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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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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坐着的折御卿不禁眯起了眼睛,本yù划出棋子的手又收了回来,调动着别处,做起防守之势。
  rì暮西斜,余晖撒在凉亭尖顶之上,折出几道彩sè的光晕。
  棋盘上,所生的棋子并不多,但杀意仍是布满全局,思量再三的折御卿停下了想要移动的手。
  “此局却是我输了,想来你也舒服了几分。”
  收了子,之前还笼罩在杨延昭周身的杀气也随之消散,起身恭敬了行了一礼,“多谢舅父。”
  摆棋对弈,以棋来泄他心中的恨意,虽然杨延昭曾经对折御卿也算有礼,但毕竟年岁相仿,也只是寻常的客气罢了,直到今rì才真心的生出敬意。
  后者笑着将棋盘收好,望了望快要坠下西山的残阳,“兄长也该回来了,晚膳也该准备好。”
  如折御卿所说,折御勋是很快就回来了,见到了杨延昭免不了要惊奇几分,当得知他来此的缘由之后,便直接要将城东一座空下的宅院送给杨延昭。
  “兄长,城东老宅虽已经空下,但娘亲偶尔还会去看上一看,到时候只怕会……”折御卿在一旁低声的说着,“倒不如在城中另寻个院子,不知兄长以为?”
  “便依了晗之。”
  晚膳较为丰富,折老太君欢喜的劲儿还未退去,比平常还多喝了半碗的莲子银耳粥,见这模样,折御勋兄弟二人不禁心中暗叹。
  也许是该修书一封到代州了,如今同朝为官,雨娘回来也并无大碍才是。
  吃过饭,折老太君去诵经了,杨延昭则是跟了折御勋兄弟去了书房,油灯燃起的黄晕伴着清茶升起的淡淡雾气,若不是心中郁积着烦闷,眼前倒是一副宁静的场所。
  “前两rì,契丹人南下,却在代州城前吃了瘪。”
  折御勋抿了一口茶香淡淡的说着,杨延昭听后表情并无多大的变化,契丹人收到消息后已经为时已晚,失了先机。
  而代州城有刘继业与大批的宋军,肯定不能轻易拿下,持久战,只要不是白痴都明白对于契丹人极为不利。
  所以,撤兵将是最好的选择。
  “听晗之说你没有从军的打算?”
  折御勋不慌不慢的又问出一句,这次杨延昭脸上闪过一丝的失落,哪怕他早就想好了弃武从文,但眼下的场景却是他所未想到的。
  “延昭有一事想求教舅父,不知今年的科试何时举行?”
  科试?
  折御卿瞪大了眼睛盯着杨延昭,折御勋眼中也满是震惊,直到杨延昭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但折御勋还是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到一边,罕见的低沉着声音,“你是说你要去参加科举考试?”
  一个带兵打仗之人竟然要放下手中刀枪,放下热血澎湃的沙场,捧着让人头疼的书卷,难不成是受了刺激,要与杨家彻底划清界线?
  “舅父,延昭不是一时糊涂,我已经想清了,经过此事,金戈铁马,醉卧沙场的心思突然间淡去了,现在只想从书中博个功名,哪怕不能,也只愿做个小院的捧卷闲人。”
  折御勋的虎目一直盯着杨延昭,许久,才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有了决计,那老夫便不再勉强,今岁的解试得入秋,若是能中,明年chūn便可以往汴京参加省试,之后,官家召见,那便是殿试了。”
  “多谢舅父。”
  之后,三人并未聊些什么,只是折御勋与杨延昭手谈了一局,也许是下午的对弈让后者心中的怨念去除了不少,虽然依旧是棋势凌厉,但内敛了几分。
  屋中无风,灯火却余光摇曳。
  “这局再下下去,怕是要到天亮也不会有个结果,依我看,还是平局算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折御卿的话让折御勋不满的瞪了瞪眼,但不得不认为他所说极为在理,当下朝着杨延昭望去。
  “小舅父说的对,这局到了此境地,确实分不出胜负,延昭吃不了舅父的帅旗,而舅父也拔不掉延昭的将营,也只能是平手定局了。”
  折御勋捋了捋下巴的短须,眼光再次扫过棋盘,“那便是如此吧!”
