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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樱兰+网王]浅眠[凤镜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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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末东京的SUNTRY HALL,领回来的首场演奏会,他希望只有你一个人是听众。你要去吗,优理。”花泽淡淡的问着。

  东京的媒体早在知道只有一个听众的演奏会的时候就已经疯掉了,谁会成为朝仓领的唯一听众已经是整个日本的热门话题。恐怕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鸵鸟一样屏蔽了关于朝仓一切信息的成濑优理了。

  刚刚结束网球部活动的美奈少女跟着网球部的众人不紧不慢的踱出校门,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姐姐和朋友们站在校门口,气氛怪怪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自家姐姐的朋友们每一个都是耀眼的不得了的生物,现在聚集在一起就不难解释周围一层层的怀春少女了。

  “是成濑桑的朋友么?”紫发少年笑眯眯的问着身边仿佛也搞不清楚状况的自家经理。

  “恩,是姐姐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经过自杀事件美奈已经能够放下自己心中的感情,平平淡淡的和幸村等一干网球部员们相处,做好自己网球部经理的本职工作。

  “啊,感情很好的样子啊,美奈君不认识么?”

  “不太熟悉,他们是姐姐的好友,不是我的。”是的,他们从来只是姐姐的好友而已,他们从来就是一个别人插不进去的圈子。

  “可是这样一直在校门口好么,已经围了很多人了喃。”紫发少年貌似苦恼的说着,可是眼中的兴趣却越来越浓。

  旁边的队友拿着笔记本刷刷的记着,不知道又有了什么有趣的数据。

  “姐姐。”

  “哟,小美奈啊。”玲很开心现在有人来阻止这样的尴尬,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道明寺前辈,花泽前辈,西门前辈还有美作前辈,我们家离这里不远,要不大家移步寒舍。”大家小姐的礼仪在此刻突出的表现了出来。怎么说有些话还是更适合私密点的地方。

  神奈川的立海大不是东京的英德,立海大的学生没有在F4初登场的时候就如英德的孩子们知趣的自动退场。况且围观的人里每一个都燃烧着一个八卦之魂。

  美奈不知道自家姐姐是怎么把F4那几尊大神送走的,只是等她写完作业出现在会客室的时候,优理少女已经好整以暇的端着一杯大吉岭红茶慢慢的在品了。

  美奈也没有问姐姐是不是听说过了朝仓回来的事情。对于那个人姐姐从来不让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哪怕是自己的妹妹。

  美奈还记得朝仓刚刚离开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正是姐姐和父亲的私生子争家产争夺的 最激烈的时候。白天姐姐就带着律师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一分一厘的争夺着,那么累那么心酸。晚上就握着一粒纽扣发呆,或者是默默的叹气。

  后来美奈才知道原来那个纽扣是朝仓制服上的,那个人在高中毕业时特地留下来给优理。

  可惜的是这两个人最终仍是分道扬镳,姐姐在家产争夺战中全胜而出,朝仓却义无反顾的登上飞往维也纳的飞机,从此以后敲开金色大厅的辉煌之门。

  美奈一直觉得自己的姐姐和朝仓之间是应该幸福的,可是遇对了人,没有遇对时间。如果换成此刻姐姐应该会是幸福的和朝仓在一起的吧。美奈这样想着。

  她知道朝仓临走前是来找过优理的,那个时候朝仓说要带着优理一块儿离开。美奈一直记得,朝仓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人那么激动地样子,以及被拒绝以后那抹怎么挥也挥不去的苦笑和眼底深深的绝望。

第四章

  周末的时候,优理准时出现在SUNTRY HALL。

  红底绣大朵黑色菊花的中振袖衬得优理的皮肤愈加白皙,棕色的短发搭配黑色珍珠耳环与振袖相互辉映。

  朝仓自大门而出,自然而然的躬身行礼,“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感谢朝仓桑的邀请,如此特别的音乐会我是一定会来的。”

  朝仓听到优理口中的说辞,只觉得朝仓桑几个音在脑袋之中不断的重复,她竟是连名字也不愿意再说出口了。本来就该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决绝和狠心。苦笑一下,将短发少女引进音乐厅。

  朝仓俊秀的面孔搭配黑色的燕尾服,映衬着九尺钢琴泛出的冷冷光华,仿若神赐。如同从泼墨画中走出的仙人,不带一丝红尘的烟火气味。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弹的曲子么?”少年的声音伴着几个简单的音符,飘进少女的耳中。

  优理仿佛被这几个简单的琴音带回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那时候就觉得领好厉害,天赋那么好,就好像是生来就应该是站在金色大厅里,接受所有人的掌声和喝彩。”少女的声音在《小星星变奏曲》的伴奏下显得有些飘渺。唇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柔和的弧度。

