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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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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内的装饰古朴简约,但隐隐给人以庄严之气。范文程低声道:“这里才是明朝的核心。”
二人走入议事厅,赵谦客气立即客气道:“二位使臣请坐。来人,看茶。”
范文程和锡尔格拱手施礼,然后入座。仆人端茶上来,然后躬身退着出去。
赵谦端起茶杯,“范大人、锡尔格大人请用茶。”
范文程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闻了一股香气,犹自陶醉了片刻。
今日没有明朝皇帝,自然不用争执跪与不跪的事,一开始双方的气氛还比较融洽。
赵谦放下茶杯,用不经意的口气说道:“这几天应有要人要款待,一时怠慢了二位,还望谅解。”
锡尔格一听,心道什么要人要款待,难道豪格真的私自派人来了?但想到来之前范文程交代的话,便缄口不言。
赵谦观察二人的神色,微微笑了笑。
范文程道:“哪里哪里,在下二人住在馆内,每日贵国款待周到,以礼相待,何来怠慢之说?应是我等感谢大人才是。”
“呵呵……”
赵谦指着周围几个人道:“今儿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也不必虚套,就直接说了吧。我们的意思,和谈可以,清国之皇帝亲王,我们并未怠慢,也可以根据条件释放一些人,只要清国拿出诚意便行。”
范文程沉吟片刻,说道:“如果首先释放吾皇,我们要如何做才够得上诚意?”
“这个……”赵谦作为难状,“这样就说释放主要战犯,是不是太急了点?有人开出了丰厚的条件,也并未要求这么多。”
有人开出了条件,有人是谁呢?锡尔格心里又是一沉。
范文程给锡尔格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拱手道:“我国尊儒道,以汉人之圣人,为我大清各族共同的圣人,君臣父子,纲纪伦常,如我君父一日身陷,举国一日心忧也,故我等不得不先为君父作想。”
赵谦点点头:“有道理……”
“明朝只要释放吾皇,大清定然拿出诚意,此诚全忠孝之情也。”
“唔。”赵谦再次点头,“满族与我汉族,现在虽有怨仇,但我们也计较两族百姓生灵,不愿意轻易使用暴力,我一直以为,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赵谦说罢,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太假了。暴力在普通人中确实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上面还有官府和王法,有强制机关。但是现在明朝和清朝之间,上边还有什么可以制约其行动的呢?如果有神的话,还好说。
“这样……”赵谦道,“清军退出关外,复旧地,适当赔偿我大明因战乱造成的损失,我们可以释放战犯,通过协商达成谅解。”
范文程神色难看道:“大人觉得这是有诚意的条件么?何为战犯?”
赵谦道:“战犯便是无理入侵他国,发动战争,造成百姓死伤,财产损失的罪犯。清军的各级统率,直接发动战争,不是战犯么?”
范文程道:“初我太祖皇帝颁七大恨,起兵伐明,师出有因,是谁挑起战争?”
“……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草寸也,明无端起衅边陲,害我祖、父,恨一也;
明虽起衅,我尚欲修好,设碑勒誓:‘凡满、汉人等,毋越疆圉,敢有越者,见即诛之,见而故纵,殃及纵者。’讵明复渝誓言,逞兵越界,卫助叶赫,恨二也;
明人于清河以南、江岸以北,每岁窃窬疆场,肆其攘村,我遵誓行诛;明负前盟,责我擅杀,拘我广宁使臣纲古里、方吉纳,挟取十人,杀之边境,恨三也;
明越境以兵助叶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恨四也;
柴河、三岔、抚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明不容刈获,遣兵驱逐,恨五也;
边外叶赫,获罪于天,明乃偏信其言,特遣使臣,遗书诟詈,肆行凌侮,恨六也;
昔哈达助叶赫,二次来侵,我自报之,天既授我哈达之人矣,明又党之,挟我以还其国。已而哈达之人,数被叶赫侵掠。夫列国这相征伐也,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何能使死于兵者更生,得其人者更还乎?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何独构怨于我国也。初扈伦诸国,合兵侵我,故天厌扈伦启衅,惟我是眷。今明助天谴之叶赫,抗天意,倒置是非,妄为剖断,恨七也;
欺凌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七大恨之故,是以征之。”
“……后大清入关,亦非入侵大明,乃是贼占皇城,大清灭贼耳。此乃和战犯有甚关系?”
