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轨案组-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我的幻想,”我说,对他微笑,“我在一家运动用品店当店员,不过目前我有机会将它买下来,假如下周前我能筹出两千元。”
“哦,”他说,“这么说来,你改邪归正了?”
“自从出狱后,我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我举起手指,“瞧,我根本就没有持枪。”“你为什么不去贷款?”他问。“你认识什么人愿意贷款给有前科的人吗?”我试过,但都失败了。”“你没有到我们银行来试试?”“我正打算去。至少今早我想亲自向你肯求,当然你得仍在那里工作。”“你为什么没有去?”
“当我见到你们银行的那些放款人员和副经理时,我失去了勇气。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拒绝。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答应的。”
“所以你就跟随我到机场,上飞机,是不是?”
“是的,我碰巧看见你走出银行,戴着帽子,穿着外套,拎着行李,进入开往机场的计程车。我立刻认出你,所以跟随你到机场,买了同一班飞机的票。”他点点头,面无表情:“两万元?”“是的,只要两万元,但是我没有抵押品。”
他勉强地笑了一下:“那天,你叫那个名叫唐特的‘做掉我’,张逊先生,他用枪柄击我,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孩子。”
“我知道,对于那种事我并不觉得光彩,不过你应从事情的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不是那次抢劫,你和刘普不会受到上级的‘注意’,不是那次抢劫,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我眯眼注视着他,暂时屏住了呼吸。
有一会儿他没有说话,“你说的不错。由于你,银行的上级才注意到我。这种想法,以前从未有过。因此,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我想我是欠你一点,刘普也是。”“你们每人借我五千元如何?你可以说是私人贷款,我会还你的。”
他很快作出决定:“我相信你会还的。说毕,他掏出支票簿,签出一张五千元的支票。当他递给我的时候,我们握手。他好奇地问我,“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为什么不在飞机上或大厅里向我告贷?”我看着洗手间光秃秃、镀着瓷砖的墙,咧着嘴笑着对他说:“这儿没有落叶窗。”
第四章 解脱
那个念头是突然跳进他的大脑的。
刚开始,他觉得那是一个荒唐的白日梦,但是,他越想;就越觉得那是一个好主意。
那天一大早,他坐在客厅,凝视着墙壁,那是他的习惯。每天太阳一出来,他就起床,为爱尔西和他自己做好早饭,然后坐在那里,陷入沉思。
每天早晨的这种沉思,是对现实的一种短暂的逃避。因为爱尔西从来不进客厅,他们结婚后的最后十年里,她一次也没有进来过。
她坐在一张轮椅上,待在她的卧室里。她痛苦地、默默地坐着。她只有在冲他吼叫或抱怨时,才会打破沉默。她不指责他的时候,总是轻蔑地注视着他,提醒他,他应该为她目前的状况负责。
十年来,无法跟她好好地相处,所以,鲁瑟福德…帕奈尔为了减轻这种痛苦,每天都会陷入沉思。
“鲁瑟福德!”
“在——在——”她的喊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爱尔西,什么事?”
“过来,快点过来!”她喊道。
他疲倦地站起身来,走向她的房间。她从来不许他拉开窗帘,所以屋里很黑,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霉味。
“这茶是温的!”她说,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温的,就像你一样!你这个人,什么事都做不好。你就不能雇个会做早餐的人吗?”
“卡西太太会来的,”鲁瑟福德平静地说。卡西太太是他雇用的第八个仆人。“你知道,她无法赶来做早餐。”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做的早餐没法吃。好啦,鲁瑟福德,从这儿滚开吧,除非你想开车带我出去兜风!”
在过去的十年中,这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除非你想开车带我出去兜风。
他关上门,走到客厅,停下来,望着窗外。他看到卡西太太正向前门走来。
卡西太太是个热情、善良的女人,鲁瑟福德很喜欢跟她聊天。
到目前为止,爱尔西生硬的态度没有影响她。
他打开前门。“卡西太太,早晨好,”他说。
她又高又瘦,一张脸总是笑嘻嘻的。但今天她的脸上没有笑容。“早晨好,”她说。“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帕奈尔先生?”
“当然可以,”鲁瑟福德说,觉得很不安。
“帕奈尔先生,”她走进房子说,“我必须提前告诉你,我找到了一份工钱更多的工作……”“我理解,卡西太太,我理解。你干完这一星期再走,是吗?”
