见远方有一片火焰燃烧,烧得半边天都红了。起火的地方,好像正是上官堡。等他们到那里时,上官堡竟已被烧成一片焦土,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火场里没有一具骸骨,更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上官刃和他的属下,男女老幼一共四百多个人,就这么样失了踪,就好像已完全从地面上消失了一样。这件事做得狠毒周密,放眼天下,简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这个人的卑鄙、无耻阴险毒辣,已经让人觉得不能不佩服他,也不能不怕他!”这就是司空晓风最后对上官刃所下的结论。这句话赵无忌也从末忘记。除了已具备一个贤妻良母所有的美德之外,卫凤娘还有个好习惯。每天临睡之前,她都会将这一天发生的大事,和她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留作日后的借镜。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已有了这种习惯,就算在她最悲痛的时候,也没有荒废过一天。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当然也记了下来,虽然记得有点零乱,可是她对赵无忌这个人和某些事的看法,都是别人看不到的。四月初四,晴。杀害老爷子的凶手,居然会是上官刃,真是件令人想不到的事。我一直认为他和老爷子的交情比别人好,直到那天下午,他们两个人在花园里喝酒的时侯,我还有这种想法。只不过那天我也觉得有件事很奇怪。从我住的这个小楼上的窗口里,刚好可以看见他们喝酒的亭子。那天我亲眼看见上官刃好像要跪下去,向老爷子磕头,却被老爷子拉住了。他们兄弟间的规矩本来就很大,三弟向二哥磕头,并不是很特别的事。再加上那天我一直在惦记着赵无忌,后来又发生了那件惨案,所以我也把这件事忘了。鄙是我现在想想,才发觉那一拜之间,必定有很特别的理由。是不是因为上官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老爷子发现了,所以他才会向老爷子磕头谢罪?老爷子虽然已饶恕了他,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才索性将老爷子杀了灭口。赵无忌千千,都已经跟着司空大爷到上官堡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可是我并不恨他。我知道他的心情,我的心,也很乱很乱。我知道我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的。四月初五,晴。赵无忌他们今天一早就回来了,每个人都显得很焦躁,脸色都很难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到那里的时候,上官堡已被烧成焦土,上官刃也已经逃走。他做事一向慎重周密,当然早已算到他的秘密迟早会被人发现的,早已有了准备,否则就算他能逃走,也没法子将他的部属全部带走。一这么多人走在路上,一定很引人注意,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点痕迹来。司空大爷想到了这一点,早已派人分成四路追下去。鄙是我认为这次追踪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为上官刃一定也能想到这一点,一定会将他的属下化整为零乔装改扮。今天赵无忌还是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还是不怪他。反正我已进了赵家的门,已经是赵家的人了,不管他要我等多久,我都没有怨言。我真希望能炖一锅他最喜欢吃的鸡丝煨猪脚,亲手去给他吃。鄙是我也知道我不能这么做。这是个大家庭,我一举一动,都要特别小心,绝不能让别人说话。我只是希望他自己能够好好的保重自己。四月初六,阴。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上官刃的一点消息,大家的情绪更焦躁。奇怪的是,赵无忌反而显得比前几天镇定多了,而且,每天都一大碗一大碗的吃饭。我从小巴在注意他,当然很了解他的脾气,他忽然变成这样子,一定是因为他已经下了决心,要去做一件事。虽然他自己没有说出来,只是我相信他一定是要亲自去找上官刃,替老爷子复仇。巴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去复仇,不但太危险,希望也很小。鄙是像他那样的脾气,若是已下了决心要去做一件事,又有谁能劝得住他?我只希望他能进来见我一面,告诉我,他是准备在什么时候走,也让我能告诉他,不管他到那里,不管去多久,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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