赵谦冷冷道:“努尔哈赤本是我大明臣属,当初因天旱缺粮,才以七大恨为借口,行劫掠之实,以下犯上,谋逆叛乱,何来的兴师有名?后与流寇遥相呼应,占我宗庙,此等入侵之实,岂容你几句话便能敷衍过去的?”
“……清军上下,个个沾满我大明百姓的鲜血,此不共戴天之仇,但我华夏自古以宽容为怀,以诚意换取和平,难道很过分么?”
双方一开始开和谐地说话,没几句话,又吵了起来,可见什么和谈完全就是扯淡,双方的矛盾早已不可调解。
范文程神色愤然,这谈判真不知怎么谈。就如买卖双方谈一个苹果的价钱,卖家说一百块,买家说三毛钱,相差甚远,还如何砍价?
范文程拂袖而起,“大人如此‘诚意’,不谈也罢,在下请就汤火。”作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叫别人煮了他的架势。
赵谦笑道:“我泱泱中华,岂是无量之族?范大人请回,告诉你们的……现在满族谁说了算?”
锡尔格忍不住插话道:“皇上不在,除了摄政王,还有谁?赵大人是什么意思?”
“哦。”赵谦作恍然状,“这样,你们回去告诉多尔衮,将你们内部的意见统一了,不要你说一,他说二,咱们可弄不清楚该信谁的话。然后双方再坐下来谈谈看如何?”
赵谦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反正手里有牌打。
锡尔格急道:“什么你说一,他说二?我们摄政王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难道还有其他摄政王?”
范文程急忙拉了拉锡尔格的衣襟,锡尔格这才发觉上当,方住了口。
赵谦见罢二人的动作神色,说道:“这个我们可搞不清楚,所以才叫你们回去统一了意见再谈。”
范文程和锡尔格无语,拂袖而退。
赵谦对旁边的韩佐信等人说道:“范文程颇有城府,但有个满人锡尔格跟在身边,他不敢隐瞒豪格的消息,满清内部,定有一番争执,咱们可趁此良机,先灭左良文。”
众人以为善。
事不宜迟,赵谦很快拿到了盖着玉玺的圣旨,制曰:以张岱为总理湖北军务,即可备战。西虎营,水师陆战队归其节制,刻日率军平定湖北。
范文程和锡尔格带着随从车队出了南京,明朝军队护卫出境。
范文程看了一眼同车的锡尔格,叹了一气,说道:“见了摄政王,关于肃武亲王的事……”
锡尔格道:“那赵谦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豪格究竟派人了没有?”
“这种事,我们没有亲眼所言,无法断定。”范文程语重心长地说道,“极可能是赵谦的反间计,意欲挑起大清内斗。”
锡尔格拱手道:“范大人真忠臣也。”
“先皇知遇之恩,天下和平之愿望,范某不敢忘。”范文程道,“此事关系重大,我等也不敢不报,只是定要如实上报摄政王,我们并未亲眼所见,很可能就是赵谦的反间计,以摄政王之英明睿智,定然能看破此中关系。”
范文程直接将包袱甩给多尔衮,自觉这样做是最妥善的办法。
二人回到清军大本营,将事情来龙去脉,尽数到与了多尔衮。清军诸将愤怒异常,纷纷叫嚣立刻南下,灭掉明朝。
多尔衮默然不语,没有表示任何态度。
对于豪格的用心,多尔衮一时也无法确定,想等等看。
帐下有满族人道:“什么肃武亲王和明朝暗中款曲,多半就是明朝的奸计,咱们可不能上当,听说他们要对付武昌的左良文,咱们可趁此战机即刻南下!”
又有人道:“皇上和太后,诸亲王在南京,咱们这时候是投鼠忌器,要是打将过去,明朝把亲王们杀了,咱们如何给族人交差?”
