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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病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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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门口贴的各种关于摇滚演出的海报,甚至喜欢闻那些电吉他上的金属气味。
  苏娅总喜欢听许巍的《九月》,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某年的九月,她有一场爱情。九月二十三号。那个九月的天空很美好,有她关于秋天的所有回忆,在南方,她快乐地笑了。
  可是,在我们还没等到秋天到来的时候,她离开了我。
  在我们一起的日子里,我常常带着她和一群朋友住在一个偏僻的、潮湿的、没有手机信号的地下室里排练,她就独自一人听着我们弄出的音乐跳舞。共同抽着一包低价的红金龙香烟,喝两块一瓶的行吟阁啤酒,很晚很晚坐公车最后一排回家,在快到家门的时候,她固执而撒娇地让我吻她。但我从来不那样做。
  2
  未来像是一场阴谋,一场没有高潮的xing爱游戏。春天和我回忆的一样,到处都是鲜花和情欲盛开的味道。
A:涂鸦太阳(4)
  而克鲁亚克却在春天的时候说:我还年年轻,我渴望远行。
  某次下雪的时候,我和苏娅路过了那条拍电影的马路。
  马路两旁梧桐树上的叶子落了,汽车在奔跑,苏娅在马路上撒娇,并摆了一个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的姿势,然后她在我的前面快乐地奔跑。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是永远无法靠近她的,也永远无法靠近她的快乐,我只不过是她某一个时期的一颗棋子。
  和苏娅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到有我生命中留下痕迹的柯蓝、羊君以及那个浓浓艺术气质的女孩。
  这是一场光荣而可笑的爱情葬礼。我们总在为自己的记忆寻找一种艺术的表达方式。一切的华丽在现实中变成荒谬的诗篇,映衬着个人的无知与缺陷。
  常常借着别人的DV机或是数码相机去城郊的一条铁路边拍很多很多的画面,甚至是自拍。很少有男孩子像我这般自恋了,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并不好看的原因吧。抽烟的姿势,脚,火车,碎片,琴弦,易拉罐,长长的头发,耳环,避孕套,CD,诗集,文身图案,乐队图标,时间与空间的空白,OLDSTREET,酒吧门窗,教堂等。
  几年的时间里,我看到的最让我痛心的一幅画面是关于乞丐的。在南门的那条街上,我无法去真实地描述当时的场景,只知道当时苏娅在我的身旁吓得蹲了下去,后来那些乞丐的身体就直直地倒躺在那条街上。
  3
  12月,整片森林死了。田树走了。
  我遇见一个穿红鞋子的女孩,她有一双让我琢磨不透的眼睛。
  我新写的小说出版了,于是我拿着版税满城找我喜欢的红鞋子,一段时间以来,我的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鞋子,可是没有一双是适合我的。
  而那个穿红鞋子的女孩是我在804路公车站看到的,我正准备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可是她上车消失不见。
  天空下起了大雨,我湿透着全身站在公车站点上一支烟,期盼着那个红鞋子女孩能够再次出现。我似乎回想起在前夜我梦里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孩,背着画板,穿着红鞋子,消失在804路公车站……只是在梦里的时候,她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我能给你画裸体吗。我木讷地看着她,还没等我来得及回答她就消失了。
  田树的乐队是12月18号晚上8点8分与法国一家非主流唱片旗下的独立厂牌签约的。但是12月19号乐队解散,田树从此从这座城市彻底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田树的歌,开始回想田树狗一般的寄生生活。
  脑中不停地闪现在一次酒吧的摇滚聚会上,田树赤裸着身体站在舞台中央振臂高呼:摇滚就是女人的乳防。艺术就是女人的乳防。
  他咆哮着:老子做摇滚是本能,是本能你们知道吗,就和莋爱一样,它是本能……
  然后他奋力地将他一把白色的墨西哥芬达琴抛向了空中。酒吧所有的人都用惊愕的表情看着他,那一刻田树激情洋溢。音乐停止,田树倒躺在舞台湿硬的地板上叹息。
  4
