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的阳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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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颤抖的我，我还是依靠了，在这最安全的地方，在我刚刚狠命责备的地方，“依树，其实我能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我早应该放手，我是把所爱的人当作一切的人，而你害怕成为别人的一切，所以，我不敢做太多，不然我的爱会更加明显，可我就是放不开，还是死命抓着，只希望你能慢慢习惯，看来我错了，无论怎样我只会是你生命中的配角，我不能扎根在你的生命里，也不能让你自愿的改变你的生活，我输了，输在太重视你，毕竟爱是无法控制和停止的。”风的话再次震撼了我，他那么了解我，不告诉我对我的付出也是因为迁就我，风望着我的眼睛，轻皱的眉头，晶莹的双眼，看得到悲伤，看得到难过，可是，他微笑了，“依树，我决定放开你，我不再做捆绑你的绳索，不再做压在你身上的磐石，我只做在一个角落里默默注视你得人，保护你得人，爱，你得人。依树，你以后一定要勇敢。”风拨开我眼前的头发，然后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一颗冰凉的水滴落下来使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温暖的唇离开了，睁开眼睛，是风跑去的黑色的背影，我坐在地上，远处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落了下去，我知道这次是真的离开，离开温暖的怀抱，离开温柔的眼神，只剩刚刚离去的背影还在脑海盘桓，和流星落去一样，我的爱也消失在茫茫黑夜里了。一切那么平静，可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心好痛，原来心真的会痛，只是这种痛是无法止住的。

　　还是望着黑色消失的方向，突然闯入了白色，“依树，你怎么在这，我送你回家吧。”我要回答，可怎么张不开嘴呢，只是站起身，头好晕，我摔倒在地上，可是没有任何感觉，是心太痛的缘故吧。………………………………

　　“风，那危险。”风站在悬崖前，身子向前倾着，“风，快回来。”风转过头来，看不清他的脸，好模糊，“我要走了。”“走？去哪里？”“你干吗管呢，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风纵身跳下了悬崖，“风……”我猛然坐起身，已经是汗流浃背，“幸亏是个梦。”风怎么会跳山崖呢，不会，他不会做让我难过的事。心又在痛了，只要想起他，清澈的眼睛，宽容的微笑，我的心就好痛，因为那些我将不再拥有。望着风给我画的素描，还有树形状的项链，这些回忆已经是过去，而且再也不会经历，把风的礼物统统放进箱子里，藏在书柜中，直到现在还是只能说，“风，对不起。”

　　坐在窗前，看夜色慢慢褪去，明亮接踵而至，微风扶起窗帘慢舞，红色火焰燃烧在天边，慢慢铺开，慢慢变淡，然后风也淡淡，云也眷眷，然后升起袅袅炊烟，响起煎蛋的声音，父母叫孩子吃饭的声音，情侣追逐打闹的声音，都是爱的声音。

　　又来到班门口，不知道该怎样走进去，怎么面对以后的风，“依树，你以后一定要勇敢。”风的话在耳边响起，我推开教室的门，无法掩蔽的，风还是第一个映入眼帘，只是没有注视着我的眼神，没有淡淡的微笑，一样得人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神情，是啊，那已经不是以前的风了，我还想这些做什么呢？走向我的座位，坐下了却没有刚才走过来的记忆，我得了健忘症了吗。刚拿出书却掉在了地上，捡起来竟又从指间滑落，风望着窗外，他的平静让我显得更加笨拙。怎样去做才是解脱，难道要等待时间来吞噬记忆，吞噬我出错的感觉。

　　心里怎么会这么紧张，手好象也微微发抖似的，而风呢，只是看篮球报，大家又回到刚开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啊，风碰到了我的胳膊，我马上缩回胳膊，手捂着风刚刚碰到的地方，这种不自然好严重，但那只属于我，风没有什么表情，是他掩饰的比我好吗，还是……不要再想了，是我赶走风的，现在又这样想，我是不是疯了，我用手捶了捶头，“头疼吗？”是风，风对我说的，“没有。”我的声音小的让人很难听到，我哽咽了，风转回去继续看报纸，虽然他没有看我，可是我还是知道他在注意着我，我真的好坏，这时的我竟然有点高兴。

　　这样僵持的坐了一个上午，都不知道应该把手臂放在哪，尽量向右侧着，手臂支着头，让风彻底离开我的视线，虽然还是很不舒服，不过已经好多了，起码这样我和风都没再碰到过。“下学了，睡了一上午，胳膊压的好疼哦。”SKY伸着懒腰，原来他之前一直睡着，难怪觉得怪怪的，不过竟然没发现SKY一直在睡，我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SKY，你送依树回家，我先走了。”风拿起书包，为什么这样，我有点难过，不知情的SKY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你先走，去哪？”“废话，当然是回家，我有事要先回家。”“你怎么回家？”“我开车来的。”风说着把我后面的桌子向后推了很多，然后一点没碰到我就出来座位了。这样子好尴尬，“你们不用送我了，我以后自己回家。”风没有再说话径直走出了教室，我有点痛，寒依树，你究竟是要怎样呢，风这样不是正和你心意吗，你不是已经解脱了，为什么还会有心痛的感觉，一定是神经出错了，恩，一定是。和SKY一起去停车场拿车，没有风一起觉得好不习惯，不要再想了，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想法。“风，带我一起嘛，带我一起，反正都是要去你家，风~~。”是静还在拉着风，SKY走向前，“你自己坐车吧。静还，干吗缠着风？”“关你什么事？”啊，风的眼神飘来，我为什么要低下头，可是就是抬不起来，还是躲避了。“静还上车吧。”风竟然让静还上车，还是不敢看风，我害怕流露出我的希冀。“风，你怎么会……”SKY的话音还未落，只听见车启动的声音。终于抬起头，望着风远去的车，我的心……“依树，究竟是怎么回事？”“SKY，我们上车吧。”

