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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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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太后耐心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忽然笑了笑:“除了这些,是不是还有谁也想叫你来为她求情?”
  “这——”寒照的目光有些闪烁,拖延片刻方道,“二皇兄也曾嘱咐过孙儿几句。”
  凌太后终于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去和皇上试着讨一个人情。”
  看着寒照如释重负的离去,凌太后心内开始盘算:芜王的案子定是萧家在捣鬼,若有差池,照儿在朝中的声望可就没了,不过还不到最后关头,就看这三部会审能审出个什么结果了。她冷笑起来,看来韩贵妃这个儿子倒是对那丫头钟情得很,韩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视,虽然寒诀那孩子没什么要紧,但是照儿若也能得到韩家的支持,希望可就大了许多。本来她就在看着这件案子,这次就算卖韩家一个人情好了。
  主意已定,她传下旨意:宣萧后晋见。
  寒照步出安福宫的台阶,心里对祁落扬的机智佩服不已,因为今日太后的问话,几乎每一句都在祁落扬的预料之中。
  芜王下狱之后,他急忙遣人悄悄探视,那人替芜王带话,请他把怜月郡主救出天牢。
  芜王是他的盟友,他自然不能不救。于是他想向太后求助,但在临来之前,祁落扬却对他进他说了几句话,说那是太后听到话后定会有的猜忌和反应。他半信半疑,却还是记住了祁落扬让他谨记的回话。
  没想到,他的话竟一丝不差。太后果真怀疑起自己的用心,还认为二皇兄也想救她。
  可惜绝谷天女不再出现,不然他寒照身边有了祁落扬和天女这两个谋士,何愁大事不成?
  掩饰住心头的得意,寒照坐进了轿子,能使天下贤者归心的,才是真正的王者,太子一派以为陷害芜王入狱就能让他元气大伤,可是,只凭一封信,就想扳倒他吗?微笑在嘴角扬起,他笑得无拘无束。因为,隔着厚厚的帘幕,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微笑,更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内心。
  
  萧后余怒未消的坐在椅上,耳边回响的还是凌太后方才的吩咐:“怜月郡主毕竟是宫中女眷,还是关在宫里的燕门宫为好,那里本来就是关押宫中罪人的地方。如今案情不明,听说她在天牢里身染重病,你派人去看看。这事我已和皇上提过,如果是真,就把她迁到燕门宫看押起来。”
  凌家的人,就没有一件事不和她作对的。还想把那丫头移到燕门宫,她怒极反笑。
  终于,她听到了等待已久的通报:“曲小姐到。”
  “千秋啊,你去天牢里见过那个丫头了?她怎么样啊?”萧后的脸上挂起婉约的笑容,她本想叫秀红去探监,没想到坐在一旁的曲千秋却自告奋勇,念及凌太后的吩咐,不让秀红前去恰好可以避嫌,所以她就欣然允诺,改派曲千秋前去天牢探视。
  曲千秋想起自己刚才在牢中看到的一幕,那个口吐鲜血昏倒在地的女子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她低下头,嗓音温柔:“回娘娘的话,千秋去牢中看过了,郡主虽然消瘦许多,却没什么大碍。染病一说,似乎不太像……”
  就知道凌太后又在小题大做借题发挥!萧后不耐的想道,对着曲千秋却是笑意盈盈:“这就好了。还劳烦千秋你走这一趟,想来你也乏了,快下去歇歇吧。”
  “谢娘娘体恤。”曲千秋施了一礼,从容离去。
  
  




第十三章 与虎谋皮的方法(下)


