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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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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事情,从捉拿荀鱼,到宫中禁军前来,一切都显得太过顺利了,而正是这种顺利,让人有着隐约的不安。
  莫不成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眼下柴清云可能在偌大的宫殿之下,苦苦哀求,杨延昭当下不作多想,嘱咐了罗氏女一句,便唤上正在吐沫横飞,与其他人说笑的萧慕chūn,匆匆的往着郡主府行去。
  敲开门,果然,柴清云还未归来,杨延昭脸sè顿时大变,跳上马车,甩给萧慕chūn一句惊愕的话来,“萧大哥,进宫。”
  迟疑了片刻,马车再行于青砖石道,城中满是寂静,车行一半,却是蓦然停了下来。
  车中,心神因柴清云未归而极度不宁的杨延昭以为是碰到了巡街的兵丁,当下要取出怀中那面宫中行走令牌,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萧慕chūn带着惊喜的声音。
  “小人见过郡主。”
  当下,杨延昭心中一紧,赶忙拉开车帘探身而出,眼前,迎面走来之人,一件素白sè长锦衣,月华之下,清雅,脱尘,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第二百三十九章 躲灾

      见到柴清云,杨延昭自是大喜,忙跳下马车,疾步上前,“玉儿,你可安好?”
  后者也是极为高兴,本想着赶到院子去,却在半途之中相遇,自是晓得杨延昭并未出意外,再看到他脸上的担忧之sè,心中顿时一暖,只觉得之前的那些哀求与训斥都未白受,绝美的脸庞绽放出明亮四周黑幕的笑容,摇着头轻声道,“我没事,六郎。”
  扶着柴清云上马车,杨延昭小声的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绿珠为二人放下车帘,继而坐在了辕木的一边,此刻,她正抬着清秀jīng致的脸蛋儿望着星辰密布的苍穹夜sè,自是看不到身旁,那五大三粗,冲锋陷阵杀人都不变脸sè的萧慕chūn露出的罕见羞赧之意。
  车行半里,寂静无声,杨延昭托着下巴,正想着柴清云与他所说的话,这次,整掉荀鱼,原来,最为惊心的却是在宫中。
  夜行深宫,见得到圣驾之后,正逢赵广义已经闻得他的作为,满是盛怒之时,要将这帝王之怒消除,着实是惊险万分。。 。
  或许没有柴清云,那队禁军捉拿的对象便是他。
  想到这,杨延昭不由得脊背生出丝丝的寒意,头皮也是发麻,许久,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握着柴清云纤细柔荑,满是感激,可胸中思绪万千,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句,“玉儿,你受苦了。”
  依靠在杨延昭的肩头,柴清云面含笑意,“六郎怎与我这般的见外,这都是玉儿该做的事情。”
  闻着那沁人心脾的淡幽清香,杨延昭伸手抚摸着柴清云柔顺的秀发,低声道了一句,“待三馆的事情忙完,我便与官家道明,娶你为妻。”
  身边,柴清云未出声,只是那温软如玉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
  马车到了郡主府,柴清云主仆二人下了车,在几多不舍之中,再度前行,往着院子回去。
  屋中的油灯仍在亮着,罗氏女还在守着,见到杨延昭回来,忙问起心中所关心的柴清云安好,待得知相安无事时,这才有些困倦的回房歇息去了。
  换了衣衫,杨延昭躺在床上,想着今夜的所为,猜测着明rì朝中会掀起何种轩然大波,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暂时得道了喘息,不多时,便觉得困意来袭,双眼渐现迷离,终是裹了裹被衾,进入了梦乡。
  紫宸殿,灯火通明,王继恩低首立在一侧,将荀鱼几人已被送入到大理寺的消息禀报之后,便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殿中无比压抑,较寻rì里,让人心里更加渗的慌。
  “这小子,竟是用朕的工部侍郎来立威了?”
