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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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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驾去祁国公。”
  既然寻不到卫庄,那便从王薄处下手,不能惩,那大可亲近施恩与他,但有一日,那‘罗网’与‘流沙’会如大宋江山一般,纳入手中。
  念及此处,赵德昭双手似乎抓牢了何物,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圣上有令,彭雁自是拔腿去张罗去,待往后退了几步,恰又记起了事情来,又是略带惧怕的道,“官家,奴才听人来报,文武侯改了字号。”
  “哦?”
  赵德昭轻声一声,并未抬首,依旧盯着宣纸上那个‘忍’字,停顿了少许,这才开口,“改成了什么?”
  “杨延风。”
  说完这句,偷偷瞄了眼殿上的赵德昭,见他面色似乎有所缓解,彭雁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果然,这是个好消息。
  “你这奴才,怎的还不出去!”
  一声低喝在耳边响起,虽是怒骂,但跟随赵德昭多年的彭雁明白,官家的火气已经有所消减,忙应声躬着身子急速退了出去。
  皇城外十里,不及富贵风光的朱雀桥,甚至连最为繁花的闹市街区都相距甚远,就是这般寻常清冷的小巷,坐落着历经五朝而依旧显赫万分的祁国公府。
  青瓦粉墙岁月斑驳,灯笼数只随风摇曳。
  两座石狮立在门前,朱门紧闭,不见当值门仆,亦不见刀戈侍卫,气派竟不如富绅商贾之户。
  看到如此情形,彭雁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祁国公府,曾经,赵德昭落难,虽说乃是皇亲贵族,但身份哪里能和坐拥高位的王薄相比。
  可是,着实也未想到祁国公府邸竟是这般普通,乃至让看惯了楼殿宫阁的彭雁心生出了‘寒酸’二字。
  “嗒嗒嗒。”
  不待舆中赵德昭发话,彭雁小跑着上前敲着门间所挂的兽环,只是许久都不听得门内有响声,顿时觉得颇为焦急,又是抬首准备再度敲门并要扯开嗓子来唤人。
  “不得无礼。”
  身后,赵德昭已经下了华舆,他这一发话,彭雁哪里还敢有所举动,忙放下手,唯唯诺诺的立在一边。
  就这样,春光三月里,一间寻常却不普通的院子前,立着大宋最为权贵的天子;巷子里,布满了衣甲光亮,杀气腾腾的兵甲。
  “吱呀。”
  终于,门被打了开来,一个面向敦厚的中年男人探出了身子来,见到赵德昭一行人,眼里闪过丝许疑惑,随即才惊慌的向其行礼。
  丝毫没有愠色与不快,赵德昭免了来人所行之礼,随即阻止了他进院通报,大笑着在前率先而行。
  穿过不宽敞但四周种满艳丽花草的廊道,眼前变得略显开阔,却是到了一处假山细水前,小巧的亭台里,王溥一身素袍,对着涓涓流水安然品茶。
  “王师可在!”
  爽朗的笑声下,赵德昭快步走了上去,而闻声的王溥显然是未曾料到官家突然造访,当即慌张的起了身,匆匆走来行礼,“老臣见过官家。”
  “王师无需多礼,朕在这宫中闲来无事,一时兴起,到了国公府,可是打扰了王师的清净?”
  “官家切莫这般,老臣哪里担当起。”
  王溥连连行礼,疾呼使不得,赵德昭却是摇了摇手,“无妨,王师也曾为朕授业解惑,自然是当得起。”
  赵匡胤在位时,王溥曾任太子少保,而那时候的太子,正是赵德昭,因而这声王师,倒也是称呼的得。
  见赵德昭执意,王溥也不好再做推辞,令人重新送来茶水,二人就坐在亭子里,说起了话来。
  不过,大抵是赵德昭在谈论着往事,一边说道,一边唏嘘不已。
  “王师,朕自从登基之后,便寝食难安,有些话儿,憋在心里,不敢与外人道也。可藏了久了,只觉得难受的很。”
  赵德昭叹了口气,端起茶水,抿了口,“你说,朕可以当好这皇帝么?”
