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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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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这位小兄弟竟然有如此洞悉一切的眼力,让老夫好生的佩服。”
  声音从竹林传来,转过头,却见老者身穿白衫,脚踏云履,花白的头发用帛巾半扎于身后,此刻正扶着寸长的白sè胡须,面露和蔼的笑容。
  “能遇懂三醉庵之人,倒也是难得之事啊。”
  老者走到杨延昭的身旁,眼中满是欣赏之sè,后者虽不知老者来历,但从对方举止中隐约可以辨出他的来历不一般。
  或许就是书院的主人。
  行了个晚辈之礼,杨延昭笑着应道,“只是胡言乱语,让长者见笑了,院长是个风雅居士,若是让他得知晚辈随口乱诌之言,怕是要摇头不语了。”
  听杨延昭这般说,那老者又看了他两眼,见杨延昭的装扮后,依旧笑着道,“你可是三醉庵学子?”
  “不是。”
  “那你可曾与院长所识?”
  “今rì方来求学,因而未曾谋面。”
  “那你怎知他会摇头不语?”
  被连番问下来,杨延昭倒有些哑口无言了,这老人也太刨根究底了,自己只不过随口自谦罢了,哪有这般步步逼问的?
  完全便是得理不饶人之态,与这一身儒雅之相还真有些不相符合,难道他真是书院主人?
  心中猜测着,但还是讪讪的笑了笑,“都是晚辈一派胡言,倒是让先生笑话了。”
  老者见杨延昭略带错愕和尴尬的样子,当即笑出了声,“老夫倒是没笑话,那厮货是不是摇头不语,老夫也不敢确定,但是至少会因你口中的三醉叹上一句的。”
  那厮货,闻言,杨延昭嘴角不禁裂出微笑。
  老者在一边寻了个石凳,坐下后望着在几丈开外认真读着书卷的张谦,随意的问着,“后生,你可是要参加朝廷的科试?”
  “正是,在家中苦读越久,心中的疑惑便越多,因而来三醉庵,求夫子来解惑释疑。”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恩,不错闻道有先后,读书是不能只知埋头苦读,圣人也曾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对了,你读书只是为了科试做官?”
  老者的话显然前言和后语并不搭边,如同突然来了个转折,不过还好杨延昭的思维有着足够的跳跃xìng,当即脑中涌出一句曾经很喜欢的千古名句。
  往前走了两步,杨延昭对着三醉庵躬身行了,脸上满是郑重之sè,铿锵有力的说出了剽窃之语。
  “先生所言差矣,晚辈胸中的笔墨只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一个万世之太平!”
  老者脸上的笑容凝住了,继而又笑了出来,这次,声音比之前都要大得多,是开怀大笑。
  “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老者便转身走进了竹林之中,从竹林中来,再从竹林中去,留下一片爽朗的笑声。
  留在原地的杨延昭偷笑了一声,虽不知道老者是谁,但至少他牛叉了一把,也幸好他肚子中有货,才能震撼了一把古人。
  “延昭兄大才,秋白不及。”
  回过神,却听了张谦的声音,后者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满是诚恳的对着杨延昭说道。
  脸有些微烫,杨延昭谦虚了一阵之后,指着竹林,“秋白,刚才那老者是不是书院先生,你可曾认识?”
  张谦摇了摇首,“从未在书院见过,还以为是延昭的旧有,因而才未上前打扰。”
  不是书院中人?杨延昭有些猜不透了,不过随即也释然了,天下有才之士众多,就当是一次有趣的偶遇。
  “延昭兄,李夫子应该来书院了,我带你去寻他,若是李夫子同意你入学,院长那自然也会应允的。”
  “那便有劳秋白了。”
  眼下进书院才是首要之事,不去想刚才的老者,杨延昭将怀中的书紧了紧,跟着张谦往那数间屋舍走去。
  ??


