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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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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会和他回鞑靼的。
  他似乎没有听见,许着遥远的心愿,“草原很美,虽不比中原繁盛,却有着青青绿地,潺潺流水,远山美景淳朴自然,你一定会喜欢的。白日里,我们可以一起放马牧牛,打猎暇趣;归来时,坐在毡帐前观赏落日余晖映遍的绿地,感受着伟大的腾格里,赐给我们的勃勃生机!”
  眼睛发酸,这种生活真的很好,却是我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缓缓合上双眼,如果和他能够过上这样的日子,哪怕仅有一天,今生今世,再无遗憾……
  “醒醒,醒醒!女人!醒醒!”剧烈的摇晃打破我美好的幻梦,我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见我醒来,巴图蒙克长嘘口气,略带警告的说不许我睡着。
  我浅笑着再次闭上眼睛,将男人的暴怒声抛在脑后,默默回忆着与他的故事,从雷击穿越,青涩少年,一吻定情开始的故事——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
  唇片上一暖,药汤又被他用这种粗鲁的方式灌入嘴里,我下意识一咳,呕了出来……男人再接再厉,无数次的灌入,无数次的呕出,直到他的声音越发歇斯底里,我再也听不到为止。
  睁开眼,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阴蛰黑眸,心中一软,轻声说着:“没有用的,我一心求死,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不许你求死!不许!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数日前我已派人快马加鞭回到鞑靼,请神医为你治疗。”
  我漠不关心,鞑靼是蒙古,神医是大夫,所以鞑靼神医等于蒙古大夫,能治好我才怪。
  巴图蒙克握住了我的手,“再过两天,我们就到太行山了,神医也会赶到那里,到时你就没事了。”
  太行山?我轻咬下唇,是要从娘子关出关吗?哎,时间不多了,可身子这个样,难道真是在劫难逃?
  一切如巴图蒙克所说,两天后,队伍抵达了太行山脉。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似乎迟到了。
  “再等等,神医马上就到。”
  我苦笑,不知这话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我的确不想死,但事已至此,早已由不得我。
  “来人!快去四处找找,神医是否在路上耽搁了!”
  把头扭向床里,这个男人每天大呼小叫的,累不累啊。
  傍晚,郎中终于来了,巴图蒙克亲自迎了上去,“李神医,你可到了,快帮本汗看看可可西里身体如何?”
  “大汗稍安勿躁。”
  我心一惊,好熟的声音,神医——会是他吗?费力张开眼睛,不由失笑。李摇铃看到床上气若游丝,面色惨白的我,也在瞬间呆若木鸡。
  “李神医,有何不妥?”巴图蒙克紧张的追问。
  李摇铃定了定神,回道:“大汗多虑了,草民只是没有料到,竟有女子病成这样还能面带微笑。”
  巴图蒙克将信将疑,看了我的笑容,也有一瞬的失神,忙请李摇铃为我诊治。
  熟悉的手指搭在了脉上,略有所思,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起身开药时,巴图蒙克问起我的风寒为何久治不愈。
  “风寒只是表象,本是郁结攻心,又遭五脏淤气,邪寒入体才会如此的。哎,五脏淤气,真不知如何造成的,一个女儿家,罪可遭大了。”
  巴图蒙克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我忙使了个眼色,李摇铃会意,掏出银针,诓说自己施针治疗时不能被人打扰,把巴图蒙克打发了出去。
  本想逗笑几声,可使不出力气,李摇铃边施针边习惯性的摇头叹息。
  我笑下,告诉他自己咳过血,问他是不是得了肺痨,没得治了。若真如此,就不必辛苦,让他赶紧逃生,免得巴图蒙克一股邪火撒到他身上。
  “什么痨病?咳破了嗓子而已!有我在,死不了的。”
  “呵呵,演技还是那么差。”
  李摇铃探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柔声安慰,“就算是痨病,我也能够治好!”
