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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如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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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反常的。
  麦指导员的工作要求他对每个与案件有关的人都怀疑,一个一个地剔除,最后留下的是犯罪嫌疑人。他当然不会怀疑陈冰溪,只是想找出反常的地方。他问:你后来又想过什么办法吗?
  这些天我们一直都在想办法。
  我们是谁。你,还有谁。
  还有李凡,他说跟你是熟人。那天他在街上碰见了你,回来就让我找你报案。
  你怎么没报?
  我不想报,一报案谁都知道了。
  谁都知道了?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麦指导员看了她一会儿,问:有人打过电话吗?
  什么?
  有没有人给你打过电话,告诉你孩子在他们手里,让你拿钱什么的。
  麦指导员注意到陈冰溪迟疑了一下,又追问道:有吗?
  有。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我要是报案,他们就把孩子杀了。陈冰溪又哭起来。
  麦指导员等她平静了些,又问:他们给你提了什么要求?
  陈冰溪想了好长时间,好像她的思维已经中断了。其实她是在想,要不要把五十万的事说出来。
  陈冰溪,他们肯定会给你提要求吧?是要钱?还是要达到什么目的?
  陈冰溪犹豫了一会儿,说:麦指导员,你能不能替我保密,不张扬这事儿。
  可以。你说吧。
  他们好像不是一个人。开始打电话的说要三十万。后来打电话就不是原来的人了,要价也提高到了五十万。
  他们第一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孩子失踪的第二天傍晚。
  电话号码是多少。
  不知道,我家里的电话没来电显示。
  第二次打电话是什么时间。
  又过了两天,也是傍晚。他们说要五十万。
  你也不知道电话号码?
  不知道,我想加一个来电显示,没来得及。
  麦指导员觉得不对头,孩子丢失的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这个女人却不报案,而且还在市里到处找,据她说,戴军家的人还在网吧里看到过这两个孩子,这对不上呵。
  难道她会作假吗?或者对方是假劫持。他们作假的目的是什么?她是不是真的相信有人劫持了孩子,还是觉得这是个玩笑。
  他问:陈冰溪,你觉得你的孩子是真被人劫持了吗?
  打电话的人特别凶,每次都逼着我拿钱。我害怕极了。他们说公安局里有他们的人,我一报案他们就能知道。我求求你千万保密,别在局里声张这事,也别跟我们公司说,他们知道孩子就完了。
  陈冰溪脸上惊恐的表情表明她真的怕劫持者知道报案的事。看来这件事不是假的,一个母亲也没有必要撒这种谎。
  你不敢报案,那怎么办?你真打算给他们五十万?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东借西挪的,我能借够。我打算孩子回来了再报案,到时候破了案钱还能回来。
  陈冰溪的解释合情合理,一个疑点解除了,麦指导员开始寻找下一疑点。他问陈冰溪:你觉得是什么人劫持了你的孩子。
  不知道。
  麦指导员提示她:这个人知道你家电话号码,也知道孩子什么时候放学。你刚才说过,放学时两个孩子一块儿上了公共汽车,假如在路上有人把他们带走,那一定是你们非常信任的人,这么大的孩子不可能跟着生人走。你说是不是?
  陈冰溪低下头想,麦指导员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说……李凡,陈冰溪不敢往下想了。

狠如羊 第十八章(3)
你觉得跟你来往多的熟人都有谁,而且你孩子也信任。
  陈冰溪低着头,事情是明白的,只有李凡。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实在不愿意这么想,李凡几乎每天都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说:我平时跟人来往很少,自从我丈夫死了,我除了跟公司里的人来往,别人再没有常来往的。要说常来往的,只有一个人。我觉得不可能是他。
  你说的是谁?
  李凡。
  李凡?只有他一个人跟你来往吗?
  只有他一个人,我跟别人没有来往。
  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是他。
  我们,我们都快结婚了。
  麦指导员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是同居关系。
  陈冰溪红了脸,点点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孩子一找到我们就搬到一起过。
  麦指导员也不相信是李凡,不过他还是提醒她:这种案子我们办得多了,看着好像不可能,实际上就是这个人。人没有能绝对相信的。儿子杀了父亲,丈夫杀了妻子,妻子杀了丈夫,这都没有什么稀奇,中国、外国都有。
  陈冰溪被他说出一身冷汗,不过仔细回想,还是觉得不可能。李凡非常爱她,她想起李凡跟她在一起的情景,想起他们一起吃生日蛋糕,一起吹蜡烛,想起一次次在他怀里幸福的感觉。如果李凡不可靠,天下还有可靠的人吗?