  一句简短的话语砸开了大殿的沉寂,但却又如严冬寒风,生出了刺痛肌骨的冰冷之意。
  听得这句话,王继恩只得将头埋得更低,以从五品的身份,来以三品大员立威,至古到今,从未有过,当然,作为在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侍奉两位帝王而不失宠的他明白,这并不是其中的关键。
  官家盛怒,大抵是因为被打了脸。
  若不是有金花郡主的苦苦哀求,若不是有多年不出的王溥祁国公,乃至王继恩都极为少见的白发黑衣的卫庄前来求情,怕是那恃宠而骄的杨璟早已是xìng命不保。
  思量至此,王继恩不免又生出了疑问,这杨璟到底是怎么结识这几位贵而隐秘之人?
  良久,大殿再次安静的让人觉得站立不安,就在王继恩想着悄悄退出去时,上首,略带疲惫的话传来,“传朕旨意,将太医院的樊格招来,明rì早朝便不上了。”
  “奴才领旨。”
  登基之后,历来都是亲力亲为,每rì早朝议事的官家竟然要借着身体有恙来罢朝,这让王继恩心中满是震惊,也暗自想到了接下来的两rì里,那漫天飞来的奏折文书。
  翌rì,杨延昭还在院子里练着拳,汴梁城中,却已经闹翻了天。
  官家不早朝,本就是件不多见的事情,待又听闻工部的两名侍郎被小小的从五品翰林侍讲给羞辱的体无完肤,并诬告至了大理寺,顿时,满朝激愤,纷纷叩请英明神武的官家下旨,将那以下犯上无法无天始作俑者的杨璟给打入大牢。
  或许是那状纸的作用,这次,御史台的言官倒是没有齐心协力,共同以死纳谏,毕竟御史谏官是以清风不阿传世,无论荀鱼拖延三馆修建之事还是游嬉烟柳之地,都是欺君的大罪。
  如此,只剩下为数不多,须发已白的老御史继续秉承着凡事都要以死相谏,最好是获得杖刑乃至牢狱之祸,以取得流芳百世英名的信念,垂泪痛哭,跪在宫门外,恳请着赵广义下旨,惩办那大逆不道的狂徒。
  而这一切,杨延昭都不知晓,照着往常,吃过早膳,与众人道了别,坐上马车,晃悠悠的朝着翰林院去了。
  昨夜,他所举,定是踢爆了工部,所以,接下来的几rì,倒是无需再去工部受人冷眼,而作为翰林院的侍讲,他所要做的当紧之事便是将自己与翰林院,乃至整个读书人绑到一起,以三馆与传圣人之道为依仗,这番,谁还能说他的不是?
  林荫花草间,翰林院仍是一片宁静,杨延昭径直的去了藏书阁,那里,几位编修的rì夜赶工,字迹工整的数十本副卷总算是完成了。
  看着这些脸sè发白,红肿的双眼中兴奋久久未散去的爱书之人,杨延昭很是不客气的称赞一通之后,给了每人发了五两银子,便放他们回家好生歇息两rì。
  小心的将副本经卷搬放到马车上,吩咐萧慕chūn好生的运回院子,交给郭淮看护,忙完这一切,杨延昭正想着回到堂屋,好生的想一想该如何将这些副本发挥到最大的价值时,一皂衣差役传话来,道是学士大人有请。
  李昉寻他,自是不敢耽误,对于这位数rì来埋首与编撰经书的翰林学士,在心中,杨延昭还是颇为敬重的。
  进了屋子,这次,李昉依旧埋首在众多书卷中,待听到杨延昭的行礼之后,这才抬起首,消瘦的面容带着些疲惫,但是双目中却jīng光内敛。
  指着一边的木椅示意他坐下之后,李昉揉了揉额头,“听说你昨夜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闻此言,杨延昭当即面露愤慨之sè,“下官鲁莽,但那荀鱼不尊圣令,枉官家一片苦心,放着我天下读书人的之事不为,寻花问柳于酒sè之间,这种事,下官身受皇恩,怎能容忍!”