“啊,那当然。”
鲁瑟福德很想说:“你离开并不是因为想挣更多的钱,而是你再也受不了她了,对不对?”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相反,他穿上衣服,戴上帽子,走出了家门。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鲁瑟福德决定实施他筹划以久的计划的日子。他来到拐角的公共汽车站,等着乘16路公共汽车进城,十年来,他每天早晨都乘公共汽车进城上班。那次车祸后,他就卖掉了汽车。但是,这并不能让他不想汽车或那次车祸。
爱尔西也从来不让他忘记,在那个阴雨绵绵的夜晚,是他开的车,正是由于他的判断失误,才造成她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中。
他上了公共汽车,像往常一样,冲司机点点头;然后,像每天早晨那样,他走到车尾,拣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但是,今天他比平常提前三站下车。
旁边就有一个电话亭,他走进去,往他的办公室打电话。
“是玛丽吗?”他说。“你好,玛丽,我是鲁瑟福德。”
“啊,鲁瑟福德,你今天不舒服吗?”“对,我今天不舒服,所以打电话说一声。”
“你要我告诉斯皮克斯先生,你今天病假,是吗?啊,我希望你的身体很快恢复过来。这可不像你,你从来没有请过一整天病假克鲁什曼是殡仪馆的老板,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露出微笑。
“先生,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们能为我处理所有的丧葬事宜,我将不胜感激,”鲁瑟福德轻声说。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克鲁什曼说。“我完全理解。我知道您现在非常难过。可以告诉我去世者的名字吗?”
“不必了,”鲁瑟福德说。“我已经把地址写在这张纸上了。你们今天晚上来,把死者运走就行了。”
克鲁什曼又咳嗽了一声,这次可不那么轻了。“这可不太乎规矩。先生,谁告诉我们必要的情况呢?”
“等你们晚上到达时,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八点,怎么样?”
“八点——好吧,当然可以。”克鲁什曼说。“那么,多少人参加葬礼?”
“你说什么?”
“去世者有很多亲戚朋友吗?”克鲁什曼说。
“啊,”鲁瑟鲁德说。“不会有很多朋友参加葬礼的。”
鲁瑟福德这么早回家,卡西太太感到很惊讶。
鲁瑟福德冲她微微一笑。“卡西太太,你今天也可以早点回家了。还有,”他掏出钱包。“我现在就付你工钱,另外。还要加上一点儿奖金。”
卡西太太的脸严肃起来。“我希望今天早晨我没有得罪你,帕奈尔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对吗?我今天早晨撒谎了。我不是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因为你受不了我的妻子。我非常理解你。啊,我一点也不责怪你,卡西太太,一点也不。”
卡西太太不安地扭动着。
“我也恨她。我希望她死去,这样我就自由了。但她不死。卡西太太,我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样,一走了之。”
听到这里,卡西太太说了声再见,逃跑似地走了。
“鲁瑟福德!鲁瑟福德!是你吗?”
从卧室传来尖利刺耳的声音。
“是我,亲爱的,”他说。“我马上就来。”
他握了握拳头,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走进卧室。他径直走到窗户旁,拉起窗帘。阳光照进房间。
“鲁瑟福德!”她尖叫道。“你发疯了!”
鲁瑟福德从口袋里掏出他在药店买的毒药,拿给她看。“我给你带了件东西,”他说。“一个小小的礼物。它能帮助你摆脱孤独与痛苦。”
“你在瞎说什么?快把窗帘放下。鲁瑟福德,你知道在这个时候,我不能见阳光!你这个无能的家伙,你是不是被解雇了?”
“小天使,”鲁瑟福德说。”我曾经告诉你,你很漂亮吗?如果我说过那种话,那是在撒谎,我要你知道这一点!”
“你发疯了!”她吼道。
他快步走出卧室,来到小厨房,倒了一大玻璃杯牛奶。他听到她在卧室里大喊大叫,这加速了他的行动。他打开药包,舀了两勺老鼠药放到牛奶中。
他端着玻璃杯,回到她的卧室。
“别想讨好我——你知道我讨厌牛奶!”
“但是你每天晚上都喝一杯牛奶啊,”他说,“再说,我也不是在讨好你。十年来我一直在讨好你,但一点用也没有!”
她手捂着脸,大哭起来。轮椅被她摇得吱吱乱响。“你太残忍了!妈妈叫我不要跟你结婚!我应该听她的话。”
“你妈妈从来没有叫你不要跟人结婚过,她巴不得早点摆脱你呢。连你父亲都受不了你这个人!”
“鲁瑟福德!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爱尔西,你不想知道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样的礼物吗?自由。
对我们俩都是解脱,让我们俩摆脱对方!”他笑了一声。“要知道,这礼物花了我三千元!”
“三千元!哪儿来的——”
“我兑现了我的保险,爱尔西,亲爱的。总共三千五百八十二元。另外,我取消了定期人寿保险。很了不起吧!”
