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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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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功夫之后,郑军分作四路,直插而来。邹维涟表情紧张,因是逆风,航速受制,方位也不好调整,转眼郑芝龙已进入射程,再调整队形已经来不及了。
赵谦没有说话,拿着望远镜站在甲板上,关注着战局的发展。中军前锋是昆仑号巨舰,吃水两千吨,复兴号旗舰位于第二个位置。
昆仑号已经调整方向,右舷备战,炮门已经拉开,右舷近百门大炮伸出了甲板。
舰队程剪子型,左右翼全速前进,已经接火,“轰轰……”大炮轰鸣,实心弹在空中呼啸。
一炷香功夫之后,郑氏舰队已经完全进入射程,明朝水师各舰排成队形,密集炮击,郑军损失惨重,十几艘战船几乎是瞬间冒起浓烟,另有几艘桅杆被击断,浮在海面上,动弹不得。
赵谦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道,火力优势十分重要,就算是逆风也能发挥极大的战斗力。逆风一方行动笨拙,要不是火力覆盖的优势,转眼就会落于下风,被动挨打,甚至被分割包围。
郑军船只数量多,付出极大的代价之后,抛下浮在海面上的二三十艘受伤舰船,余者满帆冲向朝廷水师阵营。
“大人,右翼发现郑氏舰队!”
邹维涟拿起望远镜,向西边看去,一只几十艘船的舰队正在满帆冲来。
“令右翼舰船阻击!”
“得令!”
前方郑军主力程四线冲近,直插而来。逆风的不利又体现了出来,要是顺风,可以直接对冲,互撞,看谁的船大,估计郑氏战船只有被犁沉的份。
“要决战了吗?”赵谦见中军前锋昆仑号上硝烟弥漫,“啪啪”作响,箭羽飞扬,已经接敌。
邹维涟点点头,回头说道:“诸位,除了炮手,全部拿枪甲板上集合。”
“很好。”赵谦按住剑柄,转身高呼道:“大明的将士,你们想作郑芝龙的俘虏吗?”
甲板上的军士大呼:“不想!”
“想日月旗被人踩在脚下吗?”
众军情绪更加激动:“杀!杀!”
孟凡适时高呼赵谦曾经喊过的话:“人人为我!”
众军高呼:“我为人人!”
复兴号上喊声震天,激励了各舰官兵,左右翼舰船上的将领也在鼓舞士气,一时喊声威壮,响彻云霄。
“大明万岁……万岁……”
赵谦不得不感叹,真正能培养起信仰和激情的,还是文化青年,老油条是油盐不进,费再多口舌都没有用。
一艘伤痕累累的战船从前锋昆仑号左侧冲将过来,复兴号立刻用舷炮和火枪扫射,那只战船被打得木片乱飞,狼藉一片,两根桅杆断裂,船舵船尾全部受损,浮在那里,动弹不得。
桅杆倒到海面上,将战船拖得倾斜,船底上满是弹坑,恐怕只有沉得份了。战船上的水手纷纷跳将下海,复兴号甲板上的火枪手,无情地对着他们一轮轮射击,痛打落水。
这时,前方的昆仑号已被六七艘战船围困,接舷之后,郑军开始用火器弓箭掩护,水军蜂拥而上。复兴号上的火力,不断支援昆仑号,但片刻之后,又有战船冲过昆仑号,直扑旗舰而来,双方战斗白热化。
单从战斗队形上,现在赵谦军已完全处于下风。三路舰队被四条线的战船穿插,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势,而且外围已被包围。
特别是右翼出现的新军,趁着前方郑氏舰队的攻势,在付出微小代价的情况下,就靠近了赵谦右翼,右翼面对绝对数量优势的敌军,陷入苦战。
“轰!轰!”赵谦眼睛被火光一闪,转过头,见天津号战列舰被几只纵火船撞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整个海面,仿佛变成了石油之海,都在燃烧一般。
“天津号完了。”邹维涟眼神悲痛地说,现在这个情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舰队相互穿插,无法回转,机动困难。
赵谦看着前边昆仑号甲板上密密匝匝的灰色衣服,都是郑芝龙的人,说道:“这样下去,昆仑号也得玩完。”
邹维涟下令道:“向昆仑号靠拢!”
