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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关的事&苏格兰折耳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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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陈瑶坚持问道。
  温远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要怎么告诉她那个人是她自己,毕竟在陈瑶看来,她和他永远都只能是清清白白的叔侄关系。过去的三年多,他几乎没有带她见过其他任何朋友,用他的话说,金钱圈子里的人没有真正的朋友。赖以宁赖特助怕是知道的,可绝对不会告诉陈瑶。所以她当然不会有机会知道。
  将温远的犹豫和慌张看在眼里,陈瑶非常有把握地笑了,“你是在骗我吧?远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到这种——疏远的地步,但我是一直把你当朋友的。我跟唯一没缘分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认为这不该影响到你跟我的关系,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没骗你!而且,你上一次见到我小叔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吧?现在你忽然说喜欢他,这让我怎么相信?”
  陈瑶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双眸中有些无奈和委屈:“我喜欢他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只是那时候还不够格而已。”
  连换他一个正视的眼神的资格都没有,何以言爱?
  温远不知道怎么说了才能让她放弃,纠结着包呆立了片刻,略有些烦躁的说:“反正就是不行”
  而陈瑶注视了她一会儿,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好好的一个周末,被陈瑶的那番话给搅得乱七八糟,周一再上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出错不说,下班后还被科长教育了半小时才放人。
  温远沮丧地坐在地铁里,闭眼休息的时候,包里的电话响了。她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恰逢地铁报站声响起,那头的人说:“还在地铁上?”
  “刚下班。”她不自觉地嘟嘟嘴。
  “是加班,还是被领导留堂了?”
  明知故问。
  温远切一声,没有反驳。那人似是听出她精神不济了,便放柔声音嘱咐道,“实习期间就不要回学校了,易水道那边的房子这几天有人打扫,吃住的东西都齐全,离你公司也近,就住那里罢,今晚就住过去。”
  易水道的房子就是T大附近的那套房子,这几年温行之基本上都是在这里住。温远低低地哦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边有人叫他,柔柔的女音,应该是赖以宁,是在通知他晚宴即将开始,温行之简单地回了句,便转头对温远说:“快了,下车吃点儿东西,不许应付。”
  “知道了。”
  温远咕哝一声,挂断电话的时候,心情略微好了一些。看着地铁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电影宣传片,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温远决定,还是不在温行之面前提陈瑶的好,本身,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香港中环,某高级会所。
  挂掉手中的电话,温行之转身走向厅内。正值十二月份,昨日刚降过雨,而香港的最低温度却不过十七度,会所内则是二十六度的恒温。许是从北而来,对着温度总是感到莫名的燥热,温行之只穿了一件白色条纹衬衣,会同此次宴会的主角姚先生落座在一个角落。
  此次来港也主要是应这位姚先生的邀请,他最近在做一个并购案,需要他这样一个人来做顾问,更何况之前还是一起在美国读书的同学,私交还算不错,所以温行之便答应了下来。
  并购案成功收尾,这个晚宴便是为此而设,温行之觉得有些无聊,可也不会不卖老同学的面子,依然前来赴宴。
  “给女朋友打的电话?”
  落座时,姚先生凑过来问,这算是为数不多的会和他开开私人玩笑的人。温行之喝了口温水,头也没偏:“怎么?”
  “表情不一样了,今儿从进来就没见你多高兴,可刚刚回来眉头是松展着的。”
  温行之淡淡一笑,“你的专业什么时候变成了心理学?”
  面对此人的嘲讽,姚先生不为所动,他转转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你也该结婚了,凭条件,想嫁给你的女人应该不少,就没瞧上的?”
  “有倒是有了,不过怕还是要费些劲。”
  慵懒地靠进沙发椅,温行之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说着。
  “谁这么折腾你?说来听听。”姚先生顿时来了兴致。
  温行之只是瞟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在这种公共场合,他不大愿意谈及个人私事。姚先生也是了解这位朋友的脾气的,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过问。
  又逗留了将近一个小时,温行之起身告辞。姚先生亲自送他出了会所的大门,此时客人已经到齐了,一路走过去倒是看到不少当红明星。
  见此,温行之勾唇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电影发布会。”
  “没办法,太太最近痴迷一个男影星,非要让我要到他的亲笔签名。我哪有那个时间去上门拜访,只好借此机会请他来了。”
  姚先生颇感无奈,温行之忽然就意识到温远的好,最起码不追星。
  出了会所大门,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中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温行之叫了司机,刚要和姚先生告别,便看见这人的视线越过他投向了别处,“哟,那不是陈小姐?”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温行之看到了会所台阶前的直直站立的一个人—陈瑶。应该是刚从某个晚宴抽身而出,身上穿的还是一袭简单的黑色晚礼服,整个肩膀都□在外面,被晚风一吹,人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似是注意到了他们这边,陈瑶慢慢转过头来,看到温行之先是一惊,继而微笑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挺正的。”姚先生感叹道,“你认识?”