　　车窗外还是一样的风景，只是人事全非。“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和风结束了吗？”“SKY，我和风从没有开始过。”“是吗？”“SKY疑问什么呢，本来就是啊，本来我就一直没有承认过我和风的关系啊，我们本来就，就……”我说不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怎么会变的这么复杂？“依树，为什么不面对真正的自己，和风在一起，你难道不幸福吗？”“我跟风的差距太大了，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累，而且，我无法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不能确定对风的感觉，还是作朋友感觉会好点吧？”“那你现在感觉好吗？”SKY把我问倒了，我现在感觉不好，很不好，看着静还上了风的车开始，心里就揪的很紧，没想到，竟然要重新适应我原来的生活，没有别人的生活，孤独的生活。

　　车停了，我竟不知道怎么解安全带，SKY帮我解开，“依树，不管你和风的未来会不会在一起，我始终会做守护你的朋友，你也是我唯一想要守护的人。”“SKY谢谢你。”真的谢谢，真的。“SKY，放心，我会活的更加快乐，而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会快乐的走。”“恩，不愧是寒依树。”还好，还有朋友，在这条路上，不止有我自己的脚印。

强装离开
打开房门，家里没有人，阿姨一家人应该是出去给杨娇过生日了。空荡荡的屋子，真有点吓人，不知道风到家了没有，还有静还也应该去了他家吧。不要再想这些了，我要打起精神，恩，帮阿姨收拾一下家吧。拿着抹布一块地板一块地板的擦，收下衣服，一件一件的叠起，把碗刷完了又擦干……已经没有可以再做的活了，窗外的天也已经很深很深了，劳动的时候好象都没有思想似的，就像睡着了，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叮——”电话响了起来，“喂？”电话那边没有回应，“喂，请问是谁？”对方还是沉默，握着话筒，难道是风，是吗，要问问吗，不，我挂上了电话，哎呀，为什么不问问呢，好后悔，如果电话再打来……“叮——”我马上拿起电话，“喂？”“依树，是我，风。”“哦。”“对不起，刚才也是我打的电话，只是没有勇气出声。”“恩，有，有什么事吗？”“没有，只想听听你的声音。”我的心颤抖了一下，“依树，对不起，我没有坚持对你的承诺，不过，我还是会继续努力。”“不是，你做的很好，倒是我，感觉怪怪的。”“风，送我回家啊。”电话那边传来静还的声音。风没有回答，“风，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挂了吧。”“那好，晚安。”“晚安。”放下电话，我感觉快要窒息了，静还还在风的家，我在想什么，还是睡觉好了。

　　睡不着，数了一百只羊也睡不着，脑中不断闪现风的笑脸，还有清澈的眼睛，难道我放不下，我不是一直在想要离开他吗，现在又，为什么呢。还是想跳高好了，这样更容易入睡。

　　终于迎来了曙光，黎明时候整个城市都还安静，这也是这里在白天里唯一可以安静的时候。好象混沌的日子已经结束，今天的我特别清醒，寒依树复活了。从心底发出微笑，还是有些像自我安慰，诶，不要扫自己的兴。穿上校服，冲着镜子微笑，拿着书本，恩，这才是真正的我。

　　走在寂静的林荫道上，时间还早，可以悠闲的欣赏树隙间的阳光，流光异彩，亮片闪耀，辉煌再次照耀我的人生，寒依树，祝贺你重生。

　　来到教室，人还很少，风和SKY也还没有来，这样很好，不用看着风走到我的座位，不过以后即使有风在，我也要自然面对。拿出数学资料，题海里虽然枯燥，可是解出答案的喜悦也是可以愉悦心境的。直到“叮——叮”上课铃打响，才从题海中游上岸。同学都已经到齐了，旁边的风应该也来了好长时间了，SKY转过头盯着我，“喂，你太不象话了。”“恩？我怎么了？”“二十分钟前我跟你打招呼，你没理我，十分钟前又跟你打招呼，你还没理我，就知道看你的数学题。”“对不起，我真没听着，现在补好了，早上好。”“老师好……”恩？老师还没来，大家怎么就起立了，大家看着我，看来刚才和SKY打招呼的时候声音太大了，可是我的声音又不像老师，同学们的耳朵退化的太厉害了。“SKY，笑个头啦。”

