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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 桃花依旧-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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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前,六部尚书联名上奏,请求皇上杀了那个一直隐匿在兰香楼的贵妃,也说是那个早已被诸九族的林家后人。”

  “说下去。”

  “后来百官到兰香楼,逼独孤羿定要杀了她,否则社稷难以稳定。后来……后来她拿起匕首,便在所有人的面前自尽了。”那侍卫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荡在四周,响起回音无数。

  而贺兰修,则是看着那名侍卫,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那目光,看的侍卫心中发毛,头越来越低,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下一刻就要掉脑袋了。

  此时冷凝的气氛,就连在座的大将位都受到了影响,一个个亦不敢开口说话。

  ……

  ?.

  贺兰修漫无目的地在黑夜中的小径中奔走着,秋末的风拍打在他脸上,有一种要窒息的疼痛。

  她……

  自杀了?

  他不信,不信。

  就在数日前,独孤羿还了了她们解药,任他提任何条件。

  解药送过去了,她却自杀了?

  若早知会有今天这一日,当初他为何要无条件送出解药,大可以向独孤羿提出用解药换寐思的条件。

  可到最终,他所得到的竟然是一句自杀了?

  突然间,他停住了步伐,那黑暗将他笼罩在那漫漫黑夜中,他的情绪仿佛一时间达到了顶端,大笑出声。

  笑得,有些癫狂。

  秋风萧瑟,无处话凄凉,风中四下笼罩着无尽的悲伤。

  独孤羿站在龙船的尾端,迎着萧瑟的北风,那轻扬地发丝随着风而摆动,迷住了他的眼眸。

  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骨灰坛子,时不时抓上一把,朝那湖中洒去。

  雪白的骨灰,随着风而飘散着,荡漾在湖面上,显得格外凄凉。

  往事的一幕幕,仿佛历历在前,午夜梦回之时,依稀是她浑身是血地倒在他怀中的模样,成为今生永远的伤痛。

  倾国倾城媚百生,六宫粉黛尽无名;

  马嵬山下魂飞去,至今明皇长恨情。

  这句签文,日日夜夜都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若他知道,原来这只签方所预见的便是当日的那一场景,他断然不会带她进宫。

  至少……至少不用亲眼看着她死在他面前,却无能为力。

  红红站在不远处,迷乱着眼眸,望着皇上那深沉而悲恸的目光,心中也不由地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自从姑娘离开之后,皇上并没有意志消沉,就连一滴泪水都没有掉落,或许有落泪,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皇上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的王者,做任何事都是果断的,不带任何感情。

  皇上似乎没有因姑娘的死而改变,可是他的越是不悲伤,就越奇怪。

  害得朝廷上下个个忧心忡忡,琢磨着皇上是否会在下一刻翻脸无情,将他们一个个处置了。

  而今日,皇上没有带任何随从,只带了她一个人上龙船,将姑娘那火化的骨灰洒入湖中。

  其实姑娘的骨灰早就火化好了,可是皇上却一直将其摆放在寝宫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要抛洒骨灰之事。尽管很多大臣觉得将骨灰放置寝宫极为不妥,却也不敢擅自提出异议,生怕皇上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刻便会抓着一个人便开刀。

  今日皇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提出了抛洒骨灰之事。

  看着皇上面对这碧波荡漾的湖面,那如死水般的目光,她恍然明白,这些日子皇上不是不难过的,而是习惯用那冷漠去假装他的不在意。

  当独孤羿将最后一点骨灰洒尽后,仿佛整颗心都空了,他唯一能拥有的东西,也都全数离开了他。

  十诫诗……

  来世,你就真的那么不想再遇见我吗?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他一声轻咳,手没有拿稳那骨灰坛子,“咚”地一声沉入湖中,溅起无数的水花,而他的咳嗽声愈发重。

  红红立刻上前,看着有些摇摆不定的皇上,“皇上您……”她的话还没有脱口而出,只见皇上一声重咳,一口腥红的血便由口中喷洒而出,一些洒在船的边缘,一引起洒入湖中。

  “皇上!”红红惊呼,仰首看着皇上,赫然见他眼角一滴泪水滚落,还有他那嘴角的鲜血,顿时显得他如此沧桑而颓废,眼中那展露无疑的悲伤显而易见。

  原来,皇上不是不悲伤的,只是一直在忍着,忍着……

  也唯有此时此刻,才能将他的情绪显露出来……

  “皇上您难道忘记姑娘临终前对您说的话了吗?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放下吧……”红红用力支撑着皇上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她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她一直以为皇上是个无心的人,唯有那江山帝业才是他最终的追求。

  可今日看见皇上如此,才发觉原来皇上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为了一个女人。

  “放下?又岂是说放,便能放的下呢?”独孤羿嗤嗤地笑了,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为了哥哥 嘱托,朕对所爱的女子退缩了,造成了她们死。为了那个已死多年的她,却伤害了另一个她,包括那未出世的孩子。如今为了这江山社稷,朕依旧造成了她的死……这么多亏欠,在朕如何去放下!”

