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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逼嫁:王妃带球跑 完结-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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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陈满连连的给那个章姑娘弯腰行礼,红着脸,跟在小忆卿的身后离开了。其实,他是多么想和这个伊人多说一会儿话,只是……他这张脸,因为那块青砖,早就丢尽了。再和她说话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章柳絮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那块青砖,怔怔的看了会那个远去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扬起自己的小脸,对着自己的姑姑说到,“姑姑,我能收下这个礼物嘛?” 
   章姑娘轻笑着,心想小孩子的玩意能算数嘛,算了。就让她拿着那块青砖玩几天,过一段日子,她厌了,自然会扔掉。“既然是人家送给你的礼物,那你就收下吧。” 
   小女孩笑的眉角弯弯。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就因为这块小小的青砖,在几天之后,整个连城里很快的便发生了一场大风暴。而且这场风暴,还把裴三郎给坑苦了。 
   PS:等下还有一更,其实也没太复杂啊,这个章姑娘她爹正好是裴三郎要收买的那个将军。





正文 【夜阑卧听风听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连城的同福酒楼。夜已深,轩窗半开,窗下桌前,裴三郎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他低头斟满杯中的酒,怔怔的看着桌上白色的花瓶里插着的梨花。 
   已是春末,梨花残败,花瓶中的梨花已经有恹然枯萎之色。裴三郎把手伸到花前,下一弹指时,掌心里便躺着一朵梨花。累 
   花已半残,苍白薄削的花瓣,越看越凄凉,却有一股子清香在空气中氤氲。 
   “堂堂的曦宁国摄政王也会伤春悲秋嘛?”一个略带苍凉的嗓音传来,裴三郎再抬头之际,对面已经多了一名黑衣男子,压到眉际的斗笠下是张平淡面孔。 
   裴三郎勾唇浅笑,低头拿起一个酒杯,斟满酒后,便推到对面的桌子上,“所谓的伤春悲秋,其实伤的也只不过是自己而已。世上再美好的东西,只要不能握在你手中,那么……它终究有一天会变得满目苍夷。”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最安全的东西。 
   “呵呵……”那人缓缓的摘下斗笠,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摄政王说的倒是有些意思。” 
   裴三郎微微一笑,“摄政王也只不过是个称呼,如果撇开这个称呼,我只不过是个男人。是个丈夫而已,我也有很多的愁,很多的忧,偶然间的伤悲也是常情。 
   “摄政王所言极是。”那人声音平淡,眼睛里像是被一层迷纱给笼罩着。闷 
   裴三郎目光明锐了几分,伸手又给他的酒杯里斟满了酒,“听说章大人育有一女,相貌极佳?” 
   “呵呵,年纪还太小,脸也未定型。”听到裴三郎提自己的女儿,章禀勋脸色一缓。 
   “呵呵,章大人过谦了。”裴三郎轻笑着,眼睛的亮光愈来愈亮,他弯腰从桌子下拿起一个礼盒来,向章禀勋推了过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章禀勋眼睛一眯,当即的把礼盒推回过去,“摄政王客气了。” 
   “章大人,这个是送给您的女儿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就当做给她嬉戏玩闹用的。”裴三郎又执意的推了过去,这份礼物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收集的。 
   章禀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玛瑙玉镯等,他眉毛稍微一扬,当即的又把礼物推还给裴三郎,“摄政王,我今天能来赴你的约,并不是因为我答应了你们的事情,而是看在长公主当年救我娘子一命的面子上的。所以……这些东西……在下无功不受禄,您还是拿回去吧。” 
   “章大人,事事不要说的那么绝对。”裴三郎目光幽幽的投射在章禀勋的身上,“就拿我来说吧。我也是墨宁国人,可是……现在却成了曦宁国的摄政王。想当年,我也是像你一样怀揣着一颗爱国之心的。只是后来遇到了曦宁国的国君,他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裴三郎顿了顿,继续说到,“人生在世,读书几载,为的就是施展自己的抱负。看着自己的谋略政策被君王所用,造福于一方百姓,那么其他的又何必太讲究。非常人行非常事,有许多人,许多事,并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做到的。你忠于你的君王,可是你的君王又曾依重过你。” 
   对于一个政客来说,那嘴皮子一定要会说,最好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那样才最好。 
   章禀勋默然半响,端起自己桌前的酒又喝了下去,缓缓的说到,“可是陛下也没有亏待过我。” 
   “这几年,你一直是戍守幽州的一名将军而已,可是当年跟在你后面的那些部下,此刻却已经爬上你的头顶了,凭什么他们能上去,章大人这样有胆识的人却不能上去。你说你们的陛下这难道不是在亏待你嘛?”裴三郎蓦的抬眼,盯住章禀勋,眼中精光闪动。 
   “那是……因为我得罪过陛下。”章禀勋一阵黯然,他想起五年前,当时还是睿王爷的风南洛亲自赶赴前线来征讨曦宁国的大军,而他就是在那时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风南洛。这几年,因为风南洛的缘故,他这个章大人也当的尴尬无比。 
   “呵呵……为君者,应是知人善用,焉能因为小事而迁怒在自己的臣子身上。”裴三郎摇头,微微冷笑。 
   “摄政王不要再说了,即使当今的陛下真的有什么过错,那我不能背叛于他的。我曾当着先帝的面,发誓过,要效忠陛下的。” 
   章禀勋是在风敛轩在位的时候,被提拔上去的。风敛轩看重了他领兵的才能,在他即将“诈死”前,便逼着他发誓要效忠风南洛。 
   裴三郎“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章大人,你好天真啊!你当时发誓的时候,是当着你们的先帝发的,至于现在的陛下……你心里自己想想,是你们先帝在位时,政治比较清明呢?还是你们现在的陛下比较清明?” 
