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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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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杨延昭继而笑着道,“储兄弟,我等打算去市集游玩一番,想起你们初来汴梁不久,便来问一声是否愿意一道前往?”
  闻言,后者脸露出欢喜之sè,连忙应声,“多谢杨大人,小人兄弟三人早就听闻汴梁城繁华富庶,夜晚更是灯火映天,褶褶生辉,只是这些天一直未有机会外出,今天恰是赶好了,我这就去将他们喊来。”
  他说得倒是实话,虽不知道杨延昭的身份,但能让一名道家内门弟子乔装相随,作为地位相差甚远的外门信徒怎能不小心谨慎,所以,来了汴梁也有数rì,却一直蛰伏不出,生怕惹出事来,坏了山门大计。。。
  如今杨延昭与郭淮来相邀,当然是欣然相随了。
  花灯连天,箜篌欢奏,胭脂染眉梢。画舫湖上游,莺歌绕燕舞,葡萄美酒夜光杯,龙膏美酒把那路人醉。
  棱户珠帘,金翠耀目,罗绮淡飘香。华光满路,何限chūn游,几家又夜宴。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胡姬轻笑,罗衣飞舞,烟花流水云鬓美。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雕车竞争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
  好一幅盛世夜唱。
  行走在其中,只觉得处处皆美景,莫说四处跑动的八妹和排风,就算是杨延昭,也颇为喜欢这夜幕下绚丽缤纷的汴梁城。
  一路走来,欢声笑语,也是买下了不少的物件,身上有些闲散的银子,杨延昭便给几女都买了些物件。
  碧月跟在众人之中,不知为何,竟没有欢笑,两片云烟眉间似乎藏着心事,那张谦随在她的身边,眼中有些焦虑,张着嘴,可终究是说不出话来。
  见着情形,杨延昭不免在心里干着急了,看了看一直不吭声的张谦,最后还是没忍住,将手中胡饼吃下,拍掉饼屑,移步往后走去,“碧月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似乎思绪有些恍惚,碧月并未注意到杨延昭走到了她的身旁,所以,这话语便像是凭空般的在耳边响起,使得一丝慌乱在她眼中闪过,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
  察觉到众人都在望来,碧月面露歉意的笑了笑,“奴家没事,不过是昨天夜里没有歇息好,让公子担忧了。”
  “既是这番,小娘子怎不早些讲来,我们便打道回府,也好让你歇息歇息,可不能累着了身子骨。”
  说着,杨延昭从怀里取出个墨绿sè手镯来,这是他刚才趁着给罗氏女买发簪的时候顺带挑的,本想让张谦交给碧月,以作增进感情之用。
  可是他朝着张谦挥了挥,后者却是毫无反应,无法,杨延昭只能上前,讪讪的笑了笑道,“碧月小娘子,这是秋白兄为你选得,他这人木愣了些,不知该如何与你开口,这不,就让我代劳了。”
  玉镯,通体剔透,一抹墨绿如细雨江南,淡雅朦胧。
  碧月没有立马伸手去接那玉镯,而是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张谦,彷佛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后者头也越发的低了。
  绝美的笑在嘴角边浮现,白皙纤细的玉手接过了墨绿镯,套在她那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上,颇为欢喜的晃动了两下,墨绿在白玉间闪动,煞是美丽。
  碧月低着首,稍后,轻声说道,“多谢公子。”
  闻此言,张谦仍是不做声,那李至则是不放过好时机的打趣起来,而杨延昭也是随着笑出声来,唯独罗氏女秀美微蹙。
  因为她听出了碧月话语中的‘公子’二字。
  在印象中,碧月这‘公子’仅是对杨延昭一人的称呼,对于其他人,都是要加上姓氏,这点,从未改变过。
  看着张谦略带羞意,却又隐约含着幸福之sè的笑脸,罗氏女心中竟生出了莫名的忧虑。
  嬉笑之后,想到碧月明rì要回宋州,虽是挨着汴梁,但也得好几个时辰,舟马劳顿,遂众人便折身往回。
  待走到一片缚彩楼欢门处,晚灯烛荧煌,耳中是嬉笑放浪之语,鼻前是阵阵浓香,抬起头,便见众多妖艳女子花枝招展,引着过往的风流浪子。
  “这不是‘chūn满楼’么?”