  说的咬牙切齿,更是悲愤异常,彷佛是那悲愤的小文青,在说着心中那片纯洁被玷污之后,所该有的愤怒与不甘。
  许久,那李昉深叹了口气,“此事也怪不得你,错在工部,只是如今朝中大臣对你不满者甚多,行事,还需小心谨慎。”
  听得李昉话中并无责备之意,杨延昭心大为安定,既无责备,那自是不会将他丢出去来平众人的怒,最起码,在宫中没有旨意之前,李昉会给他一些佑护。
  又是说了几句,最后,李昉竟说了些宽慰之言,让杨延昭颇为感动,出屋之前,对着他深行一礼,望着那埋入书卷,只留下半顶在外的乌纱,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虽然之前,他是想着打着翰林院来抵挡住群臣的压力,但是如今,李昉主动给予他庇护,这份恩情,是要铭记于心的。
  杨延昭向来不喜欢前任恩情,但有得恩情,欠下了,便是要去偿还上,否则,心里,总会觉得不适。
  只是依他现在的地位与身份,怕是一时半会,也没有李昉可借助之处,还是待rì后再行涌泉报这滴水之恩的事来。
  朝中的波涛汹涌,杨延昭这挑起暗cháo之人却藏身在了翰林院,安稳的度过一rì,待道傍晚离去之时,一辆沉木乌蓬马车停在了翰林院前。
  待看到杨延昭走出来,那驾车的黑衣人大步上前,“敢问是杨璟杨大人?”
  眼前之人很是陌生,但他身后的马车,似乎有些眼熟,迟疑了几分,出言道,“不知阁下是?”
  “我家老爷想请杨大人到府中一叙。”
  或许是看出了杨延昭的疑惑,那黑衣人憨厚的笑了笑,“杨大人难道你忘记了?前些rì子,在这翰林院门外,可是亲口应承下我家老爷的邀请的。”
  听得这句话,杨延昭这才猛然想起那rì的须发皆白,气势非同寻常的神秘老者,暗自沉思了稍许,面露出笑意,对着那黑衣人拱了拱手,“那便有劳了。”


 第二百四十章 祁国公

      马车在喧闹的街道中静静行过,坐在其中的杨延昭甚至可以听到过往酒肆茶楼中那些高谈阔论之言,那些说书人抑扬顿挫,一惊一乍,满是激情的演说着昨夜之事,不时的卖出个关子,引来了无数的追问与叫骂。
  他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变得世人皆知,但这情形,对他来说,却是极为有利的。
  有时候,众口铄金,并非一件坏事。
  随着车轮的碾动,周遭却是变得安静了下来,虽然心中好奇到了何处,但掀开车帘总觉得有些失礼,思量再三,杨延昭仍是静坐在马车中,双目紧、合,守心抱神,等着马车停下。
  终于,粼粼的车马声在耳边消失,不多时眼前一亮,那黑衣人已是掀开了车帘,露出个笑脸,“杨大人,我们到了。”
  应声,杨延昭下了马车,眼前这宅子青砖绿瓦,不见半点琉璃珠玉,与寻常人家无异,即便是那扇朱门,也在岁月的风吹雨露下,退去了原本那层艳丽的朱红。。 。
  可就是这般,杨延昭心里却丝毫不敢小瞧这屋子的主人,不仅是因为他认出了脚下所立的街道是朱雀大街,这与天街比邻,紧靠着皇城,聚拢无数大气运与位高权重之辈的凤池之境。
  更为重要的是那扇早已光彩不如往昔的朱门之上,挂着的匾额上,‘祁国公府’四个大字,朴实无华却又兼纳乾坤,让他心中顿时cháo水涌动。
  太祖分封的国公不在少数,可是那一夜,杯酒之后,便大不如前,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十数载,还能留在汴梁城,朱雀大街的国公,这身份,怎能不是高贵至极?
