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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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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下巴,我认真地盯着那不断涌出的温热,随后答道:“如若你再情绪波动一番,看你撑不过半个时辰。既然咱们认识了这么久,当年我救了你第一次,现在救你第二次也不为过。”从怀里掏出从成苑那里搜刮的金创药,我随手扔在了青花面前。
  他并没有捡起瓶子的意思,此时的鲜血已经浸湿了我身下的软垫。
  “母亲当初在我身上下的蛊,这是解蛊毒的一种办法。每个月这么放一次血,只要做够一年,我便可不用受制于母亲了。”明明在笑着,他的眼里却满是哀愁。
  我立刻有了疑问,不解地盯着他看了看。
  又笑了笑,青花向后一仰,靠在了内壁上道:“那个女人没死,只不过是想让我做她的挡箭牌。母亲连着杀了几个门派的掌门,武林中人已然处处扬言要去剿灭流火教了。为了自保,那个女人隐居其后,易容求生,将我从药庐强掳回去做新任教主。那蛊毒每个月圆之夜都会让人血液沸腾,若没有及时地服用解药,必然血管爆裂而死。”
  “那你现在跟我出来,岂不是……”
  “我出门前答应替她找她需要的东西,她一高兴立马给了我半年的解药。这次送你回药庐,其实也是想让你师父研究一下这个解药。毕竟血放得多了,我也吃不消。六颗药丸我都跟宝贝似的留着,贺兰你看……扶稳!”马车忽然停下,弄得我们两个差一点翻出了车厢。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停车?
  

与尘诀别
  车厢似乎跟着开始晃动,青花正在放血,难以扶住身子。我连忙扑过去揽过了他的腰,一只手抓上内壁,一只手掀开了窗帘。
  满眼都是密布的铁索,它们死死箍着车厢,但因为是各处一起用力,所以车厢摇晃得厉害。铁索后是一队人马,他们穿着统一的铠甲,有序地跨坐在马上。而前方那双略带怒火的眼,几乎是让我倒吸冷气。
  探出头,我大喊道:“你想做什么!”
  手指紧紧扣着腰间的剑柄,更深的寒气逼来。眼前的人拽起缰绳,夹一下马腹便向我们这边走来。铁索整齐地被放下,齐齐的落地声也震得我朵不轻。
  人靠近了,仅仅一个月没有见,他脸上多出了一堆胡子渣,而他身上的寒意更深了。
  眼睛立刻刺向我身旁的青花,聂尘拓猛地拔出剑,就向车窗刺来。我本能地上前去挡下,他剑锋一转,狠狠砍在了窗框上。拔出自己的剑,紧紧手上的缰绳,聂尘拓转身跳下了马。我面前的车帘被随手掀起。
  四只眸子相对,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贺兰明凰,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带着清霜的身子离开吗?告诉你,你想走可以,但是不许带走清霜!你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吗?有本事就别用清霜的身子!”手里的剑被他狠狠插在了车厢的底面,木头断裂的声音让我有种骨头断裂的错觉。
  “知道为什么姑奶奶那么讨厌你吗?就因为你长了一张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要不是因为那个人,姑奶奶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吗?你的女人,姑奶奶没兴趣。”没好气地提高了自己的嗓门,我用跟他一样的语气答道。
  “谁不晓得你个见色起义的东西,贪图清霜的容貌,想将它据为己有。就算你的身子回到你面前,你大概也不见得会回去吧!贺兰明凰,你给我听着,若是你再敢带着清霜到处乱走,我立马就掀了你的马车,乱刀砍死你和你旁边这个男人!”聂尘拓有板有眼地怒喝道,一副想在气势上将我比下去的模样。
  我的嗓门终究敌不过他,气场好弱。
  青花忽然间大笑了起来,指着聂尘拓就大声道:“真没见过这样的男子,贺兰你怎么会对这样的怪胎感兴趣啊?”