 第六十六章 一问,一答

      此时天已大亮,初夏的晨光撒在萋萋芳草之上,透进那草尖儿挂着的水珠之中,折shè出点点斑斓。
  杨延昭跟在张谦的身后,走在草地之中的青砖小道上,心中竟有些紧张,手下意识的紧握着那几本书卷。
  “秋白,又早早来书院用功了?”
  走近书院的几间屋舍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抬眼望去,却是几名身穿长衫的学子,为首之人面白富润,头戴四方白冠,身穿丝绸青衫,想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 。
  “文彦兄,同山兄,荷泽兄。”
  张谦对着三人点了点头,继而笑着道,“文彦兄你们怀捧诗书,不也是来用功苦读么?”
  “那是,文彦兄饱读诗书,如今只是温故知新,以便在秋闱中夺得解试之首!”
  一边,身材略微矮小之人谄媚的说着,脸凑上前,笑起来,如同黄豆的小眼都快挤了难以看清,长衫以及冠帽与他这副模样配起来,倒是极为的滑稽。
  “同山,怎能胡言乱语!”
  那被张谦唤作文彦之人对着那猥琐的家伙低声埋怨,但眼中却是极为享受的神情,另一边,蓝衣高壮之人连连点头,“文彦何须自谦,你的才学徐师都大为赞赏,区区一个解试,自然不在话下。” 。 。
  听了这几句,杨延昭也大概明白了一二,眼前这青衫公子哥怕是张谦的对手,其他两人则是跟班,行着溜须拍马之事。
  没有理会他们所说,张谦将杨延昭介绍于三人,寒暄了几句,便径直的离去,带着杨延昭走向屋舍的后面。
  “文彦,这家话也太嚣张了,难不成你真的要容忍?”
  青衫之人盯着张谦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的厌恶,“张师与院长有旧,这些rì子或许会来府州,你我还是加紧苦读,否则怎能入他的眼中?”
  “文彦可是说睢阳书院的张师?”
  没有理会身边吃惊的二人,青衫之人理了理有些褶起的衣角,拿着手中的策论之书,往一边走去。
  “齐文彦,府州齐家三代单传,家中产业甚多,酒楼茶肆,就连青楼也是其中一部分,其人也略有才华。”
  走着,张谦和杨延昭说着刚才相遇的青衫之人,虽然他嘴上承认对方有才华,但杨延昭明白张谦对此人有些瞧不上眼得,否则也不会用略有才华这四字。
  至于另外两人,连提都未提。
  虽与张谦初识,但杨延昭可以判断出他为人谦和有礼,不会做出文人相轻之事,更不会恃才而骄,想来是这齐文彦品行有他所不齿之处。
  看明白了,杨延昭也不点破,反正这齐文彦若是找麻烦不介意给他长长记xìng,民不与官斗,齐家家业再大也扛不住杨延昭身后的折家。
  一边走着,一边与张谦询问着书院的事情,突然,耳边传来琴声,如叮咚泉水流淌在书院的盎然绿意中,婉转悠扬,就算杨延昭对古曲未曾接触过也不禁止步倾耳聆听。
  张谦似乎更享受如此美妙的曲子,闭目竖耳,头下意识的随着旋律晃动,看来他不是第一次聆听了。
  一曲罢,张谦面露笑意,“徐师每rì清晨都要抚琴,曲意流觞,总是让人很是痴迷。”
  对于张谦的话,杨延昭只是笑了笑,琴声的确很动听,但他却没有张谦的这般投入,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文人才士,会因琴棋书画等文雅之物如痴如醉。
  而他,挤身其中只不过想混个好rì子而已,最多只是个伪文人。
  不过杨延昭的笑却让张谦觉得很欢喜,刚才他也注意到杨延昭认真听曲的样子,当即更加觉得两人兴趣相投。
  “曲子以后常听,要是徐师高兴,还可以指点一二,现在得去请他同意延昭兄入书院才是。”
  说着张谦往前面的小院走去,身后的杨延昭知道他有所误会了,但留给别人心中好的印象又何必去毁掉,说不定以后自己真的能成为琴技高手,也不是不无可能。
  很快,到了小院,门口栽着两棵与清潭边相同的墨竹,就连院子里栽种的也是,几抹绿意早已按耐不住出了墙头,直着纤细傲骨,散着青翠yù滴的风雅。
  “学生张谦见过徐师。”
  张谦未走进院子,在院门口恭敬的行着弟子礼,看来他对这徐师很是尊重,院中之人定是包含才学,那正是杨延昭所想要的,想到这,他刚忙走近行礼,“晚辈杨璟见过夫子。”
  很快,院中略带温和的声音响起,“是秋白啊,一早来我这竹轩居是不是昨夜读书心中有了困惑?”