  再说,他跟这个姓麦的指导员以前不认识,凭什么要听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怀疑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呢。
  麦指导员说:我不是让你随便怀疑别人,你再好好想一想,看看他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或者说有没有产生作案动机的地方。
  陈冰溪差一点儿说出那五十万的事,犹豫了一下忍住了。这五十万是她从公司里挪出来的,能算挪用,也能算贪污,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再说,她真的不相信李凡是那种人,李凡很能挣钱,最近他有两笔大生意,光提成就能拿几十万,他还说拿到提成就替她把这五十万元还了呢。
  麦指导员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几十年了,我们是中学同学。
  你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吗?
  当然。他是个认真的人,对我的感情怎么说呢?可以说是几十年如一日,有我对不起他的时候,没有他对不起我的时候。
  那他没有怨恨吗?
  没有。即使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
  为什么?
  现在我们关系特别好,就像一家人。
  你是说,你们以前没有性关系,现在有了。
  陈冰溪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跟李凡以前不是没有性关系,只是那时她是恩赐的态度,是对他帮助了那么多,临时性的感谢、回报,现在才是发自内心的爱。
  除了你,他还有没有其他女朋友。
  陈冰溪坚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你那么肯定?
  以前,别人给他介绍过不少,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有些女的条件也挺好的,我曾经劝过他,他就是看不上。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离了婚,孩子跟前妻去了外地,父亲早就死了,他妈前两年也得脑溢血死了。他说他跟你是好朋友。
  你那么相信他的话?什么好朋友,我们就是工作中有过接触,是,我当时对他印象确实不错。
  他那时还捡过六万块钱。
  有过这回事,捡了六万块钱,交给我们了。
  我觉得他不像你说的那种人。
  人都会变的,以前很不错的人,可能突然变得谁也不认识了。以前胆小的人,突然成了杀人犯,以前拾金不昧的人,突然贪污受贿,这都不稀奇。案子破了,你才发现原来是这样。对我们来说,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也没有能永远相信的人。 。 想看书来

狠如羊 第十八章(4)
陈冰溪有些被麦指导员说服了,她回想李凡这些天的言行,觉得可疑的地方也不少,他以前从来没有给她过过生日,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过生日呢?他在家里常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那个男人一叫,他就慌慌张张地走了。如果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要这样,还有,他以前一直挣钱不多,总说药卖得不顺,怎么突然就接了两个大单呢?
  可是这些怀疑她只想埋在心里,回到家,她要先把那五十万块钱的卡要回来,把钱还到公司账上,然后再跟麦指导员说自己的怀疑。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购物袋,那里面还有她给李凡买的内衣、*,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突然红了。麦指导员注意到了她的变化,问她:李凡这两天也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中午,他还给我过了生日。
  孩子失踪的那天下午,你们在一起吗?
  是。
  整个下午都在一起?你记得清楚吗?孩子放学离校的时候,你们也在一起?
  是的,我们都在一起。我记得挺清楚。因为那天我们吵了一下午。
  为什么吵?
  他们公司出了一张广告小报,把我前夫的照片登在了上面。我说是他搞的,他不承认,我们就一直吵,吵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离开他的时候,孩子早就放了学。
  那是张什么小报,你丈夫的照片为什么会登在上面?
  那张小报宣传一种叫“狠如羊”的新药,说治疗阳痿、早泄特效,他们把我丈夫的照片登在了上面,说他吃了如何如何管事,我一气之下找到李凡,跟他大吵了一场。
  他怎么说?
  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事,也没有从我们家拿过照片。我跟他吵得忘了时间,回家已经很晚了。
  这就是说,孩子丢失时李凡一直跟陈冰溪在一起,麦指导员放了心。
  他对陈冰溪说:要是那样,他没有作案时间,可疑性就不大了。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熟人作案,我们马上给你家的电话上监控,劫匪再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慌,尽量跟他多说。你跟他说得时间越长,我们越容易找到他的位置。
  陈冰溪点点头。
  回家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可疑的人,一有线索立刻给我打电话。
  离开派出所,她回想着跟谁来往密切过。楼下有个邻居的儿子常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以前两家来往很多,后来就疏远了。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这个人。
  她打车直接回了家,在家里又给麦指导员打电话,告诉他对这个邻居的怀疑。麦指导员也觉得她的怀疑有道理,在电话里又详细寻问了她情况,告诉她暂时不要惊动对方,我们注意一下他的行踪。
  本来,麦指导员打算布置警力监视李凡的行动,接到陈冰溪这个电话,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楼下邻居身上。对李凡的怀疑完全解除了。
  陈冰溪在家里也给李凡打了电话。李凡问她跟派出所谈了没有,陈冰溪说谈了。李凡问派出所怎么说的。陈冰溪说:麦指导员说,这像是熟人作案。李凡立刻用玩笑的口气说:说不定他们还怀疑我吧?
  陈冰溪说:是。他们开始是有点儿怀疑你。
  后来呢?