  “爷爷,那封书信真是方弧所写吗?”韩至泓急急迈入祖父的书房,神色间全然不见平日的沉稳。
  自从知道那个人受牵连进了天牢,他就忧心如焚。想要见她一面,奈何天牢门禁森严,连要打听她的消息都很不容易。虽然祖父也受命协理此案,但祖父对此却缄口不言讳莫如深。忍耐几日,他终究忍受不住,前来开口询问。
  “御史令雍大人都已有了定论,那封信必是出自方弧的手笔无疑。”韩咎不慌不忙的回答,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看了他一眼,“泓儿,此事与你无关,你怎会如此紧张,竟连进门的礼仪都不顾了?”
  “是孙儿一时情急,失礼了。”祖父素来对自己要求严格,韩至泓自知行为有失,脸色微窘,连忙躬身补上一礼。
  “一时情急?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韩咎话里的怀疑大于质问。
  “这——孙儿只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想问个清楚。”韩至泓后悔方才的失言,只想遮掩过去。
  “泓儿,你身为禁宫的侍卫统领,遇事怎能如此慌张?”韩咎看出孙儿的异样,疑心更重了,“你既知此事事关重大,就更不能多问。难道我这么多年对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孙儿不敢,祖父的教诲孙儿句句谨记在心。”
  “没忘就好。”韩咎重又拿起了书本,韩至泓本就无心在书房里再待下去,见势趁机退出了书房。
  看样子从祖父这里是问不出任何情况了,他得再另寻别径才行。
  
  她还是错了。
  没想到进了天牢还是有人忍不住对自己下手。绝颜悠悠醒转,一面在心里暗暗自嘲,一面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荒芜。比起天牢的阴森,这里更多的是荒芜。结满蛛丝的雕梁,只剩半边的帷幕,秋风从窗口毫不留情的涌入,把窗上仅余的窗纸刮得哗哗作响,想来这周围应该没什么屏蔽的建筑,所以风势才会格外猛烈。看来看去,也只有房顶上残存的瓦片和钉着木条的隔门能证明这是一间可以住人的房子。
  翻身下了床,绝颜发现身下的床单干净得与这间布满灰尘的房间格格不入,难道说这是有人在暗中关照?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白衣,这里没有镜子,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有多么狼狈。
  仍在隐隐作痛的腹部提醒了她,在昏迷的前一刻她就想到了寒诀送来的点心,念及于此,她的心里反而释然:也许这次他是觉得在她身上无利可图,想要除去她了。这样一来,长久困扰她的谜团也就解开了。
  可是现在,她非但没死,反而被移出了天牢另外看守,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莫非他在点心中下毒是想救她?
  
  窗下,有两双眼睛正从陋窗中注视着屋中人单薄的身影。
  “她的病,真的已经好了?”韩至泓低声问道,能再见到她,竟让他有种隔世重逢之感。
  不管怎样,能被移出天牢总算是暂时离开了死地,即使是被关在燕门宫中。比起之前不得其门而入的天牢,在这里他总算可以看到她。
  “嗯,郡主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曲千秋微微一笑,“对郡主来说,这场病反倒是福气,病得正是时候。”她的眼波在韩至泓面上一转,“韩大哥也可以放心了。”
  韩至泓没有觉出曲千秋眼中的含义:“这事全要谢你把她的病状禀告了太后,要是在天牢里再耽误下去——”他收住口,朝屋中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剪影。
  “韩大哥怎么也和我说起这种客气话了?”曲千秋笑得有些俏皮,收敛了笑容,她提醒道,“我们该走了。过一会就是守卫交班的时候了。”
  韩至泓没有说话,又朝屋内看了一眼,转身从树下离开。曲千秋跟在他的身后,也没有说话。
  “千秋,你私下把此事告知太后,岂不是得罪了皇后?”走到一半,韩至泓突然开口,语气中不乏担心。
  “这个,韩大哥你就不用担心了。”曲千秋的口吻很淡漠,好像得罪皇后的另有其人。
  看到她的神情,韩至泓果然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几个自幼相识,他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些童年的伙伴,直到她自请入宫,他心中和凌静霄一样纳闷。到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女子。
  