  丢下棋子,书房中恰好传来屋外打更的声音,清脆的木击声倒是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的清晰。
  不知不觉,竟是三更天了。
  折御勋也不与杨延昭继续说道,让侯在书房外的小厮送他回房,自己则是盯着摇晃的灯火之上。
  “兄长,难道真的就这样看他走上科举这条路?”
  折御卿小声的询问着,白天之时,杨延昭未回答他的问题,只当他是被杨家所伤,暂不做行伍的打算,谁知竟是铁心,要放弃马上功名。
  低幽的轻叹,折御勋收回他的目光,折御卿的意思他懂,虽然与杨延昭接触不多,但晋阳城的事情他大致能猜到几分,宋军北袭也是他一手策划。
  这样的人,天生便是良将奇才!
  如今他要远离疆场,作为惜才之人,折御勋理应劝阻才是,但不知为何,脑中竟没有这样的打算。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刚才那棋盘之上,许久,才回过神,“或许,这条路他会走得更好……”
  听到这句话,折御卿年轻的脸上不禁露出思索之sè,似乎要将兄长的话给好生的琢磨个透。
  还未走近屋子,便见房中灯还亮着,坐在桌边的瘦小身影映在了窗纸之上,杨延昭心里莫名的暖了几分。
  不管如何,有盏深夜为你而燃的灯,有个为你守候的人,总会有种家的温馨感觉油然而生。
  轻手的推开门,声音还是弄醒了正在打盹的排风,只见她赶忙的站了起来,“公子,你回来了。”
  茶水已经凉了,杨延昭还是到了杯,灌了一大口,对着排风笑着道,“恩,天sè已晚,倒是让你等的久了,这些天赶路劳累了,回屋歇息去吧。”
  接下来的两rì,杨延昭便在折府与老太君聊聊天,唠唠嗑,老人家像是对代州的事情极有兴趣,总是乐此不疲的听着或问着。
  闲暇来的时候,将包裹中带着的书卷拿出,科举虽说在秋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但奈不住涉及内容之多,且不谈进士科,单单的诸科便让杨延昭很是吃力。
  诗、赋、论策、贴经、墨义。
  这些对他来说都有些陌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状元郎,到现在却感觉压力极大,总不能真的如之前所说,在小院潦倒一生的过着。
  没了将军府,富家公子的rì子化为了乌有,因而杨延昭必须得对科试全力以赴,虽说手中的书本不全,但至少有几卷经书,因而得争分夺秒的开始准备了。
  三rì后,杨延昭在庭院中,手中拿着书卷,晒太阳时,折御卿悄然走进,“城东有家小院还算不错,临着小二河,景sè也有些雅致。”
  听到这,杨延昭合起书,眼睛眯着望向已挂到正空的太阳,“恩,多谢舅父,延昭收拾一番便过去安家了。”
  唤来排风,让她拾掇东西,杨延昭则是朝着后院走去,走了,也该和折老太君道个别,几天下来,这个热心肠的老太太让他心中的苦闷减去了许多。
  折氏的府外,一辆马车静静的立着,折老太君眼圈发红,拉着杨延昭的衣袖久久的不肯松手。
  “六郎,记得早些和你娘来看看老身。”
  杨延昭心中有些酸楚,但还是笑着脸应了下来,做了允诺之后,登上马车,排风则是抱着她的小包袱紧随其后。
  车厢中,一只大包袱放在一边,排风找了个地坐了下来,手中仍是紧紧的抓着那小包袱。
  耳中,一声凄凉的叹息声传来,掀开左侧的帘布,杨延昭看见折老太君正在侍女的搀扶下往府中走去。
  发已白,身渐老,只是挂记的人在何处?