  弹着琴的少年有些失神。这个笑容是自己在维也纳的两年里最美好的回忆。

  自己曾经多么希望在叩开了金色大厅的大门时能够看见这个笑容。可惜此时此刻却是甜蜜不再,苦涩满怀。

  曲风一变,赫然从莫扎特转成了拉威尔。

  “《镜子》,那个时候是我给你表白时,你正在练习的曲子吧?现在已经能弹的更好了喃,领。两年时间变得更厉害了。”少女静静的听着,又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嗯,在维也纳,想你的时候就会练这首曲子。”

  时光荏苒,但少年却永远记得,那个下着大雨的傍晚,少女伫立在琴房外,终是忍不住推门而入,脸色绯红,不安的绞着衣角,不敢看他。

  “哪…。。领君,我…。我……我喜欢领君,请和我交往吧。”声若蚊音,几不可闻。忐忑不安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下。

  少年停下正在弹奏的琴曲,转头面向一直不敢抬头的少女,认真的说道:“呐,优理酱,表白这种事情应该是由男生来做的哟。”

  少女猛的抬头撞进少年的眼中,少年噗的笑出声来,虔诚的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优理,我们交往吧,一直到我们结婚为止。”他笑的仿若得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誓言仿若昨日,此刻却已物是人非。

  曲子又变,《悲怆》响起。少女没有说话,演奏者的悲伤透过琴音传来,隐隐的还有丝绝望。

  “我到维也纳第一天弹的曲子,在昨天回来的时候也是弹的这首。”

  少女瞬间抬起头来盯着舞台上熟悉的身影。心脏仿佛被人攥紧,竟然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优理,我要订婚了。”少年仿佛下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消息。

  优理的世界声音瞬间抽离,只剩下“我要订婚了”几个字不断的重复。一次次地打击自己本以为已经坚强的不能再坚强的心脏。

  “哪家的小姐?”优理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地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疯狂的叫嚣,一半却平静的像是千年古井。那种痛苦比朝仓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离开都更疼。

  “真田家的。”

  “那你今日,弄出这么大的阵势邀请我来,是为向家里示威吗?”

  “优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我只是想再问你一次两年前的问题。我就要去维也纳了,优理,我想带你一起走,可以把你的手交给我吗?”少年停下演奏,从舞台上走下来,伸出手,等待少女的答案。

  画面仿佛与两年前重合起来。少年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

  优理知道,少年的手上定还覆着琴茧,而白皙的手并非像是它看起来那么柔弱无力,反而聚有巨大的力量,曾经优理甚至认为这双手可以如同它弹奏乐曲般轻松的拨开天穹上的层层乌云,露出最美丽灿烂的虹。

  少女抬起埋着的头,望向看似坚定的少年,声音却已经带上了哭腔。“那朝仓家怎么办,成濑家怎么办。还有真田家。领,我的手太重了,你的也是。我们要怎么,怎么才能够那么放肆的牵在一起?”

  少年收回手,抬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优理,如果我们可以再任性一点就好了。再任性一点,就只顾我们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幸福?”

  他转过背去,一步一步走向舞台,越来越坚定,只是那个背影也越来越苦涩,寂寞,绝望。最后一首曲子,是少年为了舞台下的少女而谱。

  纵使时光百年,我心依于君处浅眠。

  优理第一次听《浅眠》的完整版,只觉得双眼渐渐被水汽所模糊,恨不得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将一生托付给面前的少年。却终是在琴声中,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出演奏厅,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回头就失去了走下去的勇气。一步一步越来越稳,心却越来越凉。

第五章+道明寺司番外(1)

  神奈川的海,永远都是那么浩瀚而又美丽。

  海浪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周而复始。少女红色的振袖仿佛融进了这无边的夜色里,只有绣在和服上的黑色花朵幽幽的反射着海滨公路上的灯光,显得少女整个人无限的悲伤。她将双腿收拢靠在胸前,两只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喂,阿司,领说如果我们再任性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幸福。”少女望着远处的海,根本没有看走近的人一眼,却准确的叫出了少年的呃名字。

  “你不要这样,本少爷认识的成濑优理从来没有过这样要哭出来的表情。本少爷的朋友,从来都是最好的。”

  “阿司,我好累了。”少年走到少女身边坐下,伸手揽过少女的肩,将她拉进怀里。

  “白痴,本少爷是日本第一人,我都认可你,你一定是最好的。”

  少女望着少年认真的表情,终是忍不住埋头在少年温暖的换种放声哭泣。

  “朝仓和真田家的会在三校联谊的时候宣布订婚,你要过来么?”还是忍不住问了这样的问题,原来自己一直是在意的啊。在意舞会的时候,舞伴是不是她。

  已经平静下来的少女歪着头靠在卷发少年的肩上。微微有些失神,却还是轻声答道:“那天,我的拍卖会还是按惯例放在舞会中间吧,怎么会不去喃,阿司,我恨不能掐死真田家的那个,却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其实是我不信任领的,也是我自己推开了领伸出的手。所有的痛苦都是我咎由自取,又怎么怪得了别人。”

  “优理!”