　　第一节课结束了，语文课本来应该很有意思，可是让这老师交的，唉，看同学们的反应就知，全睡着了。漫长的一节课，风竟然看着语文书。太奇怪了，“你的篮球报没带吗？”啊，我给风说话了，不过这样更好，就算只是同学，也不应该一句话不说啊。风的脸有点惊讶，然后悲伤，苦笑，“就是想看看书。”风没有看我，神情更加黯淡了。他还没有放下吗，这句话问的有点多余。“寒依树。”是越凡来找我了，SKY转过来，“拜托，他怎么又来找你了？”我冲SKY笑笑，然后跑出班去，越凡把我拉到护拦边，“依树，上次之后，你还是没有去找我。”“对不起，我忘了。”“什么忘了，是怕言川风误会吧。”我诧异的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了，你和言川风的事，你说的那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像阿寺的人，不就是言川风吗？”“是，不过，我和风一直以来都只是很好的朋友，没有别的，所以你也不要再这样说了。”“可是我几天前看了他父母结婚纪念舞会，看到你们跳舞，看到……”“我只是是他的朋友，舞会上我们跳舞也很正常啊，不要再说他了，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吗？”我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想再这样向别人解释我和风的关系。“对不起，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多交往一些好吗？”越凡，为什么这样说呢，“当然好，我们是姐妹嘛，当然要多聚聚，下次把小草也拉来。”“拜托，是兄弟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还好，越凡只是兄弟。越凡拍拍我的头，一副大哥哥的样子，“贾越凡你够了吧，你再碰依树一下试看看。”竟然是SKY，越凡把我拉到他身后，“你干吗拉依树，快放开她。”SKY眉头都皱起来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安静地方，路过的同学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SKY拽起我另一只手，“跟我走。”SKY拉着我向回班的方向，可是越凡就是不松开，拉的我好痛，“贾越凡，你放手。”SKY着急的大喊，“我不要。”这两个笨蛋都拽着我，天哪，怎么办，还记得上次是风及时把我拉走，但这次风不可能再来了，“你们在干什么？”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还是和风的声音有一些不同，要更厚重，是阿寺吧，声音转到我的面前，果然是阿寺，“你们干吗拉着依树？”趁此机会，我把手都收了回来，“依树，风怎么没和你在一起。”阿寺这样问，我，怎么回答。“风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他现在应该在教室。”“你们怎么了？”越凡走到阿寺旁边，“喂，你也认识言川风？拜托，他和依树只是同学，你刚才那样说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只是同学？”阿寺疑问的表情，还带有些许愤怒。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感觉自己像个罪大恶极的人，别人好象都对我指指点点的，这些兄弟大概已经被人认为成了我水性扬花的证据，天啊，救命。“我先回班啦。”班里也不是什么安静的地方，还是有很多人看着我说悄悄话，风坐在那里，还是看着语文书，我悄悄看了风一眼，面无表情，而且语文书这么长时间还是那一页。

　　下学了，风还是推开后面的桌子绕过我就走了，连再见也没说一声，还是SKY懂点礼貌，“依树，拜拜。”“拜拜。”“依树，下午有空吗？”竟然是静还。“没有啊，你有什么事吗？”“太好了，你下午和我一起去SHOPPING吧。”“去买东西啊。”“恩，下午我去接你，就这样，拜拜。”“我……”还没等我拒绝，静还已经跑出去了，她怎么会约我出去呢，现在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刚吃完饭静还就来找我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也是开车来的，也是啦，她这样一身名牌要是骑单车来才更奇怪。“你今天陪我去给风买个礼物吧。”“买礼物给风？”“恩。”“快到他生日了吗？”“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本来也不知道啊。”“天啊，你们真的有交往过吗？”“我们没有……”“怪不得风会甩你了，你也太不尽职了。”“甩？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拜托，我连他几点生的都知道。”我真是没什么说的了。“其实，你们分开我是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为什么啊？而且我们就没在一起过好不好。”“如果不是我的出现，风也不会甩掉你。”天啊，算了，沉默是金。“你今天干吗要拉我一起选礼物呢？”“我每次给风买礼物他都不喜欢，我想你毕竟做过他的女朋友，应该知道他喜欢什么吧。”呵呵，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说过他喜欢我。“喂，想什么呢，快告诉我，你平时都买什么礼物给他。”“礼物？我没有买给过他。”真是惭愧，风买给了我好多礼物，我却……“你也太可以了，真是够了，不过风也没给你买过礼物吧。”不想回答。“早知道，那风有没有吻过你。”她怎么什么都问啊，救命啊，“看你表情那么痛苦就知道没有了。”“谁说没有？”恩，我干吗啊，大概被气糊涂了，竟然把这告诉她，不过，有点痛快。“依树，你是不是真的不再和风交往了。”“都说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朋友。”“恩，我早说过，我喜欢风，如果你不和他交往，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我不是也早说过，你是那种让人第一次见了就想当朋友得人。”“当然可以啊，我也很希望和你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