  或许这几天老太太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有些时候,短暂的欢喜也是让人那般的难以拒绝。


 第六十三章院虽小 终是家

      车夫轻喝一声,车轮慢慢碾动,马车晃悠悠的朝前行去,穿过那喧闹的几条大街,最终在弯弯细水深处的一间小院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
  车稳稳的停下,车夫恭敬的说着,双目紧阖的杨延昭睁开了眼,拿起大包袱,跳下车,将绑在马车一边的点钢枪取下。
  “有劳了。”
  那车夫嘴中说着不敢,接着将马车往前行去,青砖的路面不宽,唯有到前方转弯处,绕个圈子才能回去。。。
  杨延昭则是立在原处,打量着眼前的小院,木门有些破旧,甚至可以看到转轴处泛出的木屑,围墙也不深,一抹正在吐芯的桃花不甘寂寞的伸了出来。
  几只黄sè带着黑的鸭子恰巧从他身后的河水中游过,舒适的用嘴插着身子,不时的还嘎嘎的欢叫着。
  “chūn江水暖,小宅新红。”
  好兆头,杨延昭笑了一句,推门而入,身后的排风回头看了看鸭子,又看了看小院,眼中满是不解。
  公子这两句说的好没道理,一条小河,又哪里是江水了?几枝桃花也只是粉红sè,哪里是能算作新红?
  不过小丫头的疑惑也是一闪而过,因为进入院子的杨延昭呼声传来,“排风,将包袱放下,收拾咱们的家了。”。。
  两个时辰后,杨延昭满意的坐在小院中,摇晃着屁股下的躺椅,宅子不错,东西齐全,折御卿也费了些心,只是在布置上让他不怎么喜欢,因而才动手重新收拾了一遭。
  如今,总算是看的顺眼了。
  袅袅的炊烟开始升起,要rì落了,自然是生火做饭了,排风那瘦小的身影在炤房中忙碌中,也幸好折御卿想的周全,给他们米和菜也备上了些。
  “排风,到底要不要本公子出手?”
  桌边的茶水已经快要见底了,杨延昭不禁对着炤房又叫了一声,委实没有办法,因为他的肚子确实饿了,总不能用水来填饱。
  还是没有回音,让杨延昭不得苦笑起来,抄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君子远离庖厨,没想到小丫头也懂这些道理,之前他便是被这一句话给呛了出来的。
  在杨延昭将手中的书看完一卷时,夜sè已经完全的撒开了,耳边也终于听到排风唤他吃饭的声音,忙大喜的将书扔到一边,冲到屋中去。
  一盏油灯燃着,桌上几盘小菜摆着,只是模样看上去有些寒碜,杨延昭看了眼低头站在桌旁,衣服上沾满灰土的排风,当即猜到了些事情。
  这些天,两人虽是相伴生活,但来府州的途中吃食是银子买的,到了折府,更不用为吃花心思了。
  看着小姑娘局促不安的模样,杨延昭笑着端起饭碗,拿起筷箸,夹着盘中的菜,大口的吃着,“真是不错,没想到排风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这句话让一直低着头的排风悄悄的抬起了首,脸上很是惊讶,但看着盘中的菜越来越少,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诺,将脸上的灰擦一擦,像只小灰猫似的”,杨延昭一边吃着菜,一边从怀中掏出个手绢递了过去,待排风将脸擦拭之后,有些意犹未尽的将空碗摆了摆,“应该还能吃点,不过俗话说,饭有七分饱,酒有八分醉,还是算了吧!”
  将手中的碗丢下,杨延昭看着桌上已被横扫一空的盘子,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你看,这些都被我吃光了,只剩下白饭了,要不本公子给你露一手?”
  说着,不管排风的反对,杨延昭哼着小曲往炤房走去,不多时,一碗金黄sè的炒饭端了出来。
  蛋炒饭,他最拿手的东西之一,这可养活了无数的懒惰之人。
  看着排风露出的惊讶神sè,杨延昭将手中的油渍在桌子上擦了擦,转身走向隔壁新开辟的书房,深藏着功与名。
  看着那碗金黄sè的蛋炒饭,扑鼻的香味让排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当即吃上了两口,顿时觉得满口香味。
  这是公子做的么?