  用胳膊肘撞撞他,我不好气地道:“谁对他有兴趣!”
  青花的笑声更大了,几乎开始了前仰后翻巅峰状态。到底什么东西会让他笑成那样?
  “这个人长相一般,人品低下,又爱大吼大叫,最关键的就是蛮不讲理,不近人情。你后院里任何一个夫君都远远胜过他,换做是我,才懒得跟这样的人周旋,早就一剑捅死他了。对了,这男人还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贺兰的那张丑脸我是见得多了,不晓得这位仁兄初次见到会不会当场暴毙啊?”青花的声音已经开始减弱,可是他的笑声依旧爽朗。
  放血也该放完了吧,再放下去保不准他小命不保。
  我扯下裙角的一块布,抓起脚下的金创药,然后扯过他还在冒血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开始给他包扎。拍拍还在笑的青花,我小声道:“别笑了,你以为你卖笑啊?”
  果然,一句话就让他收回了笑容。
  “贺兰明凰,你下车跟我回去!”聂尘拓忙不迭地降低了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恳求的味道,看来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给青花包扎完之后,我侧身看着他。“我要去找我的夫君,然后夺回自己的身体,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清霜的身子日后我定然奉上,并且我会想办法让她还魂。我理解你,也请你相信我。和爱人生离死别的痛我懂得,聂将军。”特意加上了敬称,我也不大乐意再动气。
  “你能让她回来?”果不其然,聂尘拓的置疑。
  我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点头。
  “就凭她贺兰明凰的金字招牌,你就不用去怀疑。”青花在一旁打起了圆场,可是却引来了聂尘拓更多的不解。
  思索了一阵,聂尘拓只好点了点头。
  …………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我手中却多了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契约。我们的约定,在身体归还给清霜之前,我不准让这身体碰任何男人。呵,我还不想让我的宝贝们碰清霜呢!他交代了很多东西,我完全都当做了耳旁风。总之,我已经确定那个人暂时不会再来烦我了。
  连续多日的赶路,每每都会有飞鸽传书来到我们面前。流火教的鸽子懂得辨识气味,这倒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近日武林中的骚动越来越大,数十年来流火教在各个门派结下的恩怨被些有心人鼓动起来,大家聚在一起就闹着要上山去。听说有个自称九木的男子在武林中放话,一举抖出了流火教的所在。但是武林中人碍于对流火教的顾及,一直迟迟没敢派兵。不过那个九木又去处处结盟,甚至还借到了麟炎的军队。我完全不敢想象青花是如何铁下心肠继续陪我前进的。
  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听到武林中人要向自己家派兵,他竟然无动于衷。
  在我的担忧中,我们终于抵达了寒云山。马车还在飞驰,似乎他比我更熟悉这里的路。习得了染如的剑法,他怎么也算是染如的半个徒弟了。
  来到药庐门前,往日的吵闹被吓人的寂静所替代。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我连忙去推门查看,可是大门似乎从里面被锁了上。
  四周只有林间孤鸟的哀号和枯叶的窸窣,宅子里似乎根本没人。青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刻纵身跳上了围墙。扫了一眼院子里以后,他又反身落在了我面前。
  “贺兰,里面落叶都积了一层,想必几个月前我离开后不久他们也就走了。胡杨他一个人可以四处游荡,可是那么多弟子怎么也都不见了呢?”青花似乎很是失望。
  染如和师兄们都离去了……而且他们是跟在青花后面离去的。为什么我会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呢?岩壁上的剑痕,染如在流火教洞口附近的冰穴易容闭关,九木,药庐里没有人……九木!染如的“染”拆开来不就是九木吗?