  抬着头,看到那匾额的八妹率先道了一句,话音落下,落后两步的碧月身子猛然一僵,莲步也迟疑了几分。
  只是,没人看到这一幕,在八妹绘声绘sè的话语中,回味着去年的花魁比试,杨延昭也是饶有兴趣的往着‘chūn满楼’中看了几眼,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那rì与何钰一同进入到后院,听那花魁琼裳弹曲的情形。
  此去一载,不知那个温柔而又倔强的小娘子如何了?
  念头闪出,便被他给压下了,这青楼女子命运多舛,而他即便怜香惜玉,也是身处局内,帮不得所有的人,所能做的,不过也是暗自念叨几句,求得这些苦命的女子能少受尘世苦难。
  翌rì,正午时分,碧月朝着巷口深望了几眼,终是未见那所期冀的身影,眼中藏着丝失落,踏上了崔平驾来的马车。
  “月儿姐姐,有空记得来看我们。”
  八妹摆着小拳头,语中带着不舍,一旁,从衙门告假的张谦面沉不语,使得张婶心急如焚,只得不断扯他的衣袖。
  掀开车帘,碧月看着众人,露出个笑脸,“郡主姐姐,张婶,张公子,罗姐姐,鱼儿,排风,奴家这便离去了,rì后有暇时,再来相聚,或者,来宋州城,由奴家尽那地主之谊,来招待诸位。”
  说罢,马车便要启程,那沉默的张谦终于他了几步上前,“碧月姑娘。”
  他这一声唤,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给吸引了来,可是支吾着许久,只是一甩衣袖道,“姑娘一路安顺。”
  听得这句话,张婶满是怒其不争的愤慨,而碧月提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对着张谦微笑着颔首,“多谢张公子。”
  道完,又是往巷口瞄了一眼,不见人影,放下车帘,轻叹了一声,“崔大哥,我们走吧。”
  马鞭清脆,马蹄哒哒,正走出数十丈,却听得崔平一声惊呼,“教官!”
  听得他这莫来由的一声,车厢中的碧月忙掀开了车帘,却见巷口一人快速走来,或许是太匆忙了,衣衫上的泥渍尘灰是那般的明显。
  看到他,那本是有着失落的大眼顿时明亮开来。
  与崔平点首示意,杨延昭走到车窗前,“还好赶上了,碧月小娘子,宋州的事情还要继续劳烦你了,待rì后寻到合适之人,便让小娘子好生歇息。”
  “公子见外了,碧月能为公子分担烦忧,这心里,便已经很是满足了。”
  这句话,让杨延昭心中翻出些异样,不经意间,他似乎又欠下了一段难以偿还的情份,只是,不知该何时才能偿还。
  叹了口气,杨延昭柔声道,“小娘子,还望养好身子,切莫cāo劳过度。”
  说着,转首吩咐崔平,“好生的照顾好碧月小娘子,若是发生了大事,立刻快马加鞭的通知与我。”
  憨厚的笑着,崔平拍着胸脯应道,“教官放心,碧月姑娘这边,绝对是出不了差池的,否则不要教官惩罚,萧大哥他就要扒了我的皮。”
  一句话,惹来碧月掩嘴而笑。
  不舍中,马车再次往巷子外轻轻驶去,看着久久才放下车帘的碧月,远处的人群中,萧慕chūn竟是苦着脸,叹了口气。
  见这般情形,一旁的祝力推了推他的胳膊,低声问道,“老萧,你这是怎么了?”