  对面,王溥脸色一变,起身作礼道,“官家天资聪慧,勤政爱民,文武百官各司其职,我大宋江山又怎能不兴盛?”
  闻言,赵德昭似乎得到了安慰,放下手中青花盏,点头轻笑着道,“王师说得对,朕还年轻……”
  稍后,赵德昭语锋一转,又是说了些旧话,王溥则是再次静静的听着,待他说累了歇息之时,这才出言道,“老臣有一事本打算待早朝再与官家提出,恰巧今日圣驾摆到老臣寒舍,便想着趁此机会将它给说道出来,还望官家恩准。”
  “王师但说无妨。”
  “谢官家。”
  王溥起身行了一礼,礼毕这才继续道,“老臣深受先皇嘱托,终日惴惴难安,恐怕有所懈怠,只是这些年,老臣人孤力薄,有辱了先皇之命。好在先皇在冥冥中相助,使得官家登基,大宋江山不再落入旁人之手,实乃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似乎有些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待手绢从嘴边拿开后,雪白的绢布上,一抹红艳别样引人注目。
  王溥全然没有在意这些,他面上多了丝许潮红,好一会在缓和了情绪,却是深叹了口气。
  “只可惜光阴不等人,蹉跎间,老臣已经年近花甲,身子骨也染病过多,再无往日精气。”
  “王师可是身体不舒适?“
  赵德昭急忙道了一句,稍后双目满是关切的盯着王溥,“朕这就传御医来,为王师好生调养。”
  谢过赵德昭,王溥又是继续道,“老臣的病时日已久,就算是华佗在世,怕也是无力回天了,如今官家主掌江山,老臣也能安心回并州了。”
  “王师这是要告老还乡!”
  赵德昭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知晓王溥是并州祁人,眼下这番话,自然是要请辞。
  王溥点了点头,“老臣行将朽木,才学亦是无见长之处,居高位,则心中戚戚有愧,请官家恩准。”
  说罢,王溥弯腿跪拜,白袍之下消瘦的身子因咳嗽而颤动起来,一阵暖风吹过,撩起他披在身后的根根银丝。
  “唉……”
  赵德昭叹了口气,上前搀扶王溥,“王师快快请起,朕依了你便是。”
  也许是王溥请辞,让赵德昭多了离愁别绪,话语间明显多了失落与感伤,因而又是待了片刻,就带人回宫去了。
  “大人,喝些茶水漱漱口吧。”
  先前开门的中年人端着一杯清茶,悄无声息间,立在了王溥的身旁,而后者俨然已经习惯了这等情形,接过杯盏,嘴中和着茶水,继而吐了出来。
  水落在砖石上,带着丝许的红色。
  擦了擦嘴边水渍,王溥笑着道,“鸿雁,多亏了你机灵,在手绢中加了个夹层,内含鸡血,才让老夫躲过一劫。”
  “大人,那我们眼下该……”
  将手里血迹斑斑的手绢丢在石桌上,王溥捋了捋胡须,“老夫确实时日不多了,我今日请辞,也算是能保住‘罗网’。该做的与不该做的,都做了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归故里了。”
  说着,王溥看着自假山落下的细流,深深长叹,似要道尽一生过往与荣辱。


 第三百七十四章 王爷说媒

  “闪开,闪开!”
  汴梁繁华的街道里,气势汹汹的兵卒旁若无人横冲直撞,而那些被惊吓的百姓无不是低首退到街边。
  只因来人是大宋的官家。
  金丝飞龙玄黑舆内,赵德昭看了眼四周唯唯诺诺视他为神祗的百姓,心里竟是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此行,他本想令王溥效忠于他,哪知后者却提出了请辞,如此,虽不能将‘罗网’纳入手中,但起码已经达成了心照不宣的约定。
  至此,王溥将不再过问‘罗网’之事,而他赵德昭则是饶‘罗网’部众的性命。
  心腹大患终于解除了一个,不过,料理残局还是需要些时日,这些,都无关紧要,毕竟,他赵德昭还年轻……
  所以,‘流沙’,也必定不在话下。
  半路上,心情大好的赵德昭便想着移驾慈元宫,潘影身怀龙子,一日里,不瞧上几次,他哪里能安的下心。
  可刚进了宫门,那彭雁就凑到了舆车的帘布前低声道,“官家,惠王与文武侯在文德殿等候圣驾。”
  “德芳来了?”