  感恩而死。地下丝绒。性手枪。
  每次当我在深更半夜的房间里独自听歌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过来骚扰我说:你能不能将低音炮关小点声儿,太吵了……
  我总喜欢在吵闹的音乐声中抚摸自己长长的头发,对着镜子做出各种自恋的表情,有时会拉上窗帘独自跳舞。抽完两包烟,然后开始学着收拾房子。地上杂物和听装啤酒罐散乱,墙角放着一个80W的BASS音箱和两把旧琴,成批成批的艺术杂志和碟片。
  其实我的房子并不肮脏,相反我喜欢一些艺术的凌乱。我多次想在我白色的墙上用红扫帚涂上一个大大的女性乳防,然后在旁边写上我多年滞销的诗:
  土豆一个,
  乳防两个。
  新时代的生活,
  如此饱满……
  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我的那些意识流小说,微笑着将它们慢慢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鲁迅说: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
  是的,希望附丽于存在,青春附丽于死亡,苍老附丽于脚尖。
  5
  推土机将最后一面墙的灰尘也带走了,苏娅从我的世界彻底的消失。
  我做了很多的梦,而每一个梦里都会有柯蓝和羊君。羊君在远方腐烂的成长阴影下和一个中年男人像蛇一样地纠缠在一起,她不再属于我。
  我在我和苏娅常去的那条街上开了个小店,卖一些饰品,店名就叫红鞋子。柯蓝总是定期来我店里买她喜欢的娃娃及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礼品。
  在此之前,已经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柯蓝了。彼此也没有任何联系。
  甚至当我认为她已从我的世界消失时,柯蓝主动找到了我。她在网上留言给我说,她在一篇杂志人物稿上看到了我,然后就又找到了我。她说她过得并不快乐,一直也没有真正了解她的人。她问我出书后是否有成功的快感,她问我是否还记得她,她说她以前太狭隘一直没能明白我的爱,她还说她想见我问我有时间吗。她还说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号楼前的草地上,她和另一个女孩儿在那读日语,是我主动过去和她搭讪的。
  她接着说了她怀念她曾住在东区二十八栋的时光,因为那时她很快乐,那时有很多男孩子很单纯地喜欢她。
A:涂鸦太阳(5)
  我无法回复柯蓝,于是只有赴约。
  6
  星期二的晚上,柯蓝给我打电话让我在南门等她。说我们一起吃饭。
  我早早地在那里安静地等她,仿佛她注定是要让我等待的一样。可是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没能认出她,我奇怪于自己曾朝思暮想的女孩子竟然忘了她的样子。
  她依然清纯得让人感动,依然光脚穿着一双帆布球鞋。头发长长了很多,衣着开始变得时尚,透过她的微笑能看出她内心深处的忧伤,那是时间及成长的痕迹。瞬间我有种想拉住她手的冲动。
  吃饭的时候我们总在小心而谨慎地试探着对方,这种感觉让人压抑,在她面前我变得没有任何主见。她安静地给我夹菜,给我倒水,给我纸巾擦手。而我回赠她的只是木讷且不知所措的羞怯。
  从餐馆出来,对街的霓虹灯折射在她的脸上。我知道她在等待着我的某种决定,那一刻,她是属于我的。
  可是我很麻木,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是不知不觉的我们一起散步,过马路的时候我牵着她的手。
  我和柯蓝沿着南门的马路一直走一直走,一种抚摸的感觉。她像我生命中一道优美的旋律,滋润着我寂寞而孤僻的爱情。她在我的身旁不停的说话。说她的未来,家庭以及爱情。她说她一直害怕伤害,所以一直没能接受任何人,她还不相信任何人,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太复杂。
  走到东湖对面的小山上时,她问我说,你爱我是不是就爱我的单纯?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开始觉得我们离得越来越远,也只有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也许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像樱花,开放只在四月。
  在回转的路上,她说我是一个有阴影的人,连走路都不走明亮的地方。是的,她说得没错,她是一个细心而让人心疼的女孩子。我看着她海藻般的头发,明亮的双眸,我的心就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
  为什么总感觉所有女孩子都不属于我呢,哪怕她们就在我的身边?
