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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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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汤也不喝了,叫店里的小姑娘算账,合着也算划算的,也就二十五块钱,汤都是送的,真是物美价廉的,她忍不住没有什么形象的摸了摸肚子,站在大街上,就端看着这省会城市的夜景,满眼的霓虹灯光,什么色儿的都有,闪得她眼睛里都是花花的,看不个真切——
  她仿佛人都在雾里似的。
  没喝酒,她其实想喝酒,酒量好,是真好,但她说了以后不喝酒,那是答应她亲爸的事儿,人不可无信,她便是这样的,说了不喝就不喝,省得真放开了,一会儿就能干个四五去干白的,还不得吓坏人的,谁都知道港城商贸局的孬秘书那是不喝酒的。
  这嘴里可真淡的,她想,踩着个七公分高的细跟,就站在街边,一步不往前头的人行道走,就端看着,眼神都是直直的,这时候最好来个杨梅酒,有着杨梅的果香,有些甜,有些腻人,又有些厚厚的酒香,喝一酒的,再咬一颗酒浸过的杨梅,再没有比这个滋味更好的了——
  只是,真不能喝酒。
  偏还能闻到酒味儿,从她身边过的,叫她眯了个双眼,回了个头瞅瞅。
  惊眼见着两小年轻,真是小年轻,就上回她见过的,她这个人记性好,见过的人都一般都记着的,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打到她那晚吃饭的包间了,哪里能不记得撒,——她顿时有了个主意,不能喝,这闻闻酒香的也好。
  实在是酒虫上头,叫她控制不了。
  平时酒虫不上头,这烦恼一来的,她急呀,这酒虫跑得更得劲儿,跑得她整个人都不得劲儿,没等上他们认出她来,她到是一扬手的,那架式可豪爽的,跟认识他们似的,“哟,两个小哥儿往哪走呢?”
  还笑着,热情的跟个什么似的。
  这两个人可真是唐员跟郑里,手里一人一手可提着酒,不是普通的酒,那是平常人都难得喝的酒,比如说有什么有特供的烟,这也有叫特供的酒,这酒也是,闻着香味也一样,能从人的鼻子里钻到人的脑子里头——钻到人的骨头里,他们两个大赤赤的就一人一瓶提着酒儿上街,把个潇洒的、有劲儿的敞逢跑车儿就随意一停,走在大街上,一人一口的喝,跟个臭流氓似的——
  他们就想着逗逗张加明那家伙,为毛呀——也就是有点小恩怨,说出来都有点不上台面,可就有那么一说的,隔壁家的孩子,自小这隔壁家的孩子,叫他们两个人真是给比得是那么矮一身的,就实实在在的结了恩怨。
  他们还没想出辙来跟人接近,谁曾想这路上这么一逛的,就打一眼,就碰上了,碰得结结实实的,她还是个豪迈的,先跟他们打的招呼,瞧瞧那架式,——就跟要调戏他们的“女恶霸”似的。
  顿时叫他们个小心肝都是一颤儿的,一对眼的,顿时就乐开了花,一边一个的就圈了上来,将孬小情圈在中间,一人一边胳膊的,搂得死紧的,两人一往前走的,就带着孬小情都往走。
  “哟,我的姐姐哟,这都是哪里的缘份呀,怎么就碰上了?”唐员立即随着她个话,跟着就来了个自来熟的,一侧脸的,就几乎贴着她的脸,“我的姐姐呀,可想死我了——”
  听得个郑里都来劲儿的,别瞧他们俩,话一般都是唐员先说的,可他也不是什么叫人省心的人,大都是跟着唐员走,唐员是他的基本方针路线图,他跟着走实践路线,唐员一表演上的,他也不落人后的,搂着她个细胳膊的,就往她个胸前靠的,挺不老实的——“可也想死我的,我的姐姐呀,上次你偏不理我们,这回可好了,晓得我们好了?”