  竹轩居,倒是挺贴切雅致的名儿。
  “学生昨rì刚受教,脑中开朗了许久,因而寻徐师兵非为释疑。”
  “哦?”
  院中人显然觉得有些出乎意料,“那你清早来此作何?”
  张谦望了一杨延昭,朗声应道,“学生遇一友yù入书院接受诸位先生的教诲。”
  “可是你身边之人?进来吧,待我来瞧上一瞧。”
  其话音落下,张谦大补步朝里走去,杨延昭则是再次紧随其后。
  院子不大,但布置的很是清幽,几棵墨竹,几株君子兰,院子zhōng yāng,一白衫中年人盘膝坐在布垫上,一旁的香炉生着淡淡的轻烟,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恩,人长的不错”,中年人用汗巾擦了擦手,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打趣的笑意,“他想进哪个院?”
  三醉庵虽说是窝在府州,但却教学严明,杨延昭已经从张谦处了解到,书院以梅兰竹菊分为四院,对应着启蒙孩童,熟读经书,知晓诸科以及小有所成,准备科试之人。
  “回夫子的话晚辈yù进菊院。”
  秋菊对应着秋围,只是杨延昭心里总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
  徐师不露痕迹的了点头,自杨延昭进院之时他便眼前一亮,气度不凡,应该是书香子弟,称他为夫子而不是徐师,言行有礼有度,或许真如他所说,是块好材料。
  将手中的汗巾放下,徐师再次笑了,
  “哦?你是要进菊院?不知秋白有没有和你提及过,进我书院都要有考核,当然启智的孩童不在此规则内,至于菊院,乃是书院弟子进阶最后一院,考核自然是少不了的。”
  杨延昭有些懵了,虽然猜测要被询问所学,但张谦一直没有说起,他还以为自己多虑了。
  眼睛朝着张谦瞄了一眼,后者满是鼓励的神情,其实张谦心中暗自认为杨延昭必定饱读诗书,再加上之前在清潭边震古铄今的那一句,当即也就觉得没有必要提及考核之事了。
  “还请夫子出题。”
  事已至此,杨延昭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期望自己能走运些,给出的题目能说出个道道来。
  “那好,便说个新鲜事,前些rì子官家兵出晋阳,大宋灭了盘踞一隅的刘汉小国,从此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不知你怎么看?”
  竟然是关于北汉,想到自己一手策划,最终如愿所偿,而被赶出家门的事情,杨延昭心里莫名的有些窝火。
  北汉平了就天下太平了?那北方与西北处是何物?
  努力的压制心里的火气,杨延昭道,“官家英明神武,北汉的刘氏覆灭自然是众望所归,只是如此便说天下是太平盛世,学生不敢苟同。”
  “是么?”
  徐师的脸上露出欢喜之sè,“说说你的缘由。”
  “北汉不过区区数城,且刘氏施政不为仁,因而大宋yù灭之乃是顺天承意,但要做到长治久安,政道需清明有序,庙堂需无争,为政更需张驰有度。
  所以学生认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安逸开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百丈之木枯于根须,太平之世也非一朝一夕。”
  徐师颔首,拨了拨香炉,使得香气浓郁了几分,轻轻说道,“就这些?”