  送柯蓝到了寝室楼下,我静静地看着她从我的身边轻易地走开。走远。刹那间,我的泪水汹涌出来。在黑色的夜空中,没有人能看到我的哭泣。
  柯蓝,其实我一直爱你。在现实中我再也找不到能像对你一样的那种纯粹的爱了。
  为什么我再也回复不到以前爱她时的那种纯粹?为什么当我牵着她的手时却感觉她并不属于我?为什么每当我想到她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疼惜?为什么她在我的心目中会像天使一样纯洁?为什么她的清纯让我觉得吻她都是一种罪过?为什么想起她我就想起美好的电影想起我的疼痛青春?为什么爱情没有定律?
  柯蓝,你会幸福的。柯蓝,你永远纯洁,没有人能玷污你。柯蓝,你就是我的天使。柯蓝,是你给了我爱情的定律。
  7
  在这场青春的碰撞当中我还能说点什么呢?当我看着日本电影《玩偶》里三个极端而唯美的爱情故事时,我的心开始变得冷漠。为什么非要将两个相爱的人用红色的绳索连在一起呢?又为什么爱情非要用失去自己的眼睛来换取所谓的门当户对?更为什么爱情需要艰难而持久的等待?
  而更多的时候,等待是无畏的。
  当我觉得应该主动离开柯蓝时,其实我的爱情已发生了严重的扭曲。
  犹如萨德一直认为上帝是不存在的一样,我也认为爱情对于我是不存在的。
  只是,这个城市中偶尔会有奇迹发生,仿佛安眠药也会失效一样。它们像阳光一样明媚,带我寻找那片温暖的天空。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没有一个我想要的季节。
  青春的火车往枯萎里开。一场潜在的生命游戏。
  身边的人总在不停地离开,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让我拼命地挣扎。
  田树莫名的消失,带着愤怒及淡然消失。没有田树的世界让我无所适从,我一直把他当做我青春期最好的朋友,他甚至就是镜子另一面的我。看着灵魂从河流里溶化,这一切结束了吗?还在路上。永远在路上。
  现在的我很脏。在我曾和苏娅睡过的那个小床上,总有不同的女孩睡在我的旁边,我们安静地莋爱。
  在苏娅离开我后,她用尽了所有词语去诋毁我。她恨她生命里的每一个男人,所以她用尽极限去表达她的恨。
  7
  我常常于夜里三点独自在河边散步。口中喃喃地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柯蓝。
  我怀里抱着那双红鞋子。白色的头发总是直直地竖向夜空。路过南门那条窄窄的街道,我拼命地翻倒着自己的下衣口袋,然后对着路边那个乞丐微笑。
  有时我的头顶放着一束鲜艳的向日葵,大群大群的蝴蝶围绕着我。
  后来我拿着琴静静地歌唱,沿着那条铁路一直走。从不回头,也从不落泪。
  我歇斯底里地叫嚣:我的新体在哪里?我一直在寻找,寻找属于我的新体。我的背包里放着两根从来没用过的鼓棒和一本小说。偶尔会敲击一下大腿和石头。累了,就跪在那个小寺庙前,表情安详。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总是灰色的,即使努力地想看清这个世界,也还是模糊。
A:涂鸦太阳(6)
  从我见到那两个乞丐开始,我就变成了一个盲人,常常会向乞丐盒里丢我认为最大的钞票。我记得很清楚,那两个乞丐是一对母女,女儿总是在对路过的每一个男人说:给我两块钱,你可以插我这里的。说完她毫不羞涩地用手指着她的下体,然后做出可爱而调皮的表情。
  在我的房间里,我拿着那部没有拍完的电影胶片,一遍一遍地让它们回放在墙上。那些凌乱的镜头一一闪现,我的思维也凌乱地回到从前。
B:童贞永失(1)
  一片荒漠,一片欢笑
  那些远去的脚印,刻下永恒的痛