  这围得紧好呀,酒香可更浓的,他们把她往角落里带,她都不在乎,就跟魂飞了似的,嘴个更是没个把门的,把那个眼神一瞟的,“有同事在,我怎么好意思?”
  得了,更得劲儿——
  不就是显得他们能得手?
  谁得手?
  那叫谁得手?
  得了,孬小情真能昏了头跟两个小年轻搞一起?
  她没那么不长眼,一行三人拐入家夜间,进入是好好的三个人,都快粘一起的三个人,出来到是手提着两瓶的孬小情,轮流拿着两个酒瓶子,往鼻间一闻一闻的,闻得那酒香,可香的她都快掉鼻子了——
  小脸都是红扑扑的,是真红,叫酒香给熏的。
  瞧瞧她的,身上衣物都还在呢,扣子都是好好儿的,一个儿都没掉,就跟武松过景阳冈一样,把老虎都打死了,她还是好汉一条,对头,她把两个人整倒了,也不是多大的本事,就有点小聪明,趁着去洗手间把身上一直藏着的东西——
  是的,她有点药儿,要说为什么有这种药儿,还是陈沉给她玩的,有那么一回,她就把陈沉给弄倒了,把人剥光了,绑在床里头,第二天一早的才把人给解开,这玩的叫情/趣,要弄别人身上,就是“犯/罪”了。
  可她就弄走了两瓶酒,别的啥也没干。
  真的,也没把人剥光,更没把两个小年轻弄个那啥姿势的来一段照片的,真没,她还没缺德到这地步,把人弄倒了,拿走了酒,最多是小事儿一桩,闹闹罢了,人家找上门来,她还能对付得了,——
  她信心十足的,闻着酒香,这酒里——两瓶都掺着药儿,闻不药味儿,就光闻着酒味儿,要是能闻得出药味,别人也喝不下去。
  她是不喝的,一点酒都不沾。
  拿着两瓶酒,往包里一放,她慢慢儿地回了省府招待所,那规格是不一般的,都是沾了单位的光儿,也沾了莫局的光儿,住在十二层,她进去的时候,这招待所都是静的,一点点声音都是没的,走得她都觉得这地方静得不对头——
  光听到她自己的脚步走,这个走廊的,听得她心头惴惴的,估计是刚做了亏心事,才叫她不安的,更拽紧了包,夹着腿儿麻利地往前跑,哎哟,跟被老虎追了似的,——将门开了进去。
  “小情姐,你回来了?”张玲睡得不熟。
  这边儿,孬小情正儿八经地提着包,跟张玲随意地扯上一扯的,就进了浴室,把个酒往浴缸里一倒,她就跟吸大麻似的,把个脸都几乎投到酒里头,那闻呀闻的呀,那神情,就跟腾云驾雾似的,一个字就是:爽!
  何止是爽,她爽了,可怜的是唐员跟郑里——
  虽说夜店,总得是要关门的,凌晨两三点的,人家是得打烊的。
  要说别的上档次的地儿的人可能认得唐员跟郑里两位“小祖宗”,偏这里的人还真是识不得他们这两个“金镶玉”的人儿,晓得这一间的人还没走,账也没结,就过来看看了,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两小年轻居然还睡着了——
  试着叫叫,不是一叫就醒的,是叫了好久才醒的。
  唐员跟郑里是真醒了,这一对还真是“小祖宗”的,却是个能屈能伸的,醒了,也没有露出什么啥表情的,连个被“坑”的意思都没有,收拾好,两个人结了账,迎着夜晚的凉风走出门,那啥的,真是心里头有了主意,非得找人算账不可。
  唐员跟郑里一分手,两个人那家不在同一地儿,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虽说两个人在外头都有窝,但他们家老爷子在家,还不得规规矩矩的回家去,几将晚的都得回——
  到是唐员一回家,那家里都是灯之通明的,远远的就都叫唐员腿打颤,真的,他胆子没这么小,但是他在外边横惯了,这会儿就是挺也挺着来,硬也要硬一回,——回去家门一瞅,才发现这不是迎的他。
  是迎的谭琏。
  哦,也对,他们家太子爷也出差回来了。
  这阵势,可把他惊出一身冷汗——他还差点要以为就他偷拿了老爷子私藏的那酒,被人发现了,惹得整个老谭家都等着他的——
  还好、还好。
  但也不好过呀,他一回的,就叫林叔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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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林叔一句话都没说,就往后头走。
  唐员就跟着走,走在后面,一句话都没问,这个时候,除了他们家的大表哥,谁能支使得动林叔这位的,他在夜店睡了老大一觉,这会儿刚好是精神头十足,一点困意都没有,走着、走着就越清醒——
  还真的是谭琏叫他,他过去的时候,谭琏坐在书房里,难得瞧见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看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有些“随和”,也就是一个对比,要真是随和,也就不是谭琏了,——唐员下意识地圈手在嘴前,轻咳了一声。
  谭琏才抬眼皮子瞄他一眼,阖上面前的手提电脑,“这么晚哪里去了?”