  后来我告诉他们孩子丢的那天下午,咱们俩一直在一起。幸亏咱们俩那天为照片的事吵了一下午,要不然,你真的说不清楚了。
  李凡听她这样说,心里却紧张起来。他告诉陈冰溪说:他正在跟一个客户见面,一会儿完了就回家。陈冰溪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别的,李凡就挂了手机。
  

狠如羊 第十九章(1)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这句话是周老师常跟学生们说的。一到六点钟,她就醒了,觉得头昏脑涨、身体酸痛,骨节像长了锈一动咯吱吱地响。但是她必须起来,她先要给儿子做好早饭,然后把自己的课再准备一遍。
  昨晚睡得太晚了。
  已经好几年了,她害怕*。丈夫说她在床上像个死猪,自从到南方开过一次会,丈夫就对原来的生活极度不满,觉得这个城市死气沉沉,学校挣钱太少,教学理念太落后,自己的家太简陋。他对周老师也不满,说周老师像个讲课机器,回到家里冷冰冰的。他说床上的周老师不像个女人,性趣商店里卖的假人都比你有意思。
  周老师反击道:那你就买个假的算了。让她给你做饭,让她给你洗衣服。
  丈夫说:我干吗要假的,买就买真的。
  周老师说:随便你。
  事后回想,周老师觉得这话可能过分了。她是不是不再爱丈夫了?平时下班回到家,她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丈夫,夜里睡得尽量晚,晚到丈夫打起了呼噜。上床时她没有声音,甚至夜里也不敢使劲儿翻身,生怕惊醒了丈夫。第二天她极力不看丈夫恼恨的样子。一到了学校,她就忘记了家里的不愉快。
  她知道丈夫决定去南方和这有很大原因,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学生,或者说只在乎她学生的考试成绩。当然也在乎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的事常常被她忘记,班里的事她从来忘不了。
  昨晚她故意睡得很晚,看着丈夫在屋里转来转去,摩拳擦掌的样子,她有些好笑,她一直怀疑丈夫在南方有所谓的情人,丈夫是个*旺盛的男人,这么长时间在外面独自生活,很难相信他能洁身自好。可是丈夫正色说道:别忘了,我是老师。
  看着丈夫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消除了担心,奇怪的是欲望也跟着平淡了下去。
  她把丈夫所有脏衣服都洗了。阳台晾不下,又在客厅里拉了一道电线,屋里充满了湿漉漉的水汽和洗衣粉味儿。看到丈夫还没有睡着,她又收拾屋子。她把家里做了一次彻底清除。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为了迎接丈夫的回来,既然男主人回来了,家里总得有个新气象才行。实际上她一直在观察丈夫,直到丈夫不再来回翻身,她才准备睡觉。
  上了床她发现不对劲儿,丈夫并没有睡着,他的身体是僵硬的,睡着了的人不可能一动不动。她俯下身看了看,发现丈夫在流泪。
  她震惊了!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会为这种事流泪。对一个中年人,性真那么重要吗?她悄悄地躺下,想该怎么办?是装作没发觉,还是起身安慰他?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瞧不起这个男人。她想,这个男人肯定非常爱她。也许他觉得失去的不止是性吧?她想把他拉到怀里,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她仍然躺着。内心里她爱这个男人,但是她没有*,她身上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爱,只想安安静静地睡觉。
  后来她听到丈夫坐了起来,他穿上衣服自己到客厅里抽烟去了。她听见他拿起火柴划火的声音,她在心里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太累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门响,知道丈夫要走。她想,这么晚他要去哪里?她跳下床跑到门口拉住他。她说: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你管我干什么?我是你什么人?
  你这样让别人看见笑话。
  我都活成这样了,还怕什么笑话。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回来了。她把门关上,一只手死死地抱着他,头扎到他怀里。后来她把他拉到床上,给他解衣服。 。 想看书来

狠如羊 第十九章(2)
他推开了她。说:我不用你恩赐我,外面有的是小姐。
  她说:别闹了,再闹一会儿孩子该醒了。
  她一边说一边亲吻他,丈夫终于不再生气,但是他说:你变了。我出去这两年,你变了。你在外面有人了吧?
  她说:你太高抬我了。我除了能教书,还有什么资本。我自己都觉得不像女人了。我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学校就是家里,谁能喜欢上我。
  你哄小孩子吧,要是没人,怎么会这样。
  我就是累。真的,就是累的。
  累吧,你累吧,你把咱们家的衣服都洗了,你把咱们家的地都拖了,你把这个家翻天覆地折腾个遍,没有你不累的。他恨恨地说。
  在她看来家里乱总要收拾的,衣服总要洗的,这精力节省不下。夫妻间的这种事,却是能省一次就可以省一次。她自己精力不济,丈夫刚回来身体也很劳累。
  丈夫不相信她的话。不过,两个人的事总算是开始了,他们别别扭扭的,不像是为了爱,更像是为了修补一个窟窿。丈夫始终带着怨恨,周老师却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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