  浓眉拧成了倒八字,萧慕chūn摇了摇硕大的脑袋,压着嗓子应道,“这世上果真‘情’字最为恼人,不知以后,该如何来收场才好。”
  祝力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道,“你这大老粗,干嘛变得文绉绉的,说个明白的理成不成,别将兄弟我的脑子弄迷糊了。”
  抬首向天,萧慕chūn满是胡须的脸上生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继而又是叹气的摇了摇头,转身往着院子里走去,留下祝力很是不解的望向四周其他毒蝎成员,发现后者也是不知其所云的神sè,这才理直气壮了几分,对着萧慕chūn的背影打了几个哆嗦,“这老萧,难不成脑袋被门缝夹到了,竟是这般的酸人。”


 第二百四十四章千古骂名我一人背

      碧月离去之后,张谦的神sè多了丝恍惚,显然,他已经情根深种,看在眼中,杨延昭不免心头沉了几分。
  只是三馆的事情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一时间,也抽不出身来搭桥牵线,做那派送一世姻缘的月老。
  两个月过去,那户部拨下来的十万两已经所剩不多,若不将那些珍卷给卖出去,下面可就没有银子来周转了。
  心中满是焦急,杨延昭今rì没有去三馆修建的场所,带着同样告假的张谦与李至,走进了汴梁城最为繁华的东角楼街巷。
  四周,人声鼎沸,往来客商络绎不绝,止步看着眼前的‘迎宾楼’,雕甍画栋,峻桷层榱,覆以琉璃瓦,曲尺楹楼,朱栏彩槛,单从这外貌来看,说它是为汴梁最有档次的酒楼,也不为过。
  所拍卖的都是举世罕见的珍卷,能买得起的,也必定是附庸风雅,极为好面子的权臣富贾,因而这地点当然是要选最贵的,最气派的,否则,怎能映衬出所卖的书卷分量?。。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这‘迎宾楼’是聚宝阁的买卖,哪怕杨延昭故意隐瞒自己与聚宝阁的往来,但难免会留有痕迹,所以,偶尔亲近下聚宝阁的生意,做出若即若离的模样,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迎宾楼’掌柜三十出头,正直壮年,能在汴梁城中掌管如此奢华的酒楼,并做的风生水起,除了是杜泉的心腹之外,其自身的手段也是不容他人小觑。
  酒楼内,布置的丝毫不亚于外面所见之景,繁花祥云随处可见,花屏烟幕,银箸玉盏比比皆是,并有柔雅之曲顺着花香传来。
  踏过攀云附花的红木梯,杨延昭径直的上了二楼,在楼道的最左侧,是间较大的雅间,当初设计来,就是为了方便纨绔阔少寻欢作乐,屋子留的颇大,约莫着十丈见方,有它做拍卖场所,再合适不过了。
  刚走到雅间的门口,那一穿身紫花云锦长袍的掌柜已经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对手作揖道,“小的见过几位大人。”
  ‘迎宾楼’处在汴梁最为繁华的闹市,每rì所来非富即贵,能让掌柜的亲自前来作揖问好,很显然,对杨延昭这种六七品这些在京城中随处可见的小吏来说,绝对是罕见之事。
  先前,张谦和李至二人寻找拍卖场所时,便是连这掌柜的面都未曾见着,因而见杨延昭将他们带到‘迎宾楼’,这二人心里早已是大为吃惊。
  此刻,且不论在‘迎宾楼’内订到了房间,单凭掌柜的如此热情,张谦与李至心里又大为震惊了一把,下意识间纷纷扭过头,盯着杨延昭望了起来。
  见着情形,杨延昭笑着与那掌柜做了寒暄,也未解释聚宝阁的事情,他二人知晓何钰的存在,所以,也不难想清楚其中的缘由。
  进了那雅间,煞是宽敞,掌柜也照着吩咐,将桌椅给重新布置了一番,一张梨花檀木案摆在上首,下面则是五十张红木椅与茶案。
  也就是说,这拍卖会,只能有五十个人,物以稀为贵,饥饿营销杨延昭还是懂的,拍卖书卷的消息早在两个月前就散出去了,虽骂声和指责声不断,但闻风而起的买主也不在少数。
  所以五十人的限制,反而越发的提高了买主的身价,在这面子便是一切的时代,这般做,无疑是让他们在面子上得道了极大的满足。
  在雅间中转了几圈,杨延昭心里大为的欢喜,似乎可以看到明rì里滚滚而来的银子,一解裤腰带早就勒紧的困窘局面。
  更为重要的是,明天还是他反击的大好机会,这些天,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有愤慨的读书人整rì里捶胸顿足,叫骂声漫天飞舞,矛头直指而来。
  所以,得好好演一出能让众人挥泪的戏文来,否则,失了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那三馆即便修建成了,也是事倍功半,白白丢失了一个扬名的好时机,还要背得个万世的骂名。
  翌rì,卯时欠一刻,杨延昭的马车在一队禁军的护卫下,缓缓的驶向‘迎宾楼’,还未到达,便已经有不下百人聚在那里,长衫,布巾幞头,皆是文人士子。
  “狗官来了!”