  红红的泪水亦悄然滚落,默默无声地听着他说的话,字字句句,那么深情。

  头一回,她是那么羡慕姑娘,能得到皇上如此情深,想必也能死而无憾吧。

  独孤羿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朦朦一片白茫茫地,让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晕眩。

  訾汐,这碧海蓝天,你的夙愿,总算是在人生最后一刻得到了。

  你们都离朕而去,空留朕一个独守这帝业江山吗?

  诗云:春情只到梨花薄

  片片催零落

  夕阳何时近黄昏

  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

  密绾同心苣

  为伊判作梦中人

  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

  敬元元年,冬,中原

  帝,赐楼丞相之女楼香雪金册凤印,封为帝后,赐“端敏”号,母仪天下。

  革陈太医这职,推出午门斩首。

  废元妃之封号,紧闭小黑屋,永不释放。

  吏部侍郎,张将军,白御史,李学士,陈大夫等一干数十名官员,革职交刑部查办,最终证据确凿,午门斩首示众。

  朔元元年,冬,金城

  废匈奴、金城之称号,二国统一,称“金国”,修王自立为帝。

  帝,废帝后之位,自此六宫无后。

  敬元二年,冬,中原

  端敏皇后喜获麟儿,帝赐名“锦”,册为储君,大赦天下。

  朔元二年,冬,金国

  琬妃喜获帝女,帝赐名“悕”,册羽曦公主,普天同庆。

  今年冬晶的雪来得似乎特别早,刚入初冬,这白茫茫的大雪便笼罩了整个安王府,树上银装素裹的,令人看了便觉得有几分喜庆之色。毕竟这安王府已沉寂了许久,自两年前安王被终身幽禁王府,永不得复出之后,安王府内仿佛在瞬间冷清的如一座死府,府内走的走散的散,如今留在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他的妻子,兵部尚书之女郑婉儿。

  自从安王被终身幽禁之后,兵部尚书便数次到安王府内要接回自己的女儿,可是郑婉儿却死活不同意回府,决意要陪着安王在府内共度余。兵部尚书当即气红了脸,一怒之下便与郑婉儿断绝了父女关系。

  郑婉儿此等情意,是端木矍从来未曾想到过的,沦落至此,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过着如此清苦的日子,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如何能承受的了。

  不离不弃,说的正是此情此景吧。

  “爷,你看,下雪了。”郑婉儿拉着端木矍的手奔至咽廊边缘,遥指府内那白茫茫的一片。

  端木矍陪伴着她,伫立在廊前,一同赏雪。

  北风轻轻地呼啸而过,割得他们脸上硬硬生疼,沁凉的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薄雾之气,吸在胸口中是那样清爽。

  “婉儿,陪在我身边,你觉得委屈吗?”端木矍遥望着那洁白的雪花,熙熙攘攘地飘散在整个府邸。

  “此生能伴在夫君身边身边,乃婉儿之幸。”郑婉儿说到这句话时,脸上满是浓郁的笑意,活泼纯真之色尽显,这两年来的清苦似乎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你永远都是如此乐观。”看着婉儿那纯真,有那么一刹那,他好像看到了那个他许久都不曾想起的女子,曾经的她不也是同婉儿一般,有着如此纯净的笑容吗?好像永远都没有任何事能引得她发怒,只会偶尔耍耍小性子,闹闹小脾气。

  “端木矍接旨!”一声呼唤让他们二人调转过头,凝望着那大步而来的一名侍卫,他的步伐很愉,踩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咯吱作响。

  端木矍与郑婉儿就站在原地,也不下跪,只是等着那侍卫宣读着圣旨。

  那侍卫对于他不下跪接旨也没有多加刁难,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端敏皇后喜获麟儿,为感谢天恩,大赦天下,钦此。”侍卫说完便将圣旨递给端木矍,“端木矍,彼此这座府邸皇上也要收回,收拾下你们的东西,即刻离开吧。”侍卫的口气十分强硬。

  “明白了,我们会尽快离开的。”郑婉儿立刻点头,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蔓延出来。

  “端敏皇后?他立后了?”端木矍出声询问道。

  “自是要立后的,否则也不会大赦天下,你们真是走运了,才幽禁两年。你们也是福大命大,本该是斩首之罪,愣是让皇上给改成幽禁之罪,到现在又大赦天下……”他低低地感慨了几句便转身踏雪而去。

  端木矍则是看着手中的圣旨,嘴角透着苦涩地笑。

  其实当初他也不明年,不何斩首之罪会被叛成了监禁之罪,难道是独孤羿心念着相交多年的兄弟?