   章禀勋低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裴三郎见状,立即添油加醋的说到,“再说了,章大人怎么的也要考虑你的女儿。你现在英勇神武,可以帮风南洛击败敌军,他自然可以假装不计较你们的过节,可是……你总是会老的。你老后,你的女儿呢?一道圣旨下来,满门抄斩,你的女儿或许能够幸免于难,留下一命。可是……她最后还是难逃被冲发配充。妓的厄运啊。” 
   章禀勋眼眸半垂,那眼里的倦意似乎深了许多。 
   “章大人,你自己好好掂量,要不要跟我们合作,交出兵力图,我们里应外合,到时一定能大获全胜。至于你的恩德,我们曦宁国人也不是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裴三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令牌,“这块令牌,足以保你们一家人的性命了!” 
   章禀勋怔怔的看着那块免死金牌,嘴唇轻抿了抿…… 
   PS:要完了,责编说下个礼拜一二有推荐,要一天一万字,俺约莫这个月铁定能完结掉。





正文 【今夜相思几许,旧恨新欢相半】


  “章大人,你自己好好掂量,要不要跟我们合作,交出兵力图,我们里应外合,到时一定能大获全胜。至于你的恩德,我们曦宁国人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裴三郎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金色的金牌,“这块令牌,足以保你们一家的性命了!”累 
   章禀勋怔怔的看着那块免死金牌,嘴唇紧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下去。 
   裴三郎眼中的精光一闪,洞察的目光扫过章禀勋。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些大道理,他都已经说完,接着就该“攻心”了。 
   一阵风吹来,原本半开的轩窗被风吹开,凉风扑来,空气中氤氲着一阵梨花香。突然之间,俩人都不在言语了,窗外起初还只是“呜呜咽咽”的小风,过得片刻,风声越来越大,随即便听到雨水“啪啪”的打下来,风声雨声汇集在一起,却是像打在俩人的心头。 
   裴三郎摇了摇已经空掉的酒壶,又令人重新拿来一壶酒。开封,替他斟满酒,许久,才缓缓叹了口气,“唉……江南的雨可真多……还是北方的春天好。天蓝,鸟飞……可以驾马欢腾在辽阔的草地上……还可以躺在草地上美美的睡觉……” 
   章禀勋一口喝尽杯中的酒,浓烈的酒在口中回味着。在这样一个静谧的雨夜里,喝着酒,对着一个会伤春悲秋的人,那些逝去的回忆似乎在他的脑袋中渐渐的清晰了起来。闷 
   不可否认,裴三郎的这番话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当年,他奉命驻守幽州,他的亡妻也曾千里追夫的来看他,他们俩人也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 
   可是,现在…… 
   庭有枇杷树,乃吾妻死之年亲手所植,如今已亭亭如盖已。 
   裴三郎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忽然抬头,隔窗看向遥远的天际。虚空中,正有密密麻麻的雨丝向地面砸来,袖袍轻拂过桌面,他阴厉的眼神渐渐放缓,眼中的悲凉却是愈来愈悲凉。 
   “事事翻覆,哪由得人选。”裴三郎勾唇,脸上挤出一抹回味的笑容来,“章大人,没有谁天生就想变坏,也没有谁天生就想背上那种叛国通敌的罪名,只是形势所逼罢了。算了,不说这些虚的了,还是说些实在的话吧。就拿我来说吧,章大人能看得出我的出生如何吗?” 
   章禀勋眯眼打量了他一番,“摄政王应该是出生在世祖大家吧?” 
   “章大人这话算是抬举本王了。”裴三郎修长的手指拢起额头前的那一缕乱发。 
   “在下是贱。籍出生,从小就在青楼,勾。栏那种地方长大。在我人生的前二十载里,我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色相、金钱。出生在那样的地方,我也很无奈,但是人总要活下去,该继续的还要继续的。”他轻抿了一口酒,口中的话题突然一转,“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可是我人生的前二十载里,我却是活的像蝼蚁般的卑微,只能数着手指一天天的算日子活着。至于那些狗屁的志向,我想也不敢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当上曦宁国的摄政王!” 