“鲁瑟福德!你发疯了!”
“听我说完,好吗?我向你提个建议,”他双手端着牛奶杯。
“你愿意去洗手间吗?”
“别胡说八道,”她说。“这就是你的建议?”
“我想你会这么说的。”
他露出温柔、悲哀的微笑,举起杯子,一饮而荆“亲爱的爱尔西,你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儿的事并不那么难以忍受……”有那么几分钟,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五章 傻子的证词
王伦在床边坐着,听着雨打在窗户上的啪啪的声音,正要伸手关床边的台灯时,突然听见车库的门被风吹开,门随着风一开一合,砰砰地响着……
她叹了口气,车库门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她简直就没法睡了。她站起来披上件睡袍,薄薄的睡衣在她身上绷得紧紧的。
她三十多岁,身材匀称,是个俊俏的女人。
她离开卧室,穿过厨房,让门虚掩着。但走到门廊时,她看到外面的倾盆大雨犹豫起来。
要是丈夫在家多好,这种事就轮不到她来做了!
她鼓起勇气,跑上通向车库的狭窄过道。冰冷的雨点打在她薄薄的衣裳上,她摸索着开关要开灯,全身冻得发抖。
她转身想找一种支撑的东西,她想尖声叫,但还没有叫出来,人就倒在地上……
在小镇担任所长职务近三十年的罗夫,从没遇见过这么重大的凶杀案。
现在,他站在车库的工作台边,考虑办案方针。他没有办这类案子的经验,只有在警察学校上课时听来的一些知识,而那些又都是早年学的,也许他应该把这案子交出去。他知道,他可以从城里警察局凶杀组借调人员,然后再决定尽可能利用他留所的七个人手,万一他们的调查失败再行动。
他靠在工作台上,借着两扇天窗泄下来的光线,打量着一根两寸长、沾满血迹的铁管。管子的一端被粗糙地切掉了,另一端沾有血迹,罗夫所长转向站在工作台末端的一位警官,那人正仔细地用刷子、药粉和喷雾器在工作。
“韦搓,你干完活把这个铁管送到城里的化验室,请他们化验上面的血型。”
韦搓点点头,警长转身走向门外。
被害人是一位名叫王伦的家庭主妇,她丈夫明仁远在南方一百里外的青岛市,他们曾给青岛市警察局打电话,请他们寻找明先生,通知他家中遭到不幸。一位摄影人员来过,拍了些照片走了。医生已经随救护车把死者送到医院的停尸房。
周夫警长冲一个正从对面房屋台阶走下来的年轻警察招招手。那人手里拿着一个记事簿。他不用警长询问就直接报告说,“警长,这半条街两旁的人家我全问了,到目前为止,没有可疑的人。”
警长皱皱眉说:“我猜到会是这样,但是还要继续查。张克,查问一下住在后面的人家,然后再报告。我在办公室里。”
身后有点儿响声,两人一起回头看,车库的隔壁有一对男女走出来,女的手里牵着一条狗。
张克和周夫警长走过去同那对夫妇打招呼,那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说:“我叫张德,这是我妻子。我们看见了你们的警车和救护车。发生了什么事?”
周夫警长自我介绍后,又朝张克点点头说:“他是罗克。明仁太太死了,昨晚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反常的事情?”
张德吹了声口哨,说:“她死啦?那太可怕了,这可是个真正的损失。她为这儿添了风景,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她简直是秀色可餐。”这人声音中有种品尝滋味的调子,警长差不多可以看见那人在舔嘴唇。
“她是被谋杀的。”周夫警长说,“你们和她熟悉吗?”
张德吃惊地重复警长的话说:“被谋杀!”
张德太太不高兴地说:“我们根本不熟悉。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她丈夫经常在外旅行,而她,几乎不穿衣服地到处跑,对附近的每个男人投怀送抱,这种事没有早些发生,我还奇怪呢。”
“‘每个男人’?张德太太,你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吗?”
“说实在话,罗夫所长,我没亲眼看见她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不过我知道,有她在这儿,就没有一个女人的丈夫是清白的。我们也没听见特别的声音。”
张德说:“还有别的事儿吗?假如没有的话,我们要去遛狗了,大利每天都要沿固定的路线散步。”
看见所长没表示什么,他们就转身离开。临走时张德说:“也许我太太对她的看法是对的,警长,我个人是没有亲身经历,不过,她丈夫经常骂她,也许他也知道。”
周夫警长看着这对身材不相称的夫妇的背影,男人个子矮小,但长相英俊,从头到脚处处可以看出他的刻意修饰。
他的妻子比他高出几寸,脸上皱纹很多,头发没有光泽,穿得很邋遢。
警长回到警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