那人一句话说出来,即刻有人附和,说道:“指不定这时候豪格就会收买人心,意图不轨,防人之心不可无。”
豪格那边听说了消息,照样是坐不住,头发已经花白的豪格扯着嗓子大骂:“老子什么时候派人去南京了?这帮如鼠一般狡猾奸诈的南人,可恶至极!”
幕僚纷纷与豪格同仇,大骂明朝。
有城府者冷静道:“此明显是反间计,但恐奸人在摄政王面前谗言,王爷不可不防。”
“皇上现在还身陷南京,此诚我大清危急存亡之时,如果被人怀疑挑起内乱,恐失各旗部支持。”
豪格骂了一通,便沉思起来。
幕僚见罢,低声提醒道:“这个时候咱们想翻盘,却不容易,会被指责不顾大局。”
豪格点点头道:“摄政王虽压制我等,但我豪格岂是不顾大清安危之人?只是现在人心不稳,又恐摄政王怀疑本王,该当如何是好?”
段五 请阳春白雪
       豪格并无挑起内斗的心思,但恐被人怀疑,一时心忧。
时帐下有谋士道:“王爷何不主动请缨为前部,南下伐明?”
建议很简单,豪格却陷入沉思。豪格想了许久,发现了这个办法有两点好处,其一直接与明朝作战,便消除了其他各旗的疑心。其二这样做是以大局入手,可以博得各旗的同情和支持,提高声望,为以后提高自己的影响作好铺垫。
豪格想罢,站起身来,“备马,本王要去见摄政王。”
“喳!”
豪格等人骑马踏破正月冰冷的土地,径直来到多尔衮的大营。营前兵丁的兵丁自然认得正蓝旗,知道是豪格来了,不敢阻挡。
不料豪格却在营前勒马,对兵丁道:“进去禀报摄政王,豪格拜见摄政王。”
兵丁急忙甩了甩袖子,跪下道:“喳。”
不一会,兵丁出,道:“禀王爷,摄政王请入中军大帐。”
一个奴才急忙趴到豪格的马下,豪格踩着奴才的背下马,将马鞭递给马夫,自带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中军大帐中,多尔衮坐在上首。多尔衮才三十多岁,而豪格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多尔衮却是豪格的长辈。
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四个儿子,豪格是努尔哈赤的孙子,皇太极的长子,按亲戚,是叔侄关系。
皇帝传位一般都是传给儿子,这大概也是多尔衮没能当上皇帝,反而是个小孩子福临当皇帝的原因。
但是按照传统,没有指定后嗣,皇位一般是传给长子,豪格就是皇太极的长子,最后豪格却没能坐上皇位,因为他和多尔衮有些矛盾,这足以说明多尔衮的权势。
多尔衮看着豪格道:“大阿哥来有何事呀?”
豪格先行了礼,愤愤道:“明朝掠走我皇上,此深仇大恨,不得不报。况南人卑鄙,竟然使反间计挑拨离间,激起我正蓝旗全族愤怒,豪格愿率本部人马为先锋,直取南京!”
多尔衮顿了顿,沉吟不已,说道:“南京尚有数十万兵马,又有长江天险为屏,切勿操之过急。南人那点小伎俩,大阿哥不必往心里去,待安排妥当,便以正蓝旗为前锋,南下伐明。”
豪格起身道:“侄儿闻知南京已调重兵西进攻击左良文,此时我们南下,明朝便会陷入两面作战的境地,此难得的良机,请皇叔决断!”
众人纷纷点头附议。反正和明朝这一战,迟早都要打,不如趁其有左线制肘之时打,豪格所言不差。
多尔衮本来是在考虑小皇帝还在明朝手里,要是死了,这大清以后的局势该怎么收拾,一时还没考虑妥善,所以才没有急着答应豪格请战。
但是现在多尔衮突然想通了,皇帝亲王在明朝手里,一旦发生战事,迟早有损伤,何不趁豪格急着证明清白之时,将责任抛出去?豪格以前锋攻明朝,逼死满清贵族,这责任得豪格担着。
多尔衮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想罢当机立断道:“好,就以大阿哥为前锋大将军,正蓝旗为前锋,即日发兵伐明。”
豪格等人甩了甩袖子,跪道:“喳!”