“大人,左舷冲来三只战舰,右舷两只战船,另有三艘纵火船。”
邹维涟忙奔到右舷甲板,旁边的亲兵将其围住,“大人,此地危险!”
“命令右舷火炮,轰击纵火船!”
“得令!”
片刻之后,炮口调整,对准了三只纵火船,“轰轰……”巨响,海面上白色的浪花腾空而起,突然一道亮光扑面而来,一只纵火船的燃料被几只,顿时爆炸燃烧,浓烟弥漫。
“轰!”一发炮弹掉进船边的海里,激起高高的浪花。赵谦身上被渐起的浪花打了个半湿。
大炮轰鸣,不出半炷香功夫,三只纵火船已经全被击中毁灭,但五只郑氏战船已和复兴号接舷,船边上被抓上了无数个铁钩。郑军船小,攻击高大的复兴号,只能沿着绳子爬上来,犹如攻城。
“为皇上尽忠的时候到了!”赵谦高呼。
“砰砰……”
“后退一步者,斩立决!”
“啊!”赵谦身边的一个亲兵中箭倒地。其他亲兵忙挡在赵谦前面。头上箭羽乱飞,明军纷纷用火枪射击。赵谦站在甲板上,众军转头便能看见,斗志昂扬。
“上刺刀!”
甲板中间的军士排成密集队形,“喀嚓”之声中,一排排的火枪上明晃晃的刺刀,闪烁着烈日的光辉。
甲板各处,半跪着平举长枪的士兵,冲上来的人不是被刺死就是被火枪打死,惨叫四起,甲板被鲜血染得通红。
尸体或堆在船上,或纷纷落海,甲板上尸体成堆,海里浮着一具具人尸,犹如人间地狱。
硝烟弥漫中,天空中的烈日,仿佛都蒙上了阴影。
郑军已经完全和明军相接,展开了拼死战。明军每只战列舰周围大概都围了六七只战船。不过郑军战船载员比较少,六七只船,也就一两千人,而明军战列舰一只载员就上千,所以虽被围得动弹不得,但郑军攻击并不轻松。
加上明军先进火器的优势,郑军攻击船队惨遭重创,损失惨重。如果不是赵谦新军大部分战斗人员缺乏海战经验,恐怕攻击的一方就不是郑芝龙了。
战斗打了一天,到了晚上还未结束。二月十五日凌晨时,赵谦军沉没两艘巨舰,都是被纵火船撞中的结果,伤五艘,中军前锋昆仑号船员全军覆没,船被俘获了。而郑氏舰队一方,伤亡更加惨重,死伤过半,沉没五六十艘战船,几乎全部战船都被击伤。
半夜过后,赵谦军已逐步掌握了主动权,开始分兵攻向郑芝龙的战船。黎明时分,风向逆转,明军船队机动大增,郑氏舰队失去了战胜的任何可能,趁着天黑,受伤不重的船纷纷向北逃窜。
十五日早晨,大战结束。
明军损失大船三艘,伤五艘,战死两千余人,而郑军主力几乎全军覆没,战死一万多人,损失舰船一百三十余艘,明军大获全胜,至此,东南海域的制海权,几乎尽数落入赵谦之手。
段二十 都来分杯羹
       泉州海域上,停泊着一支巨型舰队,计战列舰十三艘,中型战舰四艘,小船十余艘,正是赵谦之大明水师。
本来有巨舰十六艘,海战损失了三艘,以及中小船只几艘,余者停泊在海上,将五只受伤巨舰围在中心,正在修缮。
赵谦站在甲板上,看着海上的波涛,不得不感叹:火器在军事上的应用,是必然趋势。
泉州海战,郑芝龙调动战船一百七十余只,水军两万,在数量上占有优势,但大败而归,用事实证明了赵谦的感叹。
明军水师此战的战术实际上相当失败,一开始连敌军的方位都摸不准,完全没有主动权,战役发生时,又处于逆风,机动困难,被动挨打。完全凭借着优势装备无脑平推,依然战胜,实力对比,可想而知,战力的大小,已不局限于船只和军队的多少。
一只挂着白旗的小船迎面驶来,赵谦用望远镜看了一番,回头对邹维涟说道:“郑芝龙派人求和来了。”
几个官员听罢对视一笑。
“一会将人带到指挥舱。”赵谦转身。
过了许久,军士在指挥舱外说道:“禀大人,郑芝龙使臣到了。”
“请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文士,正是上次在建宁府外和赵谦和谈的赵逸臣,当时郑芝龙被困建宁府,派人出城求和,使臣正是此人。
赵谦见罢笑道:“时光蹉跎,转眼数载,逸臣兄别来无恙乎?”