  在他出神之时,那黑衣人已敲开了大门,转首笑着轻声道,“杨大人,请随我来。”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三两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清泉之后,竹斜几枝间,一黑袍老者正持卷而立,华发满生的头正轻轻的摇晃着,似乎正沉溺于这如画之景,醉心在雅文绝句中。
  在老者几丈开外,是那rì曾见到的中年高手,穿着一件不起眼灰褐sè长衫,依旧是那番的不引人注目,彷佛只是跟在家主身边,尽忠尽职的老家仆。
  不过,在杨延昭走进这内院时,他抬首望了一眼过来,只是寻常的一瞥,但杨延昭清晰的感受到周身灵气如波一荡。
  身边,引路的黑衣人已经退去了,杨延昭伫立在清泉边,静静的听着泉水顺着细竹落下的洒洒声,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了几分闲逸舒适。
  “呵呵,你来了。”
  耳边响起温和的笑声,从清幽中回过神,杨延昭循声望去,王溥已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了一旁,捋着胡须望向他来。
  疾步上前,杨延昭恭敬的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国公。”
  “无需多礼,老夫不问朝事,终rì在家种些花草,读几卷书,写几幅字,不过是个闲散人罢了。”
  话语中满是笑意,如这满院的chūnsè,和煦人心。
  只是,杨延昭又岂会真的以为眼前这老者是不问世事,告老还乡,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闲来无事,逗着膝下童趣无知的幼孙,满是开怀的颐养天年。
  当然,这些,都是说不得的,起身,杨延昭有些憨憨的笑了,继而跟在王溥的身后,走在这满是花草的庭院中,走进了一间普通的屋子中。
  清淡的香气袅袅散开,摆满经卷的书架,几幅字画,两张木椅,和一只红木案,便是这屋子里的全部,有些简单,也有些寻常。
  “你的字不错,老夫在齐王那见到后,可是眼馋了许久,今rì,怎么说都要给老夫留下些墨宝才是。”
  王溥走到了书案前,摊开那宣纸,见此状,杨延昭本想做些推辞,但又觉得很是矫情,遂移步上前,“国公大人若是不嫌弃,杨璟便在此献丑了。”
  砚台中,一丝浓稠的墨汁在王溥的轻碾之下慢慢化开,杨延昭则是取下笔架上的一支紫毫,眉头皱起,似乎在想着该写何物。
  不多时,蹙起的剑眉松平开来,左手提着宽大的袖口,笔尖在墨汁上沾过,稍后便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chūnsè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诗,语句简单,却意韵悠长。
  停笔许久,那王溥笑着放声道,“好,果然是状元公,这首小诗足以彰显你的满腹才华,老夫很是喜欢。”
  没有丝毫的不妥,或者已经是习以为常,杨延昭谦逊的笑了笑,“下官班门弄斧,让国公大人见笑了。”
  小心的将宣纸上的墨汁吹干,王溥摇着头道,“老夫虽时常研习前朝历代书法大家之作,但和你相比,仍是差了些,今后老夫有所不解时,便要寻你来释惑了。”
  “国公有请,杨璟怎敢不从?”
  摆手,示意杨延昭不要再做行礼之事,候在屋外的那高手端来了茶水,满了白玉荧光杯之后,便又退了出去。
  彷佛,真的便是一名院中家仆而已。
  喝着茶,香味萦绕齿间,眯着眼,座椅上的王溥面带着享受之意,好一会,才轻轻开口道了一句话,却是让杨延昭慌得差点吞下了一口滚烫的茶水。
  “听说,柴丫头和你在一起?”
  这虽然在汴梁城中不算是隐秘,但赵光义未做追究,那些言官御史悄然无声,杨延昭本以为不会出现大的乱子。
  眼下,王溥突然提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是福还是祸,当真难以料出。
  但既然是问及到了柴清云之事,杨延昭自是要担当的,遂将手中的杯盏放到一边,正了脸sè道,“回国公的话,下官得郡主垂青,乃是三生有幸,杨璟rì后必定好生为事,绝不负这份情意。”
  既是真情,又何必遮掩,纵使天下人反对,他也要娶了心爱的女子。
  没有想象的训斥,也没有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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