  “算是罢。”温行之不咸不淡地回道。
  姚先生听罢,走上前去,问陈瑶:“外面这么冷,陈小姐怎么站在这里?”
  陈瑶看了眼站在远处的男人,含笑回道:“我在等车。”
  姚先生大笑,“这可是市中心,下这么大雨可不好等车。”
  “是么?”陈瑶微微有些失望,“原本是有朋友一起来的,可我喝了些酒,身体不大舒服,就想自己先回去了。我是第一次来香港,也不太了解这些……”
  “没关系没关系!”姚先生安慰她,回头对温行之说道:“行之,你们两个不是认识吗?要不让你的车送送她得了!”也不等他回答,又问陈瑶,“你住哪个酒店?”
  陈瑶用余光打量了下温行之的表情,柔声报了酒店名。姚先生听了直呼:“那正好,同一个酒店,不用绕路了。怎么样?”
  这三个字是问温行之的。
  他看了眼开过来的黑色轿车,又偏头看了眼陈瑶。只见她提着手包的袋子,略微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很快他便转移了视线,说道:“上车罢。”
  陈瑶似是受宠若惊,连忙大谢。
  “多谢兄弟!”姚先生笑着拍拍温行之的肩膀。
  温行之没回头,送他一句话:“你早晚要栽在你的滥情当中。”
  ************************
  T市。
  在易水道的房子住了一晚,温远第二天下午就回到学校。正好是周末,周垚和春喜都在宿舍,一见到温远就扑上来了。目标——直奔她手中的烧鸡和虾饺。
  温远看了眼这两眼都饿的发绿的人,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就爬上了床。她这次回来是收拾东西的,听温先生的话,这段时间她都不准备回来住了。春喜一边啃着烧鸡一边问她:“收拾东西干啥,准备回家啦?”
  “不是,这段时间我要去那边住了。”
  温远尽量言简意赅地说,却还是引来了这两人意味深长的哦声。周垚首先扑上来拷问:“咋的,准备同居了?”
  问完,被春喜拍到了一旁,“去,我来。”说着揽住温远的肩膀,“说吧,啥时候结婚?”
  温远被这两个一惊一乍的还有弄得啼笑皆非,“喂喂,你们两个想多了,只是离公司近而已。”
  “切,没劲。”
  周垚切她一声,捧着烤鸡继续刷八卦去了。春喜犹还不死心,拽着她问道,“真的真的,你想想,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多帅!”
  温远嘟嘟嘴:“又不是我想结就能结的。”想起一堆事和一堆人,她有些头疼,“哎呀,总之还早啦——”
  春喜不信,拉着她还要再问的时候,忽然听见周垚啊的一声尖叫,回过头,只见她指着国内某大型门户网站的娱乐版头条说道:“温,温远。这,这不是——”
  温远疑惑地看着她指着的那张图,瞬间,眼睛睁得老大。是转载的港版某报的咸湿版新闻,字体是繁体,看着有些麻烦,可温远的注意力不在那里,她两只眼睛都黏在那张照片上了。
  是偷拍,但还是能辨得出来谁是谁。更何况,他的身形,纵使放在万人之中她也能认得出来。是温行之,跟在他身边的是陈瑶,夜色朦胧中,他与她一同迈入酒店大门。这是第一张照片,而另一张照片则是次日中午,也就是今天,两人同出酒店大门,上了车的情形。港报用了相偕离去这个词,显示出刻意的暧昧来。标题更是拨人眼球——内地新星酒店夜会神秘男。咸湿味儿十足。
  下面还刊载了一篇不短的报道。温行之虽行事低调,但到底是个人物,稍稍一查便知道是谁。报道简单的介绍了下他的身家,竟然□不离十。最末笑称,若此事为真,那陈瑶真该感谢找她拍电影的导演,若不是凭借此电影走红,怕是钓不到如此人物。
  “我擦,要不要写的这么恶心啊?这不是那一看就整过容的女人吗?谁,谁会看上她啊?!”