“在下汗颜。”赵逸臣拱手施礼,“大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下两度在我家将军败绩之下恬颜议和,汗颜,汗颜之至。”
“是求和。”赵谦笑道,“逸臣兄请坐,来人,看茶。”
赵逸臣坐下,说道:“和则两利之事,何为求和?”
赵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果条件公道,自然两利,不过要是郑芝龙不求和,会是怎么样的结局,不必本官细说了吧?”
“大人一战获胜,便相威胁,我家将军诚意和谈,是不想让我大明国内陷入长年征战,怜惜将士生家而已。大人如执意要战,泉州府内外,尚有万余将士执戈以待,大人就算获胜,代价几何?又能得到什么……”
“逸臣兄。”赵谦打断了赵逸臣的话,亲热地说道,“逸臣兄在战败之下,独身前往敌营,尚能镇定自若,抓住微小的机会巧舌如簧,单凭这份胆识本官便佩服之至。你不管本官推平郑芝龙代价几何,总之郑芝龙是大势已去,逸臣兄以为如何?”
赵逸臣默然,无话可说,一个依靠海洋贸易收入的人,失去制海权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说大势已去,并不过分。
赵谦见赵逸臣默然无语,便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况本官乃朝廷御史,代表大明的立场,名正言顺,以义师伐不义,战力绝对优势,焉有不胜之理?逸臣兄何不弃暗投明,与本官共图前程功业?”
赵谦劝降赵逸臣,有个很重要的意图是,可以知道郑芝龙和谈的底线。
赵逸臣见赵谦态度诚恳,叹了一声气道:“大人说言不无道理,但我家将军于在下有大恩,在下焉能背弃之?请大人不必多说。”
“逸臣兄此言差矣。”赵谦说道,“你也是个读书人,疏不闻忠孝不能两全之时?忠君宁可抛弃父母,乃是大义,郑芝龙对你有恩,恩能大过父母养育之恩?”
赵逸臣默然许久,说道:“在下父母妻儿尽在泉州,恕在下不能答应大人之情。”
“这样啊……”赵谦看了一眼赵逸臣,说道,“本官自然也不愿意看到逸臣兄家破人亡,咱们这样说好,待我攻陷泉州,救出你妻儿父母之时,再一起携手谋事如何?”
赵逸臣不置可否,左顾而言他,“我家将军愿意赔偿大人军费五百万两,归顺朝廷,每年缴纳税款,听从朝廷号令,请大人解除对泉州的威胁,水师北撤,解除南海海禁,从此双方和平共处。”
“哈哈……”赵谦笑道,“你们开出的这个条件,在泉州海战发生之前的话,本官自然会欣然接受,但是这个时候……况郑芝龙言而无信!”
赵谦叫人拿出几年前的和约,说道:“上次的和约,便是每年税款五百万,到今天,郑芝龙该欠多少银子了?怎么说?”
赵谦手上的和约,距今已经近十年之久,如果严格执行和约,郑芝龙已经拖欠朝廷税款达四千万两之多。
和约是赵逸臣代表郑芝龙签署的,赵逸臣自然知道数目,神色难堪道:“泉州开销巨大,存银有限,如果要一次结清税款,恐怕非我家将军力所能及。”
“本官非蛮不讲理之人,这个本官并不强求。”赵谦喝了一口茶道,“本官这里也有一个条件,逸臣参详参详,以往的欠银往而不计,今年的税银得结清,五百万,另外泉州海战我水师伤亡不小,郑芝龙要赔偿军费三百万两,共计八百万两……”
“以湄洲、乌丘为界,南方海域归郑芝龙管理,以北划归朝廷水师控制。马祖、白犬、海潭、南日诸群岛郑氏之驻军需全部撤离,由朝廷水军占领。郑芝龙既然接受朝廷官职,必须由浙直总督府派出文官协助管理南海事务,郑芝龙收支情况要明示朝廷,以防作为朝廷官员的郑芝龙私吞公款。”
赵逸臣听罢脸上变色,说道:“大人不觉得太过分么?湄洲以北拱手送给大人,泉州等于时刻处于大人武力威慑之内,我家将军形同傀儡,这种条款,我们不谈也罢!”