  左婕妤的眼泪忍了一路,在见到绝颜时终于落了下来。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才说了一句话,她就抽噎起来,两眼望着绝颜泪水涟涟,沾湿了手中的丝帕。
  许是很久没有看到有人落泪的情景,绝颜竟有些发怔。她并没有期待左婕妤的到来,在这座皇宫里,此刻最该和她撇清关系的人却坐在她面前落泪,她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陛下他一向英明,他不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污蔑的。”左婕妤擦擦眼泪,拉住了绝颜的手。绝颜任她牵住手,感觉她的手并不是特别温热,但是传来的温度却很舒服。
  听到这样的宽慰,绝颜但笑无语。天成帝是不是个英明的帝王见仁见智,她一点也不想评价。但是芜王府背上的罪名却是每一个帝王最不能忍受的,也因为此,她很清楚天成帝的判决会是什么。
  雍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做出决定的吧。案子终要了结,不知他怎样布置来扭转乾坤?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若是他为了除去太子而牺牲她——
  这也未尝不可能。和龙卫分布于天下的势力相比,她一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皇位顺利交替,那新皇一定会知道所有关于龙卫的事情。雍要想完全将其收为己用,就只有从皇位承继上入手。按照他们的计划,她的天女身份也会借这个时机来公之于众,但是现在事态却和她的预料不符。
  先是雍抛出方弧的书信扰乱了局势,现在又有寒诀借下毒将她移出了天牢,一个是她不知不觉说出信任两字的人,一个是她始终看不透的人,接下来的局面会如何发展,她的心里也没了定数。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任何变数都有可能。
  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雍要送出那封关键的物证来指证芜王府,同样,她也不明白左婕妤为什么还要来看她。心内冷笑,何时起自己居然也有了这么多的疑问,身陷囹圄也许已经是她最好的遭遇了。
  左婕妤的泪水渐渐止住,她带来的几个宫女也已经把屋内打扫一新,床上更是换上了新的铺盖,颜色素雅的缎面夹被看起来格外温暖。从思绪中抽身的绝颜瞟了一眼房内,目光触及到新换的枕头,正是自己常用的那个深紫色的绵枕,左婕妤也把它带了来。她心内不由得受了些触动。
  已经离去的柳月华固然不知所踪,却有人如此惦记关怀,在外有芜王仰溪,在内有左婕妤;自己留下来得以延续了生命,却不过是仗着她的身份享受这些。若要细论起来,离去的她和留下的自己,究竟谁更不幸呢?
  “颜儿现在已是罪人之身,实在不值得姨母如此相待。”她的眼神暗了暗,“婕妤娘娘体质柔弱,还请自己善加珍重。像燕门宫这样的荒芜之地,以后还是不来为好。”
  左婕妤看出她的逐客之意,也听出她话里的维护之情,她的嘴唇颤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缓缓站起身走了出去。
  绝颜看着重新锁起的木门,唇边不禁浮起一丝苦笑,哥哥、姨母、穆非朝,难道她前生所欠的感情全落在这里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雍呢?
  