  春喜首先抗议,周垚也附和道:“对啊,这些八卦小报最无良了。”说着迅速关了网页。
  温远依旧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小喜儿和周垚对视了一眼,问道:“温远,没事儿吧?别信啊,我们都知道温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啊,这种女人,怎么可能——”
  温远慢慢地回过神来,对着两人眨眼一笑,“我知道。”
  她知道,陈瑶这种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41、


  当晚,温远很晚才回易水道。昏昏沉沉睡下了,第二天正好是周一,早起了半个小时搭车去了公司。
  又是月末又是年末,大事小事堆积到一起,温远又是新来,工作做得不太顺手,桌案上摆满了报表,等到全部处理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她饿得前心贴后背,匆匆扒了几口同事帮她带回来的饭,从包里翻出了手机。
  没忍住,又上网搜索了一下娱乐新闻。关于陈瑶的最新动态一律是昨天看到的那则新闻。温远咬了咬唇,拨通了温行之的电话,不料回应她的是一道冰冷的女音,告之——对方已关机。
  温远不自觉地皱皱眉头,对着窗外发呆。外面正在下雪,扯絮一般澌澌落下,是T市这几年来难得的一场大雪。温远在办公室里坐的便觉得闷得慌。看到那则新闻,她第一个感觉便是荒唐。她是了解温行之这个人的,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多家媒体曾要采访他,皆不例外的被拒绝了。娱乐圈里的人,他更是接触的少,因为他性子太过沉稳,不喜欢自己的一言一行被拿出来“娱乐”,所以若是他真看上陈瑶,绝不会这么地——随意。更别提,他还看不上。
  温远这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他有信心。可没法儿控制的是,看到这个新闻就糟心,糟心的厉害。虽说她迟钝,可是个女人都不喜欢有别人觊觎自己的男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样样比自己强。可要说这还是她自找的,要不是高二那年她带着陈瑶找温行之帮忙,指不定就没这一出了呢。
  思及此,温远沮丧地趴倒在桌子上。
  因为这场大雪,下午的时候公司老总早早地让员工下了班。温远又留下来加了一会儿班,走得时候已经快要六点。外面的积雪已经很厚,趁她加班的这段时间,雪已经将之前人留下的脚印完完全全地覆盖住了。温远穿着靴子,低着脑袋在这片完整的雪面上转着圈儿踩脚印,直至破坏到一寸完好的地儿都不留,她才满意地收手。
  刚准备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忽听前方传来了两道短促的喇叭声。她惊诧地抬起头,在看到停在前面的那辆车时眼睛睁得更大了。
  是温行之很久不开的黑色宾利。可能是她下楼时就停在那儿了,不过他确实太久没开了,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注意。那人就在车里面坐着,只穿了件衬衣,手肘抵在车窗边上支撑着下颚,面上虽是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是有笑意的。温远太熟悉他这副样子了。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原本心里是堵得慌的,可这会儿却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样。温远撇撇嘴,慢慢地朝车子走过去。他给她打开了副驾的门,温远便径直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却不见他急着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温远忍不住地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只是觉得匪夷所思。”他说,没见过一个人还能玩儿的这么起劲儿的。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落在了她两条小细腿上,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穿的这是什么?下雪天穿短裤?我看你是生怕受不了冻。”
  温远囧了。她这边还没开始问罪呢,他倒先开始训她了。气不过,顿时忍不住反驳:“什么短裤,没见里面还有一层吗?很厚很保暖的好不好?老古板!”
  许是料想不到她反应这么大,温行之顿了下,继而一字一顿地重复那三个字,“老古板?”见她依旧是气鼓鼓的,他倒是笑了,“你说说看,我是怎么个古板法儿?”
  见他侧了侧身,温远有些不太敢惹他,只好憋着气扭过头:“我不知道。”
  知道她心里有气,也大概知道原因。温行之倒也不迫她,将车子倒回马路上,缓缓地开回了易水道。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温远没跟他说一句话。到了自家所在的楼层,温远率先迈了出去,按下指纹,取出钥匙开门。估计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对,平常这门她就开不好,总是用不对力气,这会儿更是打不开,转了几下,只听咔嚓几声响,门还是没开。
  温远又换个方向转,依旧是打不开,气得只想踢门。温行之看她不得法的样子只想失笑,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向右边转了几下,门便开了。温远气恼地松开手,进了门。
  温行之慢慢地跟在她身后,见她进了门是一通乱忙,便不慌不忙地进了厨房。下了飞机都没来得及喝上一杯水,现在是觉得有些渴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半杯,余光瞥见在主卧室里不知干些什么的温远,勾起唇角说道:“行了,你别藏了,忘告诉你了,下了飞机我回来放了趟行李才出的门,你那堆零食我早就看见了。”
  温远听见了,也不捣鼓了。直直地出了卧室,坐在了沙发上,看见空无一物的干净的几乎可以当镜子用的茶几,她哼道:“那我放在茶几上的那张报纸你也看到啦?”
  那是她昨晚等公交时买的一份儿报纸。公交站正好设在报刊亭旁,她昨晚神思恍惚地在那儿等公交,一个转身,看见一份娱乐报纸,不巧的是,入目的便是那则让她深恶痛绝的新闻。她盯着看了半天,直到老板叫她才回过神来。老板以为她是买报纸的,特意取下来递给她,温远也没多说,付了钱上了车。
  “看到了。T市日报,你要是喜欢看我可以给你订一份。”
  温远切一声,“谁喜欢看了,我买回来是包瓜子皮的!”
  温行之将刚热好的牛奶给她端了出来,听见这句话,终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他弯腰凑近她,拨掉她齐刘海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碎纸屑,不疾不徐地说道:“难怪火气那么大,原来是瓜子吃多了。”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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