  我拉下他的手,认真道:“有办法带我离开吗?留在这里命纵然被你救回,人也会死的。”
  李摇铃刚要回答,被一个尖利的女声打断,“啊!奸夫淫妇!”一个身披红裘的少女冲了进来,掰开我握住李摇铃的手,一把甩了下去,挡在李摇铃身前,恶狠狠的看着我。
  看看被甩在一旁的手,我微微叹息,自己还真是不检点,堪称狐狸精中的典范。
  “锁布德,不要胡闹!”
  “大汗,她抓住我讷呼日的手不放!”少女的汉语说得也不错,我开始怀疑巴图蒙克在族内开展了双语教学。
  “锁布德,你私自离帐我可以不管,但她是我的女人!注意你的言行!”巴图蒙克冷声说着,坐到床边,把我的手塞进了被里。
  少女一愣,显然是不可置信,看李摇铃不帮自己说话,一跺脚跑了出去。
  我轻笑,敢不给巴图蒙克面子转身就跑的女人,不简单哦。
  “锁布德是满都海的表妹,在大帐里长大,难免有些被宠坏了。”
  我“哦”了一声,心虚的闭上眼睛——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向我解释,对于时刻想要逃离的我来说,绝不是好事。
  巴图蒙克排除众议,充分尊重李摇铃的意见,在太行山下安顿了几天,调养我的身体。这期间我问了李摇铃怎么成了鞑靼神医。
  李摇铃自那日离京后,继续游学四方,来到了关外,机缘巧合救了被毒蛇咬伤的锁布德。锁布德感激之余,又见李摇铃仁心仁术,便芳心暗许,不,是芳心明许,倒追李摇铃满草原跑,成了家喻户晓的秘密。
  李摇铃一提到锁布德,就是一脸的无奈。我嗤笑,就需要“说不得”这样豪爽的女人对付你这种死闷死扛的笨男人。
  而这几日最大的收获,就是和他悄悄商议了逃亡大计。

  生死一念

  计划并非万无一失,巴图蒙克生性多疑,更是不会轻易相信汉人。他对我看似放心,实则心存芥蒂,只是因为我的身体现状和那层略有似无的自责;对李摇铃,则碍于“说不得”的百般“呵护”,也确实钦佩他高超的医术。
  “你身子没好,如何走得?”
  “我不管!我要走,必须走!巴图蒙克逼我逼得太紧,晚上的小动作也多了,我快应付不来了!”我顾不得脸面实话实说出来。
  是了,李摇铃针灸加汤药确有神效,该说他治疗很有方向,先用药物调理了我的脾胃,利于食物药物吸收,恢复体能,再施针配合退烧,之后才正式展开治疗。而巴图蒙克死缠烂打的成天搂着我睡,自然知道我有没有发烧。见我体温趋于正常,就按耐不住,开始了一些暧昧的小动作,让我疲于应付——这个时代的男人根本没有禁欲的概念,加之对子嗣的狂热追求,纵欲者甚多,地位越高的越是风流。算下,他远从鞑靼而来,足有两个月没碰女人了,对我又有着真真假假的感情,怎能老老实实的抱着一下不动?更何况在他看来,已经许我了未来——汗妃的未来。
  李摇铃没料到我说得如此直白,脸色一红,接不出下话。许久后,才道:“你的身体状况你该清楚,绝对不能长途跋涉,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那就等着他把我带回鞑靼吗?他已经着手安排出关路线了!我到了鞑靼便会天下大乱,你一个郎中,悬壶济世为本,怎能忍心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李摇铃刚要说话,“说不得”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半蒙半汉的破口大骂,能听懂的部分,无非是说淫荡不要脸的,勾引大汗不说,还勾搭他的讷呼日私奔。听得我和李摇铃直掏耳朵,骂人就不能有点创意吗?
  骂累了,骂不动了,才喘着粗气掐腰瞪着我。李摇铃轻叹口气,不紧不慢的解释说我们是旧识,我在家乡已经嫁人了,此次是大汉强迫我随他出关。
  我笑了,性格互补,一个直爽活泼;一个沉稳内敛,很适合做夫妻哦。
  “你当真不愿?可我见大汗每晚都在你屋过夜呀!”
