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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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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人

  燕王制的这批伤药,并非是非营利性质的,确然是为了卖钱,纵然为利,但从他尽心尽力,要求药的质量一定要上乘看来,未必没有公心。他告诉林晓霜,会分给她其中的一成时,林晓霜并无异议,因着大虎在军中,边军将士又是为了守护四方百姓,就算是为了大虎能够在战中减少危险,白干她也是愿意。
  山庄所处的地方叫新安镇,参与制药的这些村民都是附近村子的原住民,当年秦氏关中起义,他们是最早征召入伍的一批。冬日正是农闲时,村民们无甚进项,燕王此举,无异可以给村民们增加收入,这倒是个利己利人的好法子。林晓霜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看是否有人不明白,指点一二。但是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做,基本上没有问题问她,她要帮忙,纯朴的乡民们却不让她动手,所以她只能取了书在屋里看,看累了又出去与蝉儿等人交谈几句。
  过了几天,林晓霜发现屋里多了笔墨纸研,又添了练习书法一项。很快地就有消息传来,边境果然起了战事,这次不是单纯的部落入侵,草原最大的部落乌苏拉部在中原战乱这几年,趁机吞并了十来个小部落,脱脱部和塔斡尔部被燕王大败后,也投靠了乌苏拉部,如今大安的西面和北面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联盟国家,对外称乌苏汗国。为了夺取资源和领土,也为了显示国威以震慑各部归心,乌苏汗王突列亲自率兵,对大安边境展开了突袭掠夺,尽管燕王临走时做了安排,可惜新去的统帅更改了原有的格局,马上启用了自己的人,这些新去的将领不熟悉敌情,第一战就败北,北门关边镇失守,乌苏大军直入大安边境七十里。
  西北大营退守望谟镇,败军伤亡惨重,林晓霜从祁亮口中得知这一切时,心怀忐忑,焦虑不已。她不知蔡大虎是否安全,战争残酷,刀剑无情,第一次她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并没有她想像的平和,就算内战结束了,还有外战,大安还未强大到可以蔑视一切国家的境界。
  在这种情况下,伤药的制作加快了进度,多制一点出来,就有可能多救治一个伤兵,林晓霜干脆在国子监和梅塞公主处都告了假,一心一意呆在庄子上,研制起了药材,结合前世的经验,她还配制了一些增强抵抗力的药,希望能有用。
  这样的日子是很累人的,要缓解紧绷的神经,音乐是最好的治疗药,庄子上的村民们偶尔也会唱歌提神,林晓霜也爱唱歌,不过她所会的,既非村民们所唱的山歌,也非京城里伶人艺伎所唱的雅曲,她只会唱流行歌曲,那东西在这里却不能叫做流行。这里的音乐都是舒缓的,悠长的,就连山歌也一样,她所会的歌曲,大多却是轻快的,节奏感强的,尤其那歌词,少有几首不带爱啊爱的,唱出来怕是要骇人一跳,于是不管蝉儿和胖大嫂她们如何撺掇,林晓霜只称不会,就是不开口。
  她说不会唱的时候,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凉飕飕的。寻着那丝凉意看去,对上了燕王冷俊的脸,可是那人在与别个说话,她之前的感觉,兴许是错觉。
  祁亮除了开头几天,后面的日子晚间并未在庄子上,燕五身边多了另一个人,那人姓兰,名希夷,样子文刍刍的,颇有文气,天气寒冷,众人皆穿了夹袄,裹得厚厚的,此人却只着一件单薄蓝衫,似乎不觉得冷,光凭这一点,便可知他功夫不弱,比祁亮、甚至比燕王都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人来历成谜,观其行,更像江湖中人。林晓霜和他未曾说过一句话,只因兰希夷比燕王都冷,她从未见他笑过。
  过了好几日,待药快要制完时,祁亮出现了,他给大伙儿带来了好消息,燕王的旧部——鹰军将士只有少数人受了轻伤,大虎亦安然无恙,林晓霜得知,连日来紧绷的情绪有所缓解,那晚她为御寒气,又喝了胖大嫂自酿的米酒,当祁亮质了她的谎,说她歌声很动听时,大家善意地起哄让她来一个,她便借着酒劲,起身道:“来就来!”