  “出去消谴一下。”唐员随意地拉过边上的红木椅子,跨坐在上面,下巴支着椅背顶,挺没有坐相的,他眨巴着眼睛,且做出一副天真样儿,“哥,我还得睡呢,你好端端的不睡,这么七早八早地就叫我过来有事?”
  “别去惹张加明——”谭琏没看他,就简洁的几个字。
  惹得本来有些“随意”的张加明差点跳起来,才起了个身,他又悻悻然地坐回去,非常不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怎么就他没出事,你当年怎么就出事了?想想就知道中间有鬼,我就瞧不惯他们张家,两边倒的——”
  张家——要说人家两边倒,这话或许有点偏颇,但总体上来说还算是实情,不比谭家这种稳定派的,一贯有自己的派别,张家一贯是走中间路线,哪边好就往边哪边靠,出了名的“墙头草”,最叫人看不起,却人家是真有能力,又不得不……
  比如唐员从小就叫人对跟张加明对比,跟他一样悲剧的还有郑里,谁让他们差不多年纪的,——至于这位谭琏哥,那都是让人对比不了的存在,想想都让人牙酸,唐员眯起眼睛,“听说他交了女朋友——”
  “混账——”
  他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重重地吼了两个字,吼得他有些懵——
  平时只要不是太过份,一般来说没啥事儿,今天就提了这么个不值当一提的事,就让他们家最冷静的谭琏哥给吼了,他个心里叫委屈的,没占到便宜也就罢了,偏还叫人下了药,在夜店里睡了那么长时间,真是够丢人的——
  就是那两瓶酒,都叫人给拿走了。可心疼死他的,那酒能随便得的嘛——
  账还跟人算上,回家就让谭琏哥给吼了,他真是心里存着气儿,不管不顾地吼,“不过是个玩意,哥你吼我做什么,他张加明要是想着娶人回家,我到是能把人好好地敬着——”
  “胡说什么呢?”谭琏口气比刚才好一些,至少不像刚才那么突然的一吼,重新打开手提电脑,手指在键盘敲着,分神瞄唐员一眼,见他满脸的不在乎,脸上就阴了几分,“别惹人,好端端的人,你去惹做什么,管人家结不结婚的,怎么人家没奔着结婚去,你就可以随招惹了——少惹事!”
  唐员莫名其妙地被吼了,心下有些委屈,现在听得这话又有点“惭愧”,他与郑里跟张加明是有点小矛盾,可那也是私底下的事儿,明面上如今都是走一边的,好像不能闹得太难看——这个他也是懂的,就是有些心气儿不平。
  “哥,我查了,张加明那个女朋友,就是莫姐夫的秘书,跟唐森家还有点小关系呢,据说唐森出事后,她还见过唐森那个律师呢,好像是得了件什么东西的——”他谈正事也是可以谈的,赶紧的把这个事拉出来,“我觉得可有疑点的,这唐森一死,外头都在传得可难听的,就跟是我们弄死的人一样——”
  “是你们弄死的人?”