  我撇撇嘴,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夜夜春宵似的。不过以巴图蒙克的性子,鞑靼人的习惯,也确实没人能相信我们的“清白”。
  “我身子这样,大汗体贴,如何能用强?”——假话,昨晚他还想用强来着,被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糊弄过去了。
  巴图蒙克是鞑靼女人心目中的英雄霸主,只要我往好了夸,她们没理由不信。我装成三从四德,继续说:“我们汉人女人讲究从一而终,贞洁为天,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背叛我男人的,何况,我崇拜满都海汗妃,不愿去破坏了她和大汗幸福。”
  “说不得”将信将疑,定睛打量着我,看我坦然面对,有些发蒙。单纯地问:“大汗那么英武、那么伟大,你不想嫁给他,做她的女人吗?”
  “但他有很多女人,我寻求的幸福是两人携手共创的辉煌,而不是于众分享的喜悦。”
  “可可西里,你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我浅笑,“我只是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
  满都海是“说不得”的表姐,在她眼中,大汗如此宠我,回到鞑靼后,势必对自己的表姐产生影响,所以打从心里愿意我离开。但也有让我大跌眼镜的,她竟然提出,要和我们一起走,否则就说出去。
  我无语,排除我,他们俩才像私奔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李摇铃竟答应了下来,我不知是缓兵之计,亦是发自真心。总之,逃亡队伍中多了一个美丽少女,不过正因为这位心思简单的少女,才使我们的逃亡大计得以实现。
  后来,李摇铃对我解释,“说不得”的额吉是个汉女奴隶,现实点说,她属于春风一度,或者被强暴的“产物”,在族里丝毫没有地位可言,善良的满都海看她可怜,才带回自己帐中抚养。女大十八变,貌美如花的“说不得”引起了他那无耻的阿布注意,许给了瓦剌某部一个可以当她爷爷的老男人做侧室。当日,“说不得”正是负气逃婚中,心中焦急才不小心被毒蛇咬伤的,而后的故事不用多说,她被李摇铃所救。巴图蒙克见识了李摇铃的医术,将他强行留在鞑靼为己效命的。哎,回想一下,其实巴图蒙克也并非真正残酷无情,若非他一再压制此事,“说不得”哪有机会满草原追着李摇铃不放。
  我微微叹息,历史的背后是女人,女人的背后是眼泪。外表的嚣张任性的女人,有几个不是在掩饰内心的无助?
  李摇铃配药,“说不得”下药,计划看似天衣无缝。可他为了不引起怀疑,配置的蒙汗药是“慢性”后返劲的,会在饭后两个时辰内不断加重疲惫,加深困意——这就造成了我眼前的窘况。
  巴图蒙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像老夫老妻间的磕话一样,自然地说:“这两日不烧了,李神医说不过度操劳,病情便稳定了。我想明日启程,回鞑靼后再让他给你好好治治。”说罢,伸直双臂示意我帮他宽衣,我忙装作不懂,坐到椅子上梳头。
  他倒是毫不介意,自己脱了外衣,凑了上来,从背后抱住我,灼热的鼻息喷上了我的耳廓,带着无尽的欲望,“今晚从了我吧,我会很轻很温柔的,不会伤到你。”
  我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有没有搞错,我还在重病期间啊。
  我小规模活动,试图脱离他的怀抱,“不行,我身子没好,没有那个体力。”这是实话,连逃生的体力都不充足,何况ML?
  “从了我吧,不用你辛苦。”吻落上我的脸侧,两只手不安分的向我的酥胸袭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靠!不用我辛苦,难道奸尸不成?不敢过激反抗,心中郁闷,李摇铃啊李摇铃,你下的是春药吗?怎么不见他困,倒见他兴奋呢!