  祁亮带头鼓掌,蝉儿笑看着她:“林姐姐终于肯开口了。”蝉儿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小晓霜一岁,在她的要求下,两人姐妹相称。
  刘伯得知,心怀不安,报与燕王知晓,说林晓霜是主,他们是仆,如此行事只怕不可,求燕王定夺,燕王却回道:“她爱怎么便怎么,你们照她说的做就是了,不必问我的意见。”
  刘伯是跟了燕王多年的老人,如何判断不出林晓霜对燕王来说与其他人有着不同,欣喜女儿能与她结交之际,也嘱咐了蝉儿要好好侍侯,不能有半点闪失。
  林晓霜站起身来,入眼是靠在树枝上的兰希夷,单手拎着酒葫芦,旁边放着一把长剑,她心头一念闪过,张口歌道:“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这首歌正好符合古曲韵风,音阶排列正是羽、徵、角、商、宫,简单易记,婉转动听。歌声一起,便吸引了众人,兰希夷仰望苍穹的目光也收了回来,落在林晓霜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诧。
  林晓霜唱到江山笑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原来却是蝉儿抱了琴出来,放在了燕王面前,燕王正抚琴与林晓霜相合,见她看来,微一颔首,她滞了一滞,便接着唱了下去,曲子不长,很快便唱完了。
  蝉儿拍着手道:“太棒了!林姐姐,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王爷的琴也好,你们真是天作之和!”
  “噗”地一声,祁亮喝到嘴里的喷了出来,他咳了几声,哈哈大笑:“琴……天作之和!蝉儿你的成语真是越用越好了,哈哈哈……”
  蝉儿不识字,这些日子见林晓霜练书法,生了学习的心思,正央求林晓霜教她呢,这丫头偏生对成语很感兴趣,觉得四个字四个字地说话是有学问的表现,这下子可丢脸了!
  林晓霜听着祁亮的话,觉得有丝别扭,她走到蝉儿跟前,小声说道:“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蝉儿,你错了。”
  见祁亮笑得不可开交,父亲神色不安地看着林晓霜,蝉儿也知道说错了话,讷讷地上前,对面无表情的燕王说道:“主子恕罪,是奴婢说错了!”
  燕王却并未如蝉儿料想的生气,竟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无妨,你才开始学成语,这样说……其实也不算错。”
  远处的兰希夷不相信似地掏了掏耳朵,冷冷地看着林晓霜,半晌方才收回了视线,又将头对准了天。
  这段小插曲过后,林晓霜摸到了一点门道,那些晦涩难懂的琴谱她学得辛苦,不如放弃,在记忆中搜索着与这个时代的曲声相近的歌曲,她闲时弹奏,自娱自乐也好。她将笑傲江湖的曲子重新演奏了一遍,这是她记得最熟的一首歌,连过门也加了进去,便是比当日所唱更加好听。
  燕王没有问这曲子是哪里来的,却对她说了一句:“这曲子很好听!词也好!”
  历时半月有余,药终于全部制完了,林晓霜收拾了包袱,准备回家。门口有扣击声,她随口叫道:“请进。”
  蝉儿进来,背上背着个包袱,伸手就来拿林晓霜的,一把甩到了背上:“小姐,走吧!”