  “回去吧,你找时间让英德学生会的人来过来一趟,关于三校联谊,我有些事情要交代。”

  “那明天的新闻和报纸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我和领敢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就没有想过要避讳什么,阿司,我们终究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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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明寺司番外(一)

  我第一次认识成濑优理的时候只有8岁,那是母亲带我和姐姐拜访神奈川成濑本宅。

  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了以后被称为最年轻的陶艺宗师的优理。即使那么多年过去我仍然记得。

  第一次见面时,她端坐于和室内,专心致志的在素白的瓷盘上描绘出一朵出水的芙蓉。和室的采光极好,阳光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勾勒出她的形象。

  “你是道明寺家的公子?”女孩似乎终于注意到我过于直率的视线,抬起头,声音软糯。

  我不屑的转过视线,用一贯的语气问:“你叫什么名字?”倨傲而又霸道。

  她噗嗤地笑了起来,整个人越发的柔和。“哪,小孩子这样可是不可爱的哟~~”

  “本少爷才不是小孩子了喃。”

  “可是只有我小妹妹才这样说话,你很像她。”

  “你个白痴丑八怪,本少爷才不像你妹妹喃!”

  “嗨嗨嗨~~~我是成濑优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她学着大人的样子伸出手,握住我的。她的手好小,却异常的温暖,过了那么多年,我依然记得那样的触感,刻骨铭心。

  后来她到东京,进入英德,和我们一起上学,再后来进入国中,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这个女孩已经变成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时至今日我仍旧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看见她和朝仓在钢琴教室里拥抱在一起的样子。

  她脸上的笑容刺得我的心闷闷的,还隐隐的疼。

  国二的时候,朝仓毕业,在全校面前,用一种极为高调的方式宣布他们在意的消息。《梦中的婚礼》,高超的技巧,但更加显眼的是演奏者所饱含的深情。优理扯下朝仓制服上的第二粒纽扣,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至此,我再也不穿校服,因为我已经不知道在毕业时应该把纽扣送给谁。

  国二下期,成濑家骤变,所有人以为这样一个百年家族就要从此成为历史的时候,她一个人召开董事会,宣布遗嘱,将一个个不服的董事踢出董事局,行事狠辣,让人不敢不服。

  我记得就连一向严肃的母亲看着下面回报的成濑家的事情,也是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这个孩子还是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道路啊。”

  那个时候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到后来,朝仓迫于家族压力,远赴维也纳。我才明白或许朝仓家是永远不会迎娶如此强势的人的。

  朝仓领作为庶子在他兄长才智平庸的情况下,他的才华横溢已是如此危险,怎能在为他增添助力,找来优理这样的帮手?上流社会,亲情有时候是经不起利益的冲击的。

  我再次为生在这样的家族而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朝仓走后我给所有人下了封口令,不许再提起朝仓领这个人。

  她知道以后看了我很久,道:“阿司,肩膀借我靠一下。”

  我第一次将她抱在怀中,却感觉颈间有液体流过。她说,阿司,谢谢。

  其实,我从不想要她的道谢,我只是希望她能选择依靠我一下,在未来的路上,我可以站在她的面前,为她遮风挡雨。

  得到朝仓要和真田美保订婚的消息时,我竟然感到一阵窃喜。我一直记得第一次三校联谊时舞会上我拥着她旋转,看着她眼中指映着我的样子,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幸福,世界也因此而圆满。

  知道朝仓回来为她一个人开演奏会的时候,我是害怕的。世界第一的道明寺也有害怕的时候,说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

  当我在神奈川的海边找到她的时候,看她缩成一团的样子,虽然心疼,却终是放下心来,真好,她还在这样,没有离开。

  我抱着她,听她放声大哭。听她痛苦低语。我才真切的明白为什么母亲说她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道路。

  这时,我也知道了,这样的她是不需要任何人站在她面前遮风挡雨的,她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扫平自己前进道理上的所有荆棘。

  可是,她也再不会知道了,我是多么地渴望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她,听她说,阿司,我累了。然后看她投入我的怀抱。痛哭也好,低语也罢,就像是舞会的时候,她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其实,我也从未告诉她,初见时我说了谎。那个时候,阳光倾泻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美好得如同天使。

第六章

  在英德想要平安的度过高中生活的话有两种方法可以选择:第一是加入学生会,成为生徒诸君的范畴,寻求学生会的庇护。但是英德学生会一向只招精英,能够成为学生会的成员本来也是能力的一种证明。第二是成为大众伪装下白痴一员,混完了事。

  总的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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