  一个秋天,一块麦田
  那条旧的红领巾,教会我们虚荣
  妈妈,我要去向哪里
  ——田禾——
  一。祖先阴影
  1
  那时,我还没有和苏娅分手。有一天,我和苏娅又一次吵架了。
  那是因为我在和她莋爱时不小心叫出了羊君的名字。关于羊君,我已无法用过多的语言去描述,只知道她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孩子,不甘于任何平静。也是羊君让我的童年有了唯一一丝美好的回忆。
  苏娅开始疯狂地摔我房间里的东西,并撕碎了我墙上贴着的许多画和摄影作品,她固执地说那些画是我画给羊君的。最后,她用脚猛踢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已落满灰尘的大皮箱,在皮箱散开的瞬间,从皮箱最底角掉出一张发黄的小相片,那是我童年时期唯一留下来的物件。
  我想起了童年生活的那个小山村,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凭本能闭着眼睛都能很熟悉那个村落里的一切。
  虎井口村。一个偏边的鄂西南小镇。
  关于虎井口这个村名,有太多种传说。但几乎所有人都以我爷爷的说法为准。我爷爷住在村里最高的一座山顶上。他说他一直舍不得离开那里。那里有呼呼的北风,有供他们全家人吃了几十年水的一口老古井,有供他栽烟草的农田。他还喜欢在栽种烟草的时候偷偷地栽种罂粟花。种的时候不让任何人知道。却在结果后善意地将那些成熟的罂粟苞分派给村里每一位与他相好的老人,以供他们作为良药。他将那些罂粟果实一点一点晾干,然后作为酒料。酝酿。
  在农忙季节,爷爷会戴着草帽全天待在庄稼地里。他说他要等待玉米生长,变黄,然后收获。常常天黑了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牵着他的牛从后山的地里回来。
  他偶尔会唱歌,但一直不怎么快乐,除非是给他几个孙子讲故事或是和一些老朋友喝酒的时候。伴随着颤凛的咳嗽声,爷爷大大的铜烟斗在石阶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那是家里祖传下来的东西。
  2
  年轻的时候,爷爷是个石匠,被国民党捉去当兵,半路躲避枪口逃了回来。他每天独自一人在山上帮别户人家打磨石器,偶尔会在别人堂屋里,用钉锤修理别人已经不再锐利的石磨、擂斗等。
  有一天他同样是帮别人打磨,可是三天了石磨并没有打多少。其实并不是爷爷懒,只是爷爷想待在别人家里多吃人家几顿饭而已。因为他知道回到家,连糠都没得吃。死皮赖脸成了那时唯一的生存手段,毕竟人家是当时的富农,地主阶层。后来爷爷遭到地主雇工的毒打,并没收了他所有打磨石器的工具。
  爷爷并没有反抗,承受着命运中的一切苦难。只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爷爷想尽一切办法去将他的工具偷了回来。地主的女儿发现了他偷东西,但她当时并没有举报他。
  时光飞逝。国家镇压了地主阶级,实行农村集体主义大锅饭。爷爷和村里另一位老同志刘拐子当上了村生产队的队长。那个毒打过我爷爷的地主因经受不住国家没收财产的打击而受病死亡。
  地主的女儿在我爷爷的一帮兄弟的帮助下,被爷爷给睡了。对于这一点,我爷爷一直是个聪明人。后来地主的女儿就死心塌地地跟了我爷爷,随我爷爷一起改名换姓,并将房子从清江边上一个小陡山坡上搬到现在爷爷所住的山顶。
  3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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