  “蝉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叫起我小姐来了?”林晓霜疑惑道。
  “王爷将我给了你,以后我就是小姐的人了,哦不对,这以后我不能说我了,要说奴婢,奴婢见过小姐!”蝉儿蹲身行了个礼。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王爷的人,而且我家也不缺人手。”
  “小姐你可不能不要蝉儿,蝉儿还要跟着你学写字呢。”
  “这个……”林晓霜无奈要拒,却挨不过蝉儿的软磨硬泡,被她弄得不好开口,只得单独寻了燕王,问询他的意思。
  燕王见她独自前来,摆手让兰希夷出去。兰希夷抱了剑,嗖地一下就没了人影。
  林晓霜说明来意,燕王道:“这件事就这么罢了,蝉儿会点拳脚功夫,在你身边也可保护你。”
  “可是王爷,我不需要人保护。”林晓霜急道。
  “我的人,哪有不需要保护的?”燕王忽然道了那么一句,林晓霜顿时愣住,燕王见她瞪大了眼睛,解释道,“你帮我做事,某些有心人总会知道,打上这个烙印,你就是我的人。”
  张着耳朵躲在外面偷听的祁亮撇了撇嘴,心道这解释真是欲盖弥彰,却被远处飞来一颗石子,击中膝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下。
  “谁?”燕王推开了窗户。
  “王爷,是属下,刚看到兰公子在这里,我想试试他的身手,一掌拍过来却拍了个空,他一闪身就没了踪影,我这就去追他,我不信就真的沾不到他的一边衣角!”祁亮煞有其事地咬了咬牙,飞快地跑远。
  跑得远远的,祁亮才停下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兰希夷的声音凉凉地响在耳边:“自己鬼鬼祟祟,还要冤枉别个!”
  祁亮冲他大吼道:“好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颗石子是你投的!”
  “是又怎么样?反正你沾不到我一片衣角。”兰希夷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祁亮暴走,追着兰希夷就打,可惜如他所言,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到半分。
  林晓霜回到家,身后跟了个小尾巴蝉儿。进了院门,她大声叫道:“娘,我回来了!”张氏的屋子却是门窗紧闭,不见丝毫声响。
  林晓霜正在诧异,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秋姨娘红着眼睛从里面走了出来:“好小姐,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着你……”
  “姨娘,怎么了?我娘呢?弟弟呢?”林晓霜见秋姨娘哽咽有声,不由大是惊讶。
  “小少爷被老爷接过那边去了,太太,太太……”
  “我娘怎么了?你快说,她在屋里吗?我……我这就进去。”林晓霜察觉事情不妙,抓住秋姨娘问了一句,又拨开她的手,就要往屋子里冲。
  “别进去,小姐,现在去不得,你才从外面来,身上带了寒气,且洗干净了换身衣裳再进。”秋姨娘拦住了林晓霜。
  “姨娘你就照实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这心里没个底啊!”
  “太太……她小产了!”秋姨娘拉住林晓霜的手,“小姐你别急,太太就是怕你着急,才不让马上告诉你……”
  “我娘……她好吗?”林晓霜红了眼圈,她一直盼着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小妹妹,可以让她疼让她爱,她在脑中设想过好多次了,甚至都梦到过,那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她会亲自教她说话,带她玩,小妹妹会用她糯糯的声音唤她姐姐……
  “现在太太刚睡着,小姐别吵她,你先去自个儿屋子暖和暖和,我在这里守着太太。”秋姨娘眼神闪烁道。
  林晓霜知道,想必这一切是张氏的交待,母亲就算自己出了事,还是惦记着她,是因为怕她难过,所以想装得没事人一样吗?