清军南下的消息很快传到南京,赵谦急招军机大臣商议,同时调水师入长江。
正月还未过,气温仍然很低,比现在的正月低,大明那会尚处于小冰河时期,而现在是温室效应。
一行身穿圆领官袍,戴乌纱的官员嘴里哈着白气,走进军机处的院子。
议事厅内,赵谦嘀咕了一句道:“没想到满清内部这么快就有行动了。”
相比明朝这边以往错综复杂的内耗,满清这方面要好太多了。
韩佐信道:“他们的矛盾并没有解决,不过是豪格为了证明清白,主动请缨而已。我们只需要用人质威胁,定能阻止其前进,同时激发满清内部矛盾。”
邹维涟摇摇头道:“这事难以预料,我等极可能陷入两线长期作战的巨大消耗之中。”
韩佐信道:“新军投入装备以来,两个月军费开支两百余万两,照这样的速度消耗,每年军费开支将达到一千四百万两,兵部每年亏空三百余万,因我们尚有存银,还可以应付。但如果两线投入战争,军费开支保守估计将翻倍,每年将亏空一千八百万两,不出一年,我们就得破产……”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赵谦愁眉苦脸,打仗就是打银子,古今同理,没有经济,仗是没法打的。
韩佐信又道:“卑职从银子收支方面考虑,建议大人不能两线作战,首先攻占湖北,攻陷武昌诸地,可从各地收缴叛军财产,减少开支压力。而湖北本是渔米之乡,将其控制之后,也可以开源,为全力对付满清解决后顾之忧。”
赵谦嫡系军队目前已达到四十万人,全部是募兵,完全靠银子养。而且赵谦军装备精良,维护费用高昂,对将士待遇优渥,抚恤伤亡,及时发放军饷,后勤优良,以保证士气。这些都是靠银子支撑的。
所以四十万人一打起仗来,不考虑劫掠收入的话,支出每年一两千万,韩佐信绝对是精打细算的结果。
赵谦沉思了许久,说道:“如何稳住满清?要是让步议和,恐让天下对我大明失望。”
韩佐信道:“议和也不是办法,我们和满清不共戴天,没有什么和平的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邹维涟道:“一旦清军攻击我军,便每日斩杀满清亲王贝勒,日久必激起其内乱。”
赵谦无奈道:“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但得两手准备,新军主力得北调,布防长江一线……愿德辉(邹维涟)为我前驱,统率大军防备满清。”
邹维涟吃了一惊,赵谦这淡然的一句话可不轻巧,新军主力是三十多万,赵谦交给他,责任重大。但邹维涟心中还是一暖,赵谦的话,让他感觉到赵谦很信任他。
“大人百战百胜,请大人亲自坐镇,运筹帷幄,必能克制满清。”邹维涟不敢马上接兵权。
赵谦道:“战争后勤,各方动向,须得最快处理,我便在南京和佐信做这些事。北部战线,由德辉负责,我相信德辉。”
“大人……”
赵谦携邹维涟之手,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佐信、张岱等人与我一二十年的交情,德辉亦是老友,连你们都不信,我还能信谁?”
邹维涟眼睛红红的,他是从心底感动。谁说老油条就没有感情?
“好,那下官再不推迟,如有负重任,下官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赵谦摇摇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德辉在我眼里,比百万雄兵重要。切记,我们几个人要一起从头走到底。”
议事厅内的内部人员,皆尽感动,纷纷道:“今生能与大人共事,乃三生之幸,愿誓死追随大人,不离不弃!”
赵谦亲笔写了一道任职公文,拿起大印盖上,递给邹维涟,说道:“德辉为水陆都督,即日全权节制机动水陆军主力三十万。”
邹维涟一拂长袍,跪接公文,“邹维涟定不负使命。”
议事毕,众大员退出军机处。赵谦坐在窗前的木桌上,默默地喝着热茶。
木桌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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