  谭琏冷哼一记,不紧不慢地问他。
  问得个唐员一愣的,到是立即反应过来的摇摇头,“当然不是,是急性心肌醒死,我们保安局的人可半点没碰他一根毫毛,都对外发布监控视频了,怎么可能是我们弄死的,他那是老天收他的——”
  “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唐森眼睛盯着手提电脑屏幕,眼神专注,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给我说说?”
  唐员大喜,就怕他不问这个,他一问,最是他的惊喜,“我查了下,她嘛男女关系混乱,身边有个不公开的男友,现在又跟张加明好上了,根本就是个披着皮的美女狐,走到哪里就勾到哪里,还攀上谭雅姐呢,心机可深着呢——唐森被抓之前的电话是她打的,我都怀疑是不是她给通风报信的,可惜这报信的有些晚,我们布置的太好了,将唐森抓了正着……”
  胡说——
  要是孬小情听见了,能呸他一脸的——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她可是什么事儿都没干,怎么就成了通风报信的!
  “胡扯——”谭琏嘴角竟流露出一丝喜色,“这也能胡扯,你真有本事。”
  唐员听着这话,仔细地回味,“哥,你这好像不是夸我的话吧?”
  “回去吧。”
  可谭琏都下逐客令了——
  叫唐员挺无趣的起身走人,这位哥呀,天生的就叫人服气,三两句的就能叫他服气,而且还没得办法应付,想想自己查到的这个通话纪录,原来想着是不是唐森后头还有没有什么大人物可弄出来的——因为唐森一死,他交待的事,也就他身上为止步了——也就是打击了涉嫌非法经营娱乐场所,并且掉销经营牌照,就到这步为止。
  小事一桩儿——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劳得谭琏出手,也不是他出手,是他督办的这事,主要是唐森树大招风,经营的那个场所真是出了大名气,背后好多人在传他身后有深厚的背景,结果是一锅儿给端了,同时倒下的还有港城警察局副局,——刑警大队队长,还有港城主管政法这方面的副市长被调职下放。
  一系列的事,几天内都处理完了,雷厉风行的——自从案子落到保安局里头,唐员就从头到尾参与,按理说这事儿得归警察那边管,可惜这事儿涉及政府公务人员,就全权交由有监管职权的保安局处理。
  其实唐员还有气憋着,由他看来唐森的死真是太便宜了,死的时机就那么巧的,他一死,案子只能是那么结了,——孬小情是吧,肯定跟唐森有关系,指不定唐森上下疏通的关系都是她打通的。
  这委实是给孬小情戴高帽子,实在这本事太玄乎,她压根儿就没有插手过唐森的事儿,平时也就吃过几顿饭,也就莫局的那点管不住裤腰带的事儿联系过人——别的还真没有同唐森太走到一路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给盯上了,将“辛苦”弄来的酒倒浴缸里狠狠地闻过一番后,她就把酒全部清空了,心里还在想这酒还真是不一般,闻着都全身舒爽的,要不是她在里头放过药,指不定整个人都窝在浴缸里头,泡一泡酒的。
  酒是好酒呀——
  招待所的房间还不小,放着两张单人床,张玲睡靠窗的那张,她就睡靠里侧的那张,被子往身上一盖,鼻间还萦绕着酒的香味,叫她全身飘飘然的,跟要飞起来一样一样的。
  好觉一夜无梦。
  到是张玲早上起来进浴室里闻着有股子酒味,隐隐的,又好像没有,她有些疑惑地又吸吸鼻子,好像没有——孬小情不喝酒的事儿,她是知道的,觉得是自己闻错了,洗把脸,又躲懒的躺回床里,侧头看看睡着的孬小情,“小情姐?小情姐?”
  她叫得可轻了——
  孬小情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情姐?”
  她再叫了一声。
  “嗯?”孬小情这回有动静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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