  雍雪见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堂下的女子,在旁边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看来,他的眼光可谓是端严凌厉,不要说堂下跪的那个惨白女子,就是换一个奸狡成性的凶徒在这目光下只怕也会瑟瑟发抖无所遁形。再看堂下的女子,一头长发垂地掩面,眉目模糊。
  “这个人,你认识吗?”雍雪见指着绝颜向证人宫管家问道。
  “正是,小人绝不会认错,就是她!”宫管家的白眼珠死死瞪着绝颜,眼中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栗。“就是她在暗中勾结穆王。”
  绝颜没有抬头,怪不得在虞城破城之日她寻遍全城也没找到这个爱财如命的管家,原来是被萧家派人捉了去。上次过堂只是随着仰溪例行公事,倒没见到这对白眼珠,不过这次他的指证她也并不惧怕,绝颜心中笑了笑,等着雍的问话。
  “怜月郡主,你有何话说?”
  绝颜正要开口,旁边却传来一声辩护:“怜月郡主绝没有勾结穆王!”
  她大吃一惊,这个声音很是陌生,又在这时出现,莫非又要有什么变故?悄悄扭头去看,只看见一袭玄色衣袍的下摆。
  “祁侍郎,雍大人在堂上问话,你怎可随意插嘴?”刑部尚书忍不住出声呵斥。
  祁侍郎。绝颜恍然大悟,不就是那个在平城从马蹄下救她一命的祁落扬嘛,自己怎么忘了他也在刑部。他既是三皇子的亲信谋士,此时为她挺身而出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尚书大人恕罪,只因属下知道证人言不属实,一心只想驳斥他的说法,冲动之下,才会失礼于人前。”祁落扬彬彬有礼的道歉。绝颜忍不住偷眼一瞥,依稀还是当初恭谨的神态。
  “无妨,你且说说看,你为何如此笃定怜月郡主没有勾结穆王?”雍雪见依旧面无表情。
  “因为,”祁落扬顿了一顿,看了一眼绝颜,“怜月郡主就是绝谷天女。”
  
  




第十四章 回头处深浪乱云(上)

  此言既出,满堂皆惊。
  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堂上散开,反而比初时更安静了许多。不要说堂下的书吏和衙役,就连几位主审也不由面面相觑,交换着眼色。
  “你是说,堂下的怜月郡主就是朝廷封赏的绝谷天女?”雍雪见轻咳一声,唤回了几位犹在发呆的大人的注意,率先开了口。
  “正是。”祁落扬神情自若,却又有着适度的恭敬,恰是一个正在回答上司问讯的人该有的仪态,“属下自上任后就奉圣命去找寻绝谷天女的下落,虽然耗时颇多,总算是不辱使命,可以有所交代。”
  “既然你这么说,那一定是有证据了?”雍雪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属下已经请来了一个证人。”
  证人?绝颜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名,知道她的身份又可以作证的,似乎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此人现在何处?”
  “就在堂外等着大人的传唤。”祁落扬胸有成竹的说道。
  “传。”
  
  如同她猜想的一样,韩至泓从堂外走到了大堂正中。绝颜悄悄松了口气,至少到现在,一切都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但是堂上的其他人显然没有料到证人的身份,震惊之余,纷纷偷偷察看坐在上位监审的大司徒韩咎的脸色。
  韩咎的表情在看到韩至泓走进大堂前后都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他原本已揭开手中茶盏的杯盖,在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影时,他的眼角还是不禁抽搐了一下,拈在两指之间的杯盖也重新落到了杯口上。
  这轻轻“叮”的一声并没有逃过雍雪见的耳朵,他不易察觉的瞟了一眼韩咎的手,目光落在立在堂前的韩至泓身上,神情威严肃穆:“韩统领,听说你知道绝谷天女的真实身份?”
  韩至泓从进来就看着绝颜的背影:“是的。”直到此时他才正视了一眼祖父,开口时语气坚定,令人信服,“她就是怜月郡主。”
  “那你又是何时知晓此事的呢?”
  “在下曾受命护送郡主前往乌城,此后又一直在郡主身边保护郡主直到回宫。此事就是在那时无意知之。”
  他略略几语,说出了那晚自己的所见所闻。满堂寂然,从初闻此事的大吃一惊到半信半疑,待到听到韩至泓的证词,人人心中几乎都已相信了绝颜的新身份——相信了她就是朝廷久寻无果的绝谷天女。
  “胡说!这个人全是胡说!他,还有他,一定是这个妖女的同党!”宫管家的白眼珠更加突出,从祁落扬出声阻止他就一直发愣,到现在才如梦初醒的发现局势和自己预想的已是全然不同。他心里不禁愤愤不平,惊惧之下激动的站起身来,手指在韩至泓和祁落扬之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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