  “我娘身边一直都是你侍侯吗?”林晓霜问道。
  “是的,小姐,夏昭她们都是姑娘家,没有侍侯过坐月子的人。”秋姨娘道。
  “蝉儿,你侍侯过坐月子的人吗?”林晓霜转向蝉儿。
  “会的,小姐,我娘生弟弟的时候,阿牛嫂生小娃娃的时候,都是我侍侯的。”蝉儿说道。
  “好,那你随我去洗漱一下,过来换秋姨娘,”转向秋姨娘,她轻声道,“姨娘,蝉儿一会儿来换你,我们再谈。”
  秋姨娘点头,看着她带蝉儿消失在视线里,才长长地叹了一声,回身进了屋子。
  林晓霜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却见兰香和夏昭衣带未解,躺在榻上,盖着被子睡得正沉。她皱了皱眉,这俩丫头竟然趁她不在的时候偷懒?走上前想要掀开被子质问一番,入眼却是两人憔悴的容颜,两人都挂了黑眼圈,像两个熊猫似的。
  “她们两个像是几天不曾睡觉。”蝉儿道。
  林晓霜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对蝉儿比了个噤声的姿势,两人到了外间,来到厨房,灶上还有热水,蝉儿打了水来,两人将就着洗漱了一下,便又折回了张氏的屋子。
  张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面色苍白,屋子里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林晓霜记得之前秋姨娘的嘱咐,说太太几夜不曾合眼了,便只悄悄儿看了一眼,没有吵醒母亲。留下蝉儿守着,她与秋姨娘去了侧屋。


如何处置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不待林晓霜发问,秋姨娘就准备陈述事实,却不想林晓霜抬手止住了她。
  “姨娘,别的先不说,你先说说我娘的病情,再把大夫给的药方也拿来我看看。”
  “是!”秋姨娘应道,先将药方奉上。
  大夫开的方子中和平稳,从秋姨娘口中林晓霜也知道张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孩子没了,伤心过度。
  “好吧,现在来说说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我娘这么谨慎,一心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成了这样?”折起方子来,她平静地问秋姨娘,“还请姨娘实话实说,一个字都不要隐瞒。”
  秋姨娘没有隐瞒,她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有加入自己的评价,一切只等林晓霜自己来判断。
  如林晓霜猜想的,事情与那边脱不了干系,细问之下,事情竟然还与念祖有关。
  林晓霜与大虎定亲后,张氏给林晓霜列了一张嫁妆单子,当时林晓霜还笑母亲,说她太过着急了,张氏的想法是把这些东西点一下,以后就全给了林晓霜,只可以添,却不可以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决不再动。林晓霜的本意,她给张氏那些财物就是给她用的,没想过竟然会又回到自己身上,嫁妆的事她以前就打算自己挣的,不过想了想,给女儿备嫁妆是一个母亲的心意,她若是拒绝,反倒惹得张氏不快,不如就听张氏的意见,反正出嫁前,她将自己的再匀出一份给张氏就好了,而且以大虎的为人来说,就算她出嫁了再帮着娘家,他也不会说什么。
  念祖是张氏疼爱的小儿子,自然看到了这份嫁妆单子,问起来,张氏也没瞒着,告诉他这是姐姐的嫁妆。结果林崇严想小儿子了,时不时地会让林念宗带着念祖过去那边,顺便也想通过对小儿子从中协调,化解矛盾,与张氏重修旧好。张氏没拦着,林晓霜最近不在,也需要个人帮着辅导念祖的功课,念祖倒也听话,从不在那边留宿,再晚也会让父亲和哥哥送他回来睡觉。
  念祖与念堂还算要好,有一日他去瞧念堂,见他慌里慌张地将手上正在写的纸收起来,林念祖好奇,就问他要来看,念堂说道:“你小孩子家看什么,这是你九姐姐的嫁妆单子。”
  林念祖问道:“啊?嫁妆不是由娘备吗?难道六哥你还管这事?”
  林念堂苦笑道:“娘如今搬了出去,这些事她哪里还管,是爹吩咐我帮着看看,毕竟九姐姐出嫁也是件大事,不能唐突了。”
  “有些什么好东西?我看看。”林念祖不由分说就过来夺。却见到最上面列的尽是买卖所得款项,卖的正是他家的东西,有屋中家什,有铺子,还有田庄。他记得林晓霜提过,还憧憬着什么时候去田庄上住一阵子呢,一见给卖了,心中大是郁闷,便问道:“九姐姐出嫁,干嘛连田庄给卖了?我都还没去看过呢!这田庄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林念堂一愣,只得说道:“你九姐姐嫁的是个县令老爷,嫁妆总不能太寒酸了,要是嫁妆太少,她会被夫家看不起的,所以卖了田庄,给她多备点嫁妆,反正那个田庄出产也不大好。”
  林念祖道:“全给了九姐姐吗?那七姐姐怎么办?她嫁的也是个官,还是比县令大的丛五品武官,难道她就不要嫁妆了?”
  林念堂有些尴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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