   裴三郎话音极淡,却有一份刻骨的沉痛在里面。 
   章禀勋黯然的听着他娓娓道来,任是多么骁勇善战的将军,站在回忆的光卡时,都是会有些迟疑。年少的那些日子,对他来说却是一生的眷念。 
   裴三郎眼眸微冷,盯着窗外的水洼荡起的涟漪,他的手腕略斜,倾了一杯酒下去,话题倏然一变,“你可知道,我一生最得意的是什么时候?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最想哭的是什么时候?最痛不欲生的是什么时候?” 
   章禀勋猛然地抬头,紧紧的盯住裴三郎。他眼中的光芒愈来愈甚,整个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中,片刻后,眼中的光芒又点点的暗了下去。 
   “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便是我们落难的时候,我穷的叮当响,路过街边时,看到正出炉的烧鸡,花光了我身上的钱,给她买了一只鸡回去,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我心里得意了半天;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便是当年被人像牲口一般绑着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把我买下,救了我;我一生最想哭的时候,是那年她嫁作他人妇,看着他们同房花烛夜,而我却只能懦弱的站在门口;我一生最痛不欲生的是,我现在拥有了一却,可是她却跟我说,她从来对我就没有那种意思过……” 
   章禀勋肩头一震,嘴唇微微张开,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人。 
   裴三郎收回自己的恍惚,浅笑举杯,冷不防,脸上却是有点点的凉意滑过。“都说世上的男子最薄性,可是世上的女子又何尝不是薄凉呢。明知道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我,我还一味的喜欢她,想她,忘不了她……呵呵……不瞒你说,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下。贱,很无能。” 
   他的一生好像是一场折子戏。 
   开场、高chao、落幕…… 
   他倾尽全力的唱着,舞着,最终却发现…… 
   台下根本就没有听众。 
   我自倾怀,君且随意!他的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悲哀,他想抓住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春天,最后却发现,原来自己心中心心向往之的那一片春天是属于别人的。而他一直都是一个外来的偷窥者。 
   “摄政王也不必太在意,以你现在的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还不是轻轻一勾,就到手了。”章禀勋淡然的安慰到。 
   “那章大人呢?”裴三郎反问到,“你的妻子不也离开好多年了,你不也没有再娶嘛?章大人心里应该还是忘不了你的妻子吧?” 
   章禀勋默然,细眉向下一垂,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许久,才喑哑着嗓子,又问到,“你后悔过没?” 
   “为什么要后悔!”裴三郎斩钉截铁的回答到。他所缺的只不过是机会,如果当初他在风敛轩之前认识“她”,那么她现在一定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呵呵,想不到摄政王还……是个痴情的人。”章禀勋语气回缓,口气中倒是多了几分的欣赏。 
   “男人嘛,一生中总会对一个女人恋恋不忘。章大人这样的……其实比起在下我来,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你们相敬如宾,一起患难过,贵夫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你还可以看着你们的女儿长大……可是我不行,我现在满眼看过去的都是别人的幸福……”裴三郎伸了伸手,眯着眼看向花瓶里插着的那一树梨花。 
   洁白的花瓣随着窗外吹来的风在摇动着,凄凉哀婉,带着不甘心。但是……在冷风一阵阵的吹袭下,纯白的花瓣最后还是宛然的飘零下去。 
   再怎么不甘心,终究还是要随风逐流。 
   “章大人,在下言之至此。还妄章大人多加考虑,就算是你不介意一辈子就这样碌碌而过,你也要想想你的娘子,她当年含辛茹苦的生下你的女儿,肯定是希望她的女儿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没有灾难,饿不着,渴不了……可是以您和你们陛下的过节来看,您真的能保得了你女儿的一生平安嘛……”对于章禀勋来说,“亡妻”和女儿是他的软肋,这一点裴三郎看的极为清楚。 
   虽然中途,他跳了一下,讲了自己的经历,但是,兜兜转转的,他还是没有离开章禀勋的软肋。 
   该说的话都说了,不该说的,似乎也说了些,裴三郎不在言语,给了章禀勋足够的沉思时间。 
   章禀勋眉头紧皱着,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蹙着的眉头才渐渐的放缓。他抬头,轻轻的把一直放在桌上的那块免死金牌揣入怀里,用解脱般的语气说到,“兵力图……是不可能拿的出来的。不过,如果给我五天的时间,我可以给你画一张出来,兵力部署和原图无二。” 
   “那好!”裴三郎声音立刻拔高,眼中的之火仿佛鬼火一般,亮的灼人。 
   他拾起桌子上的那一杯酒,朝着对面长眉细眼的章禀勋举了举酒杯,缓缓道,“你我共饮此杯,共祝我们合作愉快你!” 
   章禀勋嘴角里溢出一丝不可觉察的叹气声,看着面前的酒杯。终究还是端起酒杯,和他对碰了下。 
   期间,俩人又喝了许多的酒,到鸡鸣的时候,章禀勋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裴三郎告别后,斗笠压低,又消失在同福酒楼。 
   待到他走远了,裴三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向门外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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