  ……

  他们能带走的东西也不多,唯独就那几件衣裳,所剩无几的钱财与首饰。

  出了安王府的大门,端木矍转身凝望着府邸那因多年未清理而陈旧的牌匾。

  “怎么,舍不得了?”郑婉儿背着包袱,含笑问。

  “毕竟待了半辈子了,突然要离开,确实舍不得。”他苦涩一笑,最终还是转身,不再看那牌匾,与郑婉儿一前一后朝那条热闹的大街上走去。

  两年未踏出府中一步,突然觉得原来外边的空气是这样的新鲜,让人留恋。

  难怪身在宫廷的女眷们都向往着摆脱深宫,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

  踩着那“吱吱”的雪花,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 ?。说上一句话,只是静静地走着,各怀思绪。

  “说起当年百官逼宫,真可谓是京城轰动呀,如今皇上为了皇后产下麟儿大赦天下,看来当初的那段情殇往事已经慢慢淡忘了,帝后同心,咱们中原定然有好日子过了。那金城皇帝却是空设后们,朝纲必然会有动乱,中原拿下他们指日可待!”那一声声高昂的声音字字句句清晰地传入耳中,吸引了端木矍的目光,不由地停步伫立,在人群之后遥望那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的说书人。

  “百官逼宫?这话从何说起?”有人出声发问。

  “外地来到不是?两年前百官逼宫之事真可谓是朝野轰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是多年前的往事了,却还是成为多人茶余饭后感慨的话题。客官司你想听,我不妨再说一次……”他把弄着手中的折扇,便开始娓娓而道。

  “两年关,一夜之间六部尚书联名上奏皇上,百官求见于御书房外,为的就是请求皇上杀一个女人,以定朝纲社稷。皇上却为了保那个女子,险些与百官产生冲突……”

  有人突然打断,“这些其实我们都知道,就是关于那女子的身份,众说纷纭呀,你倒是说说看,那女子是何身份?”

  说书人神秘笑笑,捋捋胡须,“那女子自然不是一般人,她曾是前朝那冒牌皇帝的贵妃,这倒是让我想起了红颜祸水四字呀,也难怪百官逼宫,不论如何都要请求皇上杀了贵妃。这一幕是不是很像当年唐玄宗与杨贵妃,三军不动,誓杀贵妃——”

  端木矍一步一步朝人群中走去,仿佛听听漏了一个字。

  “那最后呢?皇上是否真的杀了贵妃?”又有人问道。

  “那女子倒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见皇上不肯下令杀她,自己饮下了鹤顶红,自此香消玉殒。”

  “我怎么听说是用匕首自杀的呢?”

  “不对呀,我可是听说皇上为了保住这基业,亲口下令杀了贵妃。”

  “我听说是有人一箭射杀了她。”

  顿时周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不断有着不同的声音讲述着他们所听到的故事。

  “哎呀,都别争了,怎么死亡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她确实死了,成功的避免了中原一场政变。”说书人赶忙压下那愈说愈烈的争论声。

  那繁杂的争吵声,却似乎再也传不进端木矍的耳中,他只觉耳边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已听不见,唯独剩下那说书人最后的一句话:那女子倒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见皇上不肯下令杀她,自己饮下了鹤顶红,自此香消玉殒。

  “爷,爷。”是婉儿在呼唤着她。

  他像是没有听见般,僵立在地,置若罔闻。

  她看着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眼眶也渐渐泛红,“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他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转身看着她,却又不像是在看她。

  “你获罪进狱的当日我去求了父亲,可是父亲却对我说无能为力,皇上下定决心要斩你,无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后来皇上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顿了顿,“方才听说贵妃她……算算日子,我便猜想,是贵妃她保下了你的命。”

  他像是听见了,却又像是没有听见,只是手中的包袱划落在地,他弯下腰去捡,却捡了几次都捡不起来。

  她看到此处便弯下腰,替他将包袱捡起,苦涩地看着他,“爷。”

  “我们今后找一个小本生意做做,这样应该能维持生计。”他的目光有些呆呆地,却突然说着与此刻毫不相干的话题。

  “嗯。”她顺着他的话则应着。

  “我们,走吧。”他将包袱背起来,牵着婉儿的手,一步一步地踩着厚厚的雪花,朝大街的深处走去。

  也许,没有人看见,但是婉儿看见了。

  就在他弯腰去拾包袱的进修,有泪水滴落。

  诗云: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得

  当时只道是寻常

  ……

  番外

第一章

  金国,朔元二年,我出生在大雪纷飞的冬季。

  那一年是金国与中原矛盾最为尖锐的年代,宫阙之中始终弥漫着那令人压抑的气息,我的出生为这死气沉沉的宫阙中带来了几分鲜活的生气。

  我的父皇,他为我取名“悕”封羽曦公主,普天同庆。

  父皇有好几个女儿,却唯独封了我为公主,这让我很是奇怪。常常倚在母亲的怀抱问她为何,她确实笑着摇摇头,也不答话。

  只有奶娘看着我费解的眼神,才会告诉我:因为你叫贺兰悕。

  那时,我并不明白贺兰悕这个名字与我被封为公主有何区别,直到后来,我才深深明白,贺兰悕这个名字,意义是多么的深远。

  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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