  “学生还有些微见,只是被夫子笑为黄口小儿信口开河。”
  “说吧,尽管直言,也让我好生看看你肚子有几分货。”
  “刚才所说乃是内患,而大宋亦有外忧,对我朝虎视眈眈的契丹,心怀鬼胎的党项李氏以及自前朝便对中原垂涎的土噃,都是大宋的心腹大患。”
  “可有良计?”
  徐师拨动香炉的手停了下来,声音依旧很轻,但可以感觉到与之前的平淡多了些急促。
  “党项势弱,可先除去,土噃与契丹可择机而动,必要的时候可以联合一方先灭了另一方,徐徐图之,保我大宋后世无忧。”
  纵横之术,chūn秋之时便暂露头角,以徐师的眼光,不会不明白杨延昭所指,只见他沉默了许久没说话,转首望向张谦,“秋白,若是你,如何?”
  后者摇了摇头,脸上很是诚恳,“学生不如延昭兄。”
  “带他去菊院吧!”
  “多谢徐师”,杨延昭紧张的心松了下来,行了个郑重的弟子礼。
  待他们二人离去之后,一白衣老者从屋中走了出来,“怎么样,少阳,可如老夫所说,是个可造之才?”
  徐师没有理会他,继续弹起了曲子,老者喝了两口杯中清茶,“你要是不满意,那老夫可是要将人带走了。”
  徐师的手指灵动的拨动琴弦,却轻吐出二字,“没门。”


 第六十七章 小打小闹

      出了徐师的院子,杨延昭心情愉悦了不少,之前虽是简单的几句话语,但徐师的举止确实展现出了胸中有大学问,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与张谦走向最西边的屋舍,门边的两侧龙飞凤舞的写着两排字,“穷卷千百策,秋来菊自香”。
  “好字,好文”,杨延昭低叹了一声,“与梅花香自苦寒来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这是院子亲自手书,字迹当然苍劲有力,只是延昭兄口中的‘梅花香自苦寒来’也是绝佳好句,在意境上毫不逊于这两句。” 。。
  张谦这一称赞杨延昭心中没有再有窘意,虽不知道这曾经耳熟能详,众人皆知的话出于谁手,但现在却是属于他的。
  这便是穿越客的优势。
  此刻书院中已经有着几人在埋头读书,只不过那齐文彦三人倒是没有瞧见,张谦指了指身边空着的黄sè书案,示意杨延昭坐下之后,便也埋头用功去了。
  盘膝在案桌前,杨延昭放下一直捧着的几本书,看着左右的陌生面孔,深吸了口气,心里略有感慨,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再次求学。
  翻开书,习惯xìng的抬起右手,这是杨延昭才发现他遗忘了件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带笔砚。 。。
  前世上前,只是夹本书,笔时常不带,因而早晨也就抓了几本书卷便出了家门,跟着张谦朝着书院来了。
  瞄了瞄左侧,张谦此刻正皱眉看着经书,想来正是入神之时,杨延昭自然不好开口打扰,正在为难之时,右侧伸过来一只白白胖胖的手,手上正拿着他所想要的笔砚之物。
  转过头,却是一个身穿绸缎,脸圆圆胖胖,比他还要小上几分之人。
  “你是新来的么?我叫何钰,你可以唤我今夕,这个拿去用吧,我娘给我准备了两份,一直以为用不上,今个儿总算是派上用场了,也不枉我每rì都提着。”
  好一个雅致的名儿,好一个清新的字号,而这长相,硬是扭转了杨延昭好角配好名的观念。
  但杨延昭也没有觉得好笑之意,单凭对方这赠笔砚之举,虽是对他来说虽是微不足道,到对于雪中等炭之人,无疑是件需要感激的事情。
  “杨璟,杨延昭。”
  微笑的接过笔砚,磨开砚,竟有墨香之气,杨延昭不懂砚的判断,但至少可以感觉出这块砚比他家中几文钱买来的好上许多。
  再次感激的望了何钰一眼,后者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笔,之后也挥毫书写起来。
  菊院的课开始于辰时,因而辰时快到之时,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更有不少人拿出自带的糕点,吃喝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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