  不能坐以待毙,我一狠心,咬破了舌头,硬挤出了两滴眼泪,嘤嘤抽泣。
  “怎么了?弄疼你了?”巴图蒙克不解,却也停止了动作。我借机蹲到地上,“抱头痛哭”,哽咽着说:“人家身体没好,很难受,你还欺负人家,呜呜……”
  巴图蒙克有点慌神,忙随我蹲了下来,笨拙的安慰着。
  “蒙大汗不弃,妾身愿意以身相许,今生今世侍奉大汗,以图回报,但大汗如此轻薄,妾身纵是失贞之身,也断然不可!”
  我说得自己都想吐了,可巴图蒙克竟信以为真。他扶起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是我急了,你们汉人女子讲究多,为难了你。待他日迎娶你进了大帐再行夫妻之礼,也不枉对你的一份心意。”
  眼眶热了,真的热了,心中叹息,玩什么欲擒故纵,互相折磨,真是悔不当初。
  李摇铃的药终于发挥了功效,不久后,我听到了男人熟睡的鼾声,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从那双紧箍的臂膀中撤出,又在他外袍里翻出两张银票,揣进怀里,悄悄去会李摇铃和“说不得”。
  阳春三月,但太行山里的积雪尚未融化,举步维艰,夜晚的山林更是危险,尤其对于三个不认识路的人来说。“说不得”会一点点皮毛武功,很仗义的在前面开路,我只能在心中祈祷,不要遇到毒蛇猛兽,顺利到达军都山居庸关,虽然是绕回了京城,但眼下,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
  大病未愈,身子虚弱得很,即使吃了李摇铃配置的特效药,跑了短短半个时辰,我就达到了极限,坐到地上再也挪不动步。问李摇铃要药,他死活不给,说那种药不能过量服用,我想逃命要紧,打天就是激素和兴奋剂类的,吃多了也要不了命就和他挣了起来。
  一来二去的正抢到关键时刻,身后隐约有人声传来。回头望去,山脚下火光时隐时现。手一抖,放弃了争抢,李摇铃啊,你是耶稣吗?总手下留什么情啊,倒是下狠手啊!
  “说不得”也慌了,忙和李摇铃拉起我往前跑。可我早已虚脱,一身身冒着冷汗,再无一点力气。便主动挣脱开,千辛万苦的说服他们俩逃,自己隐在树林木茂盛的地方,听天由命。
  “不行!!”俩个人异口同声。
  没时间感慨他们不知不觉中养成的默契,见两人坚持,我掏出瑞士军刀,逼住了自己的咽喉,“你们不走,我便血溅当场!”
  一咬牙,在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李摇铃知我言出必行,不敢小觑,只得帮我藏好,带着“说不得”逃去。
  我喘着粗气,堆坐在树后,望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心中一凛,不对!他们是故意往明显的地方跑,帮我引开追兵,这样不行,若是被抓住,盛怒之下的巴图蒙克会让“说不得”变成“活不得”的!
  我急了,顾不了许多,挣扎着站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蹒跚而去。巴图蒙克何其聪明,下令兵分两路,亲自带队朝我追来。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一个不稳,被树藤绊倒,哆哆嗦嗦向后退着,而几百米外的追兵恍惚阵脚乱了,没有立刻冲来,侧耳一听,隐约响起“明军来了”的呼声。
  我只觉一线生机,强撑起摔得一身肮脏的身子,扶着树干往前走去。
  “女人!回来!!本汗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回来,本汗可既往不咎!!!”巴图蒙克的暴怒声借着山中阴风如魑魅咆哮着。
  我下意识回过头,月光下,是他修罗般的强壮身影,一点致命的光华在他身前快速晃过,扭过身本能地向着他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声嘶吼过后,身后劲风袭来,左肩瞬间传来撕裂地疼痛,口腔里一阵腥甜,浓郁的液体渗出了嘴角。难道,最终难逃一死?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缓缓向身前扑去……
  漆黑的夜空,不知何时飘下了洁白的雪花,一片片轻盈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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