  娘亲说过,君子远离庖厨,虽然公子以前不读书,但也是个顶天立地之人,肯定不会做菜之类的事情,但这炒饭又是何时学会的?
  带着疑惑,排风又扒了两口饭,突然想起炤台边上还有半盘青菜,因为她炒多了,又不敢吱声,所以放在角落里,用东西盖上了。
  看来公子并不讨厌她的手艺,想到这,排风赶忙小跑进炤房将那半盘青菜端了出来,既然公子喜欢,就不能浪费了,可以留着明rì再吃。
  想到杨延昭刚才吃的模样,排风不禁自己尝了一块,要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做菜,照着娘亲平rì做的,现在公子合公子的胃口,那味道想来应该不错的。
  “啊呸!”
  可是青菜刚进了嘴,排风脸sè立马扭曲了,当即吐了出来,那苦咸的味道让她口中蛋炒饭的香味都荡然无存。
  这到底是什么味!
  小脸苦着,随即望向桌上已经全部消灭殆尽的盘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些,在书房中眉头紧皱的杨延昭自然都不知晓,此刻,他正苦恼的很,身前的桌上摊着策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让他看得眼睛有些花了。
  考状元竟也是这般的难,叹了口气,将笔放在撅起的上嘴唇与鼻子间,继续的看起来,世间与他做同样登科及第梦的人不在少数,而这些人从小便是熟读诗书,与他们比,杨延昭占不得半点的便宜。
  若要再算上那些聪慧过人的神童半仙什么的,他在天资上也略逊几分,想到这些,还有什么好怨念的?
  心情平复之后,杨延昭双目聚jīng会神的盯着策论,不时的将笔取下,沾着墨汁在一侧的白宣纸上快速的写着。
  一道瘦小的身影在屋外徘徊着,放下笔,走上前,却见是端着茶水的排风。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去吧。”
  接过茶水,是那种苦茶,浓郁的茶味让杨延昭不自觉的嗅了嗅鼻子,这是他前两天特意吩咐排风买来的。
  苦茶去疲倦,已是时不待我,自然是要争分夺秒。
  “公子,那……”
  排风声音有些轻,但却又止不住不语,因为杨延昭已经坐到了书案前,继续蹙眉看起书卷来。
  悄悄的将木门给关上,排风在门外望着灯火跳动映出正在奋笔疾书的那道身影,大眼明亮的闪着。
  转身走到炤房,看着一旁放着的蔬菜瓜果之类,小丫头脸sè蹙成了一团,在代州城之时,她拿手的可是将火烧的恰到好处,这做菜的本事却少之又少。
  之前,学着娘亲,在菜中放着调料,原以为做菜是简单的活,但排风尝了自己所做的青菜后,才知道没那么容易。
  也不知公子是怎样将那几盘菜全部吃完的?想到这,排风心中很是感动,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做出好菜来。
  可是随即排风的小脑袋又头疼了,对于做菜,她也只是见过娘与几位婶娘轻易的便能做出美味,如今自个儿掌勺才发现这也没有那般的信手拈来。
  满脸的愁苦之sè,排风很是抑郁,若是再练不会烧菜,以后公子在家吃些什么?总不能让公子亲自来下厨,这可是绝对不行之事。
  暗自的摇了摇头,但脑中随即想到晚上吃的蛋炒饭,那香气仿佛又在排风的舌尖缠绕上了。
  “公子的炒饭比娘做的都可口几分。”
  排风轻声叹着,要是她也会这本事该有多好?
  屋外,隔壁的暗黄灯光亮着,淡淡的香气传来,让正在发愁的排风突然双眼发亮,忙转过身子往着院子外小跑而去。
  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犹豫了许久,站在一扇木门前,终于伸出了小手在上面轻轻的扣了起来。
  院内询问传来,不多时,一个面容祥和的妇人开门走了出来。
  见到排风这清秀可人的小女孩,这妇人显然有些吃惊,而后者扭捏的说出来意之后,那妇人露出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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