  舆车中,赵德昭轻声道了句,语中有些意外,稍后又是继续道,“去文德殿。”
  而此间,文德殿偏殿内,杨璟看着一边悠闲饮茶的赵德芳,心里委实弄不清他为何要将自己给拉到了宫里来。
  自前两日与卢多逊交谈后,低调潜行可谓是杨璟所为之事,除了早朝之外,再无进宫。而季常也被他说服,暂且将功名给放了下来,在城外的山间老林里做着火器的发明。
  相比较暗潮涌动的朝堂,杨璟颇为喜欢安逸的富家翁生活,所以这些天,在偷偷溜进山查看季常的进展后,其余的时间大抵是与何钰商讨着怎样将买卖给做大。
  闽南市舶司乃是赵光义与杨璟密谋所设,因而一般人不会知晓,而朝廷派去的洪筹也是个明白人,知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是留在闽南享福,不会再回京师。
  如此一来,凭着杨璟在闽南的威望,整个市舶司便如落到了他手中。何钰的商队可以将大宋的瓷器丝绸卖到海外,趁着这个机会,得要大捞一笔,否则,装备支火器军的银子从何处取?
  只是何钰负责海外经商已经略显吃力,大宋朝内的买卖难以顾及,杨璟一时又难以挑出有规模且可以信任的商会,这也成了困扰他的难题。
  正在思量间,杨璟瞥了眼正在喝茶的惠王赵德芳,脑子里猛地闪出个主意,怎么把兰桂斋给忘记?
  那年,他与柴清云相识,后者便是依托兰桂斋潜入进了代州城,后来兰桂斋越做越大,当然,这幕后是有着赵德昭兄弟的支持。
  如今,赵德昭登基,赵氏兄弟二人富贵无限,或许并不在稀罕兰桂斋的买卖,即便是在意,凭着柴清云的身份,也可以借兰桂斋的商会帮着走些货物,岂不是省事了?
  在杨璟思绪翩翩之时,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不多时,便见彭雁小跑着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奴才见过王爷与侯爷,官家适才出宫体察民情,得知王爷与侯爷进宫,就不作歇息的赶回了宫中。”
  放下手中杯盏,赵德芳悠悠起了身,“官家爱民如子,委实是我大宋幸事,走,延风,我们面圣去。”
  语中竟是有几分喜悦。
  察觉到杨璟有些不解,赵德芳放声笑了出来,却故意卖起了关子,“你且随本王去,必定是好事一件。”
  二人在彭雁的领路下,到了紫宸殿,见了赵德昭,免不了要一番行礼,后者则是笑着挥袖免礼。
  “皇弟,延昭,你二人进宫所为何事?”
  赵德昭一边吩咐彭雁赐座,一边笑着问道,而杨璟听得这句话,心里一惊,俯身再度行礼,“官家恕罪!”
  “哦?”
  赵德昭哼了一声,继而语带疑惑,“这是何罪之有?”
  已经坐在木椅上的赵德芳接声笑道,“官家,你就别再难为杨璟了,他如今改了字,得唤他延风。”
  “延风?”
  赵德昭眼中闪出一丝惊讶,“怎么突然改成了这个,与你相识久了,还是觉得‘延昭’二字顺口,若是为了朕,大可不必,朕立马便可下旨,将‘昭’字赐予你。”
  话很是真诚,可杨璟却没有丝毫的感动。
  ‘延风’二字,在他可以安排下,早已经传了出去,连惠王赵德芳都已经知晓,耳目众多的赵德昭又岂能不知?
  只是君王有奴人之道,做臣子的不能看得太过透彻,即便心中不喜赵德昭佯装出来的关切,杨璟仍是作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很是惊慌的连连摇首,“使不得,官家,朝廷有朝廷的规矩,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作为臣下,万万不可为那大逆不道之事。”
  赵德昭还欲说些什么,一边的赵德芳又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官家,随他去吧,‘延风’也是朗朗上口,想来过些时日,也能觉得顺口。”
  闻言,赵德昭不再提及此事,唤那彭雁送来茶水,待吃了口茶,又是笑着与望向二人道,“皇弟,延风,你们怎的一起进宫,可是有要事来寻朕?”