  随着一声带着满腔怒火的呼喊之声,那群人飞快的动了起来,挡在了马车之前,看着拔出刀来的禁军,脸上满是慷慨赴死的大义凛然。
  “狗官,出来,圣贤之卷,乃是传世立命之源,岂能这般,随随便便就卖了,沾染上那令人厌恶的铜臭味!”
  “你不配做官,也不配做个读书人!”
  “滚出来!”
  ……
  谩骂声此起彼伏,禁军带队的校尉不由得转首朝着身后的马车望去,那里,驾车的壮汉已经面sè涨的通红,手紧紧的拽着缰绳,只是他驾驶的马车中未有动响声。
  是要驱赶了这些读书人了么?
  这让他很是为难,宫中的旨意是保证拍卖的正常进行,但眼前的这些读书人中,不乏在朝中为官之人,若是全都得罪,rì后怎还能过得安生?
  正当这校尉心中暗自挣扎时,身前满是激昂的读书人却是停了下来,转过首,见杨延昭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顿时,他只觉得心中一紧,忙挥手让几名兵卒上前护卫。
  果不其然,短暂的失声之后,人群再起浪cháo,纷纷朝着下车的杨延昭怒吼起来,更有甚者,竟拿出了准备好的果菜砸了起来。
  “啪!”
  杨延昭只觉得脸上一片粘稠,顺带着丝许的腥味,用手摸了摸,竟是生鸡蛋。
  “大胆!”
  身边萧慕chūn一声怒吼,如同凭空里想起的炸雷,须发皆张,杀气迸发,如同一座杀神,瞪着那些闹事之人,挥着硕大的拳头,便要往前冲去。
  这番生猛的模样,莫说那些整rì里说着之乎者也,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即便是持着刀枪的禁军也给吓得愣住了。
  “萧大哥!”
  杨延昭低唤了一声,本已经冲出去数步的萧慕chūn猛然将身子停了下来,回过头,见他微微的摇着头,只得将握紧的拳头放下,满是憋屈的退到一侧。
  取出怀里的手绢,将脸上的鸡蛋清给抹去,有些恶心,但此刻,却只能面不改sè,甚至还要露出个笑脸来。
  扫过那些不支声,但满是鄙夷与愤怒的读书人,其中,竟然还有翰林院藏书阁的那位老编撰,此刻,他发白的须发皆在颤抖着,看着杨延昭,没了往rì里的敬重和欢喜,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恨意。
  明白这老编撰对那些书的感情,杨延昭也是懂的那恨意有多深。
  不去看他,将那手绢折了折,丢到一边,大步向前去,但不知为何,杨延昭往前走了几步,那些读书人中竟有人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先前你们骂我、恨我、怨我,杨璟都可以当做未有听闻,故意将它不放在心上,可是眼下你们依旧凌辱,诅咒,甚至丢污秽之物,却是让我心中很是悲凄。”
  未给那些面sè不服之人说话机会,杨延昭指着身后的几辆马车,继续带着凄楚笑意道,“你们说的不错,那些书,都是圣贤之言,名家之理,乃是我辈读书人不可多得的珍世奇宝,可是,你们可知官家为何要卖了它们!”
  “还不算为了赚那几个银子!”
  一青sè长衫,面带不屑的士子出声囔道,他这话一出口,还未来得及享受身边同伴赞赏,便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已经投了来。
  抬起头,那本是文弱的翰林院侍讲已经面若冰霜,隐约间,竟有摄人心魂的冰冷寒意。
  “你是说官家贪图那几两纹银,还是说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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