  如果说是因为害怕震慑不住弟子才要易容成糟老头,那在无人的冰穴他为何也不愿现真容呢?每天早晨都在岩壁那里练剑,其实他是想要找到进去的方法。染如到底和流火教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要……
  “青花,你母亲想要找的是什么宝贝?”我猛地抬头问道。
  “叫什么‘晖元珠’的,听说凡人有了那东西就可以长生不老,修真者有了那东西便可不应天劫,直接归仙位。不过这东西听着古怪,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存在。”他的手已经伸入了怀中,掏出那瓶子解药,着实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机会配置更多解药了。”
  我恍然大悟,终于晓得了其中奥妙。
  那个晖元珠是染如的爷爷应天劫不利,被雷电击中后的遗骨烧成的骨灰。加上妖王的内丹与仙界的仙草,凝练了四十九年才诞生出了这样一颗珠子。染如的父亲原本是想将这珠子一代代传给神农氏后人,让珠子永远庇护自己的子孙。
  说什么升仙只不过是无稽之谈,这玩意的神力顶多能助修真者更轻松地应天劫。但是令人长生不老倒是真的,只不过夹杂着染如祖父骨灰的东西,谁好意思吞啊?这东西应该一直染如家族里的圣物,根本不容亵渎,更别说吞下。记得染如说过,家里的圣物曾经被自己收的一个好徒弟偷走过。从此他收弟子时便设定了很高的门槛,将药庐所在也藏得更加隐秘。这也就是为什么别人都找不到神农药庐,而且成为这里弟子的条件很高的缘由了。
  啧啧,那紫藤当年是怎么进来的?
  收回所有的胡思乱想,我们无奈掉头下山。在车上我打开了他的解药,被一股香甜的味道所吸引。我的药理学得不大好,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找不到染如,看来想要救青花就必须去找红叶师兄了。
  青云山离这里不算远,我担心自己的这张脸根本不能让师兄认出来。也罢,毕竟青花是流火教主的事没人知道,认识他青花公子的人大有人在,只有靠他自己来了。
  辗转几日,我们终于踏上了青云山。青花很是忐忑,因为此时的青云山四周全是聚集的武林人士。大家都在议论着如何讨伐流火教,却不知晓流火教的教主正与我正大光明地向他们庄主的居所迈去。
  “站住,来者何人!”山门前增设的看守立刻拦下了我们的马车。
  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青花索性跳下车,抱拳道:“在下奉师命前来拜会盟主,这是在下的令牌。”掏出青莲门的玄铁牌子,青花一脸从容。
  两个把守迟疑了片刻,多了几眼那上面刻下的莲花图腾,才缓缓撤下了手里的兵器,给我们放行。青花转身跳回马车,我们继续前进。
  没走开几步,忽然听见外界有人在大喊道:“车上的那个女人是魔教妖女,我见过她!你们俩办得好事,还不快去追!”
  一句话差点让我被自己的唾沫呛死,青花二话没说就扬起了马鞭,我们便飞驰在了山门前的车道上。远远就瞅见前面有个拐弯处,马儿撒腿跑得正欢,而那拐弯处便是这里的第一个盘道。盘道外侧是峭壁,摔下去定然尸骨无存。
  “贺兰。”青花从车外伸进来一只手。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把抓上他。马车继续向前奔去,我们身后的马蹄声不绝于耳。远处的末路越来越近,只有放手一搏了。
  咬咬牙,车子向悬崖甩去,青花扯着我的手翻身跳上了岩壁。站的不稳,我倒在了他的怀里,两人皆是摔得不轻,只不过比起摔下悬崖,这点擦伤不算什么。没等我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他拽去,我们二人躲在树丛后面呆呆地看着扬起武器的追兵们,不敢再做声。那一刀刀若是砍在我身上,这感觉还真是让我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很久都没这么玩过了。”青花将头埋在枯枝下,小声地笑了起来。
  毫不留情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并附赠上一个白眼,不好气地道:“险些没命,都是你们流火教害的,我招惹谁了我。喂,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笑容被他收敛了起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小声道:“你有点不对,突然这么胆小,不大像以前的渊禛姑奶奶啊。”