  “臣弟确实有事与官家禀奏,而延风是我从府中给强拉来的。”
  赵德芳将手中的琉璃盏放到身旁内侍搬来的秀团上,看了眼杨璟,“恩科一事,臣弟与延风以及吏部商讨过了,打算下个月的初五举办,不知官家何意?”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恩科之事的确不该拖得太久,眼下已经是四月,下个月初五,倒也是不错,此事便交予皇弟与延风了。”
  赵德昭点了点头,算是将这时间给定了下来,随即又是与二人嘱咐万万不得疏忽,赵德芳与杨璟自然是应允,保证不会有半点闪失。
  “官家,臣弟仍有一事需奏明。”
  赵德芳饮了口茶水,再度望向杨璟,眉眼中似有似无的笑意让后者心莫名的提了起来。
  难不成是刚才在偏殿中说及的‘好事’?
  在杨璟满腹疑惑时,那赵德芳缓缓的开了口,“官家,我们识得延风已有数载,当年他一身胆气,只身闯进汴梁,更是误打误撞救了官家与臣弟的性命,没想到,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四个年头。”
  虽不知赵德芳话中何意,但至少惹得赵德昭忆起了过往,遂出声附和,“皇弟说得不错,光阴最是不等人,春秋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感觉出赵德昭的感慨,赵德芳又是笑了出来,“官家莫伤春惜时,臣弟道这句话,并无深意,只是想说说延风。”
  “不知王爷语中所指……”
  被赵德芳给绕糊涂了,杨璟不禁出声问了句。
  “哈哈,延风,难不成你忘记了自己今岁何年了?”
  赵德芳一开口,那赵德昭拍了拍额头,“还是臣弟心细,不错,延风,成家立业,你是我大宋的文武侯,功业已建,这亲也该是成了。竹儿与朕情同兄妹,你当不能委屈了她才是!”
  闻言,杨璟才恍然大悟,原来赵德芳口中的好事竟是为了撮合他与柴清云,由大宋王爷说媒,想来自古往今,也是极为罕见的了。
  柴清云不顾郡主金贵之躯,与他赴险闽南,其后杨璟深陷辽国后,更是苦苦等待,最美的年华都给了他,从未道过一句心酸。
  若是按照宋人的说法,早已经过了出阁的年纪,倘若放在民间,必定是成为人人指点的老姑娘。
  而这些,柴清云没有任何怨言。
  同样如此的,还有一直跟随在他身旁的罗氏女。
  其实,赵德芳今日不提出来,杨璟也在酝酿着请求赵德昭赐婚,只是他不想委屈了罗氏女,因而迟迟未提出来。
  柴清云为郡主,罗氏女只是寻常的百姓之女,若是同时迎娶,又怎可能?
  因而,待赵德芳提出亲事后,杨璟欢喜之后,不免多了丝为难之色,自然,这被赵德昭瞧在了眼里。
  “延风,你似乎有些不悦,难道是不愿这门亲事?”
  赵德昭此言一出,正在犹豫纠结的杨璟忙摇了摇头,“下臣不敢,官家与王爷如此厚爱,下臣岂能不感恩戴德,只是杨璟身边还有一女子,并曾经许诺待有朝一日,一道迎娶郡主与她过门……”
  “延风,你!”
  赵德芳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杨璟口中的女子他是知晓的,出生寻常人家,又怎能和身为郡主的柴清云相提并论。
  更何况赵德芳自幼与柴清云相好,在被赵光义提防与嫌弃之时,他们情谊越发的深厚,多年前,赵德芳便暗自发誓,定要柴清云风光出嫁。
  所以,听闻杨璟这句话,又岂能不心生怒气。
  见赵德芳发怒,杨璟也明白他所提之事不合常理,也有碍朝廷体统,但想到罗氏女跟着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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