“有甚过分?郑芝龙即为朝廷官员,自然应该归朝廷控制,上下级之关系,谈何威胁?”
赵逸臣拱手道:“这种和谈,我们不谈也罢!”
“那本官还有一个提议。”赵谦冷笑道,“如果郑芝龙答应不将耗资百万的豪宅焚毁,并捐出八成财产,本官可以给他指一条生路,率本部人马去南洋,依靠现存的军力,尚能站住脚根。否则等两军胜败决定之时,郑芝龙军力丧失殆尽,到那时候,看他去何处栖身!”
赵逸臣眼睛里闪出悲愤,但毫无办法,明眼人都知道,赵谦的话,并非无端恐吓。无论你去哪里,总得有点积蓄资本做本钱,就算战败去南洋,也得要有一定军力,才能在那里与土著和其他势力争锋。
“恕在下无法答应大人的条件,就算在下答应,我家将军也不会答应。”
赵谦听罢又说道:“回去叫郑芝龙考虑清楚,如果再次战败,今天的条件就不够了,那时候想留一条性命,恐怕也是很难。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他如果有诚意,当然也可以彻底放弃独霸一方的打算,北上亲自接受皇上的封赏,让南海全数划归朝廷,让朝廷实际控制南海。”
赵逸臣起身道:“在下会将大人的话转述将军,告退。”
“送客。”
赵逸臣走后,邹维涟不禁问大人:“大人,咱们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恐郑芝龙并不会答应。”
海疆势力范围一半划出去,郑芝龙收入起码要减半,每年还要交纳五百万税银,几乎没有任何赚头,而且老巢时刻处于朝廷武力威胁之下,这样的条件确实有些苛刻。
赵谦冷笑道:“郑芝龙主力被歼灭,我等有什么理由还要留下一个独立军事集团在南方?郑芝龙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在此形势之下,我军军力充足,钱粮源源不断,正是我等彻底控制南方沿海的有利之机。”
“大人英明。”
“传令张岱,速调西虎营及其他军团,从松城南下,协同福州守备军团,挺进泉州府!”赵谦下令道,“水师加紧维修船只,补充给养,准备攻击泉州沿海!”
“是,大人。”
一个月后,张岱之陆军连克莆田、东门石、凤亭,联军万余人云集惠安,威胁着泉州府最后的屏障。
江西等数省兵马率军南下,因泉州兵力损失惨重,守备空虚,明军连克邵武、建阳,挺进南平,湖广总督在赵谦大获全胜的情势下,从广州率军北上。
总之,几个省的大员,都知道郑芝龙那里有油水,积极进军,想分上一杯羹。赵谦愤怒不已,但毫无办法,他也调不动这些地方的军阀。
郑芝龙四面受敌,情况堪危。
四月,郑芝龙再次派出使臣,要求议和,因赵谦开出的条件更加苛刻,要郑芝龙以战犯的身份去京师接受三司法审判,和谈破裂。
四月,赵谦水师抵达泉州沿海,炮击沿海各城池,并登陆崇武、石狮,建立了海军基地,泉州湾北岸的水师登陆军队,已经与张岱军会师,准备对泉州府发动总攻。
此时张岱军攻陷惠安,赵谦登陆的军队和张岱之西虎营合兵一处,水师登陆军五千人,西虎营五千人,合一万人,加上其他杂牌军近一万人,共计两万大军,围困了泉州。
攻陷石狮城的军队连同江西湖广军队堵死了晋江的各条出路,郑芝龙成了瓮中之鳖。
如此一边倒的战役,就不加细说了,五月泉州府被攻陷,郑芝龙率全家自尽。
“严令那些杂牌军,不得攻击晋江,违令者斩!”赵谦急冲冲口不择言地说道,郑芝龙的老巢在晋江安海镇,赵谦仿佛看见了堆成山的黄金白银,要是乱军攻入,赵谦心道:妈的,老子不是白忙乎一场?
“立刻叫西港的水师,接管安海镇各地驻防,保持军纪,各军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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