  “我认真的,你不觉得不对吗?既然是探子,青云山的人怎么会认识行踪隐秘的清霜呢?还有,你不是说你母亲让你回来是做挡箭牌吗?武林中人就要打到你家门口了,你母亲竟然放你出来,还给了你半年的解药。一切都有点说不通,不觉得吗?”我转过身子坐在了岩石上,抱着头纳闷地看向了头顶的天空。
  沉默了许久,青花嘬着拇指低头沉思着道:“容我想想,其实也不无道理……”
  头顶间,龙啸最后一只前往南方过冬的大雁从天际掠过,留下道完美的弧线。搞不清楚他母亲的真正意图,再向前行进,怕是我这个不会武功的身体会拖青花后腿。其实我真正担心的还是青花的身份被识破,毕竟寡不敌众,到时候他被乱刀砍死,我怕是也要陪葬。
  临近黄昏,我们已经在这里躺了几个时辰了。冰冷的山谷不适合久留,支起身子我侧头看看空空的山道上,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看来没有人再会注意到我们了,只有在天黑前爬上青云山庄的后门,当面见过红叶师兄,才能把这解药再多配制一些。
  低头正准备叫青花起来,可是脚下却只剩下了□的岩壁和残碎的枯枝。人呢?
  不敢大声叫喊,怕是他趁我打盹的时候悄然离去了。他的六颗解药都在我这里,就算是他有意离去,难道不应该取走解药吗?
  脑袋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立刻警觉了起来。
  

我的婆婆?!
  如果不是他自己要走,那就一定是被人带走。可是带走他的人却没有带走我,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他们要抓的也应该是我。没有伤我,又带走青花,摆明了来人是不想惊扰到任何人,也不想多惹麻烦。来人的目标只有青花,掳走他莫非是为了……
  拍拍身上的灰尘,顶着夕阳,身边环绕的是层层山中的寒气。太阳完全下山后还不晓得这里会多冷,今天的守备如此森严,怕是山庄里定有一番盛会。我要加快自己的步子,最起码先把青花救出来。
  一路小跑,尘土被我踏得四处皆是,我也被呛得不轻。走得不远便是上山路的关卡,只要通过那里,想上山就容易得紧了。天色越来越暗,如果摸不清路摔进山沟里怎么办。我心里顾虑着,可是脚下还是在不住地向前走着。
  昏暗的火光下,两守卫拦下了已经灰头土脸的我。
  “什么人?歃血为盟大会已然开始,现在任何人不得上山。”生硬的语气,来自与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子。
  歃血为盟大会?难道是武林人士结盟剿灭流火教的结盟大会?那青花……天啊,万一抓走青花的人是中原门派的人,那他岂不是小命不保?!
  眼一挤,抹着袖子我就放声大哭了起来,扑在那男人的身上就痛嚎道:“可使不得啊,俺只不过睡了一会才错过了时辰,万一师父发现少了一个弟子,那俺回去岂不是要被师父用藤条抽得血肉模糊?使不得啊,求求二位大爷行行好,让俺上去寻师父吧……”
  身上的人有些微微颤动,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但还是没有让道的意向。
  “我们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山下的人传言说有魔教妖女混上青云山。你这女子独身一人在此处,已然可疑。说,你究竟是何人!”大手猛然扣上我的肩,这下让我傻了眼。
  最近演戏怎么都演砸了,是不是有人在诅咒我?
  寒光闪现,刺鼻的血腥味瞬间飘入了我的鼻端。一个带着纱帽的黑衣女子反手又刺向了另一个人,那看守当即当地身亡。这女子手法之快,令我不得不折服。
  “愣什么,也怨不得那臭小子非要跟着你来这里胡闹!瞧瞧你的身子,还真不是快好伺候的料,把这个吃了,我带你上山。”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蚕豆般大小的药丸,递来了我面前。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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